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閑桂花落
愛恨情仇不過是在特定時間的感受,過了那個時間自會覺得也不過爾爾,談笑間一笑泯恩仇。
是否能讓彼此把感情上升到親情還是要看彼此的磨合,彼此的運氣了。
劉新父母在醫院養傷的那段時間,曹燁痛與快樂並存,每天都可以和劉新見面,一起吃飯一起騎車一起玩耍,痛的就是傷痛在身還未痊癒,曹燁和劉新每天都會騎車去醫院,給劉新父母帶些換洗的衣物什麼的,天氣比較熱,醫院裡雖然有空調躺在那裡也會有點燥,劉新爸爸胳膊受了傷不好洗漱,曹燁說他那天給劉新爸爸洗頭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怎麼的,洗了頭曹燁陪劉新的爸爸去門診部去取葯,曹燁說劉新爸爸在藥房突然問了他幾個問題,問你會疼你小弟嗎?
有一會曹燁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說劉新的弟弟,曹燁說當然會,劉新爸爸還說,以後劉新學了護士畢業了就在這裡上班了,到時候你倆在縣城裡買了房了,上班也方便,你倆好好處,劉新脾氣比較倔你讓著她點,曹燁說她的這點我已經受過教訓了,又聊了幾個敏感話題,這裡就不方便透露了,劉新的爸爸給曹燁灌輸了他那一代的愛情思想和價值觀念,曹燁經常和年長者交流的緣故,跟劉新爸爸話題還是挺多的,經歷醫院的風波后,劉新爸爸與曹燁親近些了,曹燁和劉新私下互稱爸媽為曹爸曹媽、劉爸劉媽,隨著交流的多了,曹燁得到了劉新爸的認可,劉新媽媽也是把曹燁所做的記在心裡的,算是認可了吧,劉新媽媽從始至終都堅持一個觀點就是只要女兒喜歡就行,讓曹燁信心倍增他有信心融入這個異姓家庭,是的他有信心。
曹燁經常跟我提起他在這個異姓家庭的樂聞。曹燁從劉新弟弟那裡知道劉新害怕蚯蚓,對只是蚯蚓,不害怕蛇什麼的其他動物唯獨害怕蚯蚓說是小時候被嚇過,從劉新媽媽那知道劉新小時候的很多囧事,打耳洞一個沒夠打了倆,耳釘太多喜歡的了以至於又打了幾個,後來又不喜歡了直至還剩下兩個耳洞,那年冬天耳朵凍爛了還流了膿,秋天收紅薯的時候還用紅薯葉做過耳鏈,從劉新爸爸那知道了小時候劉新爸爸還不怎麼在家,像別的務工家庭一樣在外奔波,直到有一年回來,劉新不認識這個陌生熟悉的爸爸,劉新爸爸回來一個多月都沒有能從這個倔強的女兒嘴裡聽到爸爸兩個字,才讓劉新爸爸下定心要在家裡工作,哪怕是沒有很富裕,也一直堅持,還好結果是好的一家人日子不算很差,痛與快樂並存時,人總是享受當時的樂趣,事後才反思當時的痛和承擔導致的後果,從劉新奶奶那知道劉新的孝和細心,奶奶是劉新家和二伯家輪流照顧的,每次奶奶到劉新家劉新都會給奶奶洗洗澡換換衣服剪剪指甲什麼的,奶奶誇曹燁說個頭高臉面頭(我們那老話相貌的意思)不錯,就是黑了點,那是曹燁初中開始暑假就去父親的工地做小工曬的了,我見過曹燁初一時的照片,的確比現在白不少,曹燁在劉新家住的那段時間裡了解了劉新家的大概情況,劉新家的親戚情況,鄰居情況不說一清二楚也差不多了,曹燁跟我講時我還嘲諷他說,你不去做情報間諜可惜了了,曹燁說我還是去做程序員汽車修理工來的實在,顧不顧家的先不說,至少錢不會少掙了,還是錢來的實在至少能讓人心安,我說這真是個好的追求,我跟舒娜談了一段時間更肯定曹燁說的話,金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金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和女朋友出去吃飯,旅遊,玩樂樣樣都少不了錢,那時才深刻明白錢的重要性。
其中有一件劉新家的事讓我明白的更多,是關於她家和她大伯家的事,劉新的大伯母是個狠角色,雖說科技發現的很快,但我們那還是有些許迷信的,她大伯母被帶上克夫的名頭,因好罵在村子里也有了名頭,早早的大伯就去世了,因為一樣原因跟劉新家關係不是很好,具劉新說小時候還差點被毒到,從此劉新和她大伯母家關係就僵持住了,小鄉小村的地方,那時候村婦們都有個共同的愛好張家長李家短的喜歡村頭嚼舌根,村尾罵他娘,風氣不是很好,鄭家窮了幾間趴趴屋說鄭家窮髒兮兮不正干遊手好閒,周家幾層洋樓說周家偏白耀武揚威高調錢來路不明,那時的婦女每天吃飽飯又不是農忙季節這些就成了,飯後的點心,餐后的水果,人人品嘗,通暢心扉是什麼都說,不像現在村裡很少能見到了,這樣的人放到現在絕對是歷史的遺迹,可以申請非物質文化資產了,現在人人都知道錢來的路子是如此的廣泛,哪還有閑時間去嚼舌根,倒不如打打麻將喝喝茶,在家吹著空調照顧子孫來的舒服更有意思。
。也警惕過我,無論吵架也好,對峙也罷,永遠不要戳別人最疼的地方,殺你不需要理由,一句話就足夠了,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初升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