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六 攝心法陣
整個人好似離弦的箭矢破空而出,向著賽爾亞利王子直衝而去。
「我靠!單打獨鬥......怎麼還有援軍?」
遠在『思永齋』內,密切關注戰鬥近況的『正一教』掌教張善行,待感應到場中異常震蕩的靈力波動。
即刻釋放靈識之力探查情況,竟發現場中陸續出現,十餘個隱匿形態的人影。
「掌教師兄,這比賽場地內有貓膩,周圍隱匿著大型法陣!!」
五長老張善意遠率先發現了異常,待仔細甄別一番,很快便發現了外圍建築中的詭異之處。
「那人影十分詭異,只怕是那法陣的衍生之物!」
就在身旁兩人猛然起身,想為這位新晉小師弟討回公道時,二長老張善遠緊緊抓住兩人的手,阻止他們這毫無意義的行為。
雖說單打獨鬥大多指一人對一人的公平對決,但在修仙界這個大環境下,個人所馴化的契約獸、妖物等。
可附著於修士自身的靈寵,一般會被默認為是修士的武器,現今這意國王子不過是布置出個法陣,眾人實在沒有叫囂找茬的由頭。
攻擊勢頭正足的張凌雲,發現了前方非同尋常的靈力波動,驟然釋放一縷靈力震蕩而出,藉助反推力停下進攻的步伐。
張凌雲眉頭緊鎖手持靈石長劍緩步後撤,揮手於虛空中繪製護身符拋擲而出,隨時做好應戰的準備。
此刻的對戰場中,好似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般,異常的安靜。
眾人視線紛紛停留在一團團能量之上,好似心跳的頻率,都被那漸漸清晰起來虛影所牽動。
「咦!這意國王子還有這愛好,削掉人家鼻子也就算了,連眼皮也割掉啦!」
「全身黑色毛手腳細長乾癟,手指間連著薄膜似的蹼,牙齒像野獸一般犬牙般尖銳,這明顯不是人嘛!」
「嘔......,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陣腥臭的味道,嘔......,好噁心啊!」
面對場中逐漸清晰的人型生物,『思永齋』中諸多番邦使者,紛紛表現出一副嫌棄鄙夷之態,少部分人受不了空氣中時隱時現的氣味,略顯施禮的衝下了樓梯。
「賽爾亞利,你跟『天照神教』有何干係?竟然能召喚出水怪!!」
面對顯露身形的諸多水怪,張凌雲好似被重擊般大腦一片混亂,驟然激活數道護身符衍化成型擋於面前,高聲質問起意國王子來。
「什麼教派......水怪!我還想問你,這是在哪看到的噁心怪物呢!」
「噢,吼吼......!」
賽爾亞利話音剛落,還未等對方說出答案,十餘個身形魁梧的水怪,揮舞著毫無肌肉細長乾癟的手臂,發出陣陣怪異的吼聲,沖向張凌雲發起了強勢進攻。
「唰,唰唰......!」
雙眸隱隱透出狠厲之色的張凌雲,驟然釋放靈力注入輕薄鋒利的長劍內,高舉長劍憤然劈下。
兇猛無形劍芒好似有形的月牙,驟然閃動,傳出陣陣風哨之聲,於虛空中帶出一道時隱時現的軌跡,至逼分散襲來的水怪。
「嘭,嘭嘭......!」
毫無懼意的十餘位水怪,好似一個個移動標靶,待劍芒襲來時沒有任何的躲避動作。
眨眼之間,十餘位水怪陸續被劈砍成兩段,以特殊能量凝聚成型的身體,好似被焚燒殆盡的紙張,化為片片灰燼消散無蹤。
「我去!一招制敵,這意國王子也太兒戲了吧!」
「哼!凡事不要看表面,你們看那賽爾亞利還在施法呢!」
「呵呵,我勸你們還是少喝點,按照意國王子這勢頭,搞不好還要弄出什麼噁心東西呢!」
眼見意國王子攻勢強勁,卻如此不堪一擊,各國番邦使者再度開始調侃起,賽爾亞利的無能之舉來。
而就在眾人唏噓不已時,場中的空氣變得愈發陰冷而潮濕,地面上徒然出現片片水窪,水面上還浮著是凹凸不平的苔蘚。
「不是吧!賽爾亞利,你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眼見泥濘不堪的土中冒出氣泡,一股嗆鼻子的氣味隨之而來,張凌雲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詳之感。
隨之不遠處淤泥之中,一個園滾滾的肥碩之物緩緩冒出,渾身上下掛著濕溻溻的泥水。
張凌雲向著賽爾亞利甩出個白眼后,直接縱身後躍,儘力遠離這些臟污之物。
......
「唉!吉安,這法陣是怎麼回事?」
鬆開緊握的手掌,安德利侯爵輕嘆出聲,開始著手恢復對手中,已被捏成紙片的金屬杯,同時低聲詢問身旁之人場中的情況。
「安德利侯爵大人,這法陣......,這法陣與安德利先祖,千年前繪製完成的陣法圖十分相像!
