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綏遠
第十一章探路綏遠
既然決定了要出去見見世面,於是首先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問題了。嚴小龍說道:「咱們去太原唄,做了一輩子山西人,哪能不去太原看看啊,是吧?秉義,去太原往哪裡走?」
「往東走,我去過太原!」張秉義笑著說道。
嚴大貴卻皺著眉頭抽了口煙,說道:「**人不是要從北邊來嗎?那些紅軍不都說北上抗日嗎?咱們幹嘛往西走啊?往北不好嗎?咱們這次去是為了鬼子探路去,又不是遊山玩水,幹嘛往大城市裡走啊?」
「嚴大叔,咱們這裡已經是山西的北邊了,再往北可就不是咱們山西了,是綏遠,或者是察哈爾。」張秉義說道。
「綏遠?」亞男聽到這個地名就興奮了,在這個地方中隊可和**人打過很久的仗,在那裡肯定可以碰見**人的!於是亞男興奮地說道:「那太好了,我們就到綏遠去吧!」
張秉義皺眉,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嚴大叔,綏遠和我們山西雖然離得近,可是畢竟不是咱們山西啊,咱們要跑那麼遠嗎?再說了,去大城市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啊?小**來了肯定是要進攻那些那城市的,小村小鎮的他們也佔領不過來啊!」
亞男跳了起來,對張秉義說道:「大城市什麼的去看了也沒有什麼用啊,憑咱們幾個能守城嗎?咱們也就能打打那些零散的鬼子,當然要往山裡走。探路、探路,如果都是那些人人知道的路,還有什麼意思?而且綏遠和咱們離這麼近,去看看又怎麼了,如果鬼子真的打到綏遠了,咱們難道就這麼蹲在山西看著嗎?當然要過去打啊!」
嚴大貴點點頭,然後又說了另外一個理由,說道:「而且咱們身上也沒幾個錢,在山裡還能打打獵物飽飽肚子,到了城裡咱們怎麼辦?沒錢啊!」
「嗨,嚴大叔,你操心的這個啊,路費什麼的根本不用擔心!」張秉義笑著說道。
「秉義,那些小聰明可不能耍啊!咱們都是正經人,不能幹那些沒本的生意。我嚴大貴當了一輩子順民,可不幹那些缺德的事情,再缺錢我也不會當山賊的。我的兩個兒子也都不能幹那些事!」說道這裡嚴大貴狠狠地瞪了嚴小龍一眼,說道:「誰要是敢起那些歪心思,我打斷他的腿!」
嚴小龍說道:「爹,你說什麼呢?秉義也不是那個意思!而且他早就不是牛頭寨的人了,牛頭寨也散了,別老把他當山賊,你聽他說完唄!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是壞點子啊?」
嚴大貴皺著眉頭說道:「好,秉義,你說說唄。」
張秉義耷拉著臉,說道:「嚴大叔,我是想告訴你,我爹以前在牛頭寨里埋了一些錢啊珠寶啊什麼的,咱們可以拿來用。」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立即解釋到:「嚴大叔,我知道你嫌這個錢臟,可是錢已經在那裡了,咱們為什麼不用?咱可以用它為抗日做貢獻啊!」
嚴大貴皺眉苦思,可是嚴小龍也亞男心裡卻痒痒的,錢啊,誰不想要,不要白不要麼?張秉義都把這個錢說出來了,他們怎麼能忍住不去動呢?
嚴大貴說道:「牛頭寨的人散了,臨走的時候能給我們留下東西嗎?恐怕都被他們搬空了吧?」
張秉義笑了,說到:「哪能啊?嚴大叔,那個埋錢的地方只有我和我爹知道,二當家為什麼當時沒有把我和我爹殺死,而是把我抓了起來留我一條命?不就是不甘心那筆錢,所以想撬開我的嘴嗎?他們找不到那個錢埋在哪裡的,錢肯定還在牛頭寨里!」
嚴大貴聽了張秉義的話以後咬咬牙說道:「行,咱們就去把那個錢挖出來,再另找地方分散埋起來。秉義,那些錢都是你爹留給你的,想埋哪裡你自己去埋,咱們家三口都吧看,只是埋在牛頭寨裡面太危險了,萬一以後那些人又回去了呢?
