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 霜華一輪明月~

0024 霜華一輪明月~

霜華,一輪明月,又清又冷,瀉下冰一樣的銀輝。

冰鈺最喜頂層的這間,每每命人將窗帘全數打開。

絲絲冷風吹來,白色紗簾飄飄渺渺~

她喜歡這風,就著冰酒,彷彿可以吹走一切~

夜已深,芸裳手扶古琴,音律徐徐繞樑,冰酒入喉,灼地她熱熱的。

微醺,又一杯美酒一仰而盡。

她微笑地看著懷裡的傲歌,這傢伙自從第一次嘗了酒的味道,便深深地愛上了,此時的它早已喝地昏昏欲睡~

「如此美景,怎能無人作陪?不知在下是否饒了公子雅興?」

一陣風來,一位翩翩公子飛上樓閣,雙手提著兩壇美酒,彬彬而坐。

醉眼朦朧,她緩緩抬頭,眉眼之間,彷彿見到了如意!

「兄台,好興緻。敢問如何稱呼~」冰鈺為之斟滿一杯。

「在下辰逸,乃玄街酒家,聽聞這祝悅閣少主冰鈺容顏絕世,特帶家中美酒,前來拜訪。」

說完,他將壺中之酒傾瀉而出,斟了兩杯。

「來冰鈺公子,請~」

「好酒,好酒!」她抿了一口說:「如此好酒,甚是難得~」

「冰鈺公子喜歡,是在下的榮幸。」

冰鈺將辰逸杯中之酒斟滿「見兄台剛剛飛身上來,好功夫。」

「家父做絲綢生意,這關外兵荒馬亂,家父特請了師傅教在下習藝,以保得貨物周全。」

「哦,這關外形勢如何?」

「近來,關外多出了很多漢人,而那官府則到處捕殺。看來定是什麼人得罪了管家。哎,每每看到婦孺死於刀劍之下,在下有心無力,便覺可憐啊可憐!」

聞言,冰鈺微微皺眉,將杯中之酒猛地一飲而盡。

二人言語之間,杯杯盞盞,觥籌交錯~

不多時,兩壇酒光。

冷風陣陣襲來,這酒雖入口甘甜,未曾想它勁兒一來,冰鈺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辰逸將自己外套脫下,給他披上。

命人關上窗子,芸裳退了下去。

他靜靜地看著冰鈺。

將她頭頂玉冠拆開,青絲緩緩垂落。

近看,她面頰雖故意畫了幾顆痣,依然無法掩蓋她如畫美顏。

終於找到你了!

辰逸微笑,將手輕輕放在她面頰。

傲歌微醒,見他如此放肆,便狂吼一聲!頃刻間變成巨狼,齜牙咧嘴的看著他。

冰鈺醒來,摸了摸髮絲,瞬間飛鏢全力甩出,傲歌蛛絲同飛,招招狠辣凌厲!

辰逸躲閃不及,竟然使出天蠶冰絲!

冰鈺驟然停手,愣在了那裡。

「你是誰?」

「我乃玄街酒家,辰逸。姑娘如天仙下凡,為何要畫痣佯裝男子?」

「放肆!」幾顆飛鏢刺去,蛛絲緊步相逼,竟然打的他應接不暇,只見那人倉皇逃走。

「兄台勿怒!明日此時,辰逸定攜美酒前來賠罪~~」

冰鈺摸了摸散落的頭髮,輕聲對著傲歌說:「他是如意嗎?」

第二日,冰鈺特地戴上了那日如意所贈白玉冠。

吩咐他人退了下去。

斟滿了酒,緩緩而飲。

看著冷冽的風將紗簾吹的飄飄而動,彷彿在為她歡快地舞蹈。

她是期待的。

如果是如意。便多了一份力量,師弟定然能助自己完成心中所想。

他會是師弟嗎?

不多時,辰逸攜酒如約而至。

他將酒罈放在地上,對著冰鈺深鞠一躬:「昨日,多有得罪,在下本無意冒犯,只因冰鈺公子一間如故。咱們不打不相識,以後家中之美酒,我願全數贈予公子。」

「你究竟是何人?師從何處?」

「在下僅為一介商賈,我師父與公子年級相仿,那日他重傷之後,被家父所救,於是贈予在下這天蠶冰絲,倒是與公子袖中頗為相似。莫非公子與我那師父師出同門?」

悵然失落。

原來不是。

「不曾。為何我見你亦如故友?莫非有何事不便言說?」

辰逸看了一眼窗外,而後對著冰鈺說:「在下並無不便之事。還請冰鈺公子莫要怪罪。」

於是,二人便坐下,請了舞姬,把酒言歡,一時快哉~

冰鈺側顏看了辰逸,此人與我那師弟如意眉眼之間太過相似。只是,他離開天白山之時,不過學幼之年,這些年過去,他容貌定然變化,可隱隱之間覺此人定是如意!

