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解毒6
啊——
洛絕塵痛苦地呻吟著,他赤裸的全身幾乎全淹沒於白水之中,只露出那張稚嫩的小臉布滿了猙獰之色。
無仙池的上方懸挂著一七寶玲瓏塔正散發出七彩的光芒直直照落到洛絕塵身上,不斷地快速轉動。
洛絕塵身後的伏月面目嚴峻地道「小子,這只是剛剛開始,你一定要挺過來!」
沉睡多年的蠱,終於被徹底喚醒,它無聲嘶吼著,向深處的那股強大的力量並進。每走一步,它身上的毒素則不斷流出,直接滲透著這具凡肉之軀。
洛絕塵因七寶玲瓏塔而穩住心脈,以至於他的靈識不被它吞噬。
無仙池裡的水也在直接滲透著這具凡肉之軀,不斷化解血毒重生。
蠱感受到自己的毒素被壓制住,越發嘶吼猙狂。
痛得洛絕塵渾身痙攣。
這時伏月從七寶玲瓏塔上撤出一隻手,執起劍指圍著洛絕塵轉動點住他的奇經八脈。直到後點到他的眉心時,伏月的指尖就出現兩道細細的光絲線,他閉眼啟用靈識探尋著毒素之源。
慢慢的,蠱躊躇不前,它似乎有靈智般擦覺到了什麼。
一邊是強大的靈識,一邊是不似靈力的力量,這兩樣相對比,自然靈識是它最喜歡的「食物」。
蠱開始轉身興奮地朝靈識的方向走去。
當它啃上一口,渾身興奮地嘶吼,腳步越來越快。
伏月隱忍著痛苦地一點一點地收縮靈識線一路引誘它。
直到這隻蠱從洛絕塵的掌弓里爬出來,伏月大喝「阿離!」
啊——(洛絕塵)
一直守在他們身旁的天祿鹿阿離,一得令直接發動光元素技能「松間照!」
一隻米粒大小的蠱連帶它撒出無色的毒霧都被凍結住!
「這麼一個小小的螻蟻,居然敢害我的小師弟!」天祿鹿阿離抬手直接滅掉它,不予灰之力。
洛絕塵微顫的小手掌弓處很快與白水交雜出侵染渾開的紅,但傷口也很快被這無仙池的白水止住且逐漸癒合,可他的雙眼迷離昏倒了過去,阿離直接上前接住。
「咳咳。」
「主人!」天祿鹿阿離擔心地看向臉色發白的伏月。
伏月說沒事的下一秒眉眼盪起的凝重更甚寒「快!!把他扶穩了!」
此時的洛絕塵渾身痙攣,再露痛苦之色,小臉比方才的更加猙獰,他雙眼緊閉,眉頭緊縮,嘴角也在不停地流血,似乎他的體內有什麼東西欲要把他撕裂。
這時伏月額頭的眉宇間隱隱出現一道銀光,那法器形狀倒是與玉自寒給洛絕塵的那柄魂兮鏡有些相似。
正是伏月與洛絕塵第一次見面就用到的伏羲昆天卦!
難道?伏月倒是有些許訝異,訝異這柄伏羲昆天卦未等他召喚,它自己卻直接從他的器靈居里沖了出來,然後飛向洛絕塵的面前停留,它...它把他的眉心破開一小口飛出一滴血來......
伏月看到這它很快沒入洛絕塵的眉心裡消失不見,他只道了句「老不死的。」后立刻劍指運靈。
他本就不是伏羲昆天卦真正的主人。
伏月的本命法器不是法器而是一個器魂,這個器魂有著世間極為珍稀的無限天賦,簡稱為無限魂靈。這也是為什麼伏月能把玉自寒的七寶玲瓏塔操控自如的原因。也是為什麼伏羲昆天卦這百年來雖沒認伏月做主人,卻一直願意待在他的器靈居里。
至於伏月是如何獲得這柄伏羲昆天卦,那也它不請自來的,這其中的故事後文方知。
魂兮鏡原是白玥璃的法器,魂兮鏡能照出一個你心想的人或者一個你心念的地方。
「主人!」阿離震驚道,瞬間現形出本體的模樣。
通體九彩光的天祿鹿底下頭顱與洛絕塵額頭對額,雪月的鹿角不斷地閃爍著,那道道芒光一遍又一遍地輸送。
那雙黑亮的眼睛,無邪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它眼一閉,與眼角的虹光形成一優美而傷感的弧度......
