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衣服娘子做的
「好。」衛國衛洲衛城點頭。
虞桂平破壞了林婉兒家的菜地,正得意呢,以後她就這麼做,林婉兒種好地,她就趁沒人的時候去弄壞她家的地,讓她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敢打她,她虞桂平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要不是林婉兒家的祖墳不在這裡,她虞桂平大晚上的都能把她家的祖墳給掘了信不信?
劉子羿從山裡回來的時候,虞桂平正哼著曲兒做飯,也不知道這婆娘今兒個是吃錯什麼葯了,心情這麼好?
「你回來了?」
「嗯。」
「嗯什麼嗯?你啞巴了?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句話?我最討厭你這樣,整日沉著臉像我欠了你銀子似的,還真當自己是五官郎將的時候,在我面前擺譜?」虞桂平本來心情挺好的,偏劉子羿一副死人臉的連問都不問一句,再好的心情也被他破壞了。
劉子羿眉頭緊鎖的看了虞桂平一眼,要不是看在虞家對他有恩,他是一刻也跟她過不下去了。
「嘿?你又走?好,你走了就別回家了,省得天天見到你就煩,你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一天到晚你除了跟你娘子擺臉色,你還敢在別人的面前敢這樣擺臉色嗎?你就是個廢物,懦夫!最好晚上死外面,你死了我就可以回家了,省得留在這裡受氣。」
虞桂平罵什麼劉子羿沒聽到,只鬱悶的走到崗哨跟顧統領打了招呼,便出村去了。
他是崔將軍安置在這裡執行特殊任務的,只是這項任務快半年了,他一直都沒找到那封密信,崔將軍也越發的沒耐心起來。
劉子羿一路進了鎮,去了崔將軍的府上,是崔將軍的管家接待的他。
「你今日來可是有消息?」
劉子羿搖了搖頭,崔管家見他又沒消息,有些不耐煩道:「沒消息你跑來幹嘛?將軍上次不是說了嗎?以後你有消息便來找他。」
「可是崔管家,我都已經找了半年了,司徒將軍的那封密信會不會不在衛臨身上?」
「這不是讓你去查嗎?」將軍安排劉子羿去衛臨家找那封密信,實則是不報希望的,只是這人馬屁拍到了將軍身上,將軍也就便順道成全了他。
劉子羿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將軍也不在乎。
「可是以小人對衛臨的了解,若衛臨真有司徒將軍的密信,他斷不會藏在身上,以他的縝密,必定早早的就會藏在安全之處,而且衛臨已傻,他若真放在身上,那封密信必定被敵軍搜走了。」
「那封密信事關重大,倘若真被敵軍拿走,虢國那邊不會這般風平浪靜,劉子羿,你還是好好找找。」崔管家道。
「可是……」
「別可是了,將軍託付給你的事,你怎麼這般羅嗦?回去吧。」崔管家揮手逐客。
劉子羿只好行了行禮,「是。」
回到深山村,顧統領詢問了他幾句話,便放他進去了。
劉子羿心情不好,不想面對虞桂平,索性不往家走,抱著從鎮上買來的酒直接進了深山一處的山洞裡。
第二日一早,虞桂平起床,看了下另一間房,便唾罵道:「廢人,還真敢一夜不歸。」
他一夜不歸能去哪裡呢?
虞桂平皺了皺眉。
想他那種殘疾,村裡的女人們是不可能勾搭上的,劉子羿雖有幾分粗獷,但沒了一隻手的劉子羿讓人看著都嫌棄。
「哼,不回來就不回來,最好死外面,你死了說不定朝庭就能放老娘回家了呢。」虞桂平喃喃道。
回家?
虞桂平突然心念一轉,也不知道劉子羿死了后朝庭會不會真的會讓她回家,若是這樣……
虞桂平思極此,這事還得向馮老打聽一下。
打開門,一大早的,對門的林婉兒家裡煙囪裊裊,飄來一陣飯香,虞桂平心裡恨極了這個林婉兒,掉河裡都淹不死她,還讓她家竟然翻身了,什麼道理?
