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科長哦
「你.....」齊思敏眼眶泛著淚水，方澤想都不想就答應，混蛋，彭的一聲，重重把門關上。
「說離婚是你啊，老師，我好難。」韓方宇一臉無語，抬手想要敲門的時候，又停下來，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呢？算了，彼此冷靜一下。
「哎。」韓方宇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個蘋果擦了下，大口啃著。剛才齊老師說離婚，他之所以同意，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現在，他就想著搞到錢，搞三十萬，要不然那些高利貸就會無休止的糾纏媽媽和妹妹的。
至於那個賭鬼父親？呵呵，現在只怕不知道在哪裡躲起來了？連兒子的喪禮都不參加。
「錢，錢，我要搞錢。」韓方宇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找齊思敏借？思敏的爸爸媽媽好像挺有錢的，但是兩哥老人家一直不待見他，別說借三十萬，能借三萬就阿彌托福了。
「韓方宇已經死了，方澤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會在方老師的腦子中，這也許是天意吧。」
「我是方澤，我是方澤，我是方澤。」
開始催眠自己。
「我老婆是齊思敏，我老婆是齊思敏。」
韓方宇在沙發上不停催眠自己。
大概半個小時后。
齊思敏從房間出來，她的眼睛還有點紅。
韓方宇，不，方澤立即起身，頗為歉意的眼神：「思敏，你沒事吧，我剛才的意思其實...」
「行了，你不用說，下月我們去民政局離婚，以後各走各的陽關道，互不干涉。」齊思敏舉手阻止方澤說下去。
方澤無言笑了笑。
「我現在出去買媽媽晚上的生日禮物，你在家吧。」齊思敏不想方澤跟這個他出去，真的怕方澤又鬧出什麼笑話出來。
「哦。」
「你在家拖地，打掃家裡乾淨就可以了。」齊思敏叮囑道。
「好的。」方澤說，這個打掃家務什麼的活簡直是小意思。
等齊思敏走之後，方澤開始拖地，清潔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小時候，齊思敏回家，看著家裡打掃乾乾淨淨，地板敞亮，也是頗為滿意，這方澤雖然一無是處，卻是家務能手。
下次五點鐘。
齊思敏開車載著方澤回家和父母吃飯。
在車裡，齊思敏叮囑：「等會兒，我爸，媽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其他時間你就不要說話，言多必失，懂嗎？」
父母本來就不待見方澤，事實證明，父母不待見是正確的，方澤畢業出社會後，變了一個人，毫無上進心，不思進取，混一天是一天。
齊思敏轉頭看了一眼方澤：「你在想什麼？」
「我....」方澤猶豫片刻，「能不能借我三十萬，我，以後有錢了還你。」
如果有三十萬的話，就可以幫家裡還高利貸了。
「你看我像有三十萬的樣子嗎？」齊思敏呵呵一笑問道，「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方澤，你不是背著我在外面胡搞吧？」
莫非方澤在外面搞大別的女人肚子？
這不可能啊，方澤雖然窩囊了一點，但勝在聽話。
他也沒那個膽量在外面找女人？
「那個學生韓方宇，不是死了？他是因為被高利貸逼得跳樓自殺了，現在他爸爸下落不明，家裡就媽媽和妹妹兩人，要是高利貸又去騷擾她們呢。」方澤小心翼翼說道。
「方澤，這個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上次我們弔唁的時候已經一筆捐款給了韓方宇的媽媽，有了這一筆錢，她們母女可以好好的生活，只有高利貸的事情，我們已經報警了，警方也在查了，警察不會放過高利貸。」齊思敏條理分明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也要力量而行，是吧。」
方澤哦的一聲：「我，就這麼一說。」
車子行駛機關單位小區。
齊思敏的父母都是體制內的，父親已經退休了，母親明年也退休。
停好車。
齊思敏把買好的禮物遞給方澤：「等吃完晚飯後，把禮物送給媽媽，說點好聽的話。」
方澤有點緊張：「是，齊老師。」
齊思敏皺眉，這方澤有些時候還真奇怪，搖搖頭。
拿著鑰匙開門。
「爸，媽，我和方澤回來了。」
進門，齊思敏就喊著。
老丈人齊量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丈母娘唐青在廚房洗菜。
「爸，媽。」方澤也跟著叫人，聲音輕微的顫抖。
始終靈魂是一個少年，又是齊老師的父母，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老丈人齊量頭也不抬，就哦了一聲。
齊思敏回頭壓低聲音快速對方澤說：「和爸下去，他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去廚房幫媽媽洗菜。」
「好。」方澤點頭，下象棋？自己的水平很差勁的。
方澤把買好的禮物放在桌子上后，坐在沙發上，雙腿放大腿上，正襟危坐學生的姿態。
老丈人齊量終於抬頭看了一眼方澤。
「爸，看，看報紙啊。」方澤尷尬問道。
都沒真正結婚，現在叫一個老人爸，這心情真的很奇怪。
齊量覺得這女婿真是越發的木訥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以死相逼不讓他和思敏結婚，現在後悔晚了。
「那個，爸，我和你下棋吧。」方澤咳嗽問道。
「你的水平太差勁了，下了也沒意思。」老丈人說，「在學校怎麼樣了？成為正式工了？」
方澤說：「還沒有，是合同工。」
齊亮冷哼一聲，很不滿意臉色。
「爸，那個，廁所在哪裡？」方澤起身問道。
老丈人沒好氣冷笑道：「你自己找。」
方澤也沒辦法，緊張過度，尿意上來。
很快，找到了廁所，噓噓完畢之後，洗手，看著鏡子的那一張也稱之為帥氣的一張臉：「你現在叫方澤，方澤，是老師的老公，別緊張，慢慢來。」
整理了下衣服，方澤大步回沙發上。
「爸，其實我象棋水平大有長進，要不我們來比一下。」方澤一副挑釁的眼神。
「行吧我勉強和你下一盤。」
當下，老丈人和方澤就下起象棋。
在廚房裡的齊思敏懸著一顆心放下來，真怕老爸生氣把方澤趕出去，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現在好了，方澤和爸爸下棋，總算太平了。
半個小時后，齊思敏端著菜出來；「爸，方澤吃飯了。」
齊量：「馬上好了。」
飯菜上全了。色香味俱全，香味飄來，勾引起了方澤的食慾。
「將軍，你輸了。」
老丈人起身，去洗手吃飯。
方澤看了一眼，兵臨城下，老丈人的棋藝當真是厲害。好吧是自己的水平太弱了一點。
咚咚有人敲門。
齊思敏去開門。
「思敏。」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女的是表妹叫唐小謹，男的是老公王超，好像是電視台工作的。
「小謹，王超你們怎麼來了？」丈母娘唐青意外問道。
「大姨，我媽媽說今天可是姨爹生日，看見你發朋友圈了，她之前給我電話，我和王超剛好下班時間有空，順道過來看看你們，順便蹭飯吃。」
「大姨爹，我和王超不請自來了。」唐小謹笑著。
「都是一家人，進來進來吧。」齊量很歡迎熱情態度，對比剛才對方澤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超，我看你這春風得意的，只怕有好事臨門吧。」齊量笑著說。
「大姨爹還是你消息靈通啊，王超要當電視台一個科的科長了。」唐小謹充滿自豪和驕傲的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