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該放過的都別放過
倉庫內十分潮濕,宮翊琛出來的時候特意披了件風衣。
長長的黑色風衣將他的身形完美的顯現了出來,黑色皮鞋在積水的水泥地面上踩出若明若暗的聲響,就像是地獄里臨終審判的鼓聲,讓人心裡直發毛。
尤其是在這樣陰暗潮濕又詭譎的環境下,顯得更加讓人害怕。
那幾人跪在地上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個個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尤其是對林淼逼供的那兩人,此刻完全就是崩潰的模樣。
如果他知道林淼是宮翊琛的妻子,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這樣逼供。
別說是逼供了,哪怕是跪在地上讓林淼打他,他都心甘情願。
宮家三少的名聲誰沒有聽說過。
十年前他十八歲,親眼看著母親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從那之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情緒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尤其是在商界,完全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若是長期和他保持合作的關係倒還罷了,但凡你有一點不是順著他的,那你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這個男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
所以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根本不敢想。
宮翊琛抱著林淼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而且他們還那樣欺負林淼,毫不誇張的說,宮翊琛這次給他們能留下半條命,已經是他最仁慈的做法了。
「總裁!」
保鏢見宮翊琛走進來,拿過一把椅子放在這些人面前。
宮翊琛眉頭深鎖,俊臉上不帶一絲表情,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鷹隼般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眼跪著的人,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
「誰讓你們對林淼逼供的。」
宮翊琛低沉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響起,還有淡淡的回聲傳來,這會兒聽上去卻讓人心裡發寒,跪在地上的一行人嚇得身體微微顫抖。
「說了可以考慮懲罰的輕一點。」
見他們沒反應,宮翊琛又淡淡的吐出一串字。
他眼皮微微掀了掀,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對林淼逼供的那個實習生。
「聽說你爸是警局的老大?」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嘲諷和不屑,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笑話。
那個實習生臉被打的高高腫起,嘴巴歪歪扭扭的,他慢慢睜開腫著的眼睛,遲疑的點點頭。
宮翊琛唇角似有若無的閃過一絲嗜血的冷笑,「很好,明天我讓你老子來給你收屍。」
「……」
那人一聽宮翊琛這樣說,立馬急了,也不顧雙手被反綁著,直接就著水泥地跪著爬過來,趴在地板上抬頭看著宮翊琛,眼底帶著明顯祈求的神色。
「求我?」
宮翊琛微微彎腰,唇角勾起冷笑,笑意不達眼底,讓人更加的害怕。
「嗯嗯……」
那人立即點頭。
「做夢。」
宮翊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抬腳把那人踢得遠遠的。
有保鏢立馬上前給了他一張紙巾,宮翊琛接過將那人碰過的地方輕輕擦了下。
「我……我說……」
終於有人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因為宮翊琛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聽到他的聲音,宮翊琛微微轉頭,凝眸看著他。
原來是對林淼逼供的另一人。
「說。」
宮翊琛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是……是一個叫林悅的女人……她讓我們這樣做的……」
林悅?
宮翊琛眉頭死死的皺起,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下,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原來是她……
宮翊琛眼眸微微眯了眯,繼續看著那人:
「她怎麼指使你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林家只是有些小錢,還不至於有這樣的權利去指使一個警局的人辦這些事情。
「她……她跟我們說她是宮大少的女朋友,大少也的確給我們打電話了,說讓我們隨便懲罰那個女的,不要看任何人的面子,我們才敢這麼做的……而且,昨天也是林悅打電話叫的我們,大少還告訴我們,這件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要把消息瞞得死死的。」
「……」
那人說完后,空氣中傳來一陣詭異的靜謐,瞬時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大家小心翼翼的看著宮翊琛,都不敢看他的眼神。
因為男人周身的氣場越來越強大,臉上的表情陰沉到可以滴出水,眸子的寒光宛若利劍,所到之處,一片哀嚎。
「總裁,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方言站在宮翊琛身邊,適當提醒道。
畢竟這裡是在外面,宮翊琛還是要適當的控制下。
但方言也沒想到的,這件事情宮翊寧居然會牽扯進去。
宮家三兄弟,宮翊安和宮翊琛的關係最好,和宮翊寧根本就是死對頭,但兩人也依舊維持著表面上的光鮮亮麗,現在看來,這一層紙,也是要捅破了。
宮翊琛此刻正在氣頭上,如果宮翊寧在他面前的話,他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這些人交給你處理,不該放過的都別放過,我先回去,林淼一個人在家。」
此刻的宮翊琛居然出奇的冷靜,宛若沒事人一樣。
但方言知道,宮翊琛是什麼都想清楚了,接下來等待宮翊寧的,只會是源源不斷的禍事,宮翊琛絕對不會讓他過得舒心快樂。
「好的,總裁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方言低頭說道,宮翊琛微微頷首,帶著幾個人離開。
那些人看著宮翊琛離開的背影,一個個都鬆了口氣,本以為會就這樣逃過一劫,直到看見方言手中拿著的東西時,一個個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早些年間,方言為了生計,曾經在拳館陪人練過拳,所以學了一身的本領。
雖然每天穿著西裝跟著宮翊琛出入在高檔的寫字樓,但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和宮翊琛其實是同一類人,嗜血而危險。
他們都習慣護短,習慣於把喜歡的人保護的很好,所以宮翊琛的感受,他完全可以理解。
「方特助,我們要開始了么?」
搭建好臨時擂台的保鏢過來問道。
方言脫掉西裝外套扔在保鏢身上,裡面只穿一件背心,小腹上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他緊抿著嘴唇看了眼這些人,微微點頭:「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