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大戰開啟
三月之後
落仙山有著數百道身影,每一道身影都是有著仙尊境之威。而在這其中,也有著數十道身影,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達到了仙帝之境。
顯然,這已經組成了落仙山最為強大的勢力了。而此刻,這裡的每個人,神色都是充滿著凝重。因為能夠來到這裡的人,都是頂尖強者,他們都明白要面對什麼。自然也知道,這一次他們要是失敗的話,那麼整個仙界就可能滅亡。
「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火玄天看向隕落仙人,沉聲問道。他很久之前就來到這裡,而對於眼下的情況也十分焦急。火玄天乃是仙界南方的一位仙帝強者,甚至在這強者如雲的落仙山,他也能夠排的上號。對於那些邪族,也是充滿著痛恨。當年那一場大戰,他們火族所有勢力都因為邪族而隕落了。
最後只剩下他。
因此,只要是對付邪族,他都會前來。
「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隕落仙人看向火玄天,沉聲說道。
「怎麼了?」
聽到隕落仙人的話,火玄天臉色一變,隨即冷聲道:「這些邪族難道要動手?」
「恩。」
這一次,隕落仙人直接點頭,承認了下來。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年就要動手了。」
「怎麼會這麼快?」
隕落仙人的話剛剛落下,其餘的仙界大能神色紛紛一變,驚駭般的叫道。這個時候,即便是火玄天臉色也難看起來。三年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也許對於凡人來說,三年時間非常長久。但是對於這些頂尖的修士來說,三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甚至連彈指的時間都不到呢。
而現在要他們在三年之內準備好,這就實在是太倉促了。
當然,這並非是最關鍵的事情。
令得他們真正在意的是,現在到底有沒有人可以承受仙界的意志。要是沒有的話,那麼就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邪神了。當年邪神之所以會退卻,邪族之所以會潰敗,這一切都是歸功於隕落仙人的父親——隕天。
隕天仙人,又是被稱之為隕天大帝,實力深不可測。當年的他,也就是承受了仙界的意志。以整個仙界的力量,直接將邪族給震退了回去。若是不然的話,恐怕就沒有現在的仙界了。可是,隕天大帝已經隕落,而這裡又沒有另外一位隕天大帝,那麼仙界的危機才是最難化解的。
「暫時還沒有。」
隕落仙人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難道你不行嗎?」
見到隕落仙人搖頭,一個身穿布衣的老者,開口詢問道。按理來說,隕落仙人是隕天大帝的後代,那麼自然而然的應該有著隕天大帝的特殊氣息啊。這樣一來的話,仙界的意志應該也可以承受啊。但是,隕落仙人只是尋找可以承受仙界意志的人,自已卻沒有嘗試,這也是讓他有些不能夠理解。
其實,不僅僅是這布衣老者,這裡的其餘強者也是不理解啊。
「不行。」
聽到布衣老者的話,隕落仙人搖頭嘆息道:「並非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仙界的意志,想要將其獲得,需要有機緣。若是機緣不夠,根本不可能。」
仙界意志,那是世界最為奇妙的力量!
當年的隕天大帝,也是機緣足夠,才可以繼承這股力量。但是現在的隕落仙人,遠遠不夠機緣,因此也無法獲得仙界意志了。
這是一種差距,一種不是努力就可以彌補的差距。
聽到隕落仙人的話,其中的強者也是點了點頭。他們都是這個世界巔峰的大能,自然是明白仙界意志的玄妙,因此對於隕落仙人的話,也是表示可以理解。
「難我們怎麼辦?」
看著隕落仙人搖頭,那位布衣老者再度問道。
「我們只能夠把希望壓在唐天的身上了。」
沉默片刻,隕落仙人忽然開口說道。
「唐天?」
聽到這個名字,眾多仙人頓時一愣,顯然對於這個名字不認識。
見到眾人這個樣子,隕落仙人便是把一些事情告訴了他們。而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是越發的緊張了,甚至出現了質疑之聲。
「在這關鍵時刻,我們將所有希望交託在唐天的身上,這到底值不值?」
火玄天第一個說道,聲音之中充滿著不信任。其實這並非是他們不相信唐天,而是因為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關係到了他們的生死存亡,還有著仙界的生死存亡,因此容不得半點大意。
「這已經不是值不值的事情了。」
一旁的玄天仙人開口道:「若是沒有唐天的話,我們最後的希望也將破滅了。先前的時候,隕落與邪神的意念交手了一次,不分上下。由此可見,這邪神的力量更加的可怕了。因此,必需要獲得仙界的意志,否則的話,我們將毫無勝算。唐天雖然不足,但是他的機緣卻足夠。」
「因此,到了現在我們也只能夠相信他了。」
聽著玄天仙人的話,眾多強者頓時沉默了下來。
…………
玄武世界
唐天緩緩地睜開雙眼,眉頭輕微一皺,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光亮,想要憑藉神念感知,但驚詫的發現,無論神念怎麼延伸,都無法感受到這個世界的邊界。
這種情況根本沒有發生過啊!
「你能夠來到這裡,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忽然,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
聽到這道聲音,唐天神情一凝,低沉問道。
這道聲音雖然沒有絲毫的威壓,但是唐天卻可以感受出來,僅僅是在說話的時候,就有著無數的法則吐了出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即便是那些掌握法則的仙界強者,也做不到這個樣子啊。
「老夫是仙。」
淡淡的聲音響起,好似充滿著無盡的寂寞。
「仙?」
唐天一愣,有些不太明白,隨即淡淡道:「那你在哪裡?為何我感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