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隱龍之謎 第一百章 辯論
本來眾人就對獸人有些心理上的抵觸,哪怕是沒有聽聞過獸人所做的事迹,但是有扎爾內德斯帶頭這麼一說,立刻平時害怕被冠以歧視而隱藏的厭惡與排斥都毫不顧忌的表現了出來,那些攻擊扎爾內德斯的人也頓時被無數眼睛指責了起來!
「趕緊去死吧!獸人都是你爹嗎!」
「滾回你的部落去!你不配做英格柔特人!」
「你們家女性都貢獻給黑人了吧,要你這麼主動舔著臉來維護!大家都來看看這個人是誰!這些人都長什麼模樣!」
「你...你們不能這麼極端!你看我朋友,他有什麼錯要被你們攻擊!」一個剛剛謾罵扎爾內德斯的人被眾人發現竟然還有一個獸人夥伴同行,那人急忙解釋起來,一點也沒有剛剛起勁謾罵的奮勇:「你們不能因為一個個體就攻擊全部!好獸人還有很多!」
很可惜,那名長著干硬褐色毛髮的獅獸人面對這麼多人圍堵,根本壓制不住怒意,一把就把一個人推倒吼道:「你們不能針對我!」
扎爾內德斯直接大笑著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所謂的好獸人!一言不合就直接暴力動手的好獸人!好一個好獸人!骨子裡有著暴力好吃懶做基因的好獸人!嘴上說著熱愛米克日斯塔私下裡恨不得把病毒傳染給你們所有人的好獸人!就是這些獸人的存在,它們在肆無忌憚享受人類的成果,在從你們身上掠奪感受快樂的同時,還能夠輕易脫離英格柔特乃至米克日斯塔的律法制裁,它們每月領取著美味的免費麵包嘲笑著你們的幸苦勤勞!」
獅獸人的這一動作,加上扎爾內德斯的這句話,直接就讓眾人爆發了,一哄而上將那些三兩結伴的獸人還有那些維護獸人的英格柔特人淹沒,扎爾內德斯就靜靜看著,這些東西死沒死並不重要,反正法不責眾,在場的人山人海可不僅僅是因為從眾心理,更因為之前的信報與他的話已經明確表示,民心信社願意為群眾做代表,無論是好是壞!哪怕最後被問責,大可以把民心信社推出來!
「我確實承認,非人物種中有很多值得我們欣賞的地方,我嘲笑矮人嗎?我會對精靈優越嗎?你們也不看看矮人精靈願意來人類這裡嗎?整個米克日斯塔有幾個精靈?全都是你們這些骯髒腥臭的獸人!至於剩下的那些極其極其極其個別的友好獸人,有什麼用呢?當火焰吞噬生命的時候沒有一片灰燼可以獨立於外!」
隨著扎爾內德斯的話語不斷高昂,身後的高架上一張兩人高的捲紙落下鋪開,上面是用顏料繪畫的各種獸人所犯下的惡行,甚至連時間地點都標記的清清楚楚,將這些事迹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公眾視野前,民心信社的行為可以說是在公然挑戰英格柔特管理的底線,在場下數十萬計的人民中不乏有人蠢蠢欲動,在這場宣告活動剛開始沒多久,英格柔特高層已經得到了消息,扎爾內德斯的行為已經不僅僅是擾亂秩序了,嚴重了說甚至達到了造反的性質,所以英格柔特治安隊都無權管理這件事情,轉由英格柔特監察隊總部接管,扎爾內德斯心裡更清楚民心信社這種行為的後果,但是這也是他從前一直束手束腳不敢做聲怕觸碰到邊緣甚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既然敢這樣肆無忌憚,是因為他必須這麼做,更因為英格柔特不是一家而言,他民心信社既然選擇趟這趟渾水,那再有顧忌就不是他扎爾內德斯的行事風格!
當第二截捲紙攤開,所有人看到的是上面無數血腥的畫面,那是被無賴欺壓,被黑幫威脅殺害,被強佔民房,被強制收取金錢,種種發生在英格柔特的惡行,都標有不同程度的懲罰結果。
「我很不明白,米克日斯塔在曼織大陸上才不過誕生了幾百年,只是幾代人的時間而已,竟然演變的如此惡劣不堪,那些受苦受難的平民得不到應有的伸張,只能任由那些罪魁禍首笑嘻嘻的象徵性的繳納些微不足道的罰金,當初的大公帶領下的米克日斯塔是何等的繁榮風光,美酒肉排都是人們自己創造自己擁有,是什麼讓我們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們自己擁有的東西保護不了,我們受到了侵害還要為加害者負責,明明我們才是弱勢的一方,為什麼要為他人買單?」扎爾內德斯怒聲喊道:「你們從心裡問自己,今天這樣的生活真的就滿足了嗎!你的勞動成果要無端被剝去大半,你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竟然會隨時遭遇這種無法反抗的事情,米克日斯塔不過和平了一百多年而已,竟然產生了如此多的蛀蟲,甚至讓他們有種我這樣做幾乎不會付出什麼太大的代價的想法!他們掙脫了束縛他們的絞刑,但我們,卻一直被私人的絞刑威脅著!我呼籲米克日斯塔恢復絞刑!懲治罪惡!」
「我不同意!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和尊嚴!你沒有權利判處別人的生死!」
「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包括你我!你呼籲絞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抬上絞刑架!」
「可笑至極!實在可笑至極!」扎爾內德斯厲聲呵斥:「他們無辜,那被他們殘骸的人就活該嗎!就該躺在泥土裡看著這些貨色繼續吃著美味的食物睡著香甜的覺?歪理!」
扎爾內德斯的話再次引起不小的共鳴,他切切實實的說中人很多人的那種無可奈何的憋悶感受,但是在一片擁護聲中仍然有許多異樣的聲音。
「人死能復生嗎?已有的律法足以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又憑什麼私自給別人再扣罪名!」
「你們可真是無恥呢。」扎爾內德斯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根本不會回應他的邏輯,即使他說出了真實事實,這群人仍然可以視而不見的繼續堅持自己的理論,於是他索性也不想再浪費口舌跟這些反對者做無用的辯論,直接指著一個人說道:「是嗎,你們可真會為自己辯護,克特蒙博,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雇傭非成人來為自己的店鋪打工,卻不願意支付他們薪酬,甚至將他們粗暴趕走聲稱從未謀面,還有你,薩莫莉絲,一個無恥的女人,仗著你的丈夫是監察隊隊員,就能逃掉一半每年的賦征金,還毆打威脅平民,叫囂讓對方進地牢是吧?大家都來看看!看看在這裡狡辯的都是些什麼人!」
惡行被揭露,那些人臉色都有些發綠,一是周圍人群的虎視眈眈,二是對扎爾內德斯恨不得他碎屍萬段的厭惡恨意,但是他們也只能想想了,謾罵推搡從四面八方湧來,這群人就像魔怔了一樣順著扎爾內德斯的話語清理著這些隱藏在人群中的「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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