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142晚的月亮
顧知遙穩穩地接住姑娘,他在家裡等著也擔驚受怕,機場、高鐵站門口都聚滿了長槍短炮的媒體,一旦她出現就會被圍攻,身邊只有小z一個經紀人,又沒有保鏢,說實話,顧知遙很怕她受傷,還好她的自駕回來的,而且孫特助那邊動作也比較迅速,一下子就把輿論引過去了,現在網上都是一片同情柯翹的聲音。
顧知遙給姑娘倒了一杯蜂蜜水,姑娘抿了一口,甜甜地笑了,撲到他懷裡,如小貓兒一樣唧唧:「我好想你。」
顧知遙摟住她,嗅著她髮絲的清香,笑了:「想我是正常的。」
江星月發矇地垂了下他的胸膛,其實眼角含笑,滿足得不得了,在她抬頭的剎那,顧知遙準確截取住她的唇,輕輕吮住,欲罷不能,停不下來,姑娘小聲地哼哼唧唧,卻十分配合,於是戰場從沙發轉變到床上,筋疲力盡后,顧知遙問:「還想演柯翹那部小說嗎?」
江星月雙眼亮晶晶,兩頰紅燦燦:「可以嗎?」念書的時候,她和柯翹曾經有過祈願,她演柯翹寫的戲,兩個人名利雙收,長大后,兩個在各自的領域做出成績,卻始終沒有合作過,女演員辭演是全網皆知的事,江星月的臉上有點鬆動。
「當然。」顧知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給買下柯翹版權的製片打電話。
現在已經有些晚了,華燈初上,前段時間因為劇的事製片焦禿了腦袋,神經一直緊繃,沒能好好休息,如今稍微有點塵埃落定,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顧知遙一通電話吵醒,天然地起床氣,沒好氣地說:「什麼事?」
「她要演那部戲。」
製片愣了一下,接著腦袋清明,終於捋清楚了「她」是誰,忙說:「沒問題,不是早就這麼說定了嘛,依我說,拿江星月和柯翹的友誼炒作,這部電影不愁大賣。」
你瞧,這個圈子的人就是這麼精明,不過一天的時候,就把網劇改成了電影。
「你知道怎麼辦吧?」顧知遙問。
「當然。」反正這部戲的主演都七七八八自動毀約了,重新招募演員就是,既然顧知遙不怕虧錢,他怕什麼。
當晚就根據顧知遙的指示,在官方微博上發布重磅消息:
你們要的神仙友誼來了!江星月決定來救場柯翹小說,主演女一號!我們的規格也從網劇升級成了電影,到時候大家電影院見!不見不散!
雖然是深夜發的消息,可到底還是掀起了不小波瀾,本就為柯翹和江星月友誼深受感動的網友,對這一幕簡直喜聞樂見,當場就去註冊了一個超話,為劇方打榜。
而余宇煥坐在二十七樓的寫字桌旁,聽了助理的彙報后,臉色冷得方圓三里都要凍成冰渣,他花了這麼大的心力瓦解了一部競爭劇,還把江星月拉下了水,竟然被顧知遙輕輕鬆鬆避開,還輕諷了一次。那部戲的官方微博還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可不像某部正在剪輯排片的戲,我們是電影!」雖然沒有明說同行競爭,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把手裡的一隻筆都捏斷了,年輕英俊的面孔看起來格外瘮人。
「你下去吧。」他怕助理再看下去都會對自己心生恐懼。
該死!顧知遙還說:「你的手段用完了,該嘗嘗我的了吧?」顧知遙會用什麼手段?他小心、謹慎地去揣測顧知遙的心思,卻發覺猜不透,每次見到他時,彷彿嘴角都噙著一抹若有若無地笑,你看不出他的想法,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顧知遙也沒讓他等太久,一個星期後就釋放出了雷霆之力。
那是一個挺普通的董事例行會議吧,普通到有好幾個董事都沒來,不過還是有鏡頭全程錄屏,好拿給他們看,意外的是,一向有閑居姿態的顧淵也來了,老神在在地坐在中間的座位上,顧知遙倒是姍姍來遲,不過一出現就佔據了眾人的目光。
古裝大戲片場起火一事,雖然是現場管理不嚴格,但是顧知遙處理得很出色,沒有讓輿論和損失蔓延,絲毫不像是一個新手,因此眾人都對他寄予了厚望,他出來后還互相寒暄了幾句。
先是例行公事彙報,這種彙報在座的聽過無數次,也沒什麼新奇的,只在感興趣的話題上發表幾個意見,余宇煥還是維持著他高水平的工作水準,一席彙報講下來說得眾人頻頻點頭,將公司交給余總監誰都放心。
誰知顧知遙上來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實名檢舉余總監。」
舉眾嘩然,左右交頭接耳,眼睛里寫滿意外。
顧淵想,顧知遙千方百計要讓他來參加這場董事會,還以為是他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道要想在ikan娛樂立足沒有他不行,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兩個人惡鬥的延續,而且居然沒有提前知會他一聲,在眾人面前他不好表露,只微咳了一聲,讓顧知遙把握尺度,不要太過分了。
顧知遙微笑,朝孫特助點了點頭,一張做得條理分明的ppt亮了起來。
細數了余宇煥在ikan娛樂經手的一些項目過往,有一些不幹凈,資金沒有掩蓋完全,留下一些馬腳,全被顧知遙捉住了,數目有大有小,不過在座的董事都多多少少做過一點這種事,違規是違規,可也要看坐在董事長位置上的那個人心偏不偏,如果他不計較,不過是做些行政處罰了事。
然而這也只是顧知遙的第一層證據,第二層是余宇煥與對家高層有勾結,雙方互換信息和資源,孫特助不去干偵探真的是太可惜了,將余宇煥與對家交往的時間脈絡全都標註了出來,當然,最讓各位董事介懷的是,明明知道ikan娛樂有對賭在身,如果對賭完不成,每個人都不賺錢,可余宇煥還把ikan娛樂的都市大戲讓利給對家,這完全觸及到自己的利益了。
顧淵聽完顧知遙的彙報后,面不露色地問余宇煥:「這些你有什麼想說的?」
余宇煥現在看顧淵這副模樣只覺噁心,父子合起伙兒來懵他,現在要來先是自己的任意,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一點:「我沒什麼好說的。」余宇煥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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