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愛恨情仇
這一觸目驚心的景象深深的印在了秋傑的腦海里,此時此刻,他一直目不轉睛的望著那位嬰兒,沉默不言。
許久過後,謝靈韻見他的眼氣神還如此猖狂,頓時命侍衛放開了一隻手,怒聲威脅:「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面對外孫的生死攸關,秋傑理應答應,可他的靈魂已經註定了他無法做到
「哈哈哈,你想指望老夫做你這妖后的走狗,簡直是痴心妄想。!」秋傑顛狂大笑,放出氣勢磅礴之聲,整個人都充滿了十足的氣勢。
可下一秒,謝靈韻頭一歪,暼著嘴,奸聲一笑:「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說完,只見他一個眼神,一旁的侍衛便毫不猶豫的放開了雙手。
秋傑的眼睛都直了,彷彿就要突出來似的。片刻之間,他便只聞「砰」的一
,他的外孫便已經摔的頭破血流,頓時沒了呼吸。
「呀……」秋傑已經陷入了癲狂之中,他的雙眼中也已充滿了雙重仇恨,並透過牢籠,狠狠的映在謝靈韻的臉頰之上:「謝靈韻,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毒蠍之女,終有有一日,你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謝靈韻頭一側,做出一副很高傲的模樣,根本就沒有絲毫在意他的樣子:「真是個油鹽不進的雜種。」隨後,只見她轉過身子,下令一句:「依本宮看,就沸刑吧!」說罷,她便放出惡毒的狂笑,頭也不回的猖狂離去。
「妖后,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秋傑依舊在身後瘋狂的痛罵著,待他喊破喉嚨之時,牢里的獄卒們便捆起他的身子,將他帶入了刑場。
一路上,秋傑沒有絲毫畏懼可言,他依然打真身子,楊起眉毛,恥聲令笑。
大鍋來了,一旁侍衛竟如此惡毒的刑具擺在眼前,覺得秋傑會有害怕之心,於是再次提醒了一句:「秋將軍,你現在投降都還來得及。」
可秋傑卻苦著面孔,斷然迴避。
一旁的侍衛見他如此執迷不悟,便頓時下起了狠心!
只見那下人們生好了柴,待熊熊烈火燃起之時,侍衛便押著秋傑的身子,爬上樓梯,豪不猶豫的將他扔入了大鍋之中。
這一幕的慘景簡直是觸目驚心,這一瞬間秋傑這個身子都頓時冒出了熱氣,連一旁的下人們看了都不由自主的捂住口鼻,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面對這如此慘烈的刑具,秋傑沒有放出一身痛喊,是死死的咬住他的嘴巴。
火逐漸越來越旺,他的肉軀在這無情的摧殘下苦苦掙扎著身子,最終他帶著自己對大楚的絕望,在這大鍋之中悲慘離去。
庸龍76年5月,為朝一生的秋傑就這樣死大楚的苦刑之下,享年58歲。
轉到北夏,李建國早朝!
座下龍椅,他那紅腫的臉頓時被大臣們看在了眼裡,由於李建國生性仁慈,大臣這才敢得已慰問:「朝皇,您的臉……」
群臣看了一眼后,一個個都低下頭去,展現出萬分難為的樣子。
面對如此情形,李建國不忍心迴避朝中文武百官,可他更不能將實情公開於世,於是他靈機一動,含笑說道:「這幾日聖後娘娘,總是噩夢纏繞,順身跑她在睡覺中出什麼事情,於是便當了他的擋箭牌。」
「朝皇,您!」文武百官們個個愁破了臉,神情因此顯得更加難看了。
李建國自然不想一直撕扯這個令他難過的話題,於是他便隨即轉換了:「好了,這不過是順的家事而已,諸位愛卿就不必多管了。我們還是談談國事吧。」
「諾!」禮完,高陽端便拿起摺子,隨即站出:「我大夏分路派去討伐北楚的兩路大軍,已經在短短數月成功聯合當地的起義軍,這短短數月,拿下了隴洲,並洲兩地,以及向前推進的求十座城池。」
李建國欣然點頭,隨後便見李明之舉折站出:「啟稟朝皇,武王殿下雖然年紀不大,可他在戰場上,更是英勇無雙,勢不可當,更值得敬畏的是,小小年紀,他便手刃的敵軍數十員大將,實在是可喜可賀呀!」
李建國的面容之上掛滿了光彩,他高興的點了頭,不過片刻,他便忍不住含噓一聲,道出了仁義之言:「一定要再三囑咐邊疆的將士們,不要以殺戮為先,能勸降就勸降,還有楚朝的百姓們,不要有一絲侵犯!」
「朝皇聖明!」
