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劍靈
「為何這樣說。」
「你拿走了我五十塊錢。」
蘇然苦笑，「唉，就說貪財害人，還真是沒錯。」
「你現在承認了，」李小彤喊道，「你知不知道，倩倩死了！」
蘇然臉色變了變，「我知道了。」
「就這樣，」李小彤看著蘇然那風淡雲輕的樣子，聽著那不咸不淡的我知道了，心中怒火化為咆哮，「她死了！死了！」
蘇然看了一眼落日，「李小彤，我就問你一遍，你還想再見到倩倩嗎？」
「什麼？」李小彤有些沒有聽明白蘇然的話。
「時間不多，你也聽清楚了我的話，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蘇然道，「錯過，你將忘記一切。」
「我想！」沒有猶豫，蘇然不知道這個蘇然到底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但是李小彤是知道的，她想，很想，她連倩倩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
不甘心。
「好，一切都午夜之後再說。」蘇然看了一眼。
日落關門，規矩。
小小的雜貨鋪中只有蘇然和李小彤兩人，說實話，李小彤還是有些怕的，不是怕蘇然這個人，對蘇然，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李小彤卻是十分信任他，蘇然不會對他不利。
她害怕的反而是接下來的未知，蘇然說可以再見到倩倩，那是什麼意思？
蘇然看著李小彤，「怕了？」
李小彤很想逞強說沒有，但是表情和舉太知道騙不過蘇然，「有點。」
「若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我送你回去。」
「我不！」
倒是很倔強，蘇然問道，「說說，你回去之後發生了一切，包括倩倩的所有異常舉動，你見到了什麼人，聽到了什麼話，都對我詳細說說。」
「你不是會讀心嗎，你應該都知道的。」
蘇然輕笑，「多說話，能夠緩解你的緊張，再說，我只能知道你的內心，但是卻無法知道你的分析和判斷。」
隨後，李小彤將她離開蘇然這裡之後遇到的所有，包括自己昏迷中迷迷糊糊看到的兩個身影，都詳細的說說，她自己的判斷很少。
說到蕭玲問她們的話時，蘇然眼神動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此時對李小彤來說就是煎熬，時間如潮水，如猛獸，在漆黑的夜將她一點一點的吞噬，這小小的上下雜貨鋪，好似成為了通向陰間的入口。
「還有四個小時，若是困了，可以睡一覺，到時候我叫醒你。」蘇然看著李小彤的精神恐怕都撐不到午夜。
「沒事，」李小彤深吸口氣，「蘇然，你和我說說，那天黑夜，女蘇然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原本認為女蘇然是被林修殺死了，覺得蘇然和林修兩人殺人了，可是在看到消失的上下雜貨鋪后，她都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了，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女蘇然，到底是人是鬼了。
「你可想好了，有些東西，你一旦知道了就無法抽身，至於會發生什麼，有什麼後果，沒人知道。」蘇然知道李小彤現在抽身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其中危險性，還是要她明白的。
「就像倩倩嗎？」
蘇然沉默。
蘇然的沉默，很像是一種默認，一時間讓李小彤的心沉了下去，倩倩的死並未過多久，那恐怖的畫面還清晰出現在她的腦中，這一刻，李小彤知道，包圍自己，讓她窒息的是什麼。
恐懼！
深深的恐懼！
「我不怕，」李小彤道，「就算是為了倩倩，我也不能怕。」
蘇然看了一眼李小彤，「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那天黑夜的女蘇然，其實並不是人。」
不是人？
這算是罵人的嗎？還是想說女蘇然罪有應得。
「不是罵人，而是女蘇然並不是一個真實的人，」蘇然解釋道，「還記得林修嗎，他來自蜀山，而蜀山之上以劍為尊，精於鑄劍，善於御劍，以手中三尺青鋒護方圓萬里之安定。」
「你說的好像是仙俠小說。」
「這個世界並非你看到的那樣簡單，也並非你看到的那樣小，就好比說的平行世界，你應該懂吧。」
「懂。」其實李小彤也不怎麼懂。
「在蜀山，經歷了千百年的鑄劍之後，那裡的人發現了一種可以讓鑄出的劍更有靈性的方法。」
「什麼方法？」
蘇然說的這些東西，也就只有那些小說中才出現。
「以活人祭劍。」
李小彤一驚，「你說什麼？活人？他們怎麼能那樣做！」
蘇然搖頭，「不僅是活人，還必須是不滿八歲的小女孩才可。」
李小彤喊道，「他們還是人嗎！就沒人管他們嗎！」
「管？」蘇然笑笑，「那是蜀山，誰管，若不是你遇到我和林修，你都不知道有蜀山這個地方，還談何管，而且，那些小女孩都是自願的，你又能說什麼。」
「自願？我不信！」
「不信也沒辦法，自願就是自願，祭劍之後就會成為蜀山飛劍里的劍靈，可以隨著時間長大，也會有一些奇特的能力。」
李小彤感覺頭疼，「蘇然，我怎麼感覺你是拿了一本小說在騙我，你說的那些東西，明顯就是小說故事裡的情節。」
蘇然笑笑不言。
若不是我成為了這間上下雜貨鋪的老闆，這些東西，不要說你，我都他娘的不信！
「但是，劍靈的鑄成並非是百分百的，或者是很難的，一柄劍靈的出現，甚至需要一百個小孩子才可以，所以，劍靈在蜀山都是十分珍貴的。」
蘇然發覺自己真的說出下去了，明明自己說的都是真話，怎麼越說越想胡扯呢，這和玄幻小說裡面的橋段，能不能再相像點。
李小彤沉默了，她沉默的是這個數字，一百個！
那可是一百個活生生的生命啊。
「你的意思是說，那女蘇然便是一個劍靈。」
「是，所以，真正意義上說，我們並沒有殺人。」
李小彤沉默片刻，「可是，她還是死了，不管是人，還是劍靈，還是死了，就像是倩倩一樣，再也活不過來了。」
蘇然看著李小彤，不知道該如何說。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蘇然在等時間，也沒什麼好說的，李小彤不問，他也樂意少告訴她一些東西。
李小彤沉默，不知道是想到了倩倩，還是在想其他。
「好了，時間快到了，做準備，」蘇然起身，拿出一柄黑傘給了李小彤，「記住，接下來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絕密，絕對不能向任何人說起。」
李小彤接過黑傘，不知道為何去哪都要打傘，「說的好像你是地下特務一樣。」現在也就開開玩笑，才可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吧。
蘇然拿出一根蠟燭，只有手指大小，很白。
蠟燭？
李小彤奇怪，「這是什麼蠟燭？」
「這根蠟燭可是很貴的，平常時候可是一般人都買不起的，這次就便宜你了，一會就跟在我身邊，不能亂走，切記！」蘇然看著牆上的時鐘長短針都指向了十二點，隨即點燃了蠟燭。
金黃色的火焰燃燒，隨後，李小彤便看到在她的身邊，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