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欲求不滿
男人到底聽到了多少啊啊啊!
「呵……呵……你怎麼提前下班了……」斐少陽心裡悲憤的怒吼,下班個毛啊下班,不好好去賺錢,天天想著早點忙完對他做不軌的事情,出息!
斐煥獨自為反攻的事情糾結這麼多天,考慮了這麼多天,今日突然決定既然斐少陽那麼想要上他,滿足就是了,偶爾犧牲一次後面增加感情也不是不可以。
斐煥想著斐少陽上了他,肯定是要負責的,愛人就能關係進一步確定,也好把他們已經結婚的事情抖出來,總不能一直藏著掖著,所以滿心思緒提前下班回來。
結果,一回來就聽到如此精彩之對話!
斐煥從臉僵變成臉沉,再然後徹底黑了下來,什麼比懷疑一個男人的性能更侮辱人的,居然懷疑,居然懷疑……
他的後面除了少年,還有誰敢去念想。
斐煥笑得扭曲,漆黑的眼睛看著少年,形狀優美的眉毛揚了起來,「性無能?」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著斐煥還沒下班,才敢大膽的與杜敘說話,可是,生活真他媽苦X。
「腎虧?」斐煥笑得嘴角微微扭曲。
「呵……」天地良心,這話可不是他說的。
「找更好的滿足?」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去。
「哈……」找了的確是太昧良心了。
「欲求不滿?」臉上已經面無表情,找不到一絲笑意。
「……嗯……沒……」
男人的眼神越來越陰沉,一滴冷汗從斐少陽額角流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好了!
他突然跳起來想要逃跑,卻被斐煥攔腰壓在柔軟的沙發上。
斐煥用腿壓著少年,只用一隻手握住少年的兩手腕,用那麼優雅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語氣極其的危險,冷笑:「還怕我喂不飽你?」
「……」斐少陽這下真的是連一個表情都不敢變化了,更別提說話,全身包裹在男人的冰冷下,周圍像冰窟一樣陰寒。
氣氛冷了片刻,斐少陽本以為斐煥會發怒,結果他一開口就令人震驚,「我不是性無能。」
「啊?」
……
……
……
「我說我不是性無能。」斐煥口氣森冷,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又皺,臉色變了又變,糾結,扭曲,憤怒,尷尬……幾乎是咬著牙道。
「……」斐少陽愣了幾秒,被他的語氣嚇著了,本能的回應,「我知道。」
斐煥又變了臉色,「你不相信?」
咳,斐少陽一個激靈,終於反應過來,理智回歸,大嘆斐煥不愧是斐煥,果然非尋常人能所及,立刻抹汗的否認,「信,我信,我怎麼會不相信,誰敢懷疑你性無能我打得他連英文字母都不認識……」
斐煥臉色鐵青的瞪著,「你在懷疑。」
他嘴角微微扭曲,看上去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哭相。
這樣的斐煥,真的好……好笑!
斐煥嘴角也微微扭曲,眨巴著眼,配合著無比純真無邪神情,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顯露出羞澀的水波,「我……我沒有……」
「你……你有。」斐煥氣勢洶洶的指責反駁,黑色的眼睛盯著他,流露出糾結又似忿忿的神情。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你你起來,放開我……我說了我沒有……只只在心裡懷疑了下,真的就只有一下啊啊啊……慢點……你你你要潤滑……」
斐煥突然俯-身下來,抓著他的睡衣扯開;斐少陽今天身上穿的睡衣是男人的,大了許多,所以斐煥一手就車開了,繼而壓了上去。
斐少陽一看到男人下面那麼大尺寸的SIZE在眼前晃蕩,硬-挺的巨-物挺-立著,前端還滴著液-體,他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慘叫一聲,斐煥已經抓著他的腰衝進去了。
斐少陽雙-腿開始發-軟,抖成了風中的落葉。
斐煥在他體-內沖-撞,一次次的抽-出,再埋-入,嘴裡逼迫的低-吼,似乎要把這痕-跡、這感覺都印在斐少陽骨子裡。
「我是不是性-無能!」
「是不是不能滿足你,喂不飽你!」
「還找不找其他人換口味試試!」
「我天天在你身上耕耘,床上床下伺候你,你居然還欲-求不滿,甚至認為我性-無能滿足不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看你敢不敢讓其他人碰你,敢不敢跟我玩出-軌!」
「……」
「嗯嗚……慢點你…啊……嗚禽獸……嗯……」
他多什麼嘴,到頭來受罪的還不知自己。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為了少受罪,斐少陽還是配合的動著,既取-悅已變身為發-情禽獸的斐煥,又讓後面好受了些。
「嗯……嗯嗯嗯……」
……
經過這事的明顯副作用就是斐少陽有個什麼小動作,都會被斐煥認為是欲-求不滿想要了的表現,少年想要了,他能不努力么?
