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隱瞞受傷
發現兇徒一擊得手后就準備離開了,夏雪盈略放鬆了一些,準備去扶住錯愕無助的林天藍。
這時虞漫漫卻一聲大叫撲向行兇的黑衣男子,又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另一個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江湖客,兩者碰撞會產生什麼結果,簡直是不言而喻的。
危急關頭,夏雪盈只能豁了出去,打算去扯那黑衣男人的後背,拖住他。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匆匆而來,看身形似乎是個高大健碩的年輕男子。一掃現場情況,立刻前去搭救虞漫漫,把她護在身後,同時也狠狠推開了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本無心戀戰,見狀就打算離開。
虞漫漫卻繼續撲了上去,一邊叫著:「報警,快報警,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黑衣男人的幫凶一看情況不對,馬上趕來幫忙。
這下,路過的年輕男人要保護虞漫漫,又要和兩個人纏鬥,很快落了下風。
黑衣男人們不願糾纏,只想儘快離開,找到機會放倒了年輕男人,同時抬腳踩上了他的小腿。
年輕男人痛呼著想要爬起來,其中一個黑衣男人用手肘對著他的頭來了那麼一下,年輕男人暈了過去。
兩個黑衣男人終於順利逃脫了。
一陣寒風刮過,弄堂中一片狼藉。
林天藍獃獃靠著牆根跪坐著,任憑臉頰上的鮮血直流而一言不發。
虞漫漫看看林天藍又看看年輕男人,又急又怒,大滴大滴的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滾落。
儘管身心都在顫抖,夏雪盈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是撥電話叫了救護車,又聯繫蘇非讓她帶幾個保鏢一起過來。
打完電話,她撿起林天藍的帽子給她戴上,並取出包里的手帕輕輕按在她的臉上,握著她的手溫聲道:「一定有辦法的,相信我。」
一直表情麻木的林天藍緩緩扭頭看了看夏雪盈,突然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眼淚洶湧而出。
夏雪盈正欲解釋,虞漫漫也放聲哭了起來:「天藍,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貪吃,我們就不會走這條小路,你就不會被……對不起……還有這位先生,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了……我真是害人不淺……」
嘆了一口氣,夏雪盈也覺得虞漫漫剛才太過衝動了一些。可就算她不衝動,有些事情還是會發生的,眼下,唯有先穩定住她的情緒。
「那些人就是沖著天藍來的,不是這次,也會有下次。和你沒關係的。」夏雪盈實事求是地安慰了她一句,然後又有些嚴肅地說,「接下來,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了。」
「好……好的,什麼任務?」虞漫漫停止了哽咽。
「眼下有兩個人受傷,都需要照顧。等救護車來了,到了醫院,我們分頭行動,一人負責照顧一個,你說好不好?」
「好,好。」虞漫漫連忙點頭。
「天藍這邊還涉及到要避開記者等問題,就由我負責了。雖然照顧那位先生的任務更艱巨一點,也只能交給你了。你看行嗎?」
「行,行。」點頭如搗蒜。
有了事情要做,虞漫漫終於不再盲目自責,恢復了一些冷靜。
很快,救護車到了,四人一起上了車。
夏雪盈給蘇非打電話,報了車牌號和目前所在位置,不一會兒,載著蘇非和保鏢的黑色商務車就緊緊跟在了後頭。
救護車停在了一家公立醫院門口。
虞漫漫先陪著年輕男子下了車,蘇非立刻也撥了兩名保安和一名助理陪同而去。
隨後,夏雪盈護著林天藍,飛快地鑽進了商務車。
身邊,隱約傳來拍照聲。這無孔不入的媒體啊!蘇非忍不住低低咒罵了一句。
上車后,蘇非立刻想要查看林天藍的傷勢,並帶她去私家醫院,夏雪盈卻搖搖頭。
「蘇非姐,先別看。我想拜託你辦一些事。」
「好,你說。」
「一會兒各大網站和微博上估計就都是天藍受傷的消息了,麻煩蘇非姐等熱度足夠時,發聲明,譴責造謠,告訴大家天藍沒事。」
「……沒事?」
蘇非狐疑地看看一言不發用手帕捂住臉的林天藍,那血透過手帕滲了出來,這叫沒事?
連林天藍,也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夏雪盈。那近乎絕望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點點驚訝。
夏雪盈心疼無比,默默地握住林天藍的手,說:「相信我,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
「好。」林天藍木然地點點頭。已經這樣了,事情還能壞到什麼地步呢?
「蘇非姐,也請你相信我。天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胡來。接下來還要麻煩蘇非姐報警……」不過是十多歲的少女,看起來卻那麼的沉穩。
蘇非依著夏雪盈的要求,把車停在了她家別墅前。陸管家和李嬸接到夏雪盈的電話,早已候在門口了。
明明說著最離奇的話,卻無端讓人想要相信,這是怎麼回事?蘇非心頭劃過一種奇幻的感覺。
有些無奈和忐忑,她卻依然決定按照夏雪盈說的去做。
陸管家和李嬸看到林天藍一臉血,都嚇得不輕,追在後面要幫林天藍處理傷口。
可夏雪盈卻一面說著「沒事」,一面拉著那個血娃娃上樓回房,很快關上了門。
門外兩人面面相覷,又想敲門。似乎是知道他們的想法,裡面又響夏雪盈的聲音:「真的沒事,讓我們單獨呆一會啦!」
愣了愣,陸管家和李嬸還是走開了。
幾個月不曾回來了,房間還是那麼乾淨整潔。即使是十一月,開了地暖的屋內還是那麼溫暖。
夏雪盈拉著林天藍坐在地毯上,伸出手來,覆在她受傷的臉頰上。
拍《彼岸花》時,夏雪盈發現自己有治癒傷口的金手指,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對自己以外的人使用。
在弄堂中,夏雪盈曾經嘗試過替林天藍療傷,如願在後者臉上看到了淡淡的微光。
只是,為別人療傷,顯然要費力許多。每次發力,都能感覺到身上似乎被針尖刺過一般的疼痛。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