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19.誰有心思害你
?太子妃很快明白過來其中原委,在宴廳中難忍悶熱,適才又有不適的癥狀,不就是有了身孕,害喜了。只不過晉王府才剛剛傳出喜訊,以小九夫婦行事的低調,他們是不願意早早讓別人知曉這才瞞著。
定王爺剛剛那一番話,只不過是為了洗清定王妃避讓的緣由,誰肚子里的孩子不精貴呢,說起來定王妃的日子比晉王妃要淺,哪裡論述的清楚誰應該更受照顧。
屋子裡的氣氛有了些許的變化,趙王妃笑靨的看著謝滿月,「難怪呢,怕是日子淺你才沒好意思說,可是要恭喜九弟妹了。」
趙王妃解了圓場,太子妃也是一臉的高興,「這是好事啊有什麼不能說的,都是自家人,九弟也真是的,這事兒還能瞞呢。」
謝滿月不好意思,「想等日子久一些再告訴呢。」
「太子妃說的沒錯,這事兒可不能瞞著,明日還要行祭祖大禮,難不成你也來跪,瑾瑜啊,快帶著滿月回去好好歇著。」皇后看了晉王妃一眼,繼而看著謝滿月笑的和善,「宮中隔三剎五也有來的,這段日子就好好養著,回去吧。」
嚴悠芳神情變了變,摸著腹部的手捏緊,轉身眼底閃過一抹痛楚,躬身扶著椅子低呻/吟了下。
離得最近的恆王妃趕緊道,「晉王妃,怎麼了這是,何太醫,你再過來瞧瞧。」
剛剛還好好的嚴悠芳此時臉上都是難忍的不適,何太醫診脈過後真要開口,嚴悠芳直接疼喊,「好痛。」
皇后這廂看著也緊張了,「趕緊扶進去休息。」
兩個宮女一邊攙扶一個扶著嚴悠芳進去了,喬瑾昊微凝重神情也進了內屋,太子看了一眼內屋那兒,轉頭囑咐,「九弟,夜已深你們快回去休息。」
喬瑾瑜也沒打算在外等,帶著謝滿月和皇后道了別,走出屋子,一手扶著她朝著宮門口那兒走去。
夫妻倆一路無語,直到出了宮上了馬車后氣氛才有變化,謝滿月拉開帘子看了看,「雪停了。」
喬瑾瑜見她沒有什麼不適,鬆了一口氣,「明天祭祖不用入宮了,在家休息就好。」
謝滿月扭頭嗔了他一眼,「那我也不能刻意的讓人覺得矯情,別人可不知道定王妃有身孕,明日可以不跪拜哪能不到場。」
若非沒有他拉的那一下,之前倒在雪地里的就可能是兩個人,喬瑾瑜半點都不覺得內疚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妥,他也得先護住了自己媳婦才有可能考慮別人,「以後離晉王妃遠點。」
謝滿月噗嗤一聲笑了,「你要沒拉我,我也避開了。」晉王妃那手勢這麼明顯謝滿月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
這廂宮中,永福宮偏殿內屋,皇后離開了,一旁是有太子妃作陪,此時已經是深夜,趙王妃和恆王妃他們也都出宮了,見晉王妃躺在那兒面露痛苦,太子妃關切,「太醫,晉王妃可無礙了。」
何太醫看了好一會兒神情里閃過一抹難色,脈象沒什麼不好的,可這晉王妃怎麼喊的這麼疼呢,「臣醫術淺薄,恕臣無能,興許是王妃適才受了些驚嚇,脈象尚可。」
何太醫之所以不敢亂說,是因為倘若有問題,他就得開藥,這要是吃出什麼問題來他這烏紗帽怎麼保得住,醫術不精湛頂多是下跪磕兩個頭的事,宮裡頭為官多年,他這頭磕的也不少了。
太子妃薛氏神情微閃了閃,「既然如此,興許是受了驚嚇,不如何太醫開幾貼安胎藥下來,畢竟剛剛是受了凍。」
嚴悠芳低著頭緊咬著嘴唇,太子妃笑著又囑咐晉王爺,「十弟,夜已深,如今悠芳不舒服也不宜亂動,不如今晚你們就歇在這兒,明日起早也是要祭祖,王嬤嬤,你留下來伺候晉王爺和晉王妃。」