看到我頭戴白玉冠,竟無動於衷,定然是有難言之隱,不便與我相認。

冰鈺派了默言暗中跟隨調查,得知,他確為玄街酒家,同時常年經營絲綢生意來往於各國。

冰鈺思索,身邊均是薛麟君的人,他太過複雜,叫人捉摸不透,而自己又沒有十分可信之人,甚是苦惱。

平日里便開始留意困頓之人,略施恩惠,看是否能收為己用。

如此寒冬將至,天也愈發冰冷~

她總是身著單衣,她喜歡冰冷,彷彿冷一些,再冷一些,才可清心明鏡。

每日如夢回到現代,圖書管理,安靜看書碼字。

沉在不同的世界里,悅己傾心。

一天,20:45,全館音樂響起,彷彿在歡快地慶祝下班了~

她收拾了筆記本,背了包,朝外面走去。主幹道上,車流不息,大廈燈光盛宴不斷。雖算不上披星戴月,可也算充實不已。

騎著公共自行車,一邊蹬腳蹬,一邊思索著,今天幹了什麼,有沒有什麼需要優化的地方。

不多時,轉角入一巷子,看到路邊一個醉漢躺在地上。

便想起那天被綁的場景,便呼呼啦啦~飛速離開了。

鎖了自行車、刷了卡,朝家裡走去。她總覺後背涼涼,便向後看了一眼,媽呀,那醉漢朝自己奔來,嚇死了,便朝大路狂奔而去

來到一家水果店門口,走到最裡面,摔破一個西瓜,見那個人並沒有走進來,她沖著店員喊:「老闆,這個瓜我買了」撥了周國慶的電話:「喂!周警官,我在人民路,大樟樹旁邊水果店,我被人跟了。」

「你不要走,等我。」

醉漢待在門口,周國慶來的時候,那個人卻溜了。

「這段比較偏僻,最好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出來接你。現在打黑除惡正盛,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國慶將林芝玉送到家門口,他覺得不方便,並沒還有進去。便離開了。

芝玉沒有告訴媽媽,自己一個人回屋了。

想想不太可能,自己以前晚自習10點了,回家都沒有事。

現在,在世界上,咱們國家可以說是治安最最好的國家之一了。為什麼接二連三遇到危險?她感到自己背後有隻黑手向她悄然抓來。

我得罪什麼人了嗎?

一時無解~

一天早上,媽媽逮住林芝玉說給她相親了,她轉身要走,媽媽抓住她說:「昨天在公園相親大會上,物色了一個男孩。三十歲,是警察,英俊帥氣,又有安全感,更巧的是媽媽經常跟媽媽一起跳舞,他媽媽人很溫柔,如果當了你婆婆一定不會很難相處的。」說著,遞給他一張照片。

她看了一眼,竟然是周國慶!

應允了見面,拿著照片出去上班了。

坐在了圖書館里,她拿著周國慶的照片,看了又看。家樂不斷浮現眼前。

哎,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哥哥,如果相親成功的話,我就戀愛了。到時候,帶給你看。把我把把關。」

「是誰?照片快給我看看。」

叮~

打開微信:「不好,他是刑警,太危險了。你們不適合。」

「我想談一場真正的戀愛,不是尚端鵬那種。我相信,他經過部隊的磨練,跟我應該是同一類人。」

家樂不再發信息過來。微信也徹底安靜了。

每個人都想追求幸福吧,可幸福又是什麼呢?

是優渥的生活?

是彼此尊重,互相幫助,家人合樂?

還是什麼?

我想幸福應該是順心吧。

如果你覺得每日回到一個地方,是安心的、順心的,沒有互相嫌棄、挑剔,那便是幸福了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林芝玉是嚮往的,又是膽怯的。

可每個人的感知力不同,三觀標準也不同。據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丘腦中的多巴胺等神經遞質會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讓人感到愉悅,經過歲月的洗刷,也許漸漸地消失。所以它的保質期不會太久。

想著想著一股悲觀讓她冷靜。

結婚生子也許媽媽也會高興,就沖著這一點,咱就去談一場,如果還行,就結婚!

能這麼想,林芝玉也蠻勇敢的。

她的主觀意識里沒有自己嗎?

她近乎於機器人一般的感情遲鈍,真的讓人為她著急。

不管怎樣,冬已回暖~

她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火鍋店。

第一次見面選在火鍋店,哈哈,接地氣。

她找到位子,他已在那裡了。

服務員上好了菜。周國慶看著她來了,過來接過了背包,兩人坐下,一邊涮火鍋一邊聊著彼此。

挺好的。

兩個人開始了談戀愛的日子。

周國慶是國慶節那天出生的,他爸爸也是老警察,多年之前查案中槍犧牲了。

一陣了解,兩人三觀相符,每日只要不接任務,都會去圖書館接她。

更重要的是在周國慶看來,林芝玉寫小說並不是不務正業,反而很支持。

這讓她在他那裡找到了一絲回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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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林冰之兩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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