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醒啦?現在已經是木葉64年啦!
痛!
好痛!
彷彿腦袋被敲了一錘,頭痛欲裂。
「嗚姆……」
綱手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
腦海中,也彷彿走馬燈一樣,閃過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畫面,在自責中死去的祖父,沒能見上最後一面的母親;最終,畫面定格在前輩與自己共同揮出的最後的月牙天沖。
不甘的情緒湧上心頭。
更強……
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
「你醒啦,綱手,現在已經是木葉64年,第四次忍界大戰已經結束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溫柔和慈祥,可個中內容卻讓綱手更加混亂。
木葉64年?
忍界大戰……還有第四次?
腦袋裡依然如同漿糊般混淆不清的綱手,艱難地睜開眼睛。
視界先是模糊,然後趨向清晰。
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在草地上撒下細碎的光斑,讓綱手一時難以適應。
片刻后,她才看清眼前事物。
那是呈半透明的,丘比前輩的幽靈。
不是幼犬的模樣,而是她們初見時,英氣的成犬的模樣。
「前……前輩?」
綱手發出錯愕的聲音。
二哈露出慈祥的笑臉,欣慰地頷首:
「相隔44年後的相遇,你還能記得我,我很開心。」
「44年?」
綱手瞪大了眼睛,面露不可置信。
對了,現在好像已經是木葉64年了……原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嗎?
可是腦袋好痛,就像要炸裂一樣,完全記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覺得視界泛紅的綱手,下意識摸了摸疼痛的腦門。
然後,綱手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紅的液體。
「這是……我的血液?」
二哈微微點頭,以快慰的語氣道:
「在我死去后,忍界相繼爆發了兩次大戰,你和自來也他們因此而成名,被譽為傳說中的三忍,後來你又當上了五代目火影,帶領聯合了忍者五大國的忍者聯軍戰勝了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為忍界帶來了和平,可你也也在無比慘烈的戰爭中……」
「我也……死了嗎?」
二哈沉重地點了點頭。
綱手卻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笑道:
「這樣也好,能知道自己一直被前輩注視著,能在最後的最後再次見到前輩,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是最後。」
「誒?」
綱手不解地望著二哈。
隱約間,彷彿有熱血的BGM響起。
二哈嚴肅道:
「唯獨是你,不應該到此為止,回去吧,那邊有更需要你的夥伴在等著你。」
「可前輩你……」
「來吧。」
二哈帶著溫柔的笑容,朝綱手張開了懷抱:「這個時候更應該笑才對。」
綱手只覺鼻子發酸,眼眶微紅,但還是露出了含淚的笑,將二哈擁入懷裡。
那份溫柔,就彷彿冬日的陽光。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會選擇你,雖然會傷痕纍纍,但是合為一體的溫暖記憶是誰都無法給與的,謝謝你來過我的世界。」
「然後,跨越我的屍體前進吧,,這樣的話,一定能看到的,夢的延續……」
二哈的身體,漸漸地化作點點星光。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自來也的怒吼。
「可惡,我甚至沒看清他的身影!」
「他的速度太快了。」大蛇丸認可道。
二哈那溫柔的神情頓時一滯。
綱手也是略顯獃滯地看向不遠處忿忿不平的自來也,以及緊皺眉頭的大蛇丸。
混亂的大腦逐漸變得清晰。
「前輩?」綱手發出飽含懷疑的聲音。
二哈連忙輕咳一聲,強行解釋道:
「其實你重生了,回到了44年前,變回了十歲的模樣,綱手少女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切悲哀的事情,那些戛然而止的故事,由你去改寫……」
話音落下,二哈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綱手有點迷茫。
音樂還在持續。
自來也走了過來,瞅了眼綱手的身後,好奇地問:
「竟然會自己唱歌,這是什麼東西?」
「那叫播音機,能將提前錄製的聲音重新播放出來,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新事物。」走了過來的大蛇丸解釋道。
自來也恍然大悟。
「還唱得挺好聽的。」
綱手看了眼身後的播音機。
忽然也覺得這音樂還挺好聽的。
於是,在旗木朔茂回來前,三人百般聊賴地圍著播音機聽歌,各有思慮。
「geligeli愛~~」
……
二哈猛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比較老舊的木構房屋。
除此外,還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陌生的天花板……」
「啊啦,您醒了嗎?」
沉穩柔和的女聲傳來。
二哈側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面部輪廓較普通女性清晰,嘴角下有痣,華髮三千,披灑在略顯病態的白皙皮膚上。
「你是誰?我在哪兒?你要對我做什麼?」二哈拋出素質三問。
它記得自己好像被旗木朔茂帶去搶救了啊!
可這裡看著也不像是木葉醫院。
眼前這個面帶溫婉笑容的女性,身穿簡單和服,系著丸帶的腰肢顯得過分纖細,也不是護士小姐姐。
女人微微一愣,忽然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才向二哈投去抱歉的神情,輕柔地答道:
「這裡是旗木家,我叫旗木沙耶加,是朔茂的家人。」
「那傢伙竟然還真的把我搶救回來了?」二哈略感不可思議。
按照它的計劃,應該當場嗝屁才對。
不然怎麼對得起那在夕陽下奔跑的青春?
就在這時,二哈注意到,旗木沙耶加忽然五體投地,對自己做出土下座的謝罪姿態。
在二哈的角度看去,能看到旗木沙耶加明顯的鎖骨。
顯然是因為久病不愈導致身段瘦削。
不過看起來並不顯老,應該是很年輕時就生下了旗木朔茂。
這時,旗木沙耶加開口說道:
「關於朔茂將閣下打傷一事,我希望得到忍犬閣下您的諒解。」
二哈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稽首在地的旗木沙耶加。
不是二哈想面無表情,而是它發現自己腦殘了……
現在連控制面部肌肉都辦不到!
甚至連口中的唾液都分泌不止。
加上綁滿了繃帶的身體,二哈覺得自己有必要一死了之然後原地復活。
二哈認真地說道:
「我接受了,所以你還是殺了我吧。」
「啊?」
旗木沙耶加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二哈。
這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嗎?
畢竟重傷瀕死,不可能輕輕揭過。
旗木沙耶加雖然不曾是忍者,卻也清楚,能說人話的通靈獸極其稀有。
更何況眼前這幼犬是綱手姬的通靈獸,必然不凡。
甚至很有可能是高級顧問漩渦水戶大人特意為孫女準備。
如今朔茂傷了綱手姬的通靈獸,哪怕水戶大人不計較,也可能心存芥蒂。
這對於朔茂今後要走的路,顯然不是件好事。
為了取得忍犬閣下的諒解,必須拿出更大的誠意。
可這家徒四壁的家,又有什麼可以打動忍犬閣下呢?
思慮至此,旗木沙耶加坐了起來,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她那纖瘦的雙手,落在了腰間的丸帶上。
「忍犬閣下,請務必要原諒朔茂,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