吩咐完之後太子妃出去了,何太醫出去開藥,王嬤嬤帶人去準備收拾,這兒屋子內只有喬瑾昊和嚴悠芳。
身側伺候的是晉王府幾個人,待外面關門聲響起,嚴悠芳抬起頭,頗為委屈的看著喬瑾昊,「王爺。」
臉色沒有蒼白,倒是還透著些潤,怎麼看都不像是動了胎氣,嚴悠芳恨死了定王妃,「今日明明好好的,又是他們搶什麼風頭,偏偏在這時候說出來是什麼意思,要是日子淺乾脆留在定王府好了。」
「若不是你要拉著別人一起摔,定王爺也不會說。」喬瑾昊微皺了下眉頭,「下回不要做這麼愚蠢的事,你以為母后和太子妃看不出你是裝的。」
嚴悠芳一下就給說的冒了淚,也有些急了,「當時那樣的情形,我若不這麼做該怎麼辦。」末了那眼神飛快的掃過喬瑾昊的腿,心中默默然,若是王爺能站起來,也能像定王爺那樣護住定王妃。
喬瑾昊知道孩子無礙就放心了,看她淚漣漣的樣子並沒有要安慰的意思,「下次要裝就該裝的像一點,明天祭祖你別去了。」
嚴悠芳一怔,知道他這麼說的緣由,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
侍衛推著喬瑾昊到了屋外,黎明時,還有熱鬧的煙火在齊放,這宮裡一年到頭最熱鬧的也就是這時候了,喬瑾昊抬頭看了一眼煙火,和身後的侍衛說,「定王爺和定王妃的感情一定很不錯。」
「王爺很快能站起來了。」冷冰冰的聲音里多少透出一抹關切,喬靖昊有些厭惡的低下頭看自己的雙腿,站起來又能如何,這麼多年了,早就不如正常人那般。
「大姐姐就是太自信了。」半響,喬瑾昊輕笑,「咱們的父皇,私情之前可還有大義,做事情可不能觸及他的底線。」
侍衛陪在他身後,喬瑾昊也不進屋,就在屋檐下坐了一個多時辰,直到那天際漸漸露了白,天灰濛濛的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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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入宮祭祖,謝滿月要把遇哥兒也帶上,本來早早就該計入族譜的,但是他在毫安出生,彌月又是在毫安,所以宮中這邊選了大年初一祭祖這天上碟。
謝滿月不說,宮裡這邊皇后也沒讓人說出去定王妃有孕的事,只是祭祖時並沒有讓她跪拜,她站在後頭,而晉王妃則是還在屋裡休息,動了胎氣的人可不得在外隨意走動。
喬瑾瑜抱著兒子進了祖祠,快一歲的遇哥兒前幾日剛剛開口喊了娘,這會兒喊得利索了,在祖祠里還算安靜,出來之後就到處要找謝滿月,喬瑾瑜把他抱到後面,遇哥兒看到謝滿月之後就要留在她身旁,哪裡都不肯去。
祭祖結束后謝滿月帶著他前去太後娘娘那兒拜年,小傢伙也不認生,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絕,也不知道像了誰,也不知道打哪兒學來的一招,在太後娘娘懷裡呆了一會兒,還會抬手摸摸她的臉,哄孩子似的咿咿呀呀說著話。
太后難得高興,賞了他一串兒南貢的佛珠,他要太后給他戴上,咧嘴嘿嘿笑著。
一旁的老嬤嬤看著,知道太後娘娘心裡頭對定王世子是喜歡的,命人又上了一些孩子喜歡吃的點心。
「既然身子重,這段日子就不必時常入宮請安了。」太后看了一眼謝滿月,語氣是漫不經心,「雖說是喜事,也不用大肆往外頭傳,自己安心養著。」
「是。」謝滿月點點頭。
「行了,去皇后那兒坐坐,早些回去。」太后擺了擺手,方媽媽上前把遇哥兒抱起來,跟著謝滿月出了屋子。
......
