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或是結束
()我給自己破了處,用一根大號的震動按|摩|棒。
感覺怎麼樣?疼,真他媽的疼!疼的我就手就把拆開放在一邊的包裝盒狠狠砸到地上。那上面寫著「多方位刺激帶給你不盡的激情享受,快慢有序,高|潮迭起,連綿不斷,尖叫不已……」
真是活見鬼了,享受他個***!
不過,正所謂「痛快痛快,不痛不快」。疼過幾次之後我果然也有了那麼點感覺,同時心裡升騰起一股更大的快感:唐曄,你他媽有什麼不起?你能給我的,一條按|摩|棒也全他媽能給我!
***
如果三天前有人問我:你覺著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死心塌地的男人?那麼我肯定會一臉嚴肅的反問: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不偷腥的貓?
哼哼,恐怕誰也想不到,說這話時我心裡其實不知有多得意——這樣的貓我家就有一隻,不過,我就是不告訴你。
我曾經堅定地認為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不會變心的男人,那麼他肯定就是唐曄!雖然這麼文藝的想法可能和我的形象不大相符,不過我曾經真的認為,我和唐曄能夠到永遠。
看看,在我三百五十條鋼管般的神經里,居然也偷偷藏了這麼一條最小女人的纖細神經。
誰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和他糾纏在一起了呢?
或者說唐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瞧上了我。為了這,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堅持認為他是一個戀童癖、一個變態狂!當然我也堅持用對待一個變態狂的應有態度對待他。不過我那個老媽居然不顧我當時還是個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少女,用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對我說:「海醉啊,不要對唐曄太糟糕,他會是你這輩子能找到的最好的男人。」
我當時十分不屑又斬釘截鐵的回答她:「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不會找一個娘娘腔!」
學會計的男人都是娘娘腔。唐曄什麼MPA、MBA的學了一大堆,不過對我而言統歸就是個學會計的。
可惜說歸說,僵持幾年之後我還是乖乖繳械投降了。畢竟像我這樣的女孩子就算騎著摩托摔了個狗啃泥,自己的親哥也只會在一旁哈哈大笑,只有唐曄會臉色煞白的衝過來抱起我一口氣衝到醫院裡去。而且有一次他在搏擊館把我殺得大敗,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以前都是讓著我的。還有,他這人其實也不是很娘娘腔。
唐氏是個大家族,唐曄是唐老爺子的長子獨孫,不過在族兄弟中卻排行十二。我自從和他好上后,便開始喊他「十二少」,正好和張國榮在《胭脂扣》里演的公子哥重名。旁邊的人聽著有趣,也都跟著我這麼叫。為了這事一向好脾氣的唐曄居然對著我擺了好幾天的臭臉。不過我可不理他,依然就這麼喊,頂多分分場合。最後他很無奈的問我:「我看著就那麼像個沒出息的紈絝子?」我笑嘻嘻地說:「不像,你哪有紈絝子那麼有趣啊?」他看著我好像很惆悵的嘆了口氣。
沒人知道我之所以堅持這麼叫他,其實是因為他在我心裡和哥哥一樣風華傾城。甚至,更甚。
我不知道我在他心裡究竟是什麼樣子,也不大好意思問。不過我知道自己在那些覬覦他美色或是錢財的女人們眼裡是什麼樣子:肯定是個讓人不屑一顧的黃毛丫頭。
自我和唐曄好上后,那些美女佳人或是淫|娃盪|婦們都好似對我這個唐曄身邊的正主熟視無睹,一味對他進行了各式各樣或明或暗肆無忌憚的圍追堵截。
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熱血每每聞風沸騰,可惜每次當我挽起袖子準備上演一出「保衛唐曄惡鬥小三」的好戲時,那些女人們卻統統消失不見了。真不知看著溫文爾雅的唐曄對她們究竟用了什麼陰招,讓她們那麼迅速的或是狼狽逃竄或是黯然退場。我從開始的匪夷所思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再到現在的理所當然波瀾不驚。
你看看,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在唐曄心中的地位固若金湯,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出軌,而唐曄也肯定會對我死心塌地愛到底。
雖然有時我也覺著這事不太合情理,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是。再說前面也說了,其實在我女金剛的外表下還悄悄隱藏著很文藝很女人的另一面。而很文藝的女青年總喜歡把自己想象成一株空谷幽蘭,雖然看著不甚起眼,卻總有一個男人會看到她獨一無二的珍貴,從而全心全意心甘情願的守護在她身邊。
所以當我把我的閨蜜莫嵐介紹到唐氏工作時,我另一個閨蜜關寶寶曾經調侃道:「你可要當心引狼入室啊,別看莫嵐長得不算很漂亮,不過身上有股子撩撥男人的楚楚可憐勁,當心唐曄一不小心把持不住啊……」
我回答說:「切,我還不信了,我和唐曄十年的感情還比不上楚楚可憐四個字。」我的口氣依然是那麼不屑而又斬釘截鐵。
可結果呢,擦擦的,還真是比不上!!
