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交談
「不知道,今天過來的是什麼人?要是跟我有什麼恩怨的話,還請放過我的家人。」丞相坐著一直都沒有動,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衡心遠聽了丞相的話之後,突然就笑了:「丞相大人,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聽到這麼熟悉的聲音,丞相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到衡心遠出現的時候,他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太久沒有休息,一時看花眼了。不過再仔細看,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衡心遠。
「你……你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吳城呆著呢?是不是,已經知道京城發生什麼事了?」衡心遠的突然出現,讓丞相有些無所適從。他這個時候出現在京城,只能說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唐棠她們幾個姑娘家,去吳城給我報信去了。在這之前,魏婉婷跟獨孤放兩個人已經跟我說過一些京城的事情了。我只是沒有想到,七皇……皇上竟然會這麼的瘋狂。」丞相趕緊撫了撫自己的心口,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陛下竟然丟棄了禮儀廉恥。直接霸佔了大臣的妻子,連勸阻的機會都沒有。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連冰玉的消息都沒有聽到過。不管怎麼打聽,愣是沒有一點消息。」看到衡心遠的那一刻,丞相其實就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從唐棠她們那裡知道,冰玉好像是生病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昏迷了好幾天。今天唐棠去了之後,冰玉才醒過來。」衡心遠說的這件事,他倒是知道的。因為當時小太監去彙報的時候,這是早晨的時候。後來怎麼樣了,倒是一直沒有聽說。
「冰玉這孩子沒有什麼事就好,你回來了吳城那邊交給誰來管理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丞相最擔心的還是家國大事。他真的是一個很合格的丞相,心裡一直記掛著姜國的百姓。
「他傳令兵還沒有到的時候,我就接到了皇上的密信。我還真是沒有想到,皇上為了除去我,竟然下這麼大的本錢。那可是八萬個活生生的生命,陛下竟然說不管就不管了。我只好把陛下的密信給將士們看了,讓他們自己做決定。」聽到衡心遠的話,丞相還真是膽戰心驚的。
那些將士開了信之後,心裡不知道對皇上是有什麼樣的想法:「將士們是怎麼選擇的?難不成他們都離開吳城了?」
這也只是丞相的猜測,沒想到衡心遠點了點頭。他的心,不停的往下沉。之前紫檀吃了大虧,現在邊疆沒有將士守護。江國的大門,直接沖著紫檀打開了。他們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忽然就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衡心遠。因為皇上做的事情,也確實是讓人生氣。他能夠放棄那八萬將士,這些將士們為什麼不能放棄皇上呢?
「他們又不傻,當然是選擇離開了。當權者的命高貴,他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指望著他們,怎麼能因為這些事就犧牲了!」丞相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叱吒朝堂的丞相大人,沒想到竟然有詞窮的一天。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忽然就覺得有一些陌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被霸佔了自己心愛的人。
「你想好怎麼做了嗎?需要我給你幫忙嗎?原大人現在在通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對了,冰玉生下孩子的時候,皇上直接交給我們處理了。」丞相忽然想到,還有兩個孩子的事情呢。
「我今天晚上過來,就是想要跟您打聽一下孩子的下落。至於幫忙,還是不用了。你們都是一個大家族,根本就經不起連累。救出冰玉之後,我們會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生活。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踏足京城半步。」他一點也不想連累別人,
此時的衡心遠,應該是跟唐棠當初一樣的想法。這些都是無辜的人,不該被這件事給牽連。
「原大人這次去通州,就是為了把這兩個孩子給送出京城。陛下可能以為,這兩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這是原大人送過來的地址和信物,你們按這個上面去找孩子就行了。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才行。大事沒有辦法幫忙,小事還是可以的。」
丞相趕緊自己收好的東西,遞給了衡心遠,
衡心遠接過來之後,趕緊貼身放好。他自己,也突然就有股異樣的情緒。這個地方,可是有自己跟冰玉的血脈。
「東西竟然是已經拿到手了,晚輩就先告辭了。以後有緣,說不定還會再相見。來京城的這幾年,還真是多虧了您和原大人照顧。以前是我想岔了,之後一定會好好過日子的。」他這一生的血海深仇,早就已經不知不覺的放下了。可能就像一種執念,一直在支撐著他往前走。
聽說衡心遠要離開了,丞相也沒有攔著他。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見面了。看著衡心遠的背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丞相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整整做了一晚上。天快要亮的時候,他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因為快要到上朝的時間了,他得趕緊回去洗漱一下才行。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一晚上都沒有睡?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丞相回去了之後,還真是把夫人給嚇了一跳。因為一晚上都沒有睡,一雙眼睛熬的通紅。一夜之間,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原本還是保養得宜,現在一看卻是異常的憔悴。
「心遠那孩子,昨天晚上過來了。」也是因為屋子裡現在沒有旁人,他這個把衡心遠過來的事情給說了。丞相夫人聽了之後,張著嘴懵了半天。
「老爺,你該不會是糊塗了吧?衡將軍,他現在應該在吳城才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咱們家!我一個后宅婦人都知道的事情,您這是怎麼了?」丞相夫人沒有親眼看到,當然是不願意相信的。丞相無奈的搖搖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