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你說我是留下她，還是留下你

她說的卑微，雙眸通紅，此時被夜堇墨身上陰沉氣息嚇得眼淚都流不出來。

董薇薇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幕，對於現在的情況有些看不過去，就算蘇子琪哪裡做的再不對，但讓人強一個女孩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不過，她不會正義凜然的說些什麼，自保之道她太懂，在母親死亡的真相沒查出來以前，她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明亮的燈光照亮房間里的每一角，音樂如流水一樣輕淌。

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服務生現在如同木偶一樣，不聞不問，自動虛化自己，在這種場合呆久了，這種腌臢事情對他來說早已見怪不怪，更可況對方是夜家大少，他得罪不起。

夜堇墨俯視著腳下的女人，薄唇殘忍一勾，幽幽說道，「大恩大德么？那就好好享受。」

說著他伸手拍拍蘇子琪的臉頰，用力抽回被桎梏著的手臂，冷漠的向外走去……

「夜堇墨！你這樣做我們蘇家不會饒了你的！」

乞求不行蘇子琪換作怒聲嘶吼，他們蘇家雖說沒有夜家家大業大，但她也是蘇家的掌上明珠，如果父母知道，絕不會放過他夜堇墨。

夜堇墨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聞言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而是黑眸幽幽的盯著站在那裡的董薇薇，低沉問道，「你說我該怎麼做？」

幹嘛扯到她？

董薇薇頓時視線轉向別處，裝作什麼都不知，不去看他那雙讓人猜不透的眼睛。

「夜堇墨你別以為能隻手遮天！」蘇子琪見他停下以為他有所顧忌，站起身強撐著自己發軟的雙腿向外走去……

她要離開這裡，永遠不再招惹這個心狠手辣、陰晴不定的男人。

燈光打在她身上，她的步伐僵硬，和夜堇墨擦肩時，她心跳幾乎停滯。

董薇薇替她捏把汗，餘光掃到她走到門口，暗暗替她鬆了一口氣，快走！快走！

然而蘇子琪還是沒能出去，離門口只剩下一步之遙，那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她的去路。

「夜堇墨你讓我出去！」

蘇子琪回頭，美麗的臉上妝容已花，只剩猙獰的瞪著那冷血的男人。

夜堇墨卻像沒聽到，慢條斯理的一步步走到董薇薇身邊，聲音慵懶，「怎麼不說話？沒看到我是在為你出氣么？」

「……」

為她出氣？

以為她傻？

是為了把蘇子琪的仇恨轉到她身上吧。

董薇薇不得已只能看向他，她臉上的雀斑一顆顆刺眼，雙眸卻猶如盛滿星輝一樣，眼睛還算能看。

他盯著她的眼，忽略那些不堪入目的雀斑，說道，「這個決定交由你，你說我是留下她？還是……留下你這個不知感恩戴德的女人？」

「……」

幾乎一秒董微微就解讀到他話里的意思，二選一，要麼她留下，要麼蘇子淇留下。

好毒。

她哪裡惹到他了，為什麼要牽連到她。

董薇薇沒時間考慮，夜堇墨催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嗯？不然一起？」

「她。」

她有選擇的餘地么？

話落，蘇子琪歇斯底里的怒罵著向她衝來，一把纂住她的衣服，聲嘶力竭的怒吼，「賤人！賤人！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