他便叫上舞月,特意避開在乾安殿等候他的妻子,與舞月一同批起了奏摺。
高陽雁馨久久不見人影,便失落離去,轉眼間,又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刻。
「朝皇,如今天色已晚,您就先回去了吧!」
可李建國卻帶著墾求,含噓問道:「舞愛卿,要不順和日後便不回去了,就住再住這裡吧!」
舞月一下陷入了尷尬,她急忙退步迴避:「這怎麼可以!」
李建國身怕他有什麼誤會,急忙解釋:「順不是這個意思,順只是覺得現在是非常時期,順做為一朝天子不能有一絲鬆懈,所以順還請愛卿陪順在多批幾本奏摺,倘若實在太累了,那你便去睡屋裡,順就在這椅子上休息便是了!」李建國的語氣,流露出了他內心的渴望。
「可您的龍體!」舞月從尷尬變為了難堪,他低下頭去,不知說何是好,可最終還是在李建國渴望的神情之下,答應了他的請求。
今夜,高陽雁馨依然深陷在失落之中,無法入眠。寂寞之下,高陽雁馨默默拿出那珍藏多年的玉佩,在靜靜的欣賞之中露出了一絲痴笑。
寒風吹過,高陽雁馨迎接著冰涼的洗禮,仰望上空,含著苦澀的淚水,盼望著她的建國能歸來認錯,夜越來越深,已經深陷於幻想之中的高陽雁馨,總是時不時的聽到夫君的招呼聲,可每當她起身一看,換來的卻是空無一人,如此反覆,直到天色晨明,依然不見建國的蹤影。
高陽雁馨又累又氣,怒歇幾氣后,她便帶著自己的黑眼圈,找向了宮裡換班的太監,「昨夜聖上是在哪裡留宿的?」高陽雁瞪著眼,狠聲質問。
「回朝後娘娘的話,聖上昨天一整夜都在政德殿,並沒有離開半步。」
高陽雁馨強噎下苦氣,悟胸氣問:「那新入宮的聖女呢,她住在哪裡?」
「這……」太監難堪了,大概是高陽雁馨的強勢,讓他深深地陷入了猶豫之中,不敢開嘴。
高陽雁馨見這太監有意迴避自己,便覺得此事有鬼,於是氣的拔出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之上,狠聲逼道:「如果你再不開口的話,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那太監見此,徹底慫了,她生怕自己小命不保,於是連忙點頭回應:「東丞相大人,昨夜也在政德殿留宿,直到今日早朝,他們也是一同前去的!」
高陽雁馨怒哼一聲,便霸氣收回手中的劍刃,轉身離去。
走在路上,高陽雁馨回憶起這幾日的情形,便已然感覺殺怒已經侵佔了她的整個身體,讓她黑了心暢:「舞月,你好大膽子,竟敢勾引我的建國,我高陽雁馨在此發誓一定會讓你為了如今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哼出殺怒之言,高陽雁馨便踏著急促的腳步,寒酸離去。
退朝之後,李建國依然沒有去看望自己的妻子,而是把苦衷藏在心裡,與舞月一同個回到了政德殿。
批過奏摺之後,李建國在思索之中,便有了新的想法:「舞愛卿,要不你與順一同體察這附近的民情吧,這樣我們也好做出相應的對策。」
舞月微想片刻,欣然回道:「這樣也好,只是這件事情您最好還是給聖後娘娘說一聲,以免她擔心。」
「愛卿不必多心,自然會有人告訴他的。」
轉到乾翊殿,實在痛苦難耐的高陽雁馨請來了兒媳陪伴!
太子妃見自己的母后如此愁苦不堪的樣子,便一邊用手帕擦著她臉上的虛汗,一邊安慰著她:「母后您就別這樣折磨自己了,聖上他過幾日就會回來了!」
已經徹底絕望的高陽雁馨,已然放下了全部的盼望,所以聽完此話,她也是咬著自己苦澀的嘴唇,冷冷一笑:「回來,如果他肯回來的話,就不會明知道他與另外一個女子住在一起會傷了母后的心,而也不在母後面前求饒認錯。」
幕容若析揉著她的肩膀,再次安慰著:「母后,父皇他或許只是在裡面批閱奏摺呢,您就別多心了!」
可黑了心的高陽雁馨,已然失去了理智,所以她根本無法聽入太子妃的苦勸告,而是幻想著那自以為是的可悲結果:「批閱奏摺?好,就算如此,那他至於一整日都和這個女子待在一起連看都不看本宮一眼嗎,依本宮看!他分明就是覺得本宮老了,配不上他,所以才想去找個新鮮的。」說罷,她狠嘴唇,爆出堅定怒氣。
狠言一出,幕容若析竟然也抖起了身子,緩了幾氣后,她見苦勸無效,自己也跟著愁苦起來:「母后您怎麼這麼想呢,父皇他一直都是愛的!」
「愛您!」高陽雁馨微搖幾頭,露出慚愧痴笑,她正要發泄之時,門外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