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阻攔
得罪一個醫生,可以說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所以白很無所畏懼。
洛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就這麼認輸的話,有種感覺有些不甘心,為了艾洛德,洛願意妥協,但是很明顯也不會任人宰割。
把弱點這麼明顯的放在明面上,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下一次?」洛冷笑著給了白答案,「你是在嘲諷我的能力不夠大,所以保護不了自己的愛人是嗎?我看你是這一半的報酬也不想要了。」
有求於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上趕著送出門的東西,總會讓人有種廉價的錯覺。甚至會讓人以為這一切都是你所策劃的也說不定。
雖然很清楚真相,理智上也告訴自己要感激,但是情感上就是這樣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當這個所謂的恩人獅子大開口之後,那一點所謂的人情,也已經消磨殆盡,這麼一個危險的人,誰又會願意把自己重要的人,交給他醫治呢?
誰又能夠保證這樣的人,不會在你的背後給你一刀子。洛很清楚白的性格,所以也就這麼一次了,以後的話,還是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你能夠保護好的你的愛人,但是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洛就能夠保證自己一直在這個小傢伙的身邊嗎?」白笑的很意味深長。
洛不動聲色的把人阻隔開,「你是在威脅我?」這個話怎麼理解都不是什麼好的存在,所以白這一次恐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怎麼敢威脅洛呢?」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問題,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是能夠這麼容易的就沒事了,怎麼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呵,你這話想說很久了不是嗎?」洛的眼神很危險,白感覺自己應該撤退了,不然很有可能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結果不等白離開,顧西爵等人就到了,條條大路通羅馬,顧西爵可以這麼快的找到Live他們也真的是挺讓人意外的。
就是艾洛德自己也做好了,顧西爵隨便找個醫生過來的情況,不過Live他們能夠過來,還是讓艾洛德很開心的。
迅速的上藥醫治,景斯然有些不確定的問艾洛德,「誰給你治療過了嗎?我看你的骨頭的位置已經糾正好了。」
艾洛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怪異的人,居然真的是給自己做了治療。
「吶吶吶,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對你的愛人做什麼,我還幫他治療好了骨頭,你不能夠恩將仇報啊,我不要什麼報酬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你看行了吧!」
白感覺很委屈,什麼都沒有撈到不說,還惹了一身腥,不過現在脫身要緊,其他的都可以押后在說。
洛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白,明知道有了危險卻不去處理,而是放任危險擴大,到了最後再去亡羊補牢,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呵,你只要能夠走得了,你就走吧。」洛看到了白身後的人,心裡卻開始計較,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違反規定?
是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還是這些人都計劃好了才過來看自己的笑話?
白聽到洛這麼說話,一時間不敢轉頭,生怕轉了頭就會有什麼事情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就是白不轉頭,他也跑不了。
「白,你最近太過分了,雖然你是銅館的醫生很重要,但是銅館裡面的哪一個人不重要呢?既然你忘了我們當初在一起的初衷,那麼你就離開吧,你知道違反的規矩是什麼的。」
一隻枯瘦的手搭上了白的肩膀,明明很虛弱的存在,但是白卻像受到了萬千重擊一樣,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應。
離開銅館?這是白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當初被別人傷害的有多狼狽,現在就有多麼的膽小。
沒有錯,洛,白,有銅館的每一個人都是行業的佼佼者,但是還有一個事實,這是別人可能永遠也不能知道的。
那就是,銅館實際上是一個弱者聯盟。
他們都被自己的行業默默無聲的給坑了一把,除了才能他們一無所有,但是就是這些才能,讓他們又一次走出了困境。
沒有人知道這些銅館的人,如果離開了銅館又會是怎麼一番光景,沒有人嘗試過,也沒有人想要嘗試。
白想要拒絕,可是卻沒有理由,被人抓到了,和沒有被人抓到怎麼看都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情況。
「你,你準備了多久?」白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肆意妄為的人,當初被排擠的原因,白很清楚,只是他不願意去改正。
如今白又要因為這個原因,走向末途,白是不願意的,但是卻不得不接受。
「銅館不需要不會改正的人,明知道是錯誤,但是卻一次次的重複犯,這不是你不能夠改正,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改正,現在繼續讓你留下來的話,除了害了你,沒有第二個結果。」
「難道你想死在你曾經的兄弟們的手上?」這個風燭殘年的年輕人這麼給了白答案。洛若有所思,然後快速的走到了白他們的身後,一把拉開了帘子。
好傢夥,居然銅館的15個人居然都到了,一個都沒有差,所以白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怨人怒的事情?
