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家暴男
花姑手裡的碗「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緊了季明月的手。
「那是來抓我的,他們是來抓我的!妹子,你救救我!現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妹子!」
季明月一陣眼黑,「他們是來抓你的?那、那你......」季明月要是沒聽錯,這些人喊的可是「姦夫淫、婦」!
花姑點頭,豆大的眼淚不要命似的從眼底滾落,花姑真的是害怕極了,抓著季明月的衣擺便直直的跪下了,不住的給季明月磕頭。
季明月腦子裡一團亂麻,她怎麼也不能想到花姑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眼下也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外面這麼多人,而且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海盜,她們兩個弱女子哪裡是人家的對手!
「姐姐,你先起來!」季明月扶起花姑,冷靜了思緒道,「姐姐,我一會兒先去將他們拖住,你翻窗從屋后翻籬笆院牆逃走,去船塢找霍霆,記得,一定要找霍霆,只有他能救咱們了!」
「妹子,你一個人行嗎?」花姑滿臉擔憂。
「不行也得行了!姐姐你快走!」季明月說著推了把花姑,外面的人已經開始撞門了,季明月等花姑翻了窗再將窗戶鎖好,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而外面的海盜也剛號卸掉了木柵門,一窩蜂的湧進了院子。
「喲喲喲,這都是誰啊,光天化日的闖進人家裡要人,怎麼,自己連老婆都看不住啊?」季明月依靠在堂屋門門框便,抱著手臂一臉悠閑道。
為首的一男獨腿男子拄著拐杖一顛一簸的走到季明月面前,咬牙切齒道,「老子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插嘴!老子勸你最好識相一點兒把人交出來,否則不要怪老子不給霍霆面子!」
「哦,原來是你啊!」季明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就是那個整日里不務正業吃著軟飯,靠著女人養活,花著女人的錢還數落著女人的不是還上手打女人的那個家暴男啊?」
「他媽的臭婊子,你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打!」那獨腿男人像是被踩了貓尾巴炸了毛,氣的渾身發抖,紅著一雙眼狠狠盯著季明月,恨不得將季明月生吞活剝。
季明月冷哼一聲,抖著肩膀嗤笑道,「俗話說的好,有本事的男人打天下,沒本事的男人打女人!這越是窩囊無用的男人,他嗓門兒是越大,你要不要再吼大聲點啊!」
「臭婊子,老子撕爛你的嘴!」
季明月一句話踩到了那獨腿男的痛處,獨腿男恨的牙癢,說著一瘸一拐便要上前。
季明月一邊後退一邊對著周圍人道,「你看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就這麼個窩囊廢,你們還要幫著他啊!也不嫌跌份兒?」
其他海盜臉上也有些難堪,拉住了獨腿男,對著季明月道,「季夫人,多說無用,您還是識相點兒將人交出來,要不然別怪兄弟幾個不客氣了!」
「憑什麼叫我交人?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在我家?」季明月昂首道。
那海盜嗤笑道,「要什麼證據,人在不在,咱們兄弟進去搜一搜便知道了!」
季明月擋住房門大喝,「放肆!這可是三大當家的院子,可不是你們隨便能進的!」花姑早就翻牆出去了,這些人即便是進了屋也搜不到人,季明月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為了多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老子要將老子的婆娘帶回去,誰敢說個不字?再說,他霍霆算老幾?就是他霍霆在這裡,老子也是照進不誤!滾開!」
那獨腿男被季明月激紅了眼,這會兒是什麼都顧不得了,粗暴的推開季明月,帶著一眾人便往屋裡闖。
季明月被這麼一推,直接撲到了院中,身子撞到院中的石磨上,胯骨手肘撞在碾子上一聲悶響,這一撞撞的有些狠,季明月半晌緩過氣來。
而這邊那些進屋搜人的海盜們也一無所獲,最後憤憤的打翻了屋裡的桌椅茶碗也出來了。
那獨腿男人冷笑著緩緩靠近還撲在地上的季明月,一陣腐臭和酒氣鋪面而來,一雙魚目眼睛在季明月身上逡巡,而後伸出滿是污垢的手捏起季明月的下巴,「說,你將那個盪、婦藏到哪兒去了?」
季明月一陣噁心,扭開鉗制在自己下巴上嗤笑道,「真是好笑,你自己沒本事管不住老婆,現在倒找我要人?被戴綠帽子,你活該!」
季明月此話一出,不料眼前人發出一陣怪笑,笑過之後,那獨腿男人一臉憐憫的盯著季明月,「喲,這娘們兒嘴巴倒是挺厲害,就是不知道這床、上功夫是不是也一樣厲害?不如,你陪我們兄弟玩玩,我倒是想瞧瞧霍霆被戴了綠帽子是什麼樣兒!」
「呸!」季明月啐了一口,「你也配!」
那獨腿男人滿眼兇狠的盯著季明月,「將她抓起來帶走,回去慢慢折磨,老子就不信她不說!」
「你們放肆,我是霍霆的女人,你們要是動了我一根毫毛,霍霆會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士可殺不可辱,季明月氣急,奈何被幾個人鉗制著,她掙脫不得,只能生生的被人押著往外走。
那獨腿男人拄著拐杖,一跛一跛的在前面走著,一臉悠閑,「那就等霍霆回來再說吧!不過那個時候你已經在老子們的身、下了,哈哈哈哈!」
一群海盜也跟著爆發出一陣陣猥瑣下流的笑聲,季明月臉都氣紅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居然如此囂張,她果然還是低估了這群海盜。
逃跑是不可能了,季明月這會兒只盼望著花姑已經到了船塢,見到了霍霆。雖然吃不準霍霆會不會來救自己,但是自己若真是出了什麼事兒,霍霆面子上也不好過不是?
