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打探高紫仙下落
高小晴聽得暗自一驚,心想這孩子這兩天八成是在到處打聽她娘的去向,看來她已多少知道了一點……
「姑姑,你就告訴未兒吧!」杜未搖著高小晴的手央求著說。
「那寶天宮和你娘沒有任何關係,六年前是有人到處張貼畫像找你娘,姑姑打聽過,可沒打聽到是誰要找你娘,姑姑也到處撕下畫像,怕有人要害你娘,家裡還有一張當年姑姑撕下來的畫像!」
「在哪兒!姑姑!給未兒看!」杜未鼓著腮幫,急切的看著高小晴,高小晴起身去廂房,杜未和張彩緊隨身後,高小晴取出畫卷,在梳妝台上展開,杜未盯著畫像,果然和小時候記得的娘的樣子很像。
「娘……」
杜未叫出一聲,淚水湧出眼眶,噗漱漱順臉頰落下,高小晴站到杜未身後,把杜未擁到懷裡。
杜未雙手捧著畫卷,高小晴道:「待會兒把畫卷掛起來吧!」說著撫摸著杜未的秀髮接著道:「你好像夜裡沒睡好,回房間好好睡一覺吧!」杜未點了點頭。
回到客房,杜未便把在綉娘裁縫鋪給高小晴訂做了衣服的事和高小晴說了一下,高小晴道:「訂做衣服得自己親自去讓師傅量一下尺寸的,不過姑姑後天也想去看看你的眼力如何!」
寶天宮中,雲霄殿內瞿歲和陸金鳳坐在台上,台下左邊坐著殷寧,彭於晏,右邊坐著西門曉雙和第七位門徒鐵風,殷寧道:「站崗家將被點了僵穴和啞穴,他說那人蒙著面,是個女人!」
「把那名家將叫進來!」瞿歲說。
「是!」殷寧回答著朝殿外方向道:「叫南宮德進來!」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家將,朝中間一跪道:「南宮德拜見宮主,宮主夫人,四位護法!」瞿歲道:「你把當時的情形仔細說一遍!」
「是!」南宮德便把蒙面人從伸手叩住自己咽喉到離開邊說邊比劃的描述了一遍!
「難道是她!」陸金鳳說。
「夫人指的是京城魔仙!」
「不錯!定是江湖上人稱京城魔仙的花自芳!」陸金鳳斬釘截鐵的說。
「你們怎麼看?」瞿歲看向殷寧。
「花自芳雙十年華,獨來獨往,劍術一流,輕功了得!和南宮德所描述的十分相符合!」殷寧說。
「可花自芳向來長居京城,只在長安城中行事,怎會遠來這南方小鎮呢?」彭於晏說。
「可除了她京城魔仙江湖上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出入寶天宮!」西門曉雙說。
瞿歲閉口不言,兩年前在潼關和花自芳一場廝殺,在她出神入化的劍法下不但占不到半點便宜胳膊上還有她當年留下的劍疤痕,她的劍術和輕功,在江湖上幾乎無人能敵。
陸金鳳見瞿歲沒說話,知道他在想兩年前的事,那一天在場的幾位寶天宮殺手全部慘敗在京城魔仙劍下。
鐵風道:「她配帶何種武器?」
「回七護法,她沒有配帶任何武器,兩手空空!」
「啊!」瞿歲一聲驚呼,身往前探,鼓著眼睛盯著台下的南宮德,在場的也人人震驚,鐵風道:「花自芳向來劍不離身,莫非另有其人?」
「不管她是誰,今後崗哨一律兩名家將同時站崗!」瞿歲看著殷寧說。
「是!」殷寧高聲回答。
杜未一覺睡醒,聞到飯菜香味,看看已是傍晚時分,外面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來到客廳,張彩正往桌子上放菜,杜未見有豬肚包雞,還有一大盤豬肥腸和白菜心一起煮好的,濃濃的油香味撲鼻,杜未幫忙上菜,張彩和杜未都在飯桌旁忙著,張彩道:「那個小叫花呢?」
「我給了他路上用的盤纏,打發他回老家,但據我判斷,他是不會離開花蔭鎮的!」飯菜上桌后高小晴攙扶黃金山入席,黃金山喝了幾盅酒,吃了點菜便去歇著,吃完晚飯杜未和張彩收拾飯桌,把碗筷洗乾淨,便來圍坐在高小晴身旁。
窗外已是夜幕降臨。
「你娘自小有一種本事,就是她能招喚小動物,松鼠,山貓,狐狸,還有各種鳥,甚至於天上飛的老鷹,