「怎麼個情況?」洛感覺受到了侮辱。
那個枯瘦的年輕人找了個地方坐下,艾洛德下意識的讓了一下,因為艾洛德感覺和洛的這些朋友們在一起,總感覺怪怪的。
「很抱歉,洛,設計了你一下,因為白做的越來越過分了,但是我們都沒有什麼證據,白,我們之前已經商量好了不能夠和晁闊那個人有來往。」
「哪怕是幫助他的對家也是不可以的,可是你做了什麼?」枯瘦的年輕人看起來很虛弱,白對他做的事情,真的是讓他的心涼。
可是這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人,再怎樣也要讓他好一點。
「我,我。」白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想想過去,再想想未來,白決定和盤托出。
「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但是我又不得不做的理由,因為在當年,我能夠活下來,全都是晁闊的功勞,我欠他一條命,現在已經還清了,如果你們想要處理我,我沒有任何的怨言。」
活著才有希望,死了那真的就是一了百了。
白心裡很清楚,當年所謂的幫助,不過是晁闊步步為營的算計,沒有直接策劃,但是也是推動者之一。
「我挑不出來他的錯誤,所以為了還這個人情,我只能夠答應,因為誰知道,下一次的請求,是不是會更加的過分,不過我也沒有讓他這麼容易就成功就是了。」白為自己辯解著。
「洛應該很清楚,他能夠找到那個傢伙的位置到底是什麼原因。」白指了指洛,洛只能夠站出來替白證明。
「這麼說也沒有錯,因為我確實是循著白,你的行蹤發現的那個晁闊的蹤跡,不過我也知道晁闊當年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情。」洛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沒有給白,而是直接給了顧西爵,「這就是你要的東西,你們幾個先去上面做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可能不太適合你們聽。」
誰知道枯瘦的青年卻是直接攔住了想要離開的四個人,「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兩個醫生,一個家屬,一個當事人,怎麼都是有資格聽得,與其之後再解釋,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顧西爵想了一下,首先坐了下來,雖然說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但是知道的足夠的多的時候,也就死不了了。
「好了,洛,你可以說一下你調查的結果了,盡量簡潔,細節什麼的,之後再補充就好了。」枯瘦的年輕人示意大家都坐下。
Live和景斯然錯過了離開的時機,只能夠也坐了下來,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有些越來越複雜的意思。
「事情大概要從我們的上一輩說起。」洛整理了一下思路,於是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說到底就是三個人的感情糾葛,不過你們也知道的,瘋子的思路總是不可以理解的,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瘋子和天才只有一線之隔。」
洛拿出了一塊懷錶,「這是言和秋老先生,當年送給那位女士的懷錶,很抱歉我沒有找到那位女士的姓名。」
「因為在我的調查中,那位女士的姓名有些多的數不清。」洛的這句話,讓顧西爵感到了一些不妙。
也許自己的愛人的身份,可能真的不是那麼的簡單也說不定。
「也許你們認為這個女士可能只是一個雙面間諜,或者是有些放蕩的女人這樣,但是沒有那麼的簡單,甚至連言和秋老先生自己也不是那麼的簡單。」
洛把懷錶打開,「這裡面記錄了一部分的真相,大家一起聽聽,聽完了我再繼續講述剩下的部分。」
從懷錶的側面抽出來一根針狀物之後,錶針開始倒轉,一段錄音慢慢的播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