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小娘子我會溫柔一點的
她想掙扎喊叫,可瞬間就覺全身無力,失去意識。
她背後之人,是一個廋廋小小的男人,長得賊眉鼠眼的,約莫三十來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男人把她抱到屋裡的一張木榻上,男人看著她那張秀色可餐的臉,磨拳擦掌,不停的舔著自己的嘴唇,一副猥瑣下.流的表情。
他慌腳忙手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解開自己的褲腰帶,露出黝黑的皮膚,直到脫掉最後一條白得發黑的里褲,赤.裸著身子去脫司馬莞笙的衣裙。
他剛扯開司馬莞笙的束腰帶,就觸碰到司馬莞笙藏在懷裡的千金牌。他就像飢餓的猛獸突然看到獵物一般,猛的抓起來,放在嘴裡來回咬了兩下,確定是真金無疑,臉上這才樂開了花。
秀色當前,他顧不得立刻享用,而是去翻找到自己扔在那堆衣服里的錢袋,把千金牌小心翼翼放進錢袋,拉緊錢袋口,放在手上顛了兩下。
他這才得意揚揚的笑道:「哈哈!今日是人財兩收啊!看來這天宮寺旺我,完事我得去好好拜拜。」
說罷,他把錢袋小心擱到衣服堆里,走到木榻前,繼續方才沒完成的事。
與此同時,接到「匿名信」的司馬瞿,正怒氣沖沖朝這邊趕來。
信中所言:府尹大人,你女兒司馬莞笙,正在天宮寺丁字一號寮房,同一男人行苟且之事。你若是去晚了,恐怕明日你司馬府就會成為全雒陽城的笑柄。
他雖半信半疑,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著幾個得心應手的手下,著急忙慌的往天宮寺趕。
他在心裡暗暗嘀咕,若是司馬莞笙真做出不知廉恥之事,他非得打斷這不孝女的腿,將她掃地出門。
楚南玄母子倆上完香,正準備回府。
天宮寺門口,楚母姚雲夢已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楚南玄正準備上馬車時,突然看到司馬瞿從馬車裡怒氣沖沖的下來,帶著一幫人徑直朝寺里奔去。
楚南玄只覺此中必定有事,他鬼使神差的不想袖手旁觀。
他沖著馬車裡的母親急道:「母親,你先回,兒子突然想起有事要辦。」說罷,不等姚雲夢反應,就沿著圍牆朝後院奔去。
他是習武之人,憑藉著輕功,趕在司馬瞿之前來到丁字一號寮房後窗口。
一向行事光明磊落,說一不二的他,居然干起聽牆根的事。
「小娘子,我會溫柔一點的,你可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心思歹毒的姨娘吧!放心,你若沒人要,我會敢作敢當的,一定娶你進我王癩子的門。」
屋裡傳來那男人略顯愧疚的聲音,楚南玄一聽,不對勁。
他猛的推開窗戶,跳窗而進。
王癩子聞聲,一邊抓旁邊的衣裳遮私,一邊厲聲質問:「你他么誰呀?你……」
他話還未說完,楚南玄一腳飛過去踹在他腹部,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怒不可揭,想要出口破罵,「王八羔子……」
瞬間,楚南玄手中的劍出現在了他褲襠處,王癩子根本沒看清楚這劍是怎麼到自己眼前的,因為那速度實在太快了,明晃晃的劍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若是劍再往前半顆米的距離,他就要斷子絕孫了。他嚇得不敢再多言,擋在身上的衣裳濕了一大片,他嚇尿了。
或是藥性過得差不多了,司馬莞笙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但四肢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看著自己衣裳不整,卻只能幹著急,自己拼盡全力也抬不起手臂去替自己整理衣裳。
楚南玄冷冷的斜著眼瞄了她一眼,很快把視線移回王癩子身上。
厲吼:「不想死,就趕緊滾。」
他的眸子中透著殺氣,那種欲把人大卸八塊,生吞活剝般的殺氣,讓人一對上就後背發涼。
王癩子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為了避免劍傷到自己,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身子倒退著挪開。顧不得穿好衣裳,抱起衣服就要往門口跑。
「站住!」楚南玄厲聲喊道。
他雙腿抖得更厲害,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吞吞吐吐道:「大爺,大俠,饒命啊!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看在那小娘子我還沒開苞,還是完璧的份上,就放我一條生路。我家中老母生病,急需藥費,不然也不幹這種天殺的勾當……」
楚南玄拔起插在地上的劍,直指方才他推開的那扇窗戶,冷聲道:「從那裡滾。」
王癩子連連應著,快速跳窗逃走。
楚南玄這才把劍收回劍鞘,望著一眼司馬莞笙,立馬將視線移開問:「你可還好?能動嗎?」聲音明顯比方才柔了許多。
