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八倍齊人之福 難消受
此時,小朱懷中又換了二人,剛剛適應的心跳再次急促!不帶這麼欺負神的啊!你們不知道本神是初哥么?
這時,他懷中美人吐氣如蘭,柔聲問道:「神主大人,您給我們放的故事是凡人界的留影么?當真是光怪陸離,炫目非常,直如天馬行空又自成體系,婉晴喜歡的緊。在現今的凡人世界,真是在宣傳『女子能頂半邊天』么?婉晴很是想去親眼看看呢!還有最後關頭救世主與計算機達成的和平,真是以柔弱勝剛強,是我道家宏願。那位韻姐姐懂得真多,她還給我放了好多其他的影像。」話一出口,周邊的眾女眼睛都亮了起來。縱使在這個女修戰力普遍不俗的世界,修行者的七成還是男性。男尊女卑很嚴重。
「韻姐姐是誰?」小朱這注意力飄忽水平就不是一般神。
「就是佈道韻姐姐啊,是您創造神術的法術之靈啊,天上的那個!」李婉晴說這,伸手一指。
智能神術的概念了解一下!小朱繼續蒙圈時,靈頌歌有對他說話了,讓他再次忽略了隱隱覺察到的一絲不妥。
靈頌歌道:「佛祖慈悲,讓頌歌到能到神主座下侍奉。神主大人,您放給我們的留影,包含大智慧、大慈悲、大頓悟,凡人製造的機器電流便可營造萬事皆空,大千世界,而佛祖法力無邊,營造的有色世界,也必皆是空。而神主能讓眾生不論貴賤賢愚皆觀此等留影,平等之念果然在凡人界通行無阻么?真讓靈頌歌對何為大乘頗有所悟,即是神主的點化,也是頌歌的造化。頌歌必為神主驅策,還望神主不棄!」說話間,緊了緊環在小朱腰間的玉臂,似是表達堅決。
「你們……不是不嫁不娶么?」小朱頗有奇怪的問。
靈頌歌笑道:「神主所言原是不差的,但頌歌本是波若界一佛國的公主,至大真言寺學習佛法,塵緣未了,尚有父母家國恩情未報,也未我人族傳承子嗣,因此當心中有佛,入世修行。忌邪欲、愛世人即可,待得歷經紅塵苦海,了悟超脫,方會斬去青絲出家。」
小朱看著佛女花一般的恬淡笑容,哈哈笑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了無超脫而已,心自在處,便是身自在處,出家這個形式不做也沒什麼!本神罩著你!」
那一臉的得瑟,看的眾女都覺得他好笑可愛:這般天真爛漫的神,從所未見啊!
旁邊的雲之瀾見此情景,心下頗感不爽,她本就是性如烈火,又因長相極美、歌喉婉轉、修鍊天賦出眾一直深得單于喜歡,早養成頤指氣使的一股任性刁蠻,凡事愛爭搶個第一。
此次單于本打算讓他隨太子出來見見世面,順便找一個如意郎君。不想突然蹦出了搞笑真神,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覺的這個真神不錯,瞅著順眼,覺得小朱是個能聽老婆話的好苗子,主動向雲太子提出了願意下嫁的意願。雲太子詫異之餘可謂是大喜過望,因為雲太子自身實在是過得如履薄冰,加之他本就地位特殊,碰到這種各界鬥富得場面屬於進退兩難,比起雲之瀾的要啥有啥、毫無顧忌,底氣呢差得太遠了。
所以聽到這個小富婆願意嫁這麼個大能神,自然忙不迭的為妹妹爭取,終是顯得單于界太子硬氣了一回,此次沒有落了下風。結果可好,事情居然就變成了十女爭夫!(對六晶瑩雲公主自然不會放在眼裡)。而且剛在私密空間見面,白蓉華這個賤婢居然就先拔頭籌了!那一通表演,自然大方,頗為不俗,但自然瞞不過雲之瀾的玲瓏心腸:這個白蓉華,就是在用針對搞笑神沒有接觸過美女的赤子經歷,拿出水磨嬌柔的姿態,小鳥依人的手段來對待這個新新小神呢!能通過小禍害的描述就下定決心,且立即付諸行動,跳過熟悉驗證的環節,其自信果決非一般人物。
一下就激起了她的好勝心,看了一下正在小朱懷裡絮叨軟語、含羞帶怯的佛道二女。頗不服氣的沖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海倫琴打了下眼色,那意思:這樣你都忍?咱們也上呀!