從永福宮拜年後又去了恭妃娘娘那兒,喬瑾瑜和謝滿月陪恭妃用過了飯,相對於太后和皇后的態度,恭妃對她有喜這事兒更顯得高興。
「好孩子,太後娘娘說的沒有錯,什麼時候都可以入宮,這段日子你就好好在家歇著。」恭妃拍了拍她的手,「母妃知道,這晉王府有了喜事皇上大賞了,你們這兒卻動靜不大,你們心裡頭會不舒服。」
「父皇也是為他們高興,母妃您放心,我和瑾瑜不會為這事兒不舒服。」謝滿月反過來安慰她,恭妃看著她,心裡頭是越看越喜歡,真是個貼心又知進退的好孩子。
「你啊,母妃知道你們心裡頭在想什麼,只是有些事,過去的你們不能總揪著不放,太後娘娘和皇后待瑾瑜也是好的,老娘娘她一把年紀,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壞宮裡的規矩,抹了皇家的名聲。」恭妃抬手摸了摸謝滿月的頭,「大公主的事是她有錯,所以老娘娘沒有攔著,可這餘下的事,你和瑾瑜都別去想。」
謝滿月愣了愣,心裡頭湧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唯獨要讓王爺被蒙在鼓裡,一知半解之下還不許他繼續往下查,明明看著是有隱情的。
謝滿月悶了一會兒,「可這對相公公平么。」也不只是他,還有方家,宋家,其實說起來,被毒死的嵐妃也是個受害者。
恭妃定定的看了謝滿月一會兒,笑了,「傻孩子,這天底下你哪裡能說得清楚公平二字。」
在恭妃眼裡這就是兩個耿直的孩子,「高嫁低娶,為什麼要論門當戶對,為什麼中意的就不能在一起,這可公平?數個春秋,寒窗苦讀,堪堪過了應試,一腔熱血都只能耗費在了六七品的官職之上,半輩子過去還不如世家子弟,同樣優秀的,他們卻已經早登高位,這可公平?這世上啊,公平二字不是這麼算的。」
謝滿月不能苟同,「這些不是公平不公平,這些是生來就給的,所謂公平與否,是無端要受非議,承受一些本該不是他要承受的東西,明知事出有因卻不能明了,這才是不公。」
「那你覺得母妃該不該覺得不公。」恭妃嘆了一聲,「我曾為皇上懷過兩個孩子,不過我沒有她們幸運,能生下來,更沒有賢妃和淑妃她們那樣的本事,能把孩子養大,孩子,有些事,你不能跳出了去想是否公允,你得身在其中。」
這下謝滿月就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這話了,恭妃再度拍了拍她的手,「如今你們有的,將來會惠澤子孫,太子待瑾瑜的重用你是看得出來,這人啊,得半清醒,半糊塗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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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年初六就是遇哥兒的抓周禮,這還是定王府除了大婚那天後第二次這麼熱鬧了,清早謝侯府那兒的人先到的,四嬸趕早過來幫她忙,這邊住屋內,謝遠弘正得意的和謝滿月說著年前書院里的考試結果。
謝初漣走了進來,笑著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你怎麼見誰都要自誇一番,這不是還有比你好的。」
謝遠弘不服氣,「姐姐你怎麼勁誇別人,林家少爺給你什麼好處了,他都是快參加應試的人了能比我差么。」
謝初漣微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臉紅什麼。」情竇未開的謝遠弘半點都不能理解姐姐臉紅的緣由,走過來看剛剛換好衣服的遇哥兒,咧嘴笑著又忍不住自誇,「遇哥兒,你以後可要向舅舅學習,將來去了宮中,打垮他們。」
遇哥兒十分合作的抬手給了他一葫蘆的巴掌,謝初漣在後面忍俊不禁。
快到中午的時候客人越來越多了,前廳外已經擺好了桌子,零零碎碎的放了不少抓周用的東西,為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大紅色的都很明艷。
除了二公主和趙王爺之外,兄弟姐妹幾個該到的都到了,等喬瑾瑜抱著遇哥兒出來,小傢伙看了一圈,見到前面站著一群孩子,不理桌子上的東西了,要下地和他們玩。
大伙兒看著都笑了,哄了半天遇哥兒才肯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左看看右看看,不管旁邊媽媽說什麼好話,心不在焉的拿起這麼又放下,拿起那個又放下。
抓周本就是圖吉利的,桌子上不管拿什麼都有一番好話,坐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后遇哥兒才爬到一端抓起了一把桃木劍,趙王妃站的近,笑道,「看來是要子承父業了。」
遇哥兒揮了揮手中的桃木劍扭頭看謝滿月,唯有她知道兒子為什麼選這個,接連三天喬瑾瑜都是拿桃木劍哄他的,拿了就給吃的。一歲的孩子哪裡懂得學武還是學文,他就是下意識的問她要吃的。
......
