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沙雕成雙
不過被白蘇蘇這麼一鬧,祁敬淵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因為午膳比平時晚了許多,祁敬淵怕白蘇蘇餓壞了,比往常縱容她多吃了許多,甚至親手給白蘇蘇剝了蝦。
白蘇蘇對於各種海鮮早就覬覦已久,只是因為這身體吃起來困難,平日里只能少吃,這會兒抓著一個工具人,白蘇蘇怎麼可能壓榨。
蹭著祁敬淵的手背,白蘇蘇將那盤白灼蝦推到祁敬淵的面前,「喵~」剝嘛,剝嘛。
「還想吃?」祁敬淵沒想到這小傢伙還吃上癮了,眉頭一挑
白蘇蘇點頭,又將盤子往前推了推。
祁敬淵被她這猴急的樣子給逗樂了,「為了吃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朕都敢指使。」
白蘇蘇哼唧了兩聲,並不將祁敬淵說的話放在心上,認識這麼久,她早就看穿這個男人了,典型的嘴硬心軟。
果然,祁敬淵嘴上說著白蘇蘇膽大包天,手上的動作卻並不停頓,將一整盤的蝦都給白蘇蘇剝完,這才停下。
白蘇蘇吃的開心,因為吃得多,小肚子難得鼓了起來,祁敬淵伸手想去摸,卻被白蘇蘇一爪子拍掉,流氓,不知道女孩子的腳和肚子是不能隨便亂摸的嗎?
「朕給小白剝了一中午的蝦,小白卻連摸都不給朕摸,真小氣。」
被祁敬淵這樣指責,白蘇蘇有些難為情,好像她對皇帝是有點太吝嗇了,要不,給他摸一下?
「好了,看你那小氣的樣子,朕說笑的,朕知道,朕的小白是女孩子,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不能隨便給人摸。」說著,祁敬淵的大手撓了撓白蘇蘇的下巴。
抬起手來的時候,祁敬淵注意到手裡有不少的毛。
祁敬淵將手裡的毛遞到白蘇蘇面前,「小白,你掉毛了。」
白蘇蘇震驚地看著落在祁敬淵手中的白毛,她,她竟然掉毛了,她已經近萬年沒掉過毛了,現在竟然掉毛了,她不會變成禿子吧。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圖片,白蘇蘇無比懷疑自己將來會掉成地地中海。
祁敬淵被白蘇蘇這反映逗樂了,一隻貓竟然害怕掉毛,真是有趣,「小白,你不用害怕,朕聽徐海說,你們這些帶毛的,到了夏天掉毛很正常的,到了冬天會長出來的,別怕。」
萬一張不回來呢?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芝麻糊,她需要黑芝麻糊。
白蘇蘇被掉毛的問題困擾著,心想如果這還是她原來的位面就好了,如果是在她原來的位面,她至少還可以找個論壇發個帖子,求教一下怎麼緩解掉毛,再不濟還會有各種老中醫幫忙調理,哪裡像這古代,哭了……
「陛下,那些小姐已經回去了,大將軍的女兒有些中暑,已經派御醫去看了,只是芸小姐被太后留下了。」
祁敬淵點點頭,「嗯,讓太醫院不要吝嗇開藥,就說是朕的旨意。」
徐海嘆息一聲,領命下去。
白蘇蘇聽徐海說芸曇被太后留下,有點好奇這兩個沙雕湊一起會不會弄出更搞笑的事情,古代沒什麼娛樂,這一個月她除了修鍊和吃都快發霉了,不如,去找點樂子吧!