不能!
於是,有時儘管到了深更半夜,斐煥再怎麼疲倦,都會起來滿足滋-潤這朵欲-求不滿的少年草,弄得斐少陽真是後悔不已。
.......他不想要啊,誰說他想要了,明天還要上課!
最後做著做著兩人的火就上來了,不瀉-火,都別想好受。
每次,斐少陽早上醒來都是一身的吻-痕,連白-皙的手-臂手-指上都覆-蓋著清-晰的紅-痕,他往往在洗手間鏡子面前糾結半天,幸是臉上沒有,但往下一看,手就抖了起來......脖-子上沒法遮昂。
最後,斐少陽只得對斐煥忿忿不已,做-愛時強烈要求他不得在手-臂脖-子上留下痕-跡。
……
斐少陽了解自己的感情后,有時看到斐煥有些慌,還有點心虛。
但他轉念一想,認為對於既年輕又優秀、又好看的男人,這種喜歡很正常,就如許多人第一次看到天之驕子,都會產生羨慕感嘆之情,還有點嫉妒,斐少陽告訴自己,所以這沒什麼的,沒什麼的。
「什麼沒什麼,你在念叨什麼?」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飄來,把斐少陽嚇了一跳,瞪向那人,「你怎麼又來了。」
杜敘也被斐少陽的反應嚇了一跳,回瞪他,忿忿,「我一直都在這裡。」
斐少陽望周圍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黑著臉問,「……你不是該跟在秦津後面嗎?」
「……我為什麼得一直跟在他後面。」
「……」
「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杜敘不滿了。
「喔,你和他怎麼樣了,」斐少陽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臉上的傷,該不是他……」
杜敘煩惱的揉了揉黑髮,「別提了,他一向很能打,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是兩家人聚會,我在主宅後院看到他,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
「那你肯定輸了。」斐少陽說得很肯定。
杜敘糾結的看了他一眼,移開視線,「我被他打了,又被趕來的家人訓了一頓,從此就瞪上了,雖然他也被他父母教訓了。」
斐少陽不知該說什麼,只煞風景的打趣道:「你有受虐傾向,被打了居然還能對上眼。」
杜敘瞪他,斐少陽回瞪,很無辜道:「我說錯了么?」
「……後來他也為了打過架。」杜敘偏開頭,片刻才說了這句,顯然兩人羈絆很深。
斐少陽第一反應是無語了,感嘆……原來……如此……
他算是明白了,生活就是一場狗血劇......他的人生也是,被上著上著就有了感情,他X的真狗血。
斐少陽沉默片刻,見杜敘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又不放心他這個樣子,猶豫了下,緩緩問道:「你今天說得有點多,他沒事?」
杜敘看了他一眼,眼神怪異,「他能有什麼事。」
「……」斐少陽碰了一鼻子灰,移開視線,當他沒問。
杜敘沉默,斐少陽知道他有話要說,也只得等著,半晌,才聽他猶豫的說道:「他爸媽回來了。」
斐少陽愣了一下,「發現你們的奸-情了?」
「沒有。」
「那是阻止你們見面了?」
杜敘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沒有。」
「你們打架,被他爸媽碰著了?」
「……不是,不是我們的事情。」
杜敘幾乎是壓抑著憤怒,氣勢洶洶的樣子,弄得斐少陽莫名其妙,「……回來應該是好事。」
「是好事我會變得這樣!」杜敘垂頭喪氣,當年的醜聞上一代家族內部誰不知道,兩大家族聯姻,結果生下秦津后,秦媽跟個女人走了,離開大陸,秦爸帶個男人去國外發展,秦津由外公帶著的。
秦津從小榮華富貴於一身,卻沒有得到周圍人的羨慕,有的也只是同情,雖然那件醜聞被家族內部壓了下來,但周圍幾個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默契的想,那孩子夠可憐的。
現在秦津已滿十八歲,該全面接手家族的勢力,十幾年不見的爸媽這時候突然回來,能有什麼好事。
秦津是兩家聯姻留下來的唯一孩子,肯定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杜敘不擔心,但感情上,要和親人面對這種事情,難免會受傷。
「……」斐少陽說不出話來,看杜敘的臉色,也不再多問,肯定是很複雜的事情,他雖然不是很了解這些家族內部的事,但在斐煥身邊呆久了,多少能知道點。
誰說親人回來就一定是好事,要是他前世的爸媽現在帶著喬雲和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來找他,認為他是狐狸精,勾引了陳柏,讓喬雲不能進陳家,害了他們一家,他真無法催眠自己認為那是好事。
斐少陽轉移話題道:「你還是沒能進他的屋?」
他眼神裡帶著明顯的同情憐憫,杜敘一看不淡定了,眼神糾結,面無表情道:「其實我比你要好,至少我是攻。」
意思就是我是上人的那個,而你是被上的那個,你是受受受……
......被抱與抱人的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你知道么!
