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鼓勵痘(1)
()耐得住寂寞對夏如意的影響力大概持續了兩天,憋在家裡學習做菜折磨了兩天自己的胃,就此告終。倒是急色這詞讓她現在看到美男就臉紅。
「如意,你感冒了嗎?」Daniel伸手想試試她額頭的溫度,沒想到被夏如意靈活的躲開,他多少有些不舒服,原來雖說不能有過分親密的接觸,可自從夏如意結婚後連禮貌性的問候都忌諱了很多,」臉太紅了。」
「沒事沒事。」夏如意把椅子往旁別挪了挪,摸著自己的臉頰傻兮兮的說,」你太帥啦,看到會臉紅。」
Daniel被夏如意突如其來的讚美說的有些愣,心裡安慰了許多,收下夏如意交的副職申請,「其實不用拍我馬屁副職申請也可以通過的。」
「真的?改天請你吃飯!」
夏如意拉著凳子剛站起身,就被自己的主動邀約嚇了一跳。明明是她自己一直糾結於法國人的三次撒歡,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說出口呢!垂頭喪氣的她跟著Daniel回休息室,等到一宣布她重新副職的消息,急忙從Daniel身邊撤離。
徐媛媛正叼著蘋果做腿部運動,差異地打量對面碎步走來的夏如意,難以置信地站起來打量了她一圈,驚嘆道:「孩子,你受什麼刺激了,穿這麼多衣服!」
「多嗎?」夏如意扯了下身上的運動外套把徐媛媛推回原位,「不多,都秋天了要注意保溫。」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夏如意神秘兮兮的拿雜誌擋著臉,怯生生地問:「要是有人讓你不要急色是什麼意思?」
「夏如意!你--」徐媛媛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發現周圍的同事目光全都聚集過來,她朝大家擺擺手尷尬的重新坐下,把夏如意手裡的雜誌搶到手裡擋住自己的臉,「你搞外遇?!」
「你想什麼呢!」夏如意把徐媛媛吃了一半的蘋果扔進垃圾桶,「我說真的你給我正經點,什麼外遇不外遇的。我這兩天去嚴棟瀚部隊里了--」
徐媛媛拿紙巾擦擦嘴,勾起一抹曖昧的微笑,」我就說嘛,你在家歇了兩天滿面桃色的,果然是有團長的滋潤。唉,讓我這種寂寞老女人怎麼羨慕嫉妒啊。是不是被團長□的很好呀?」
夏如意的下巴給徐媛媛用食指勾著,想起那天早上兩人在床上磨蹭的場景,她耳根一紅拍掉了徐媛媛的手。明明急色的是嚴棟瀚,他還惡人先告狀,「我□他還差不多!你正經點,大家都看著呢。」
「好,兩性專家徐媛媛免費幫你解答夫妻小情事。其實急色這種事你得體諒一下你家老公,畢竟軍人什麼的禁起來的時間太長了,好不容易摸到你的細皮嫩肉當然得好好的飽餐一頓。」
夏如意後悔讓徐媛媛幫忙紓解內心的疑惑,所有正常的事情到了她這裡都得蒙上一層艷黃艷黃的薄紗。麵皮薄的夏如意拿下雜誌隨便的翻了起來,翻頁掀起的輕風掃在她臉上就像是不停的再給她畫粉紅色的腮紅,「我剛才說的是嚴棟瀚說我急色,不是他。」
「你急色?」原本熱切的徐媛媛在得到這個回答后立刻轉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要是急色怎麼可能對著Daniel這種上等貨還忍到跟別人結婚?別搞笑了。」
「說我什麼壞話呢?」Daniel從背後拍了徐媛媛的肩頭,「被我抓到了。」
「說你長的帥還不讓啊,」徐媛媛心虛的把Daniel推到夏如意麵前,「我要去點到了,你倆聊。」
Daniel並沒有聽到她倆的談話,但他確實擔心夏如意的狀態,從剛才復職開始她的臉就一直泛紅,現在更是紅的厲害。正是季節交替的時候,見徐媛媛走遠,他開口叮囑道:「如意,你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最近流感又開始了,要多為自己考慮。」
「呵呵。」夏如意轉頭照了下徐媛媛桌上的鏡子,發誓不要再想嚴棟瀚那毫無根據的話了。她想自己一定是吃錯了葯,竟然會被一個毫無情調喜歡胡言亂語的硬邦邦軍人吸引。如果只是四肢發達她還應付得來,可偏偏他還是個頭腦不簡單的貨!從鏡子里發現Daniel湊過來的半個腦袋,急忙閃開問道,「你有事嗎?」
Daniel保持彎著腰的姿勢,絲毫不覺不妥,「幾年前你幫銀行拍過一個信用卡飛行的宣傳板,再去拍一個,他們又來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動其筋骨拍其體膚,看來副職還是有代價的。上次幫忙拍宣傳板的結果倒是挺美,可過程著實不愉快。要不是看在工作的份上,夏如意早就撂挑子走人了。攝影師是個出了名的騷擾狂,趁著拍攝的功夫讓她大搞制服誘惑。她不懂搞什麼藝術鑒賞,實在無法理解攝影師的高級欣賞水平,普普通通的鞠躬都能讓他發現事業線。好在銀行的人有遠見,知道艷照門是要被封殺的。
到了拍攝那天夏如意穿的比以往嚴實了千八百倍,有些慶幸這次換了攝影師。其實說來也很簡單,只要夏如意配合著在機場的各個角落拿著銀行推出的比翼雙飛信用卡做幾個歡迎光臨的小甜姐兒動作也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紅臉被D誤會的次數太多,在他的再生詛咒下夏如意成功的生病了。可偏偏病不逢時,今天拍攝她頭疼腦熱直犯迷糊,根本分不清鏡頭是朝著哪個方位。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要說嚴家這時候來的電話倒是把她從鏡頭魔爪里拯救了出來,跟攝影師打了個招呼,她拎著礦泉水瓶走到一邊,嗓子不舒服的原因已經成了搖滾嘶啞派。
