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動武,你不是我對手
司馬莞笙已將千金牌用做何用,一一告知楚南玄,楚南玄聽后,還是義無反顧答應幫忙尋找。
「為你,沒有該不該為,沒有可不可為,只有全力而為。你心之所向,便是你所追求的幸福,我會努力讓你如願以償。」
楚南玄不屑於,用不幫司馬莞笙找千金牌的齷齪之法,來對付情敵。
他一番煽情之話,讓司馬莞笙很尷尬,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此刻,司馬莞笙兩頰緋紅,她能感覺得到,雙頰如被人扇了耳光般滾燙。
四目相視,雅廂內變得寂靜無聲,似乎都能聽到彼此喘氣的聲音。
正在這時,劉璃越掀簾而入,打破了雅廂內的寂靜。
他雙眼冒火,衝到桌前,一把將司馬莞笙拽起來,拉到自己身旁。緊緊握著司馬莞笙的手,高舉在半空中。
他盡量壓制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還算和氣的說道:「昨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的臉皮怎麼比牛皮還厚。如此糾纏,豈是大丈夫所為?」
楚南玄拿起桌上的佩劍,用力打在劉璃越手背之上。劉璃越痛的立刻將司馬莞笙的手鬆開,捂著疼痛的手背,表情極其痛苦。痛苦之中,又帶著憤怒。
司馬莞笙還擔心的問他有無大礙,緊張地查看他手背上的傷。而他,好面子,故意避開,不讓司馬莞笙查看。
楚南玄冷冷道:「妙弋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你口口聲聲說心悅她,還如此罔顧她清白名聲。」
劉璃越原本就怒火焚身,聽到楚南玄既然叫「妙弋」二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楚南玄怒吼:「妙弋也是你叫的嗎?」
此刻,他就如同一頭髮怒的野獸,恨不得把楚南玄撕咬成碎片。
「妙弋,我這就去辦你交給我的事。還有,我會努力成為你心之所向之人。」說罷,他握著佩劍,準備走出雅廂。
司馬莞笙忙低聲回應道:「我心裡只有他,感謝你能幫我,但我真的無以為報,你可以拒絕我的。」
她不願楚南玄帶著幻想去幫自己,把話說明,對彼此都是好事。
楚南玄望著她那認真的表情,內心好一番掙扎。
許久,他才淡淡說道:「你想多了,只覺你與我投緣,想多結識一位朋友而已。之前的話,是玩笑而已,你無需放在心上。為朋友,我楚南玄兩肋插刀,亦無怨言。除非,你不願結交我這志同道合的知己?」
聞言,司馬莞笙緊繃著的臉舒張開來,淺笑道:「能與你結為良友,我求之不得。」
「好,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說罷,楚南玄轉身離去。
「不準走,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劉璃越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拋出銀針,朝著楚南玄刺過去。
楚南玄耳朵微微一顫,揮起手中的佩劍,將飛過來的銀針接住,敏捷的甩到一旁的柱子之上。
劉璃越不服輸,又接連拋了幾根出來,銀針的下場都一樣,整齊的插在大紅油漆柱子之上。
或許這邊動靜鬧得太大,好多客人都想圍過來看熱鬧,被傲雲以手中之劍擋在了帘子外面。
「動武,你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自取其辱。」楚南玄湊近劉璃越耳畔,低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光明正大求之,你又何必如此心胸狹隘。即便妙弋心之所向不是我,你亦不是她託付終身的良人。」
聲音微不可聞,只有劉璃越能聽清他所言。這一番深情厚意之言,與方才只想結識一位朋友的話背道而馳。由此可見,他對司馬莞笙已情根深種。
語落,他從懷中掏出一手掌長的玉笛,塞到司馬莞笙手中,溫聲道:「有危險,吹響它,我會及時趕來。」說罷,揚長而去。
司馬莞笙還未來得及反應,楚南玄已經轉身離去。
楚南玄方才那番話,讓劉璃越尊嚴掃地,尷尬至極。他尷尬得連阻止楚南玄送司馬莞笙禮物的心思也沒有了,眼睜睜看著司馬莞笙接下楚南玄贈送的玉笛。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茹霜,被楚南玄的霸氣驚得雙目圓睜,捂嘴驚嘆。
楚南玄從她身旁路過,還不忘向她叮囑道:「好生照顧你家姑娘,待會兒我會讓人送你們回府。」
若不是著急去為司馬莞笙尋千金牌,他倒想親自護送司馬莞笙回府,登門拜訪一下其父母。
司馬莞笙望著楚南玄離去的背影,突覺得心亂如麻。
楚南玄所言,句句在理。
相比他的處事不驚、大度,劉璃越真的只有自慚形穢的份;相比他的文武兼備,劉璃越也只有甘拜下風;相比他的顯赫家世,劉璃越也只能自愧不如。
可,即便他再好,都抵不過兩世宿緣。即便她能感覺到楚南玄心口不一,還是裝聾作啞,配合楚南玄裝傻。
她是來報恩,亦是來再續前緣,那顆心不可以,也不能再為他人所動。
再者,人家或許只是一時興起,過些時日,就視自己如路人呢!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擾,自作多情尋煩惱?
