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式入門
張承的血液滴進瓷碗里后,九叔再次施法,隨著藍色的火焰滾過,血液已經和清水交融。
九叔:「承天應法,張承正式入我茅山派,天地見證。」
說完九叔把碗里的水灑了出去,而血水在空中就已經全部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九叔對著張承說道:「好了,張承,以後你就是我茅山弟子了。」
張承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九叔,你真的收我為徒了?」
九叔臉色一拉:「還叫我九叔?」
張承馬上反應了過來,跪了下去:「師父,弟子張承拜見師父。」
九叔露出了笑容:「好了,徒兒起來吧。」
張承聞言站了起來。
九叔:「張承,你可知道我什麼要收你為徒?」
張承搖了搖頭:「師父,我不知。」
九叔微微一嘆:「因為你的心思太過陰沉。」
張承有些疑惑:「師父,我心思陰沉,你怎麼會收我為徒?」
九叔走了幾步,再次坐了下來:「張承,你本來就和我道門有緣,至於你心思陰沉,我想應該是和你所處的環境有關,你這種人最為可怕。」
張承更加疑惑了:「師父,我只是想法多了一點,勉強算心思陰沉,怎麼能說可怕呢?」
九叔:「張承,如果今天我真的不收你,你會怎麼辦?」
張承想了想:「我應該會再想其他辦法讓師父你收下我。」
九叔搖了搖頭:「說實話,既然已經收你為徒了,你就不要有著可以欺騙我的想法。」
張承:「師父,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其他想法?」
九叔:「這就是我說你心思陰沉的原因,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對人說過真話了?而且你心中還有很大的怨氣。」
張承嚇了一跳:「師父,這你也能看的出來。」
九叔:「從你進門以來,你全程都非常收規矩,非常有禮貌,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你的戒備和冷漠。」
張承:「師父,有禮貌不是應該的嗎?你怎麼會看出我的戒備和冷漠。」
九叔:「你是打算來拜我為師的,你對我應該有一種希望和熱情才對,可是你對我卻是極其禮貌,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出格。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想要拜師的人應該有的態度,而你真正的想法又是拜師。所以我得出了你對我有些戒備,對陌生人非常冷漠。從這兩點,我判斷你心思陰沉。」
張承:「師父,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麼會收下我啊?像我這種人,不應該是被直接無視的嗎?」
九叔:「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了,你本來就身負道緣,如果我不收你,你也會去找其他的道門修士,萬一你找到的是邪道修士或者更甚一點,直接和妖魔修習,難免不會成為未來的魔頭。」
張承急忙說道:「師父,我不會和妖魔修習的。」
九叔:「你還在騙你自己,你應該很清楚,你到底會做什麼。」
張承嘆了一口氣:「師父,沒想到我是這麼一個可怕的人。心中藏著怨恨,又待人冷漠無情,又喜歡算計計較,而且還心思陰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原來我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這種人嗎?」
九叔:「那你現在懂了我為什麼會收你為徒嗎?」
張承徹底迷茫了:「為什麼,你可以完全不理我,甚至殺了我這個未來的魔頭的,可是九叔,你為什麼要收我?」
九叔:「因為你的心還是乾淨的。」
張承:「我的心,乾淨?我的心,乾淨!九叔,你憑什麼認為我的心乾淨,我告訴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有些時候的想法,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我真怕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內心那邪惡的想法。」
張承說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張承內心的防備和想法被九叔完全看了出來。
九叔看到張承這樣,反而鬆了一口氣:「痴兒啊。張承,你能這樣想,正好證明你的心是乾淨的。」
張承看著九叔:「什麼意思?」
九叔:「你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你行走在陰陽的邊緣,卻不陷入任何一邊,你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靈台清明,而且你的內心一直在提醒你嚮往光明,不是嗎?」
張承十分艱難的說道:「九叔,你,你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嚮往著光明。」
九叔呵呵一笑:「如果你不是內心有些光明存在,嚮往著光明,你也不會來到這裡了。而你這種人也正是道門的有緣人。」
張承漠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九叔:「好了,張承,你既然入了我茅山派,以後就要遵守我們茅山派的門規,而且你本來就心思陰沉,所以我要加倍磨練你的心性。茅山門規,你要先抄寫50遍。」
張承一下子傻眼了:「師父,不是吧,50遍,需要這麼多了嗎?」
九叔:「放心吧,50遍,很少的?」
張承:「師父,是不是門規就只有幾句話?」
九叔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喏,這就是門規,今天先抄一遍。」
張承有些傻眼:「這麼多,這要抄到什麼時候去?」
九叔看了張承一眼:「抄不完,不準吃飯?對了,你的大洋呢?」
張承:「在這裡。」張承從包裹里拿出了自己裝大洋的口袋。
九叔一把拿了過去:「這就是你的拜師費了。」然後九叔數了數:「好啊,還不止20個大洋,張承你小子還是不老實啊。」
張承訕訕一笑:「這個,不是想留點私房錢嘛。」
九叔敲了一下張承的頭:「還留私房錢,給我抄門規,抄不完一遍,不準吃飯。」
張承揉了揉頭:「可是,師父,沒筆沒紙啊。」
九叔變戲法般拿出了紙筆:「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桌子就在那裡,抄去吧。」
張承只能接受這個結果:「哦。」然後接過了九叔手上的紙筆,抄門規去了。
九叔看著張承的背影,默默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收下張承到底是好是壞,身負陰陽的人,容不得偏差,一旦踏錯,必是劫難啊。」
說完,九叔從大堂里走了出去。
張承看著手上的門規:「這門規也太多了吧,三清祖師在上,我恐怕要當場去世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張承還是老老實實的抄起了門規。
不多時,文才和九叔,秋生一同走了進來。
文才看到張承正在抄寫門規:「師父,你收下張承了?」
九叔看了文才一眼:「是啊,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