卻不想,這海倫琴只是淺笑,微搖一下頭:爭什麼?有什麼好爭的?那些男人打生打死,結果就是一句紅顏禍水,便把我送進神宮終老,真正讓人心如死灰!不爭最好
雲之瀾心下不服,立即調轉槍口:你這一副看穿情愛樣子看起來比那三個狐媚子還可惡啊!長得如此禍國殃民,還表現得如此這般無欲無求,幹嘛不去出家啊?你不想爭,我偏要抬你出來爭。
於是,她便稱著渣男說話的間隙,颯爽躬身、大聲說到:「神主大人,聽聞海倫琴姐姐的琴聲天下無對,可以讓暴怒的野獸平靜,小妹很想一飽耳福呢!」轉而又對海倫琴說:「不知剛才留影中的音樂可讓姐姐心中有所感么?你我姐妹彈唱一曲可好?」
海倫琴微微後撤小半步,俯身行禮,用洞簫似的的聲音說:「誠摯感謝偉大的神主大人收留海倫琴,如果沒有遇到偉大的神主,海倫琴已經淪為他人的玩物。」說道此處,霧蒙蒙的蔚藍眼眸中似乎點亮了一點星光「神主大人剛才的留影中,搭配的音樂段落有數百段,且用了幾十種不同的樂器進行表達。節奏變幻多端,極貼合劇情,當真是別開生面,海倫琴確實很是歡喜。」反手間便取出了一人高的豎琴,對著小朱和眾女輕輕點頭致意,隨手一揮,叮咚聲響,波暈盪開!
只一下,小朱就清晰的感覺到了修真音樂與凡間音樂明顯的不同,凡間音樂,震動的是空氣,而修真音樂,還要震動暗能量,要知道,暗能量就是靈氣的底色。整個宇宙的有型物質、有型能量,只佔宇宙全部物質的二十分之一,其餘的全部都是彌散在身邊的暗物質和暗能量。
海倫琴演奏時,整個私密空間的暗能量似乎都被震顫了起來!而且這種震顫好像是柔軟的靈性枝條,以豎琴為中心火焰般的蜷曲舒展。當枝條撫上聽眾時,每個人便都如同進入溫泉般的舒泰。
隨後的曲調變化,更是把每一根暗能量枝條變成了舞台,舞台上,是小小人像在演繹悲歡離合。在外層的枝條上,是艷陽高照,歌舞昇平之世。在內層的枝條上,是人生百態。其中最核心,最為悲情的一幕藏在一根短短的枝條上,是海倫琴眼見一個心愛的青年受激,奮而與人決鬥被殺,心中悲苦無以復加。凡是被這枝條掃中的女子,都是在笑容中流下兩行清淚而不自覺。
小朱暗自點頭:原來如此——彈琴人的所思所想,會通過樂器和聲音,重新塑造暗能量的運動形態。
恰在此時,雲之瀾檀口微張,低聲吟唱,輕靈的歌聲加入了進來。
這歌聲,催發暗能量的方式又有不同。一字一音皆是在暗能量中形成一個又一個氣泡似得球形力場,飄到他人身邊方輕微爆裂開來,一波又一波的輕微爆裂中,傳遞的是歌者的情緒震顫!
在靈頌歌的情緒氣泡中,藏了一分豁達,一分狂野,一分善良和一分霸道,剩下的都是對人生的熱愛。
她歌聲中的昂揚情緒,與琴音中的悲情形成了一場對話:向前看!向前看!終有希望,終有幸福,終有可以相伴的人!縱使,我們被當成了砝碼又如何?我們還可以自己修鍊,自己成長,終有一日,命運在我手中!