你不就拿不到那筆錢了嗎?可是那個錢咱們還是不能動,你隨便拿幾個銀元當路費就好了,咱們的路費還是在路上自己掙,咱們這樣的人也不有錢的命,如果在路上大手大腳地花錢,不是招人眼紅嗎?完全是給自己招禍!以後你可是用那個錢招兵買馬,去抗日也好,去做什麼都好,那都是你的!
大叔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是一般人,有腦子,也有學問,以後是能幹大事的料!這個錢你好好留著,別再告訴別人了,不然會給自己招禍的,明白嗎?」
然後嚴大貴嚴厲地對嚴小龍和亞男說道:「今天這個事情你們兩個誰也不能說出去,都給我爛在肚子里!明白嗎?誰要是說出去了,或者起了什麼歪心思,我還是那句話,小心他的腿!我嚴大貴沒有心思不正的兒女,明白了嗎?」
「明白了!」嚴小龍也亞男低頭齊聲回答道。
四人趁著夜色去到了牛頭寨,把那些東西都挖了出來,然後搬回了現在居住著的那個山洞,然後讓張秉義一個人去埋那些東西,他一天埋一點兒,一天埋一點兒,不知道他埋到了哪裡。
不過亞男鬆了口氣,深深地覺得她不知道埋在哪裡是一件好事,如果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筆錢就更好了,心裡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這種感覺真是太壞了!
隨後,他們一行四人就往北去了綏遠,一路抄的小道,仔細地打探了地形什麼的。而且一路上都沒怎麼讓張秉義花錢,都是用他們打的獵物換的吃的、喝的。
從5月到8月,他們在綏遠待了3個月,基本摸清了綏遠北部的地形,然後在一次進飯館吃飯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談論山西「犧牲救國會」的事情。
「哎,聽說了嗎?9月18的時候山西要在太原成立一個『犧牲救國會』,是為了『守土抗戰』的,你們要去看看嗎?」
「嗨,去看什麼啊?**人要是真打進來了也是軍隊的事情,關咱們老百姓什麼事啊?」
「這位老鄉,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沒有聽說過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抗日是我們全民族的事情,要靠你,要靠我,要靠大家!再說了,你認為國,民,黨的那些軍隊能靠得住嗎?那種腐朽落後的軍閥是抵擋不住抗日人的,抗日最後還是要靠我們大家!」
「嘿,危言聳聽的是你吧!國,民,黨的軍隊怎麼不行了?再怎麼著人家手裡也有槍啊?不比咱老百姓強?再說了,那個『犧牲救國會』是誰辦的?閻錫山啊!你叫囂著國,民,黨不頂用,還去那個救國會幹什麼?」
「哼,閻錫山只是掛個名而已,真正主持的工作的人是誰你知道嗎?是薄一波!他可是一個的戰士!要不是因為聽說是他主持工作,你以為我會去嗎?我才不去呢!閻錫山肯定是騙人的!你沒看見他當上了軍閥以後撈了多少錢嗎?山西百姓們的生活越來越差,而且他還是**士官學校畢業的呢,和**人可親近了,就他也能抗日?我呸!」
薄一波?亞男驚訝了起來,這個人他以前聽過,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人有多了不起,而是在亞男生活的時代里他的兒子很紅,他好像混得很好的,既然是他主持工作,那麼這個「犧牲救國會」還真值得一去。
其他三個人也動了心思,於是他們離開了綏遠,往山西趕過去,要在9月18號之前趕到太原去。
這是1936年的9月18了,「九一八」事變已經發生了5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