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多留意奶奶的動向
更確切來說,太缺乏安全感。
這是長期積累下來的頑疾,並非一朝一夕形成,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糾正過來。
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是為什麼,只心底有個模糊的輪廓,並不清晰。
「媽咪!」小糰子吭哧吭哧從不遠處跑過來,一把就抱住了雲安安的大腿,仰著腦袋一臉求誇的表情,「景寶剛才已經和簡叔叔求證過了!」
小糰子飛快地把自己剛才查證到的都說給了雲安安聽,眼睛里的歡喜顯而易見。
除了霍司擎真實的身體狀況,簡醫生幾乎是知無不言。
只不過他這幾天都在熬夜研究給戚嵐治病的方案,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玩手機,因此對新聞的事毫不知情,很是懵逼。
景寶倒是很開心,讓他媽咪悶悶不樂了好幾天的事情,終於可以解決了!
要不是為了這個,他才不答應和大魔王合作呢!
被小糰子這麼一打岔,雲安安不覺忘記了剛才的迷惘,在他臉頰上親了親,「景寶真棒!真是媽咪的小棉襖。」
景寶抿著小嘴羞澀地笑起來,「還有,簡叔叔讓我轉告媽咪。」
「什麼?」
「多留意奶奶的動向。」
雲安安微微一怔,簡醫生讓她留意戚嵐的動向?
是因為戚嵐的病還是別的什麼?
…
一家三口在提前訂好的餐廳吃過晚餐后,才回到8號。
雲安安還惦記著給時晏禮打電話的事,但他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狀態,她只好打給了時清野。
他倒沒有關機,幾乎是秒接起來。
「找我什麼事?」傲嬌又彆扭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你知道晏禮哥去哪兒了嗎?他的手機關機了。」雲安安蹙著眉,有些擔心地問。
一聽不是找自己的,時清野頓時很不滿意地輕哼了聲,「我哥在公司里沒回來,你有什麼事,等他回來了我再替你轉告。」
聽言云安安抬眸看了眼時鐘。
現在都已經快十點鐘了,股份轉讓的事情只怕也早就已經塵埃落定。
以時晏禮的能力和在時氏的地位,時馨月未必能威脅到他。
而且雲安安總覺得舅舅連晏禮哥和時清野都防備的原因里,有什麼重要的隱情。
倘若她真的說出來,真的不要緊么?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小爺說話?」直到時清野催促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雲安安才回過神。
「以後有機會我自己跟他說吧。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保護好臉造福人類。」
迅速地說完這句話,雲安安就掛了電話。
時清野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發現電話被掛斷了,那雙眼型和雲安安極像的眼眸微微瞪圓。
什麼叫保護好臉造福人類?
還好這不是他親姐,萬一是他不得只有被欺負的份??
想是這麼想的,可立刻放下手機上床睡覺的某個人,打臉起來都忘了自己是誰。
說讓時清野早點睡,雲安安自己卻開始忙碌起來。
休假回來兩天的結果就是工作堆積如山。
好在公司里的事務有霍延幫忙打理,雲安安還算輕鬆,雖然他寡言少語了些,但工作能力卻是無可挑剔的優秀,讓人心服口服。
要不是他疑似和時佳人有什麼勾結,雲安安大概會很放心把管理公司的任務交給他。
然而因為和鍾情簽的那份代言合同遲遲沒有被拿回公司錄入的關係,導致後面的一系列進程都無法展開。
助手在微信上提醒她這件事的時候,還隱晦地提了一嘴鍾情的To簽。
雲安安這才想起來那份合同還在霍司擎的手上。
噠。
房門忽然被推開又關上。
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邊走邊將襯衣上的領帶摘了下來,隨手放在了桌上。
襯衣領口微敞,隱隱可窺見半抹鎖骨。
「在寫什麼?」男人沉步走到雲安安身後,雙手撐在桌面上,好似將她嬌小的身子都禁錮在了懷裡,下顎輕輕地抵在她發頂上。
再親密不過的姿態。
雲安安眼睫顫了顫,呼吸著自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薄荷香,心跳不由得亂了幾秒。
然後才托著腮回他,「新葯藥方。對了,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合同還給我,公司那邊急著要用。」
「等價交換。」男人嗓音慵懶地道。
雲安安腦殼一疼,「我想拿回我的東西還得用我的東西去交換??」
這個男人的等價交換到底是根據什麼標準來衡量的??
「你可以選擇拒絕。」
雲安安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悲憤,「你是不是故意把合同拿走就為了今天好跟我談判的?」
聞言霍司擎深邃的眸底掠過一絲笑,「聰明。」
「……」奸商!
難怪霍氏集團能夠發展得如此迅速,成為商圈裡無可替代的神話。
太奸詐了!
「明天和朋友有個聚會,你陪我去,嗯?」瞧出她臉上的憋悶,霍司擎隱隱失笑,抬手捧起她的臉頰,微涼的薄唇緩緩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雲安安是背對著霍司擎而坐的,忽然就被他從身後捧住了臉,就著這個姿勢吻了下來。
唇上薄涼,唇齒間交融的溫度卻逐漸發燙。
彷彿還帶著些誘哄的意味。
不知過了多久,雲安安感覺脖子都酸了,再也忍不住地嗚咽了聲,「脖子疼……」
霍司擎鬆開她被蹂躪得紅腫的唇瓣,溫熱得大掌撫上她的後頸,輕輕地揉捏起來。
力度適中,時輕時重,很好的緩解了雲安安脖子上的酸疼感。
這個姿勢雖然挺新鮮的,但是下次還是別來了。
費脖子。
雲安安捂著自己紅腫得有些許刺疼的唇,委委屈屈地想。
「還沒告訴我你的答案。」揉了一會兒,見她緩和了過來,霍司擎低聲問道。
雲安安垂眸想了想,猶豫片刻,才試探著問他:「你和朋友小聚,為什麼要帶上我?」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霍司擎眉心忽的折起,狹眸中的柔光驟然沉落,變得幽暗。
她是他的妻子,他將她介紹給自己的好友,本是理所應當的事。
而她會覺得奇怪和不解,就只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