想到此處,她心裡反而沒有那麼糾結了。
楚南玄走後,劉璃越這才緊張的追問司馬莞笙,「妙弋,我不是說過,他心懷不軌,讓你不要再和他接觸嗎?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司馬莞笙尷尬一笑,搖頭回應。
劉璃越的視線落到司馬莞笙手中的玉笛之上,稍微緩和的心情,瞬間又風起雲湧,「妙弋,我會竭盡全力護你,無需這東西。給我,我還給他。」說罷,他欲去奪司馬莞笙手中的玉笛。
司馬莞笙見狀,敏捷將玉笛藏於袖中,勉強擠出絲絲笑意道:「我會尋機會還給他,你無需為此事憂心。」
她不想讓兩人再生無畏的矛盾。
劉璃越不好再糾纏,遲疑良久,才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溫聲道:「行,走,我送你回去。」
一行人這才邁步,叮咚叮咚走下樓去。
劉璃越領著茹霜,跟在司馬莞笙的馬車后,一直徒步跟到司馬府大門,目送司馬莞笙進了門,才垂頭喪氣的折回醫館,生怕楚南玄再接近司馬莞笙似的。
楚南玄從茶樓出來,便找到雒陽城裡最好的畫師,讓畫師按照他所描述畫出王癩子的畫像。召集自己手底下的護衛,開始興師動眾全城搜尋王癩子。
王癩子雖不是什麼有頭有臉之人,但在市井之地,卻是家喻戶曉之人。他專行偷雞摸狗之事,鮮少有人沒遭過他的道,是人人憎惡之徒。
故此,楚南玄沒費多大功夫,便找到王癩子在郊外竹林的落腳之處。
人去屋空,楚南玄靠著敏銳的觀察力,憑藉桌上那幾塊發臭的雞骨、大打開的木門、還有窗台上帶土的鞋印,判定王癩子已經好幾日未歸,且是被逼逃走。
他又在屋裡四處仔細查看了一番,看有沒有蛛絲馬跡,能知道王癩子的去向,最終毫無所獲。
他眉頭微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雙臂環胸,在並不寬敞的茅草屋內來回徘徊。
王癩子是偷雞摸狗之輩,若得銀錢,自是可以隨意揮霍。若是物件,一則當鋪,二則走黑市賤賣。
這千金牌乃純金打制而成,上方可有當今聖上名諱,且當鋪老闆都見多識廣,自是知道這千金牌出自宮內,不敢亂收,這王癩子不可能去當鋪銷贓。
如此,那就是通過黑市。
楚南玄想到此處,停止腳下的步子,沖著茅草屋外喊道:「來人。」
聞聲,門口候著的護衛走了進來。
「拿著畫像去黑市打聽,若此人最近在黑市有交易,務必問清此人去處。」楚南玄將手中畫像遞給護衛。
護衛領了命,出門叫上一部分人,急匆匆離去。
他也領著剩下的護衛,騎馬絕塵而去。
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之上。
他突然在一個鐵匠鋪前勒馬,看著一塊塊燒紅的生鐵,他好似又想到什麼,縱身躍下馬背,朝著鐵匠鋪走去。
老闆是個健碩的男子,皮膚黝黑,就穿著一條粗布褲子,上身赤.裸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肌膚往下落。見有客上門,他笑著問:「客官,想要打制什麼?」
楚南玄問:「你這裡能熔金嗎?譬如打制金條之類?」
聞言,那老闆放下手裡的活,拿起旁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笑道:「熔金比熔鐵容易,只是我們很少接這樣的活。要熔金改制,一般都去金飾店,誰願意把那麼貴重的東西,拿到鐵匠鋪來折騰。」
聞言,楚南玄一下豁然開朗。
他從懷裡掏了些碎銀子,擱到土灶台上,將王癩子的畫像攤開問:「最近,此人可有來找你熔金?」
老闆仔細瞧了一眼,搖頭。
楚南玄收起畫像走開,吩咐手底下的護衛,拿著畫像上雒陽城中的金飾店和鐵鋪去打聽,前往各渡口、各馬車租售店找尋,一旦有王癩子的蹤跡,速速來報。
人多力量大,日落西山之時,楚南玄便從一船翁口中得知了王癩子的去向。
原來王癩子連夜走水路,逃到了隔壁縣城。
楚南玄得知消息,連夜乘船趕往隔壁縣。拿著王癩子的畫像,開始挨家挨戶的尋問。歷時好幾日,最終在一家賭坊發現王癩子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