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風起靈淵 第41章： 令人費解的複雜關係

付中天剛想開口，卻被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高玹向聲音傳來的聲音望去，發現說話的是那名老者，說話間，老者也從座椅上站起身來。

這是一名看起來有些邋遢的老者，如果不是在靈淵學府，而且是在靈慧司內，高玹一定會以為，老者就是一個街頭要飯的。

老者說完，便繼續開口道：「小子，你就是高玹吧，雖然看起來有點瘦弱，但的確是九品玄晶」

高玹不知道突然開口的邋遢老人是何人，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轉頭看向了付中天。

察覺到高玹求助的目光，付中天開口道：「這位是靈慧司舟溪子副掌司，別看舟溪子只是副掌司，他可是靈慧司最年長，也最德高望重的人，比某些人在靈慧司的時間都要長得多」

聽到付中天的話，高玹連忙開口道：「弟子高玹，拜見舟溪子副掌司」

高玹話落，舟溪子便開口道：「無妨無妨，在我面前，不需要那麼多繁文縟節」

不過，就在高玹以為這件事要告一段落時，商慕櫻突然開口道：「什麼無妨

聽到商慕櫻的話，高玹一驚，還以為是自己惹到商慕櫻了，但卻沒想到商慕櫻接著說道：「師叔，你不要攔著我，我只知道，弟子就是要尊師重道，作為弟子，竟然頂撞老師，這樣的人，留在靈淵學府也只會辱沒靈淵學府的名聲，還不如趁早開除了好」

「開……開除我？」高玹心中默念道。

不過下一瞬，高玹就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在商慕櫻說完后，就聽到付中天說道：「我是靈慧司弟子，你有本事就開除我啊，我說商瘋子，你是不是真的瘋了，我剛幫了你大忙，你就要這樣對我，可沒有你這樣的」

「你幫了我，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但你懷疑我的事，我們是不是得探個究竟」商慕櫻繼續追問道。

「我什麼時候懷疑你了」付中天道。

「你剛剛不相信我，難道不是懷疑我？」

付中天：「呃……」

三人的對話，讓高玹徹底陷入了沉思，本來付中天和商慕櫻的關係，就讓高玹思緒萬千，聽到商慕櫻稱舟溪子為師叔后，高玹就更懵了。

既然商慕櫻是靈慧司掌司，而舟溪子是靈慧司副掌司，但舟溪子什麼時候又成為商慕櫻的師叔的，這一刻，高玹才發現，關於靈淵學府的事，還有很多需要自己去了解。

就在付中天和商慕櫻吵得難解難分之際，舟溪子突然開口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都吵了十幾年了，還不嫌煩，高玹，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知道舟溪子的身份，又聽到舟溪子的話，高玹沒有再猶豫，徑直走到舟溪子身旁。

高玹停下腳步后，舟溪子便對著商慕櫻開口道：「這位，是咱們靈慧司掌司商慕櫻掌司」

舟溪子的話沒有讓高玹感到意外，即使舟溪子不說，高玹也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商慕櫻，只是，既然舟溪子介紹了，高玹肯定得表示點什麼。

舟溪子說完后，高玹雙手作揖，開口道：「弟子高玹，見過商慕櫻掌司，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掌司，還望掌司海涵」

「沒事沒事，反正遲早都要認識，早一點晚一點都沒關係，孩子，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商慕櫻十分溫柔的說道。

聽到商慕櫻的話，高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此時的商慕櫻，與高玹之前看到的判若兩人。

商慕櫻和付中天爭吵時，一直咄咄逼人，威勢不減，但和高玹說話時，卻表現得如此柔和，這一變故，讓高玹措不及防。

不過，高玹也沒有因此而擔心，因為高玹察覺到商慕櫻對自己表達出來的是善意，只要是善意，這就夠了。

在場人中，要論身份高低，無疑是作為參議院十八長老的付中天身份最高，若論威望，被商慕櫻稱為師叔的舟溪子最高，但若是說在場要聽誰的，那自然是聽商慕櫻的。

付中天雖然是參議院長老，但他曾經是靈慧司弟子，也是商慕櫻的弟子，付中天完美的詮釋是弟子不必不如師的道理，現在，付中天在靈淵學府的地位，已經比商慕櫻更高。

舟溪子雖然是商慕櫻的師叔，但只是靈慧司副掌司，而商慕櫻卻是靈慧司掌司，這幾人的關係，高玹相信靈淵學府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靈淵學府還安排商慕櫻作為靈慧司掌司，而且商慕櫻敢直接頂撞作為參議院長老的付中天，這就說明，商慕櫻一定有某些過人之處。