「吃吃吃,吃不死你們一家,先讓你們家高興幾天,等過幾天你們去菜地里,有你們氣得時候。」虞桂平想到自己把林婉兒家的菜地糟蹋了一番,就想看看林婉兒那張氣歪了的臉。
馮老坐院里正曬著太陽,劉翠花蹲地上擇菜,虞桂平沒看到馮榷,撇了撇嘴,暗罵一聲,又不知道跑去哪鬼混了。
「馮老。」虞桂平皮笑肉不笑的走進馮家。
馮老一看是虞桂平,深皺的眉眼更深了,前兒個他把自己的兒媳訓了一頓,翠花也知錯了,後來他知道翠花之所以衝動的去砸人家林婉兒的鍋,全是這虞桂平挑唆的,這女人啊,自來了他們這個村后,就成了這個村最喜歡挑唆的長舌婦。
「你怎麼來了?」馮老語氣盡顯一點也不歡迎。
虞桂平才不管馮老歡不歡迎她呢,馮老年紀都這麼大了,指不定什麼時候翹了辮子,跟他一個將死之人她犯不著計較。
「馮老,我來是想問問,若是我家男人死外面了,朝庭會放我回家嗎?」虞桂平站著故意擋了馮老的太陽。
馮老見這個虞桂平這麼跟他說話,心裡也是極為不爽,可新搬來的村民但凡有何疑惑,他這個裡正都有責任為她答疑。
「可以是可以,不過朝庭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會放,少則三年,多年十年才可以。」
「你說話歸說話,你擋著我爹的太陽了。」劉翠花將虞桂平推開。
「還要三年啊?」虞桂平被劉翠花推了個趄趔,瞪了劉翠花一眼。
馮老渾濁的眼睛看了看虞桂平,怕她生了什麼壞心思,提醒她道:「這還是戰後將士的正常死亡,朝庭可根據家屬的表現斟酌是否會放回本家,也有可能這輩子也就留在這了,若是非正常死亡,且不說村口有顧統領,事情嚴重上面是一定會派人下來查案的,若是查出兇手,那肯定是要殺人償命的。」
「什麼殺人償命?」虞桂平知道馮老話中所指,哼了一聲道:「我家那男人昨夜一夜未歸,誰知道他死哪去了?我就看他沒回來,怕他死外面了,所以來問問,馮老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劉子羿是我男人,難道我還會害他?」虞桂平原本轉出來的念頭收了回去,劉子羿還死不得,他若是死了,誰給她打獵養活她?
「劉子羿竟一夜未歸?」馮老問道。
「是啊,估計貓哪個破房子里喝酒去了吧。」
「你們夫妻吵架了?」馮老此話一出就覺得這話是白問的,虞桂平和劉子羿倆夫妻吵架那是常有的事,劉子羿還到他家裡喝過幾回酒呢,酒後全是對虞桂平的怨懟。
「我回去了。」虞桂平轉身就走。
她懶得聽馮老的念叨,她和劉子羿夫妻吵架怎麼了,不正常,像他那種廢人,把她騙到這裡過這樣的苦日子,她還不能罵幾句了?
虞桂平等到半響午了也不見劉子羿回家,難道真死外面了?
一想到馮老說的朝庭會酌情三到十年之期再放她回家,虞桂平就害怕了,萬一要是劉子羿真有個好歹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在這裡存活?
別說她去挑釁林婉兒了,沒了劉子羿,她怕是要像狗一樣在村子里乞討過日子。
「劉子羿,你千萬別有事啊。」虞桂平朝天拜了拜。
安然用了一個下午和一個上午可算把衛臨的棉衣做好了,衛臨穿在身上樂得蹦蹦跳跳的。
三個孩子圍著他直說好看。
「娘的手藝真好,爹這件棉衣穿在身上真英氣。」衛國概慨。
「要不是爹傻了,肯定跟當年一般英雄氣概。」衛洲摸著下巴道。
衛城拉著他爹,「爹,你別跳,要拿出你當年的當將軍時的氣魄出來。」
衛臨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知道今日穿了新,特別的高興,「我要穿出去給大夥看看,娘子給我做的。」
「唉。」衛城捂臉。
爹如然傻了,真的不似當年娘說的那般氣宇軒昂的將軍了。
衛臨非要讓大夥瞧瞧身上的新衣,三個孩子拉都拉不住,安然隨他,「算了,讓你們的爹去吧,反正在這個村子里,也沒人打得過你爹。」
也騙不到他,原主林婉兒以前怕衛臨人傻了,擔心他吃虧,可是對他精心教導過,除了她和孩子們,可是誰的話也別聽的。
村裡自然不敢有人招惹衛臨了。
衛臨跑出家,逢人便指著自己身上的新衣就說娘子做的。
衣料雖不是上乘,但做工卻是極好。
看過的人都誇林婉兒手藝好。
虞桂平自然也不例外,被衛臨在自己的面前顯擺了一陣。
看到傻子身上的衣服,虞桂平尖酸刻薄道:「什麼手藝好,我看也不過如此,也就是這傻子衣型好,穿的合身罷了,但穿得再合身,也還是傻子。」
大家是知道虞桂平的性子的,也不與她計較,男人們都紛紛誇讚衛臨好福氣,聽的虞桂平更是心裡極氣。
這個林婉兒現在真是出盡了風頭啊,瞧把她得意的,做了一件新衣就讓傻子顯擺給大家看,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不會做衣服。
劉子羿今日沒打到什麼東西,就一隻野雞,回村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便也上去瞧了瞧,原來是衛臨穿了一件新衣。
很多人想去摸衛臨身上的衣服,衛臨不讓,大叫訓斥這些人,「衣服娘子做的,不能摸髒了。」
大家笑,衛臨人傻了,但對娘子到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