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愛情(1)

只為愛情(1)

()「你還要繼續嗎?我——」

夏如意滿頭大汗地躺在嚴棟瀚身下,不知道是感冒複發還是因為尖叫呻吟搞得嗓音沙啞,她顫抖著手拍了拍嚴棟瀚的肩膀,雖說自己不了解嚴棟瀚此時趴在她身上到底是在幹什麼,可她覺得剛才響過五六遍的電話絕對是個已經被引爆的炸彈。

「嚴棟瀚,你在聽我說話嗎?」夏如意伸手推了推他,感覺□的熱度雖在可剛才的充盈刺激感覺漸漸地消失了,她自己感到惋惜不說,還是得向嚴棟瀚這出力的人道歉,「我也不知道是誰——」

「算了,你別動,讓我先緩緩。」

嚴棟瀚從小受的就是軍事化的管理,嚴將軍對他的要求最開始的一條就是事不過一,可依現在來看,他已經在跟夏如意圓房這件事上載了兩個跟頭了。第一次要早訓沒時間他認了,可今天這第二次都已經發了箭了,半路又被夏如意那護主子心切的手機用噪音盾牌給彈了回來。

等嚴棟瀚鐵青著臉進浴室,夏如意才敢把手機從充電器上拔下來,怪不得持之以恆的打了這麼多遍,竟然是昨天剛不歡而散的嚴將軍。

嚴棟瀚這次洗澡用的時間比以往都長,夏如意原本也想沖涼可無奈嚴將軍催促只能穿戴好衣服去敲浴室的門。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是爺爺的電話,讓我們馬上回家一趟。」

浴室里水聲停下,「爺爺找我們?」

「本來是讓我回家的,我跟爺爺說你也在家裡。」夏如意誤以為嚴棟瀚現在依然氣不順不想跟她一起回家,磨磨唧唧的揪著衣角道,「你如果趕著回部隊的話,我自己去就好了。」

夏如意站在門外等了好久,浴室里水聲沒再響起可人聲也沒了著落,她落寞的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嚴棟瀚開門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擦頭髮一手環住她的肩膀,跟她一起前行。

「說什麼事了嗎?」

夏如意搖了搖頭,接過毛巾踮著腳幫嚴棟瀚才頭髮。

她並沒跟嚴棟瀚說實話,好在這次他也沒多追問。雖然嚴將軍電話里並沒跟她挑明,可這語氣跟平常的接觸又加重了幾十倍,在電話里就巴不得拿大炮把她給轟炸了。他倆關係雖然從來沒有緩和過,可她有預感這次見面一定是火上澆油糟上加糟。

果然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非常準確的。

夏如意剛跟嚴棟瀚牽手踏進嚴家大門,嚴將軍不顧王秀容和嚴立鳴的阻攔把夏如意從嚴棟瀚的庇護里拉了出來,毫不留情的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本來就兩腿支撐困難的夏如意怎麼能承受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直接重心不穩的栽倒在地。

「如意!」嚴棟瀚把夏如意從地上扶起來,對著爺爺不好發火,語氣卻也不容忽視,「爺爺,如意是您孫媳婦!」

「孫媳婦?我們嚴家沒有這種不需要這種不要臉的孫媳婦!」

「爸,您看您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發什麼火啊。」嚴立鳴上前把嚴將軍扶回卧室,給嚴棟瀚使了個眼色,繼續賠笑臉道,「消消氣消消氣。」

嚴棟瀚把夏如意拉近跟前,想伸手摸摸夏如意被打的臉頰,可眼看著紅腫起來他不忍下手,只能給她把碎頭髮捋順,柔聲問:「沒事?」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份委屈,別說被人直接打到地下,夏家連根都髮絲都不捨得碰。回想起剛才被打的情景,眼淚直接從眼眶沖了出來。