否則，靈淵學府不可能將靈慧司交給她，她也不可能將靈慧司管理得井井有條。

意識到這一點后，高玹趕緊來到商慕櫻身前。

雖然高玹察覺到商慕櫻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是善意，但此刻高玹還是有些緊張，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來到商慕櫻身前後，高玹發現商慕櫻正面帶微笑的打量著他，久久沒有開口。

良久，商慕櫻才開口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韓薇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付中天答應你的事，我也會按約定履行，既然你選擇靈淵學府，選擇我靈慧司，那麼以後便是我靈慧司之人，以後有什麼事，靈慧司都會為你撐腰」

聽到商慕櫻的話，高玹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意外的是，這個約定原來不是靈淵學府允諾的，而是靈慧司允諾的，感動的是，商慕櫻竟然對自己那麼好。

商慕櫻說完后，繼續開口道：「靈慧司共有四名副掌司，舟溪子師叔你已經認識，你旁邊的這位，也是靈慧司副掌司，謝廷鈞掌司」

聽到商慕櫻的話，高玹連忙開口道：「弟子高玹，見過廷鈞掌司」

在場的中年男子，便是謝廷鈞，雖然這時才知道名字，但高玹之前已經猜到，中年男子應該也是一名副掌司。

聽到高玹的話后，謝廷鈞沒有開口，而是點了點頭，表示打過招呼。

對此，高玹有些意外，因為高玹感覺到，這位謝廷鈞副掌司，看起來有些高冷，不過，高玹也沒有因此感到奇怪，畢竟，這個世界上脾氣古怪的人多得是。

高玹和謝廷鈞打過招呼后，商慕櫻緊接著說道：「還有一名副掌司，名叫阮賢霖，阮賢霖副掌司常年遊歷在外，很少回到靈淵學府，除他之外，靈慧司三名副掌司，你都已經見過了」

「一，二，三，四」聽到商慕櫻的話，高玹在心中默數著，感覺不對勁。

「舟溪子副掌司我見過，謝廷鈞副掌司我見過，阮賢霖副掌司我沒見過」高玹在口中小聲嘀咕到。

數來數去，高玹還是理不清頭緒，開口問道：「不對啊，舟溪子副掌司我見過，謝廷鈞副掌司我也見過，阮賢霖副掌司我沒見過，這樣說，我只見過兩名，沒有三名呀」

聽到高玹的話，商慕櫻看向付中天，開口問道：「你沒告訴他？」

付中天搖了搖頭，開口笑道：「他沒問我」

聽到付中天的話，高玹恍然大悟，開口道：「你說的第三位副掌司，難道是陸方長老？」

「原來你也不是那麼笨嘛」付中天笑道。

聽到付中天的話，他內心的猜測終於落地，怪不得商慕櫻說自己見過三名副掌司，原來是這麼回事。

付中天提出的三個承諾，其中之一便是靈淵學府答應派遣一名天魄境修道者作為客卿長老駐守韓家，那時候，高玹並不知道被派遣的人在靈淵學府中是何等身份，現在，高玹才知道，原來陸方是靈慧司副掌司。

得知這個消息，高玹對靈慧學府的認可加深，畢竟，靈淵學府願意派遣一名副掌司自願去一個地方駐守十五年，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在高玹理清頭緒之際，商慕櫻繼續開口道：「雖然陸方是我靈慧司副掌司，但他被派遣去青岩鎮，是經過參議院同意的，畢竟，一名副掌司被外派，不是一件小事，你的事，整個靈淵學府高層也都知道，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什麼，以後就在靈淵學府好好修鍊」

商慕櫻說完，袖口一揮，一塊精美雕刻的令牌就浮現在高玹眼前，精美令牌出現后，商慕櫻便開口道：「這是靈慧司核心弟子才能持有的身份銘牌，身份銘牌是你的身份憑證，只要將玄氣注入，就可以知道你的信息」