「爺爺什麼事?」
相比較夏如意此時的嗓音虛脫,嚴將軍講電話一貫是中氣十足,「你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咱棟瀚在外辛苦的駐紮不能回來也有情可原,你怎麼也整天不著家!」
夏如意沒想到嚴將軍會親自打電話興師問罪,想想上次跟嚴棟瀚一起回家也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了。當初簽訂協議說要經常回家,自己還是沒做到。加上一上午的拍攝並不順利,夏如意有些頹唐的覺得自己一事無成。
她立刻信誓旦旦地跟爺爺保證道,「我今天一定回家看您!」
嚴將軍哼了一聲把電話掛斷,這種自作主張自以為是自高自大的方式跟嚴棟瀚莫名的相近。她接觸嚴爸爸的機會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一家三男人一個脾氣,總之隔代遺傳總是沒錯了。
她喝了幾口水正準備回去重新工作,Daniel拎著一個小塑料袋靠了過來。
「先吃點葯,感冒成什麼樣子了。」
夏如意看了看眉頭緊鎖正在看照片的攝影師,搖了搖頭,「吃了葯等一下會犯困的,剛才的表現已經不盡人意了。」
「身體才是你的鐵飯碗。」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這份關心夏如意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她手裡還握著手機,如果這時候再來一份問候就好了。她接過Daniel準備的感冒藥,調皮的問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當然。」Daniel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看著夏如意把葯全部吃完又喝飽了水,打開包裝把巧克力塞進她嘴裡,「真希望有機會跟你一起去逛法國,到時候買最好的巧克力給你吃。」
夏如意把膩到嗓子眼的巧克力咽下去,把牙齒舔了一圈回答道:「又不是沒一起飛過,就算我們一起去過啦。」說完拍了拍D的肩膀,一副哥們兒義氣的樣子,轉眼又拽著跨不開步子的裙子回到了拍攝區。
明眼人都看得出了兩人以前的你來我往以及現在的你來我往,往往是D把球打出去,夏如意一閃讓球飛進太平洋。
幾張照片一直搞到傍晚才結束,夏如意只能在免稅店買了些煙酒當做禮物帶到嚴家去。可她在停車場踩了半天油門,她那輛袖珍小車紋絲不動讓夏如意出了一頭虛汗不說,更是把車裡的紙巾全餵了鼻涕。
「我送你。」Daniel敲了敲夏如意的車窗,把自己的車鑰匙在眼前晃了晃。
他的出現把夏如意打了一半的噴嚏嚇了回去,不得不說D最近行蹤十分詭異,每當她無措準備扎毛的時候出現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他。要不是天色已晚,夏如意不會搭Daniel的車,畢竟軍區大院外國人還是少去為妙。
怕把酒打碎,夏如意如視珍寶的把它們放在腳邊,這奇怪的舉動引來Daniel不停地打量,她再次意識到中外差異,解釋說:「你放心開車就好,這樣做沒問題的。對了,一會兒你把我送到路口就行,進去可能有些麻煩。」
「我知道,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Daniel抽空把夏如意抱著懷裡的紙巾盒拿出來放回原位,「不是我心疼這些紙,抱著會讓你總是想著。鼻頭會變紅的。」
跟Daniel呆一塊夏如意不確定哪天會演變成第三次約會的場景,靠在椅背上惴惴不安。可感冒與感冒藥的組合實在是治療憂心忡忡的良藥,等她進入夢鄉,連經過搶修未完坑坑窪窪的路面她都絲毫察覺不到。
然後問題接踵而來,等到大腦朦朦朧朧意識到有人把她抱下車的時候她非常後悔自己沒有在那天早晨利用兩人的急色把自己獻給偉大的團長大人。
「你幹什麼啊!」夏如意在Daniel懷裡掙扎著,原本以為會看見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不過現在倒是實用,她吸了吸鼻涕,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帶我來醫院做什麼?」
「來醫院當然是看病。」
「你先放我下來。」
Daniel走到挂號處把夏如意放到了地上,「醫保卡帶在身上了?如果沒有的話用我的也可以。」
夏如意著了地就往大門口走。剛才一睜眼她就看見了大廳里掛著的鐘,已經八點多了。按照嚴將軍正常的生活作息,現在一定已經開始打瞌睡了。不過她想,今天可能會例外些,畢竟有人爽約了。
「你先別走!」Daniel跟上前拉住夏如意的胳膊,「看醫生耽誤不了多久的。」
周圍開始有人圍觀,畢竟醫院是個是非多多的地方,夏如意把已經夠低沉的嗓子壓得更低,「拜託你先鬆開我。有些事情耽誤過了就沒法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