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再遇

段棣棠眯了眯眼，「我總覺得那個施粥的人很眼熟。」

白蕪荑疑惑的看著她，「眼熟？」

段棣棠點點頭，「嗯。」

兩人在茶樓歇息了好一會，等緩過來了，才下了樓。

此時那些人仍然在為窮苦百姓施粥，走近了看，段棣棠發現施粥之人她確實在哪裡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他。」白蕪荑突然皺眉道。

「誰？」

「就他，你不是說他眼熟嗎，我好像也覺得他挺眼熟的。」

「是嗎？」

兩人思來想去，卻還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誰，這時，施粥人身邊的一個小孩轉過了頭，看著她們，驚喜道：「是那天的姐姐。」

與此同時，段棣棠和白蕪荑也認出了他，「那個中毒的小孩。」

而施粥人，就是那天的乞丐老伯。

小孩見到她們，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兩位姐姐，你們還記得我嗎？」

段棣棠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記得，你叫扶桑是吧。」

小孩眼睛很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也不怪段棣棠認得出扶桑卻認不出老伯，扶桑同他之前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老伯，先前的滄桑疲憊一掃而空，現在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蠟黃瘦弱的臉也變得有肉了，紅潤了。

段棣棠道：「你跟你爺爺這是？」

扶桑解釋道：「商公子經常會為這些窮苦的，吃不上飯的人家施粥，但今日恰好他有事來不了，所以我跟爺爺來了。」

「這樣啊。」段棣棠道，「那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呢？」

扶桑擺了擺手道：「不用的，現在人已經沒有多少了，我們就快弄好了。」

段棣棠看了一下，確實排隊的也沒幾個人了，「嗯，好吧。」

「兩位姐姐，等會我還要收拾東西，那我就回去了。」

「好，那你去吧。」

段棣棠和白蕪荑朝他揮手道別。

……

「真好。」

段棣棠突然發出一聲感嘆，白蕪荑笑著看她，「怎麼？」

段棣棠道：「天下太平，現世安穩。」

白蕪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挺好的。」

一縷陽光映射下來，那是刺破寒冬的一道光，不知不覺間，除夕到來了。

每到除夕，家家戶戶掛上紅燈籠，貼上春聯和門神，小孩們穿漂亮的新衣裳。除夕這天得熬夜守歲，也就意味著前一天晚上得睡好覺。

可段棣棠就跟小孩子一樣，想到要過除夕了，一整晚都興奮的睡不著，還非得拉著白蕪荑說話，連帶著兩人都沒休息好。

除夕當天，家家戶戶都會包餃子吃。

白蕪荑無精打採的半睜著眼，手裡捏著一個粉團，困意來襲，揉捏粉團的手抽出一隻，用手背掩住嘴，打了個哈欠，頓時淚眼朦朧。

白蕪荑搖了搖腦袋，「困死我了。」接著又強烈的譴責了段棣棠，「都是你，非不讓我睡覺，一直在我耳邊叨叨叨的。」

「哎呀，人家開心嘛。」段棣棠道，「要不你回去再睡會？」

「算了，不用了。」白蕪荑擺擺手，「等我走回去，估計我都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