【以吾殘軀為祭請願天神賜予汝永恆的深淵,今生湮滅!】
......
門外的彥久笙不卑不亢,一字一句地言「花公子,您給的種子,久笙已經種下了,並按您的要求,一字不差地,悉心澆灌。」
「花公子,久笙有事要先行離開,請您放心,有噗噗在幫我守著,久笙會種出來直到開花,還您完整的碧心蓮。」
裡邊的人良久未回應。
「花公子?」
咚咚。
敲門聲加重。
彥久笙轉身剛要走,身後突然發出吱呀聲,她看到那緊閉的門自動打開了。
裡邊的人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只道「進來。」
彥久笙聽了擰下眉,但她還是折返跨門檻而進。
這是她第一次登堂入他室。
屋內的空氣清新怡然,伴隨淡淡的花香,三兩餘牆角落漏光擺放著各種綠植,如吊蘭、白掌、銀皇后、龜背竹、綠寶石等。
她尋他,不在此處......直到她掀開流蘇一樣的帘子。
她看到的是身著紅衣的他正側躺在軟榻上,纖纖玉手撐在頭下,斂目垂眸靜看著手中書,松垮的衣襟半開,若隱若現的胸膛被鬢角長長的墨發垂掩。
案幾燃香,輕煙繚繞,與這樣的他有說不出的魅惑迷離。
當他餘光轉向她,抬眼相望。
彥久笙的心跳漏了半拍不由言「妖孽。」
花木心聞言,微勾唇齒,還帶著一絲絲的邪氣「彥兒,嫁我可好?」
「好...」
被迷住的彥久笙一下子脫口應好,後知後覺的紅了臉,嬌容怒視著他「花木心,你尋我開心有意思嗎?!」
花木心聽了於是合起手中書,把它扔到桌上,站了起來步步逼近她。
「花木心!你...你別靠近我!」
彥久笙伸出手後退,快逼到牆上差點被壁咚,好在她蹲下鑽了出去,迅速遠離他,離到讓她足夠安全的距離。
「小彥彥方才還一口一口的尊稱我為花公子。現在,倒會直呼你相公的名字了。」花木心輕笑著撩起一縷鬢髮別回耳後。
「你...你...」不知羞恥這四個字彥久笙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臉羞紅別開眼,不去再去看他。
花木心尋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到自己露出半截的胸膛,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原來小彥彥你是在覬覦我的美色。」說著還故作拉攏著自己的衣襟。
「我」彥久笙怒視他下一秒別過眼「才沒有!花公子,請你正經做人,還有別叫我小彥彥更別叫我彥兒!你我未曾拜過夫妻之禮,你不是我相公,再說了我從小就被定下娃娃親,我這輩子的相公也不會是你!」
花木心聞言臉上的笑意已垮掉,冷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說的這些話,他的心突然很不舒服。
「你放心!我彥久笙說出去話定會做到,一定會把它種出來直到開花,還你完整的碧心蓮!」
「我還有事。」彥久笙一口氣說完就跑了出去,頭也不回。
走出屋門的彥久笙,確定他沒有跟上了,玉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猶記他剛才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彥久笙剛要意念離開這裡,就見到自己的師傅匆匆忙忙的向她跑過來。於是她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抱住三長老蕭山敬的手臂撒嬌道「師傅,就知道你最愛徒兒了。」
蕭山敬不吃她這套,直接問正經事「花尊主在屋嗎?」
她以為師傅是來尋她,因為她一夜未歸。
「花尊主?」彥久笙蹙眉疑惑「花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