我不同意關寶寶說法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從來不覺著莫嵐「楚楚可憐」。如果她是那樣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會和我成為好朋友呢?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餐館里,她是那家的服務員,當時她正托著盤子準備給一間包房上菜,結果一個醉漢撞到了她,酒水潑了兩人一身。莫嵐連忙給他道歉,那醉漢卻不依不饒非得讓她給他擦乾淨,還借酒裝瘋地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兩腿之間擦。還沒等我路見不平一聲吼,就見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那人的肥臉上。我頓時精神一振,看不出這個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居然和我一樣是個彪悍的主,心中不由好感頓生。
餐廳的老闆跑過來狠狠斥責莫嵐,逼著她到包房裡給胖子好好斟茶道歉。莫嵐眼淚只在眼眶裡打轉,卻硬是低頭咬牙不肯動。我走過來輕輕把她手裡的托盤抽過來往地下一扔,「行了,別和他們廢話,咱不幹了。」她抬起頭吃驚的看著我,黑白分明的眸子像被清水洗過了似的明凈。
那胖子正要發作,老闆卻認得我,忙壓著胖子給我賠笑。
我懶得理他直接拉著莫嵐走出去。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勤工儉學的大學生,馬上要開學了,學費還沒有著落。我提議先借給她,她輕輕的搖頭拒絕,只說謝謝我幫著她。她一直打零工支撐完自己的學業,後來找了幾份工作都不是很理想,我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勸動她到唐氏應聘。本來我也可以把她安排到海林實業的,不過她肯定不願去受我的照顧。到了唐氏,她並不在唐曄的部門,唐曄也沒特別關照她。她從普通的職員做起,靠自己的努力和實力去年才升了職。像她這樣的人從來都不屑做柔弱狀搏人同情,怎麼會是「楚楚可憐」型的呢?
不過三天前,看著她和唐曄一起從賓館出來的樣子,還真是……真是柔弱無力、楚楚動人。我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也從沒見過唐曄這個樣子。他看向她的目光那麼溫和。
唐曄一向是個溫潤通達的人,看人的目光也是恰到好處的溫和,可是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目光里總是帶著種隱隱的清冷和漠然,彷彿只把她們看到眼裡而沒看到心裡似的,除了看著我的時候。
可現在,他溫和的目光里沒有通常的清冷,卻帶著種我從未見過的不忍在裡面。
不忍什麼?不忍……和她分離?