「在靈淵學府外，需要隨身攜帶身份銘牌，因為身份銘牌上面有特殊的定位裝置，如果遇到危險，方便學府及時找到你，在靈淵學府內，更需要隨身攜帶這塊身份銘牌，否則，很容易被執法隊的人抓走，當然，只要你是靈淵學府弟子，被執法隊抓走也不會受到什麼危險，只是，每次需要兩千功名，才能將人贖回」

「功名？功名是什麼？」高玹開口問道。

看到高玹連功名都不知道是什麼，商慕櫻又抬起頭，瞪著付中天。

察覺到商慕櫻要吃人般的目光，付中天連忙開口道：「這不怪我，主要是他也沒問我」

商慕櫻沒有理會付中天，開口道：「功名，是靈淵學府制定的一種積分，在靈淵學府內，很多事情都需要功名，吃飯需要功名兌換，修鍊玄技需要功名兌換，總之靈淵學府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消耗功名，簡而言之，功名就是靈淵學府內流通的一種貨幣」

「兌換一部地階玄技，需要一萬的功名，而兌換一部天階玄技，需要十萬的功名」

「不要覺得這個數字聽起來很少，一個功名，需要一百白源晶才能買得到，也就是說，換取一部地階玄技，需要一百萬白源晶，而兌換一部天階玄技，需要一千萬白源晶」

聽到這，高玹終於知道功名的重要性，韓家能夠成為青岩鎮五大家族之一，就是因為擁有一部殘缺的天階玄技。

很多家族連十萬白源晶都拿不出來，更不用說一百萬白源晶，而兌換一部天階玄技，竟然需要一千萬白源晶，韓家所有人不吃不喝幾十年，都不一定拿得出一千萬白源晶。

高老頭給高玹留了一百多萬源晶，高玹已經覺得很多了，但現在，一百萬源晶才能兌換一部地階玄技，高玹覺得一百萬源晶是如此稀少，而且，高玹修鍊還需要消耗源晶。

此時此刻，高玹覺得賺取源晶也是一個十分緊迫的任務。

就在高玹微微失神時，商慕櫻開口問道：「現在，你應該知道功名在靈淵學府中有多麼重要了吧？」

「知道了」高玹回到。

高玹回答后，商慕櫻繼續開口道：「既然功名如此重要，那麼在靈淵學府內，賺取功名也是一個重要任務，否則，你在靈淵學府內將寸步難行」

「雖然源晶可以通過源晶購買，但你現在知道了，購買功名是十分昂貴的，如果在靈淵學府內你不想使用功名，當然也可以使用源晶，這樣，你的消費水平就是別人的一百倍，只要你財大氣粗，靈淵學府一定不會拒絕收取源晶」

「相比之下，在靈淵學府內賺取功名要划算得多，而且要容易得多，只要完成相應的任務，就可以獲得一定功名」

「普通弟子和核心弟子的區別之一，便是兩者每月能夠領取的功名不一樣，普通弟子每月初可以領取五百功名，核心弟子每月可以領取一千的功名，這些功名，是靈淵學府免費贈予的，如果你不完成任務，一年時間，你就可以兌換到一部地階玄技，十年時間，就可以兌換到一部天階玄技」

「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源晶，這些都不是問題，原則上，靈淵學府不希望弟子通過源晶購買功名，這樣會增長弟子的惰性，但市場的規律是難以掌控的，即便學府三令五申，功名交易的情況還是一直存在，不過，這種情況已經越來越少了」

「一方面，學府對私下交易功名監督十分嚴格，另一方面，功名與源晶之間的匯率越來越大，一百顆白源晶，才能換取一分功名，這本身就已經是不划算的事了，最重要的事，那些賺取足夠功名的弟子，已經不願意將功名拿出來售賣了」

「好了，該說的已經和你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問一下你的師兄師姐」

「掌司稍等，我這裡的確還有一個問題要問」高玹突然開口道。

「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商慕櫻問道。

「我想知道，既然身份銘牌上有特殊的定位裝置，那我能不能查探到韓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