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
「賢侄,你沒事吧?」
「我沒事。」
「伯父沒幫上忙……」
「王伯父言重了,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
言書羨和易風兩人都搖搖頭。
溪寒和易風扶著顧白衣,一行人說著話就走遠了,誰都沒有想到地上還有個林花劍。
半晌,林花劍虛弱地抬起頭,身上的傷口流血的速度已經慢了很多。林花劍先是左顧右盼了好一會,發現已經沒人了,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了躺在地上的冀段天,才拖著身體走到冀段天的身邊。
「冀使者,冀使者,冀使者……」林花劍一邊搖著冀段天的身體一邊不停喊他,冀段天卻沒辦法給他回應。林花劍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冀段天的人中……
林花劍抬起頭望著天深深地吸了,仰著頭無奈地嘆息:「沒想到冀使者也敗給了顧白衣。」林花劍就地打坐,恢復了自身體力后,才重新站起來,一手抓起冀段天走到林天羽旁邊,另一隻手提起林天羽,心中不免悲痛萬分,雖然也奇怪為何沒見到嶺南三絕的身影,不過在這當下他也沒時間多想。只能抓緊時間回北殿去。
這邊,一行人已經回了住所后。王煜玖也開始給顧白衣治傷。
「賢侄,你怎麼樣?」
「我沒事的,都是外傷,至於那個內傷,您是知道的。」
「唉。」王煜玖聽到顧白衣的話心裡也不好受,嘆了口氣后,目光變的堅毅:「賢侄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身上的內傷的。」
顧白衣搖搖頭,平靜地說道:「伯父無需過於勞心,能不能找到辦法就順應天意吧,不過我想知道如果我是這個樣子下去,還能活多久?」
王煜玖把剛調好的葯敷在顧白衣腹部的傷口上,疼的顧白衣一個齜牙:「哎呀。」
王煜玖聽了顧白衣說的話,連連嘆氣:「唉,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我還能活多久?」顧白衣輕鬆地又問了王煜玖同一個問題。王煜玖把葯給顧白衣敷上,然後站起來走了兩步,背對著顧白衣:「賢侄,這個怎麼說呢,如果你一直就在我這裡,讓我日夜為你醫治,或許十年八年內都沒事,如果你不管不顧,或許扛不過一年半載。完全和你自己怎麼做息息相關。」
「一年,半載。」顧白衣聲音低沉,語氣卻透著無所謂。
「那我是不是要抓緊時間替我爹報仇才對?」顧白衣望著王煜玖問他。
王煜玖轉過身,看著顧白衣:「我希望你留下來,讓我替你想辦法,報仇的事可以等你的傷好了以後再去。」
「不行!」
王煜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搖著頭,遞給了顧白衣兩副葯:「這個等兩個時辰,換一副。」
顧白衣從王煜玖手中接過葯:「好。」
林花劍終於帶著林天羽和冀段天的屍身回到了北殿。安置好了冀段天和林天羽后就直接去找了趙幕。
「殿主,我們,失手了。」林花劍言簡意賅,直接告訴了趙幕結果。
趙幕聽到林花劍的話勃然大怒,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恢復了平靜,眼睛盯著林花劍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冀段天和嶺南三絕呢?」
「冀使者和家兄都……」林花劍說到這變的泣不成聲:「都,都,都……」
「行了,那嶺南三絕是不是叛逃了?」
林花劍收了哭泣聲:「我不知道,我們找到了顧白衣后,我和天羽率先和他交了手,沒想到那顧白衣短短几日,功力竟提升巨大,劍法也是我們從來都沒見過的,我和天羽皆不是他的對手,短暫的交手之後,天羽就死在了他的劍下,我也被他打成重傷,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嶺南三絕他們。而且冀使者也沒了呼吸。」
「看來我的擔心是對的,他們三個果然不是心存二心。」
林花劍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看著趙幕,說道:「對了,殿主,這次和顧白衣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我從來都沒見過得老頭。」
「老頭?」
「對,一個老頭,前幾次我和顧白衣交手時,都沒有見過他。」
「你們在哪找到他們的?」
「覓見山。」
「覓見山,覓見山,那肯定就是王煜玖了。也就只聽說過王煜玖住在覓見山。」
林花劍也恍然大悟:「對,應該是王煜玖。」
「行了,你下去吧。把自己身上的傷口調理一下。」
「是。」林花劍答著倒退出了房門。
等林花劍出了房間,趙幕又喊住了他:「等會。」林花劍又應聲進了房門:「殿主,還有什麼事?」
趙幕咬牙切齒道:「他們還在覓見山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吧,可能還躲在王煜玖那裡。」
「那好,這次我親自去。」趙幕說著站起來,面目猙獰:「言書羨、顧白衣、王煜玖,這次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