一曲普通的琴曲,一首普通情歌,被二女演繹出了史詩合唱的感覺。
樂曲進入後半段,琴聲中最憂傷的那一枝暗物質枝條逐漸蜷縮了起來,明亮的色彩則更加燦爛,節奏也隨之加快,與雲之瀾的歌聲融為一體。歡快的氣氛彌散開來。
聽到這樣的節奏,一旁最忍不了的,是小九尾清漣漪,她偷眼看小朱面呆笑傻,不禁噗嗤一笑,便不再克制自己的慾望。
小狐狸修長的頸項一挺,翩遷起舞,一個胡璇飛起三米高,折然腰肢立於空中,柔韌有力的擺一極靜的造型,動靜之間功力自顯,就這一個姿勢中,整個身周的力場就被帶動起來,光線一次反射時,就被靈力場進行了微不可查的改動,有一大部分肉眼不可見的高頻光波被進行了加工,或者調整為可見光,讓小狐狸看起來亮閃閃的,或者增加了震動花紋,勾描出不同的形態,有春花秋月、霧靄霓嵐、良辰美景、賞心樂事!
由於這些都是不可見光的部分,只會直接影響觀賞者的潛意識,變讓人覺得神奇之極。這就是狐族天賦,天生媚骨,此時小狐狸的舞動中散發出的波紋都是可描述的美麗事物,自然雅俗共賞。
那等到她用舞蹈描述不可描述的香艷場景呢?
哎呀呀,不能想不能想,小朱這個巫妖王差點兒噴了鼻血!
看到這個搞笑神漲的滿臉通紅,瀚海三姐妹也下場開始了舞蹈,與飛在半空的小狐狸相得益彰,互為應和。這三姐妹的腳下步點頗為奇特,隱隱就是一套合擊陣法,凡跳過之處,暗紋流轉,糾纏盤旋,竟是越來越強!
幾個呼吸后,隨著陣法的增強,三姐妹腳下竟然同時浮現出了幻陣、神風陣與厚土陣,當然這三陣都是為娛興點綴營造背景的,攻擊力被控制在了最低限度。幻陣中花海隨風起波濤,厚土或成高台,或成懸崖深谷,變幻無方。
這陣道卻是勾起了幽蓮的興趣,瑞光界次子勢力是以傭兵起家,盜墓行鏢攻堅防禦的活兒接了無數,最是喜歡刺殺破陣之道。見眾人玩兒的高興,反手撤出短劍,對小朱燦然一笑說:「我去破陣玩玩!」然後一個翻身,好似就要衝入陣中,身形在空中化為一隻白頭鷹,一個俯衝直撲而下,這卻是瑞光界土著血統的變身術,以自身靈力激發體內沉睡的基因,瞬間改變身體形態。要知道,普通凡人體內起作用,讓我們長成人類,且具備一切人類功能的基因數量只佔到了人類基因總數的百分之三!其他的百分之九十七的基因,人類根本就不明白其作用!
而瑞光界的原住民,信奉熊雅神,卻是利用基因的高手,那真是瞬息萬變,變化萬方。幽蓮是泰西界與瑞光界原住民的混血,基因種類更是繁多,幻化出的白頭鷹具備了獨特的空間之力,可以毫不費力的改變前進的方向,毫不減速的飛出20度的回頭銳角。
瀚海三姐妹見有人來破陣,三人身上氣質瞬間大變,那副任君採擷的氣質一掃而光,卻而代之的卻是冷靜沉默的大將之風,三人還各有細微的不同,大姐沐風沉靜,主攻擊陣,二姐沐月恬淡,主幻陣,三妹沐星跳脫,主防禦陣;三陣同時收縮,力量強了何止一倍!
這時觀影完畢的六晶瑩姐妹見到幽蓮入場,也回身萬福告罪,奔入場中,她六人一出手,居然是聯合制符!
看到這個架式,小朱頗流了幾滴冷汗……這齊人之福確實不好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