為著這個,霍霆也會來的吧?
季明月被海盜們押著走,周圍跟著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踉踉蹌蹌剛到村口,不想正好撞見同樣被押著的花姑。
季明月心裡一涼,再對上花姑那灰敗的眼神,季明月心裡最後一點兒期待也熄滅了。
「大哥,幸虧老子聰明,守在屋后,這女人從後院翻牆跑去搬救兵,還是叫老子抓住了!」押著花姑的一海盜滿臉得意道。
獨腿男轉頭盯著季明月,冷笑,「兄弟,乾的不錯!」
「那這個女人怎麼辦?難不成放了?」有海盜指著季明月問道。
獨腿男伸出手撫了撫季明月的臉,「放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季明月和花姑被帶到了一處海灣。此處是一處出海口,港闊水深,許多出海打漁的船隻停靠在此,因此這海灣處也十分熱鬧,船隻上忙著拉網卸魚的人不在少數。
花姑被幾個海盜反手押著上了一處木頭搭建的高台,季明月被留在下面。
「給我將她扒光了衣服吊起來!」那獨腿男人對著高台上的海盜喊道。
花姑早在被抓過來之時便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因而也不曾掙扎,任由幾個海盜將她扒光衣服捆住手腕掉上了高台上的木頭架子上。海灣的人也紛紛丟下手上的事情圍攏過來看熱鬧。男人、女人甚至還有小孩,臉上神色各異,對著花姑指指點點點,議論紛紛,時不時還爆出一陣陣猥瑣的鬨笑。
「你們做什麼,放開她!」季明月掙紮起來,眼看著花姑被扒光衣服吊了起來,季明月快要急哭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放開了她要不然綁你上去好了?」獨腿男人湊在季明月耳邊緩緩道。
季明月臉色煞白,一臉驚恐的盯著那獨腿男人。
獨腿男人笑了起來,一臉癲狂,「怎麼,怕了?怕了就乖乖聽話,只要你聽話,老子待會兒處置完她還能對你溫柔一點兒!」
季明月從前不曾相信這世上有惡魔,但是現在親眼見到了,渾身氣的發抖,對著眼前的人咬牙切齒,「她是你的妻子,你以為你是在侮辱她嗎?你侮辱的是你自己,你是在昭告天下,告訴所有人,你沒本事,連自己的女人都降不住!你丟的是你自己的臉!」
那獨腿男人一臉怪異的笑了,「我哪有什麼臉面,我的臉面早就被這個盪、婦丟盡了!她不是早就赤身裸、體被人看了嘛,再脫、光了被人看又如何!」
若季明月這會不是被鉗制著,她一定狠狠甩眼前這人一個耳光。「花姑脫光了身子下海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要掙錢養家,養你這個窩囊廢,可是你卻卻覺得花姑丟了你的臉面!對,我剛剛說錯了,你哪有臉面丟?你連臉都沒有你丟什麼?丟人嗎?不好意思,你人也不是!」
狠狠的唾了眼前人一口,「你不僅不是人,就連畜、生都不如。不,不能將畜、生和你相提並論,實在是辱畜了!」
「你找死!」獨腿男人被激怒,抬起手便甩了季明月一個耳光,季明月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便已經倒在了沙灘上,一陣耳鳴,什麼也聽不見了。
「等我收拾完那盪、婦,下一個就是你!」
那獨腿男人本就是被戴了綠帽子,季明月這一句話可是踩了貓尾巴了,指著高台上的花姑吼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說出那姦夫是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