抓周后宴客廳那兒開席,請的都是自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過飯,下午就都各自回去了,只是到了傍晚,晉王府那兒忽然傳來一個消息,晉王妃回到晉王府後腹痛難忍,腹瀉到脫水,胎氣大動。
不論事情原委,謝滿月這兒趕緊派了人過去看,又不放心,命人把今日宴席時吃的菜,喝的茶檢查一遍,確認這問題不是出在今日府上的菜上。
很快晉王府那兒就有消息了,只不過是把謝滿月派過去的人趕出來了,霜降把來龍去脈一些,謝滿月的臉色微沉,「什麼叫做不受狼心好意。」
「說是吃了今日宴席的菜才會如此。」霜降只進了晉王府的大門而已,在前院被趕了出來,她出來的時候正巧是遇到了宮裡來的太醫,後來是和趙王府早一步派來的人打了照面才打聽清楚事情,「晉王妃回到晉王府沒多久就腹痛了,上吐下瀉好幾回,動了胎氣。」
「廚房那裡還沒有收拾過,今日晉王妃和趙王妃她們同桌,派人去她們府上問問可有哪裡不適,再把廚房裡那桌的菜留著,壓著冰別壞掉。」謝滿月哼笑,上吐下瀉就是她的問題了,凡事得講求證據。
......
並沒有過去很久,刑部那裡還真來了人,謝滿月沒有出面,讓李江做主,帶著刑部的人去廚房裡把晉王妃吃過的那桌的菜全部打包拿去了刑部,包括飲用的茶,吃過的糕點,一樣都沒放過。
入夜喬瑾瑜從宮中回來,又親自去了一趟刑部。
第二天結果就有了,從定王府的帶走的那些吃食並沒有問題,別說下毒,就是食物之間的相衝都沒有,謝滿月這廂在喬瑾瑜的陪同之下,親自去了一趟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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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的確是吐的不輕,不過隔了一天,人看起來就似是消瘦了許多,外屋中有兩個宮裡派來的太醫,昨天下午回了晉王府後上吐下瀉三四回,到了夜半時喝了葯才逐漸減輕,謝滿月這一趟過來帶了些葯,進門沒有看晉王妃,首先就是問那兩個太醫,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何太醫這是第二回給晉王妃看診了,「應是吃了寒食引起的不適。」
謝滿月笑著點了點頭,「那是要勞煩兩位太醫了,若是積了寒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在太醫這兒問完了之後謝滿月才進內屋,嚴悠芳躺在床上顯得很虛,臉色蒼白,看到她進來又有些怒,「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謝滿月在準備好的墩子上坐下,「還得和你說說刑部哪裡的結果,以免你總是覺得有人要害你,這麼妄想可真不太好。」
嚴悠芳瞪眼看她,「誰妄想了!」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吃了定王府的宴席才會如此,昨天刑部把宴席上的菜都帶走了,今早刑部的人應該早早告知了晉王府。」
「那又如何。」嚴悠芳哼了聲,「你把東西交給刑部時難道不用動手腳?」
「那你就拿點真憑實據出來。」謝滿月很快接上她的話,語氣很淡,「太醫說你是吃了寒食,宴席中可沒有這些,你不如自己多上點心好好想想到底為什麼會碰這些東西。」
「真憑實據?你要把證據都毀了我怎麼查得到。」
謝滿月笑了,「也對,那你可更得小心點了。」
嚴悠芳氣甚,「你!」
「也別動氣,太醫交代的話可別不放在心上。」謝滿月起身又笑著添了一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嚴悠芳怒瞪著她出去的背影,等人走了,呵斥一旁的丫鬟,「不是說了定王府的人來了都不許進,怎麼讓她進來的!」
丫鬟神情閃了閃,能把定王府的下人攔住,哪裡能攔定王爺和定王妃,「是王爺做的主。」
嚴悠芳語塞,一動氣又覺得頭暈暈的,昨夜到現在沒吃什麼,還臨著害喜,心裡頭一頓的委屈,淚水就冒了出來,「怎麼沒有一件事順心的。」
......