司馬莞笙的衣裳已被扯開,若不是那淺紫色的肚兜,恐怕她早已被人看光。
她羞得雙頰緋紅,尷尬的沖著楚南玄搖頭,「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楚南玄沒吭聲,遲疑片刻,他坐到木榻上,把臉側到一邊,欲伸手去替司馬莞笙穿衣裳。
「你……你幹嘛?」司馬莞笙立馬警惕性的問。
「替你穿好衣裳,你父親應該馬上就到,若是看見你這副模樣,你如何解釋?」
楚南玄一邊說著,一邊不利索的替司馬莞笙整理衣裳。
這時,門外傳來茹霜的聲音。
「老爺,安好!」
「讓開。」司馬瞿怒氣十足。
「老爺,二……二姑娘說了,誰也不讓進。」
「滾開,來人,撞門。」
已是兵臨城下,楚南玄有些慌了。
隨著幾聲巨響,門被踢開。
「你們都在這裡守著,沒我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司馬瞿和盧氏沖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楚南玄靈機一動,迅速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司馬莞笙身上,遮擋住她身上被撕破的衣裙。
司馬瞿和盧氏瞬間出現在她倆面前,楚南玄尷尬的站起身來,臉上沒有絲毫波瀾,挺直腰身而立。
四雙眼睛想對,屋裡一下靜的可怕。
司馬瞿和盧氏見「奸.夫」是楚南玄,都露出驚訝之色,瞠目結舌。
須臾,司馬瞿原本怒氣橫生的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他露出恭維的笑容道:「小將軍,你,你和小女這是?」
「父親,我……」
司馬莞笙正想解釋,楚南玄打斷了她的話,「府尹大人,方才在後院小姐突然暈倒,南玄正巧路過,故找了間寮房扶小姐進來歇息片刻。」
聞言,盧氏忙上前關心道:「怎麼會突然暈倒呢?」她擔心的摸了摸司馬莞笙的額頭,「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這就差人去尋大夫來瞧瞧。」
司馬瞿則做份內之事,謝楚南玄救女之恩,與楚南玄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母親,莞笙已經好多了,母親無需為莞笙憂心。莞笙躺會兒就可以了,無須興師動眾去尋大夫。」
「這哪能行?暈倒可大可小,這可不能馬虎對待。」
「這畢竟是在寺里,多有不便,一切等回府再說吧!」
盧氏思索片刻,點頭應著道:「這也是。」說著她就要去扶司馬莞笙起來,「來,我們先回府里……」
司馬莞笙見盧氏來扶她,瞬間露出著急之色,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楚南玄。
楚南玄一閃身,瞬間上前按住被子角,急言:「夫人勿動,我略懂醫術,小姐只是心情鬱結,睡眠不足才導致暈倒。方才我已為小姐服了安神葯,需休息半個時辰才能走動。」
「這樣啊?」盧氏這才把手抽離,「那行,我就在這裡等你,我們半個時辰后再回府。」
盧氏坐在木榻邊上,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司馬莞笙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拚命的向楚南玄使眼色,可楚南玄杵在那裡如木樁子一般一動不動。
也是,她也聽說過楚南玄的大名,一個冷傲、寡言少語、目空一切的人,今日能為她說這一席謊言,亦是破天荒之事,她不該再奢求什麼。
倒是司馬瞿,似乎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看出其中隱情。
若兩人真沒點什麼,小將軍沒有理由現在還沒有離去之意。
公爵府的小四公爺,母親沒相中,這楚大將軍的獨子,無論相貌人品還有家世,都不輸公爵府。嘿嘿!若能與將軍府結秦晉之好,也是不錯之選。
他在心裡暗暗盤算著,打定主意,他出言道:「昀姝,走,我有事同你說。」
「可……莞笙這裡?」
「這不是有小將軍在嗎?哪輪得到你瞎操心,快些跟我出來。」司馬瞿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擠眉弄眼的向盧氏使眼色。
盧氏並沒有理會他的用意,遲疑良久,似乎才意會出其中深意,緩緩站起身來對楚南玄道:「那,小將軍,莞笙就拜託你幫忙先照看一下。」
楚南玄沒有吭聲,點頭作為回應。
盧氏這才慢吞吞的跟著司馬瞿出了門,出門后,司馬瞿還不忘把門帶上,摒退了把丁字一號寮房圍得水泄不通的隨從。
盧氏低聲道:「夫君,莞笙是未出閣的姑娘,你怎如此糊塗,留她和外男共處一室?」她擔心司馬莞笙的名譽,畢竟現在司馬莞笙正是議親的關鍵時刻,若是傳出點流言蜚語,那對司馬莞笙而言就是天大的橫禍。
盧氏當對司馬莞笙很上心,真心為她考量,視如己出一般。
司馬瞿不予理會,他在廊下來來回回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