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內力
過猶不及。
尤其是修鍊之事，切不可操之過急。
急於求成，很容易便會出現問題。
修鍊內功容易走火入魔，修鍊外功，容易損傷根本。
所以，才說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故而，看到君天涯扛了這麼久，他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賽金剛才有些焦急。
不過，他轉念一想，君天涯到底不同於他，人家可是天賦異稟。
沒看到當初第一次見君天涯的時候還和他一樣弱不禁風，現在卻身強體壯。
第一次站樁，便如同站樁了幾年，幾乎形成本能，站出了活樁，站出了真意。
到底，天才的時候是不同的。
而且，就算是君天涯不知道厲害，馮默風這個老手，高手豈會不知厲害。
既然他們擊打了這麼長時間，還能堅持下來，還沒有停下來，只能說明，君天涯的修鍊還並沒有達到極限，不會傷及根本。
其實，賽金剛的擔憂，馮默風也有。
只不過，他是服用了菩斯曲蛇蛇膽的，知道此物神效，再加上他時刻感受著君天涯體內的變化，所以，能夠知道君天涯並沒有達到極限，也不傷根本，相反，每時每刻都在進步。
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不知為何，每每在君天涯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君天涯身體之中就會忽然冒出一道氣息，然後，他整個人便會如同枯木逢春一樣，重新原地復活。
馮默風猜測，可能是菩斯曲蛇，以及君天涯服用的各種葯膳的藥效潛藏在身體之中，隨著擊打被激發了出來。
既然君天涯能夠堅持下去，馮默風自然也就繼續攻擊下去。
其實，馮默風的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的，君天涯之所以可以堅持下去。
的確是因為菩斯曲蛇，是因為血脈的緣故。
得到了菩斯曲蛇的血脈，君天涯自然也繼承了他的一些天賦。
天生神力，來去如風也就不說了。
還有那蛇皮的防禦力以及卸力之法。
當然，最關鍵的其實還是血脈。
每每君天涯堅持不住的時候，湧出的那一道暖流便是血脈之力。
雖然君天涯的身體早就已經改造好了，練功之前，還每天打一套太極拳來加快適應。
但是就如同服用天材地寶一樣，並沒有完全消化。
一部分血脈之力潛藏在他的肉身之中。
如果沒有修鍊，也就潛移默化的改造身體，但是利用率卻很低。
此刻，隨著馮默風的敲擊，卻是被激發了出來，加快淬鍊。
雖然如此，但是君天涯其實也已經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到底他第一次修鍊，而且血脈之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不只是他，馮默風也同樣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別看他似乎就是敲敲打打，但是心神消耗之大，還在君天涯之上。
但見得，此刻，兩人腳底下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染了，如同潑了一盆水一般。
馮默風的神情疲憊，出手已經不如最開始那樣如同羚羊掛角了。
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就在王伯，梅香，乃至於鄭遠紅三人幾次想要開口打斷，甚至於馮默風本身都快要堅持不下去，準備停下來的時候。
他的布棍落在君天涯身上，忽然被一股反彈之力高高拋起。
跟著，君天涯忽然渾身一震，只感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體內湧出。如同螞蟻在爬動一樣。
卻又不同於先前血脈改造，
萬蟻咬噬一般痛苦。
而是如同先前血脈之力改造完成之後，從身體之中湧出的暖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股力量並不強大，也不如血脈之力精純，但是勝在如臂指使，源源不斷。
從腳指頭起，順著皮下經絡，到小腿，大腿，腰部，軀幹，手臂，直衝大腦。
先前的什麼疲憊，痛苦，此刻統統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陣酥麻的感覺。
與此同時，在周身皮膜上，卻是漸漸地泛出一層淡淡的鐵色。
如果光線再暗一點，恍惚間，君天涯便好似披了一件鐵衣。
看到這一幕，本來欲言又止的賽金剛以及累得快要堅持不下去的馮默風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不可能！」
要不是怕驚擾到君天涯，兩人幾乎都要驚呼出聲了。
你道兩人為何如此吃驚。
卻原來，君天涯這個狀態，卻是凝練出了一絲內力。正是因為這一絲內力自動護體，所以才在最後，彈起了布棒。
當然，凝練內力並不出奇。
只要悟性，資質不是太差，便是一門基礎內功秘籍，也能在數月之內凝練出來。
類似馮默風這種天才，修鍊的又是桃花島秘傳，-當年不過是數日之內便成功了。
但是，要知道，君天涯可是第一次修鍊啊。
而且，他修鍊的也不是什麼內功心法，而是外功橫煉武學。
能以外功橫煉武學修鍊出內力的，這可是由外而內，幾達宗師境界才能辦得到，如同洪七公之流也是在縱橫江湖半生之後才做到的。
故而，這叫馮默風兩人如何不吃驚。
其實，君天涯雖然做到了這一步，但是距離宗師境界無疑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步，其實不過是取了巧而已。
首先，他雖然修鍊的不是內功心法，只是橫煉武功，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此功不能凝練出內力。
其他人之所以辦不到，只是因為，他們修鍊此法，更多的是用來淬鍊肉身都不夠，哪裡能夠凝練出內力。
而君天涯就不同了，他吞噬了菩斯曲蛇的血脈，天賦異稟，再加上每天吞噬大量的葯膳和血肉精華，幾乎已經達到了內壯極致。
再加上他對於鐵布衫的理解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站樁便站出了金剛真意。
所以，多番巧合之下，他才能提前凝練出一絲內力。
不過雖然是巧合，但是卻也是機緣。
其他人修鍊外功，大部分人都卡在由外而內這一步。
即便是洪七公，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也未必做到了這一點。
而君天涯現在就凝練出了內力，只要他持之以恆，壯大這一絲內力，日後境界，武功跟上之後，突破宗師境界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