嚴將軍看到夏如意撲在嚴棟瀚懷裡哭,剛下去的氣性又被挑了起來,「你還有臉哭!過來看看這些照片,好好給我個解釋!你今天讓我在大院里可是丟盡了臉!好你個孫媳婦!」

「沒事兒如意,我們回家。」嚴棟瀚拉著夏如意原路返回,連看都不看客廳里的嚴將軍。

王秀容看嚴棟瀚抱著夏如意準備離開的今兒,也有些擔心,其一是這麼一鬧嚴棟瀚和嚴將軍的關係必定會產生隔閡,其二也是害怕這照片里的事兒成了真,「棟瀚!對長輩什麼態度!」

夏如意把眼淚擦乾拉住使勁兒拽她出門的嚴棟瀚,嚴將軍還是惡狠狠地盯著她,她只想把自己所受的對待搞清楚。

壓了壓自己的抽噎,轉身對嚴將軍說:「爺爺,有什麼照片?」嚴棟瀚看出夏如意的堅決,捏了捏她的肩膀以示鼓勵,夏如意沉靜了心情扯著發痛的臉頰對大家微笑,「給我看。」

嚴將軍絲毫不為所動,拿起桌上的照片甩到了夏如意身上,照片打到夏如意身上又應力散落了一地,嚴棟瀚強壓著內心的怒氣把地上的照片一張一張撿起來。

「看看你寶貝媳婦干出的好事!」嚴將軍不顧嚴立鳴的阻攔把剩下的照片都塞給嚴棟瀚,「看看照片上那日期!結婚才幾天就出去干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嚴棟瀚捏著照片一張一張看了下來,臉色一如往常讓一旁的夏如意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照片容易讓人誤會沒錯,是結婚沒幾天跟徐媛媛她們去普吉島被拍的,可完全沒有看到徐媛媛的影子,所有照片都是夏如意和Daniel,街上的還好,沙灘上的比基尼配短褲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加上照片的借位拍攝,Daniel整個都在對夏如意上下其手地上演一出沙灘**戰。

王秀容不忍心兒子把照片全部看完,插進話來想岔開嚴棟瀚的思路,「我找人查了一下,這照片是國外攝影師拍的,在雜誌上當了新婚游的介紹。」

「下午的時候有人給家裡寄來一份,你爺爺本來以為是你倆結婚照就拿出去給大伙兒看——」嚴立鳴怕嚴將軍在氣頭上再說出不好聽的話,搶在他前頭跟嚴棟瀚說明情況,「你們孩子輩兒的事兒照理說大人不該插手,可這也太——唉!」

夏如意從嚴棟瀚手裡奪下照片,心裡過意不去的喊了聲:「別看了!」

就在嚴將軍等人認為夏如意算是默認的時候,嚴棟瀚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好歹都在戰場上混過,還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嚴將軍受到嚴棟瀚的鄙視立刻反問道:「小事?對男人不忠怎麼能是小事!」

「爺爺您神經過敏。我不能陪如意去度蜜月,就讓她跟同事出去旅遊了。這是去普吉島的被拍的照片,如意?」夏如意點點頭,嚴棟瀚自顧自地繼續講,「還有媛媛他們一起,我跟葛洪亮還去接你們呢,護身符就是那時候買的。再說了,攝影師的偷拍做商用,當然得拍俊男美女,難不成找如意和媛媛宣傳?現在用電腦改個圖都是很容易做的。」

「你知道這事兒?看來是咱們都誤會了,我就知道如意是個好孩子。」王秀容總算是放下了心,起身走到夏如意身邊碰了下她紅腫的臉頰,感覺到夏如意輕縮,心疼地說,「爸,您也真是的。不搞清楚就打人,看如意這臉蛋兒紅的。」

嚴將軍依然不依不饒,「還有昨天晚上,人家都看見你跟照片里這個外國人在門口拉拉扯扯,還說工作耽誤了,是跟他約會耽誤了!」

「我——」

「爺爺!您能拿出點專業精神來嗎?還好意思說,昨天如意都病成這樣了您好大老遠把她找來。晚上一個人去掛的急診看病,要不是Daniel通知我,我能急忙從部隊趕回來?您對人家沒一句感謝的話,還妄加猜測!」嚴棟瀚把躲在身後的夏如意拉到自己身邊,讓嚴將軍正視她臉上的傷,「快看看您乾的好事!」