見鬼了,他們在裡面呆了整整一個小時四十分鐘!還不想分開?這一小時四十分鐘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一段時間,真真是度日如年。
我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不停的對自己說:或許你就是看錯了,或許他們就是單獨到情侶酒店來談談生意,或許那個就是有人覺著在歡喜椅、電動大水床的環境里談生意比較有氛圍。是,好像是有點說不通,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是。他是我的男朋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該信任他們。
這在一百分鐘里,我不停的想著他的好和她的好,想著十年來的點點滴滴,他是我最愛的人和也是最愛我的人。他,還有她,不會背叛我。
可是,當他們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剎那,我所有的心防崩潰了。
其實他們也沒做什麼,只是無言的並肩走著。快到車邊時,他回頭對她說了什麼,她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然後蹲下無助無聲的哭起來。修長秀氣的頸低垂著,露出一片白皙。他就那樣溫和不忍的看著她,緩緩也蹲來下了身體,伸出手撫住她的雙臂,然後緩緩將她扶起,一舉一動是那麼溫柔。
我熟悉那雙手,它們是那樣溫暖、堅定而又有力。十年來,我從未見它們碰過別的女人,現在,它們支撐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胸口的血液一下子沸騰,我毫不猶豫地抓起電話撥打過去。
他倒是很快放開她接了電話,聲音平靜如常的叫著我的名字:「海醉。」
「嗯,你在哪裡?」我不由得佩服起我自己:聲音居然也是一派平靜。
他沒有回答,而是順手打開車門,示意莫嵐先上車。
同時溫和的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事?」
「沒什麼,肚子有點不舒服,你過來陪陪我。」
他沉默一會,看了看車邊的莫嵐。而她垂著眸沒有說話。他猶豫片刻說:「我現在還有點事,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二話沒說,「啪」的就掛掉了電話。
他愣了一下,又撥打過來。我再次掛斷電話。只見他站在那裡略微發了下呆,然後收起手機,和莫嵐一起上了車。
我的眼睛不爭氣的模糊了。
記得有一次我給他打電話無意中說起自己有點不舒服,沒想到他半個小時后就跑了過來,還說什麼我輕易不會說不舒服,一定是生病了,硬是要押著我上醫院。結果我不得已告訴他,其實我就是月事來了肚子疼。他愣了一下,臉上竟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他問我要怎麼辦?我笑嘻嘻的說:「我媽老是給我灌個熱水袋,你現在來了,就噹噹我的熱水袋。」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伸過來放在我的小腹上。他的手那麼溫暖,當真就像熱水袋一般。
那天,他陪了我一整天,後來我才知道他當天本來是要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的。
可現在,我說我不舒服他卻說「我還有點事」,他開著車載著我最好的朋友走了!
突然想起很久前的一天,我、莫嵐還有關寶寶三個瘋丫頭,熬夜看了一通宵的恐怖片,當天她們就住在我家裡,我拿了自己的睡衣給她們穿。換衣服時關寶寶笑道:「莫嵐,看不出來你還有副魔鬼身材。」
可不真是看不出?沒想到她玲瓏瘦削的鎖骨下竟有一對那樣圓潤飽滿的胸部,胸型漂亮極了,配著纖細的腰和修長的腿,可不真是魔鬼身材?
方才唐曄將這樣一副魔鬼身材壓在身下究竟是什麼滋味?
胸口猛然湧起一股難以忍受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體驗過:正所謂烈火烹油正所謂萬蟻鑽心。
嫉妒,原來這就是嫉妒。
唐曄,你不該讓我這麼難過的。
電話突然響了,是簡訊提示音。
上面寫著:小醉,是不是月事來了肚子又不舒服了?我最晚一個小時就到。別生氣了,寶貝,我愛你。
我打開車門,把手機狠狠砸出去。
等了多年的苦鬥小三的戲碼終於要上演了,對手居然還是莫嵐,多麼激動人心的狗血!這回我沸騰的熱血總歸有地方發泄了。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等我開始為自己的男人作戰,他已經十分配合的被我最好的朋友吃干抹凈了。
我該怎麼辦?
依著我無敵女金剛的個性,我該馬上開車追過去,追到了就狠狠撞上去。
依照我文藝女青年的本性,我該向上仰望個明媚憂傷的四十五度角,黯然神傷的說點「謝謝你曾帶給我的一切」之類劉若英體的話,然後默默轉身離開,留個他一個永遠寂寞美麗的背影。
可實際上我卻打開了車門,走下去,拾起手機,然後回到車裡,從容不迫的發動汽車——我要在一個小時內趕回去。
唐曄,這兩樣都難消我心頭之恨!我要好好送你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