「……」這是赤果果的諷刺,斐少陽淚流滿面的扭過頭去。
……誰說處在傷心中的人說的話會好聽多,杜敘這話明顯要刻薄多了。
再默默扭轉過頭來,嘴角微微扭曲,不甘道:「我比你『性』福。」
杜敘怒瞪了幾秒,突然又變成垂頭喪氣樣,「他讓我進了他的屋,也上了他的床。」
「呃,那你還……還不滿足?」他居然有一天會和個同類一起討論攻受問題,開什麼玩笑。
「但他說他只是需要-發泄放-縱而已……他就當我是個泄-欲工具,我一號風流人物怎麼就混到了這地步。」杜敘萎靡不振的控訴。
泄-欲工具找誰不好,找上了發小,多傷感情,秦津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一般在外再怎麼玩兒抖不會玩身邊的人,秦津若只當杜敘是泄-欲工具,他斐少陽跟他們姓,這彆扭的一對,斐少陽無語了,「那你還湊上去。」
「……」
「別苦惱了,至少你還是攻不是,他沒找別人,只找了你,說明你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樣不是……泄-欲工具就泄-欲工具,至少他只有你這一個特別的工具還不滿足……呃,其實我想說,洩慾工具也是有前途的,總能轉正的不是!」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我當了他的泄-欲工具,還要去搖旗吶喊,特自豪是不是?」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不就是了。
……
斐少陽堅決抵制斐煥的**,兩人冷戰了一個星期,斐煥一身的火,斐少陽的火也快憋出來了,卻仍舊堅持不讓斐煥碰,弄得斐煥鬱悶,連續睡了好幾天的書房,繼續冷戰。
最後,還是斐少陽憋不住等斐煥一回來就去哄他,哄了半天,卻沒得到回應,氣一衝,「我要去酒XO。」
說罷立即轉頭離開,讓你不理我。
果不其然,斐煥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你這次又想找誰?」
什麼叫『又』,他就去過幾次而已!
這要是放在以前,斐少陽肯定會嚇得腿軟,一個大家族掌權的,哪敢去得罪,但現在他拿住了斐煥的性子,又是愛人,倒不怕了,見過斐煥在外面的強大凌厲,知道斐煥對他是難以置信的溫柔了,好幾次都為他破了原則。
斐煥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表現出情感,斐少陽心裡甜蜜,嘴上卻故意威脅,「你再質問我,我就離開。」
「……」讓你質問,讓你質問。
「啊喂……你聽到沒有……我要人權,人權……你不能總這樣……」
當斐少陽被摔在床上時,斐煥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湊上去扒他的衣服褲子壓上去,而是往床上一躺,一副洒脫的誘受摸樣,「來。」
「啊?」斐少陽愣了幾秒,看著男人俊美的相貌,還弄不清情況,本能的問:「來什麼?」
今天斐煥怎麼不像往常一樣了?這時候不該壓著他,憐惜他,安撫他,滿足他么!
欲拒還迎是種情趣,但現在斐煥沒有一副擺出急\色大野狼的摸樣,所以斐少陽也就沒有往角落裡縮去,於是,斐煥手一伸,就把他給拉了過來,面上還帶著釋然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捏捏他水嫩的臉頰,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帶著溫柔寵溺,「也只有你敢爬到我頭上來,你不是想要我么,今天就讓你上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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