「你還說我,我、我這是為你好!」

嚴棟瀚握緊夏如意的手,拿出自己團長的態度,對嚴將軍要求道:「為我好就跟如意道歉。」

就像夏如意從來沒被打過,嚴將軍也從來沒跟人道過謙。嚴將軍破了夏如意的記錄,可憑夏如意的段數顯然不能讓嚴將軍開口道歉。兩方連最基本的僵持都沒有,嚴將軍像動手打人一樣的迅猛把夏如意給趕出了家門。

「你別在意,爺爺是因為下不來台才趕我們走的。」

嚴棟瀚跟夏如意一路回家,夏如意並未開口說一句話,嚴棟瀚又並不在開口安慰的立場上,只能在到家之後給夏如意一句簡單的解釋。

這種類似的勸慰聽在夏如意耳朵里比剛才的耳光更讓她的心受傷,她沒說什麼直接回房鑽進了被窩。夏如意一直以來都贊同別人給她貼的膽小鬼的標籤,現在更是無地自容。這種事情發生,應該是她主動向嚴棟瀚解釋坦白才對,可她沒勇氣跟嚴棟瀚說話。她一直以為她跟Daniel很清白,可乍一看那些照片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也怨不得嚴將軍會被惹怒。

夏如意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輾轉反側到半夜,好不容易聽到嚴棟瀚的輕鼾,她掀開被子下床去了陽台。

嚴棟瀚是在山上跟她表白,在繁星的鑒證下告訴她想就這樣牽手一輩子,此刻在陽台上雖然看不到星星,夏如意也想跟嚴棟瀚宣告自己先這樣一輩子。可她是不是不適合軍嫂這個角色?就像她在嚴將軍面前的形象越來越糟一樣,自己的妻子角色扮演的也越來越糟糕了。

夏如意摸了摸被打的臉頰,過去幾個小時了還是火辣辣地疼,就像是在提醒她軍嫂要受的煎熬,也是在警示她離軍嫂的標準有多遠。

「想什麼呢?」

嚴棟瀚其實並沒睡熟,在夏如意起身的時候就轉醒了過來,只是他想該給她一個冷靜的空間與時間,可似乎她一個人呆的時間太久了。

他給她披上毯子,從背後擁住她,像是說睡語一般的輕柔地抵在她肩窩說:「秋天都過了一半了,還敢穿這麼薄的睡衣?」

夏如意感覺到嚴棟瀚的手在她胸前摩挲了幾下,她排斥地轉過身,毯子因為她的扭動滑到了地上,可兩人誰都沒有彎腰去撿。

夏如意冷得打了個噴嚏,臉上的肉跟著撕扯著疼,她忍不住開口說:「嚴棟瀚,你應該打我罵我。挨這一巴掌是我活該,誰讓我不要臉跟Daniel走那麼近,」她自嘲的笑了一聲,眼睛一彎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怎麼還有臉哭。在爺爺面前我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在沙灘上被偷拍,在門口跟他拉拉扯扯都是我的錯,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讓你丟臉讓嚴家也丟臉。」

「你什麼都不用去管,只要知道我愛你就行。」嚴棟瀚上前一步扶住她的雙肩,暫時賜予她些溫度,「我雖然吃醋惦記別人老婆總是離你那麼近,可是我知道你去普吉島的時候是有一群同事,你專門給我們的家人求了護身符,你給我們的家買了許多的裝飾品。我感謝他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能提醒你吃藥看病,能關心你的健康,可是我要你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我吃他的醋是因為我愛你,我感謝他是因為我相信你也愛我。」嚴棟瀚篤定的看著夏如意的雙眼,問,「那麼,我相信的是對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0=

激情的虎摸各位~本文被編輯要求入v了,其實我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決定……可迫於各方的淫威……

我真的要誠懇的跟大家道歉,8月的最後一天,如意就要入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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