白蘇蘇是第一次來永安宮,躲避開外面的宮女,順著宮殿的窗戶跳進來,永安宮裝飾奢華,不像是皇帝的紫宸殿,就是傳統的擺設,器皿和擺設大多是黃金製成,金閃閃的,說不出的俗氣。
除了滿屋子的黃金飾品,還有隨處可見的鮮花,紅的藍的紫的,擺放的是典雅,可這花香混合在一起,香濃的有點刺鼻。
「姑母,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機會,我一定讓陛下對我另眼相看。」
是芸曇的聲音?白蘇蘇將身體躲在一株梔子花的下面,這才注意到,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太后和芸曇。
芸曇顯然是剛哭過,眼眶通紅。
太后撥弄著眼前的那盆牡丹,沒了御花園裡的猙獰,溫和下來的她身上多了幾分貴氣,只是一開口,這份貴氣就毀了個徹底,「就是再給你一百次的機會,你也還是成不了大器。」
白蘇蘇點頭,很贊同太后這話,她當時看書的時候就在想,大概作者懶得構思人物,才讓這麼一個傻乎乎的炮灰蹦躂了那麼久。
這炮灰從登場到落幕,就沒有一刻腦子在線,除了各種讓人一眼就能識破的陷害,剩下的就是在耍嘴皮子……
白蘇蘇心裡吐槽芸曇,太后也在吐槽這個害她白忙活了一場的侄女,心中一百零一次嘆氣,難道真要用芸杏兒?想著那個知書達理又貌美的女人,太后搖了搖頭,不行,那是給長庭準備的媳婦,「也罷,說說你有什麼打算?」
芸曇本以為太后不會再用她了,都開始抹眼淚了,聽到太后這話,眼中瞬間迸發出狂喜,「姑母,這件事情,還要你配合。」
太后那眉頭一挑,沒想到這個侄女還真有想法,「說說吧。」
白蘇蘇目光炯炯,也有些好奇這個女人會想出什麼奇葩的招數,腦補著古言小說里那些高能劇情,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么惡趣味下藥……
想著皇帝和人搞黃色的畫面,白蘇蘇臉上的笑容逐漸猥瑣,想看馬賽克內容,想看十、八禁。
在白蘇蘇的期待中,芸曇開口了,「姑母,陛下這人防備心重,不如,您直接賜婚。」
噗,誇她是個沙雕,她還真特娘沙雕,太后如果能直接賜婚,還用得著你這麼費力的吸引皇帝目光?傻【嗶——】吧。
果然,太后聽說賜婚兩個字,手一抖,差點將那朵牡丹掐下來,忍著想要怒罵一頓的衝動,太后笑的一臉慈祥,「傻孩子,你以為哀家不想嗎?可哀家給他賜婚,他只會更防備你,根本不會與你交心,哀家這不是在幫你,這是在害你。」
芸曇聽太后這麼說,慚愧的低下了頭,「那,那我該怎麼辦?」
「這要看你啊,哀家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曇兒,你是哀家最疼愛的侄女,哀家相信,你是最棒的,任何人都無法抵擋你的魅力,包括皇帝。」
芸曇聽太后這麼說,臉頰浮起紅暈,兩隻手攪、弄著帕子,含羞帶怯的樣子小女兒姿態十足。
「對,就是這個樣子,你這樣多好,讓雲霞給你去挑幾件首飾,等過幾天,陛下忘了這事兒,你再給陛下留下個好印象,這事兒就差不多了。」
太后對這個侄女也是無奈,一把好牌讓她打的稀爛,不過她看重的就是這個侄女的蠢勁兒,這個侄女越蠢,就越能為她所用。
兩人又說了幾句,太后這才放人離開。
偷聽了半個多時辰的牆角,白蘇蘇覺得以後芸曇進宮的時候可以常來太后這裡,太歡樂了。
一場好戲落下帷幕,白蘇蘇舒展腰肢準備離開,就瞧見太後身邊的侍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等她說完,太后就散了大殿里伺候的宮人,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宮女走了進來。
那宮女的模樣白蘇蘇瞧著有幾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說說吧,我沒在宮裡的這些日子,皇帝的病情怎麼樣了。」她特體加重了病情這兩個字。
白蘇蘇明白,太后口中的病情,就是她給皇帝下的毒,她就是來找樂子的,沒想到陰差陽錯下竟然還讓她給聽到了有用的消息。
那婢女回道:「近期陛下似乎對奴婢有所懷疑,奴婢不敢妄動,御書房的熏香也被換掉了,奴婢正在想其他法子。」
太后聽她被皇帝懷疑,眉心蹙起,「沒用的東西,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皇帝的葯不能斷,明白嗎?」
「是。」宮女的眼中劃過決絕。
太后:「除了這個,皇帝還有什麼異動。」
宮女:「沒別的了,就是陛下不知在哪撿了一隻貓,很是寵愛,今天中午還親自給那隻貓剝……」
太后一聽貓,不耐煩地擺手,「行了,這種小事兒別拿來煩哀家,不就是只貓嘛,他願意養就養,其他的還有嗎?」
「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了。」
太后一聽沒了,顯然有些不滿,但目前她在皇帝身邊就安插了這麼一個有用的人,把這人撤了就等於自毀雙目。
「下去吧,以後沒什麼重要事情別來煩哀家,哀家把你安排到皇帝身邊不容易,知道嗎?」
太后又訓了那宮女兩句,這才將宮女轟出去。
那宮女離開后,白蘇蘇也緊隨著離開。
剛回到紫宸殿不久,白蘇蘇就碰上了那個宮女。
隔著一道窗子,白蘇蘇趴在桌上看著大宮女與她講話。
「如嫿,你怎麼來了?」
聽明月叫她一聲如嫿,白蘇蘇這才想起來,這宮女先前給自己投餵過不少的小零食,難怪對她會有印象。
如嫿笑了笑,「肚子不疼了,當然要來當值,姐姐給我半天的假期,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可不能仗著姐姐偏愛,讓人留下話柄,況且這種事情若是被陛下知道,咱們都沒好日子過。」
「你是陛下身邊的老人,陛下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為難你。」
「那也不能仗著這點資歷,就偷懶啊。」她說這話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