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噩夢的開始
她小心翼翼地陪在他們的身邊,慢慢的發現他們真的不責怪自己了,才逐漸放鬆下來。
可突然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原本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是余西北,他冷著臉走向自己。
「西北,你來了。」
看著他緩緩伸過來的手,她笑著也抬起手。可是他卻一巴掌打了開來。沒有徵兆的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喘息。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余西北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用力拍打著,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黑洞洞的房間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坐在那裡好久,她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濕了。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扭頭看去,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啪。」
房間突然變亮,一時接受不了光亮陸長安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好一會兒才放下手,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心中有些詫異,她沒想到他會回來。
「西北,你怎麼回來了?」
「呵,怎麼了?難道我不能回來嗎?」
邊說著便邁著步子走向床邊。
「不,不是。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陸長安是你隱藏得太好了還是我從來沒有看清過你,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調查我了?嗯?」
他像一個上位者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她,眼中儘是漠色,沒有半點感情可言。
陸長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調查?什麼調查?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呆著,從未出去過怎麼可能調查他。
「西北,你說的話我不懂,什麼調查?」
「不承認?陸長安,既然都做了,何必假惺惺的裝作不知道!」余西北看不慣她這個樣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臉迷茫,無知的樣子。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是讓人感到無趣,這也更加想讓他擺脫她。
她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必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些什麼,不過現在她並不好奇是誰要這麼加害於她,她只痛心,痛心餘西北不相信她,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回來興師問罪。就算是殺人犯也有個辯解的機會吧,可是她呢?連罪名都不知道是什麼就被定罪了。
她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余西北冷冽的眸光掃了過來,冰冷地推開她。惡狠狠的眯著雙眼,緩緩地抬起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冰冷的觸感傳到陸長安的腦中,她看著他漸漸收緊的大手,心中害怕了起來。但是她不敢有任何反抗,她害怕,害怕余西北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舉動。
「西北,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好不好?」
努力穩住心神,顫著音緩緩開口。
「說?那你倒是說說,這些年你瞞著我都做了些什麼?嗯?」
「我......」
想起前些日子那份診斷書,陸長安猶豫了,她能瞞他什麼呢?除了那張預示著死亡的紙,難道他是知道了嗎?
但是如果他知道的話,為什麼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看著她失神,余西北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緊緊咬著牙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手背上的青筋也因為用力而鼓了起來。
「西北,你,你放開我。我好,痛......」
使勁拍打著他的手臂,可是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她感覺自己的頭疼極了,喘不過來氣。眼角的淚水輕輕的滑落下來。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余西北的溫柔她再也看不見,每天承受的只有極致的痛苦,偶爾的關心也只是因為他心中的一分歉意。
她怕極了這個男人,同樣她也愛慘了這個男人。因為愛一次次的忍受,告訴自己他只是壓力太大了,身為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人她要乖乖的,不給他添麻煩。
用所有的假設來麻痹自己,他已經不愛自己這個現實。
可是現在的他,眼中只有仇恨,以及想要殺掉自己的心。
陸長安輕笑一聲,緩緩地放下手,閉上眼睛。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彷彿要面對的是什麼不足為奇的小事。
看著她這個樣子,余西北突然慌了起來,趕緊鬆開她的脖子。抱在自己的懷裡,輕拍著她的臉急切地喊道:「長安,長安,你醒醒好不好。」
陸長安緩緩睜開眼睛,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余西北也顧不得什麼真相,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好一會兒,陸長安才停止了咳嗽。看著她滿臉漲紅,余西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滿臉歉意的說道:「長安,我不想這樣的,對不起,你打我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