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看熱鬧不嫌事大
蕭曉本就一腔怒火,看著鄭常青這樣的態度更是羞從中來,不由得踹了她一腳。
「沒你的事!」
「喲,惱羞成怒了。」
鄭常青這廂回到自己的位置,抱著女伴直呼腿疼要揉揉。
白韻也不是不能扛事的人,只想著夏枯草這番把婚事退了,那他在豈不是會被蕭家針對?既如此,蕭曉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才對。
她面上柔和笑了笑,選擇沉默。
她本就不善交際,尤其是與這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世家子弟,既如此,便安靜呆在一旁算了。
范二爺與蕭曉好像關係不錯,他朝她招手,她便乖乖坐了過去,面上還是一幅不爽的神色。
視線在空中交匯,白韻投過一記感激的眼神,范二爺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他原先還不知道白韻之前逃婚的對象是誰,今天她牽著夏枯草的手進來時他便明白了,竟是他這位八字還沒一撇的妹夫。
方嵐有事中途離開了,夏枯草與印溪便分別坐在倆女人身邊。
「欸,范二爺是蕭曉的親哥哥?」
「范凌隨母性。」
范凌即是范二爺的名字。
白韻平復下心情,頓時感覺自己惹了大麻煩。她或許不清楚蕭家是個什麼背景,但對范凌卻是熟的很,這位爺是道上混的,手段殘忍至極。
夏枯草捏著白韻的臉,深邃地眼神冰涼,他還不知道白韻和范老二是什麼關係呢。
白韻訕訕笑了笑,將自己臉上的嫩肉拯救出來,摸了摸臉道:「此事說來話長。」
印溪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若不是看在陳思的面子上,這種酒局想請他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況且陳思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早睡早起,即使已為人婦,她的身材依舊玲瓏有致,看不出半點變形。
鄭常青和女友玩的歡,整個包廂都是他們的聲音,有著倆活寶在,氣氛倒還好。
季情那傢伙與司徒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白韻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搞砸了兩家的聯姻,我還是高看你了。」
耳邊隱隱傳來蕭曉的聲音,白韻睜開眼,此時正被夏枯草抱在懷裡。
她站起來,挺直著背,揉了揉眼睛,用柔和地聲音問道:「蕭小姐,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二爺在一旁拽著蕭曉,大概是為了防止她動手打人。
沒有上前一步,直面蕭曉,將夏枯草擋在身後。他已經為了她把婚事退了,那她便不能再畏首畏尾。
自己的感情要自己爭取,她愛一個人,唯願與他白首不相離,這事白韻顛簸半生得出的結論。
「你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點數?攀附權貴!工於心計!臭不要臉!」
蕭曉說著就要打人,怕是氣得連涵養和顏面都不要了。
范凌抱著蕭曉嬌小得身子,口中直喊著「冷靜點」、「你的狀都畫了」之類的。
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打趣自己妹妹,范爺真是威武。
白韻深呼吸,吐出來的氣在空中飄散,隨著雪花漸漸消逝。她用自己軟糯地的聲音解釋道:「我若是想攀附權貴,早在四年前就嫁給他了,還輪的到你?你說我工於心計,我可曾對你做過什麼?至始至終,不都是你一直在宣揚蕭夏兩家聯姻的事?」
雖然夏枯草說他從來沒點過頭,但白韻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心虛,畢竟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吧。
蕭曉睜大眼睛,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
她不知道白韻與夏枯草之間的過往,她從海外回來進軍娛樂圈的時候夏枯草就已經是單身了。
看了看蕭曉身邊的范二爺,白韻笑了笑,忽然說道:「對了,你應該也不知道吧,兩年前,我差點,就成了你嫂子。」
!?
這句話信息含量真是太大了。
蕭曉和夏枯草同時靜止。
白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夏枯草,他人已上前,將白韻扛起塞進車裡。
范二爺如法炮製,拉著蕭曉上車。
「白韻!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
二爺吩咐司機趕快開車,蕭曉則對著他拳打腳踢。「范凌你給我說清楚!」
「快,開車回家!」
這邊也是同樣的狀況,白韻被扔上車,夏枯草黑著一張臉便欺身而上,「嫂子?你對范老二感興趣?」
白韻笑了笑,此事真的說來話長。
回郊區別墅的路上,白韻一直坐在男人懷裡不敢動,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就撕了她。
她整理好思路,回家之後,細細將此事說與他聽。
白韻初到山城那年,原是在沈謁創辦的律所實習,那時沈謁也是剛回國,律所的規模還很小,人手也不夠,是以白韻很快便出來單獨接案子了。
白韻接到的第一個案子,是一個當地惡霸欺凌花季少女的案子,她幫助原告打贏了官司,卻因此惹上了被告。
被告是個無業游民,混黑道的,他被判刑之後,手下的小弟們整天找白韻麻煩,不是去她的公司就是去她家,甚至在白韻回家的路上等著她。
白韻最終辭了律所的工作,讓沈謁幫她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著。
也是那時,不走運的白韻遇上了道上的范二爺。
二爺那天渾身是血倒在白韻的樓梯口,她住的老舊樓房,聽見門外有聲響的時候還以為是仇家又找到她了,直到門外安靜了好久,她才敢出門查看。
費盡地將范二爺拖回住處,白韻不敢出門,一不小心估計要搭上兩條命。
范凌身上的傷口不多,沾上的血都是別人的。她用自己生疏地手法將范凌身上幾處傷口處理乾淨,又守著直到他醒來,這便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范凌范二爺俠肝義膽鐵道柔腸,在白韻那賴皮地住了一個多月直到身上的傷好的連疤都不剩了才肯走。
「他開玩笑說要以身相許的嘛,我也就氣氣蕭曉,又不是正經的事。」
不過後來的事還真是麻煩了范二爺幫她解決,不然白韻不敢在山城久住,估計也是早就跑路了。
夏枯草眼眸深邃,身下的女人不虧是七竅少了一竅的傻子,那范老二的話也能當成玩笑?
雖不知范老二最後為什麼會放棄,但夏枯草此時忍不住慶幸,若是他那一趟不是自己出差去山城,怕是兩人真的會錯過一輩子。
「白小小,我們生個孩子吧。」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