又隔了好幾日之後謝滿月這兒知道了晉王妃上吐下瀉的緣故,出門前來定王府之前在在自己府上吃錯了東西,這事兒和定王府沒關係自然也沒有有人要害晉王妃這一說,只不過很長一段日子,晉王妃進出門都小心翼翼的。
謝滿月沒有再理會這事兒,上半年謝侯府諸多喜事,一月底四弟外任,二月初三哥成親,二月底的時候二哥外任回來了,四月的時候謝初幽出嫁,謝家之中四妹的婚事定下了,接下來的就是五妹,這段日子裡,謝滿月沒少往謝侯府跑。
到了七月的時候五妹的婚事定下來,謝滿月都已經是八個月的身孕,還到謝侯府陪著謝老夫人一塊兒參謀五妹和林家的婚事,末了還要入宮陪陪恭妃,半點沒有即將臨盆的樣子。
七月宮中賞荷,恭妃因為前段日子偶感風寒病了一場,如今還在養身子沒去參加宴會,謝滿月額外入宮陪她,帶著蹣跚走路的兒子,三個人在小花園的閣樓里聊天。
倒是恭妃替她捏了一把汗,「你這麼沉的身子就不要入宮來陪我了。」
謝滿月笑道,「呆在王府里也無聊嘛,不如進宮來陪陪您,再說了,馬車出門就這點路不礙事。」
「你這孩子。」恭妃無奈,「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你也是,晉王妃也是,她這麼重的身子今日還入宮來賞荷。」
謝滿月給遇哥兒餵了一口奶糕,「好像沒半月就到日子了。」
「是啊。」恭妃嗔了她一眼,「你也不用高興,明天開始不用入宮來了,好好在家歇著。」
「母妃,我走不走得動心裡清楚,絕不逞強,您放心吧,再者太醫也說了,如今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謝滿月話音剛落遇哥兒就沖著她的肚子喊了一聲妹妹。
恭妃摸了摸他的頭,「乖,長大了你來保護弟弟妹妹。」
還不甚清楚這是什麼含義,遇哥兒很乾脆的就答應下來了,「好。」
逗的恭妃哈哈大笑。
......
她們在閣樓里坐了一會兒,那邊皇後派了人過來,請恭妃和定王妃一起過去坐坐,這已經是第二回派人過來了,還派了打傘抬轎子的人,再不去還得讓人覺得這架子端的太大。
於是恭妃帶著謝滿月去了御花園,那兒大池塘中荷花盛開,相鄰隔著的幾個池塘都開的很好,宮人把她們帶到了賞花的小樓前,後頭遮陽的地方皇后和賢妃她們都在。
謝滿月請了個安就去了隔壁的小樓,趙王妃也在,起身扶了她一把,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皇後娘娘去請了恭妃,我能不來么。」謝滿月也不想來,這兒開敞的地方賞花是不錯,可對她來說顯得過熱了些,要是屋裡冰盆子放多了又會寒。
趙王妃笑了,「不用很久,這都快散了。」
謝滿月朝著四處看了看,趙王妃在一旁替她解答了疑惑,「剛剛去了閣樓里休息,耐不住熱。」
趙王妃話音剛落,那邊小樓門口晉王妃就出現了,她在閣樓里休息了一會兒好了些又回來了,後頭恆王妃給她挪了位置,她坐的還是這屋裡清涼些的地方。
晉王妃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了謝滿月,沒什麼好臉色,她這整個孕期都懷的辛苦,相對而言對定王妃就生不出什麼好情緒來。
情緒不好語氣也不好,嚴悠芳看她坐的外沿也不忌諱,哼聲道,「這麼重的身子定王妃還要時常入宮陪恭妃娘娘,孝心可不一般。」
謝滿月笑得從容,「晉王妃不也時常入宮陪皇後娘娘,說起來你的身子可比我重,要受你這麼一句誇我可不敢當。」
要不是太醫囑咐她不能總是躺著,得適當走走出來透透氣,嚴悠芳這日防夜防的肯定不會外出,哼了聲轉頭過去沒有在說話。
謝滿月倒是不在意,坐在那兒看了一會兒,覺得悶熱了就要離開小樓去和皇後娘娘道別出宮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坐在恆王妃旁邊的晉王妃忽然臉色一變,腹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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