」高小晴說著,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杜未暗想,天上飛的老鷹我娘都能招喚,又豈非尋常之人,高小晴轉換話題道:「白前輩練了十多年練成的武功,你娘不到三天就學會!刀槍劍戟她樣樣都學的很好,但是她最拿手的武器就是你腰上扣著的長鞭,長大后很少在家,姑姑自是不知她在外面結交了些什麼樣的朋友。」
「那我娘留鞭是何用意,她又說了什麼?」
「她寫了一本小冊子,留鞭時說若杜未長大也學武走江湖,這條鞭就留給她做隨身武器!若是她不喜歡練鞭,這鞭能辟邪鎮宅。她說要去花蔭鎮會見朋友,我聽著她話音不對,問她會見什麼朋友,什麼時候能回來,她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她一個人走的嗎?」杜未突然的打斷高小晴的話問。
「不是!」高小晴一愣,說漏了嘴,氣得看著杜未。
杜未一看她的眼神,知道她似乎想隱瞞什麼趕忙改口道:「姑姑!我想看看那本小冊子!」高小晴起身去拿,沒過多久,拿來一本小冊子,張彩點亮油燈,杜未仔細翻看,記載的全是如何運鞭退敵制勝絕技,那鞭法精妙絕倫,當真是鞭影護全身,彈鞭擋暗器,抖鞭能纏刀和劍,抽鞭能裂石,探鞭能卷物,其中還詳細記載了出鞭身形步法,手法,並畫有打出的鞭花圖案及祥細說明,其它沒有記載,杜未看完把小冊子遞給杜庭觀看,杜庭看完道:「這鞭是百兵及暗器的剋星,能鋼能柔,能曲能伸,若練精了有神出鬼沒的絕技,世間愁的是找不到好鞭,也難以打造出一條不畏寶刀寶劍的好鞭!」
杜未不語,接過小冊子揣入懷中,和張彩出了屋,繞到黃金山住的房間,見燈還亮著便上前敲門,黃金山開了門,杜未和張彩坐下后杜未道:「大外公,我想聽聽我娘臨走時的情況?」
「你娘除了小時候來過這裡,長大了都幾乎不來這裡,你小時候的事你忘了,你和你娘,還有你爹都住在高家老宅,也許在你娘看來這裡是黃家,她只是偶爾的來這裡找你姑姑,和我這個老頭子都沒怎麼搭話。她走也是從高家老宅那邊走的。」
我的乖乖,娘到底是和誰一起走的呢?走了就沒有再回來,姑姑為什麼要有意隱瞞一些事情呢?杜未躺在床上越想越睡不著,乾脆運起夜視功從床邊拿起小冊子輕聲郎讀,邊讀邊用心體會只到犯困,沉沉睡著。
天亮了,張彩出了門,見杜未手拿小冊子在院子裡邊走手邊比劃,不時又看一下小冊子,便不去打擾她,到灶房給娘幫忙。
不知不覺,杜未練習了一整天鞭法,小冊子上所記已背誦熟,把小冊子交給高小晴保存,次日天明,已到了該離別的時候,張彩她爹遠在軍營當兵如今已是一名將領一家人聚少離多,家中地里農活這幾天都讓杜庭幫忙幹得差不多了,杜未和父親杜庭打點行裝,和高小晴,張彩上了花蔭鎮。
四人到綉娘裁縫鋪高小晴取了衣服出來,便在鎮上告別。
中午時分,高小晴和張彩回到家中,見家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光頭,脖頸上刺著青花,濃眉大眼,卷眉倒立,身形高大,相貌如同廟裡的伏虎羅漢,令人生畏,手中提著一把鑌鐵長戒尺,一身錦服,另外一位面白如玉,身體瘦小,朗眉星目,看上去文質彬彬,是個書生打扮,手中握著一把扇子。
高小晴上前對那白面書生道:「你們可是找人?」
「這裡可是高小晴的家?」光頭高聲問著,目光打量著高小晴,高小晴暗道這人說話沒有禮貌,身形彪悍,手中提著兵器不像好人,開口道:「你們是那裡人?找高小晴幹什麼?」
「我們是杜未的朋友,從禁劍山莊而來,到此處杜未的姑姑高小晴家找杜未!」光頭大漢說。
「你們叫什麼名字?」高小晴問。
「我叫花鬼,他叫九蟲是個啞巴!你就是高小晴吧?」
「我看看你手中的扇子!」高小晴看向九蟲說。
九蟲打開扇子遞上,高小晴接過兩面看了看,和杜未手中的扇子一模一樣,高小晴道:「杜未剛走,可能剛離開花蔭鎮,你們去追她吧!還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