法陣成型可大幅度提升施法者的攻擊力,也可營造出對手心底較深的恐懼之物!大多被用於兩國對戰的大型戰場!」
「既然是我......安德利家族之物,為何會出現在王子手中?」
紫衣戰士吉安的回答,並未能給安德利解憂答惑,反倒讓其心底愧疚之感不斷攀升,達到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但看這陣法的規模,應該不是那份古老的陣法圖,多半只是個複製品!」
如此隱秘之事,正常情況吉安這種等級的戰士,根本無權知曉。
可自從跟隨安德利侯爵,吉安便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優厚待遇,不止能領取豐厚的報酬,甚至進入了只有貴族子弟專用的圖書館。
「你覺得這法陣,最多能承受住多大能量的衝擊!?」
大體明白這法陣功效的安德利侯爵,腦中不斷閃過張凌雲所經歷的已知戰鬥,不禁對賽爾亞利這個法陣操控者,生出了一絲擔憂。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您是在擔心王子遭到反噬?還是想啟動上次隱藏的大型煙花?」
大腦高速運轉的吉安,見剛剛還緊張到青筋暴起的侯爵大人,此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隨即想到了法陣被破的兩大可能。
「著什麼急,才剛開始......要沉得住氣!」
聽安德利侯爵回答的問題如此傲嬌,吉安下意識的嘴角一撇,心底不由自主的鄙夷起這位,口是心非的主子來。
......
「沙貓,這法陣太過奇怪,還得你這位大能出場!」
心底有些猜想的張凌雲,不想永無止境的耗下去,即刻連通千面沙貓,拜託對方出手解決根本問題。
「多準備些隱身符,我不放心你們!」
心底忐忑不安的鳳羽蜿鷲,深怕這傻貓破陣時心不在焉被偷襲,左思右想過後,還是決定隱秘現身保護兩人安危。
「盡量隱藏氣息,那三層大殿中的人,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調轉護身屏障重新分佈的張凌雲,原地盤膝而坐屏氣凝神,激活體內隱匿的法印。
隨著張凌雲體內靈力波動的增強,淡綠色的靈力波動緩緩溢出,凝結成如髮絲纖細的靈力絲線。
無數淡綠色的靈力絲線,在張凌雲的驅使下異常靈活,待蔓延四周數米後向虛空攀升而起,待到近五米的高空突然轉變方向,向著中心點飛速而去。
轉瞬之間,湧出更多縱橫交錯的靈力絲,好似編織錦緞一般,在護身屏障內,構造出個防禦靈識探尋的碩大封閉空間。
「好小子,你這生活的也太小心了吧!」
剛還擔心張凌雲徒然暴露識海空間,要如何應對眾人的探究,現在鳳羽蜿鷲只覺得,自己就是個邋裡邋遢的糙漢子,竟比不上凌雲的半分縝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張凌雲儘力摒棄雜念,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緩緩釋放一縷靈識之力,感應著體內流淌著的澎湃靈力。
隨著張凌雲周身隱隱溢出無比柔和的光暈,身側空曠的青石板上,縷縷靈氣波動瘋狂涌動,好似被特意指揮一般,於虛空中縱橫穿梭構造實物。
眨眼間,近兩米的大型光環凝練成型,通往張凌雲識海空間的通道構建完成。
「看什麼呢?時間緊迫......隱身符伺候!」
緩步走出光環的千面沙貓,絲毫不將自己當外人,拍了拍張凌雲的肩膀,示意對方儘快行動起來。
「這是我專門繪製的紫符,應該能撐住兩刻鐘,至於你身上的妖獸氣息,則需要鳳羽的幫忙啦!」
視線掃過站在一旁的鳳羽蜿鷲,張凌雲心底的小擔憂完全消失,一臉愜笑的輕捻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隱身符貼附而出。
「別鬧了,若我所想不錯,這法陣很可能是攝取你的記憶,來製造出各種攻擊手段!」
「啊......!」
看著面前的兩人原地消失無蹤,張凌雲玩心打起的揮手掃去,卻被千面沙貓直接拍到手背。
張凌雲一臉不滿的收回手來,卻迎來千面沙貓難得認真的嚴肅教育。
「既然你已經知道事因,現在只需要破解這法陣,不就萬事皆休了嘛!」
「哼!你當姐姐是神,破陣不需要時間的嘛!這麼長時間過去,這外面肯定被『沼澤怪物』包圍了!」
對於鳳羽蜿鷲的一番廢話,千面沙貓直接沒好氣的回懟過去,順帶正面張凌雲將自身安危問題提了出來。
「依照賽爾亞利的認知,應該不會想到我有后招,等會在上面開個口鳳羽帶你出去破陣,那些『沼澤怪物』交給我就好!」
「沒事的!只要不是那傻龍,一切都......!」
鳳羽蜿鷲剛想給張凌雲來個定心丸,可自己話音未落,便被一左一右近乎同時揮來的手,緊緊得捂住了嘴巴。
「給我閉上您那開了光的......臭嘴!不知道心有所想,物有所念的道理嘛!」
「姐姐,我拜託你了,放過我吧!」
心底極度不安的千面沙貓,惡狠狠的向傻鳥下達命令,而張凌雲則一臉哀怨的看向鳳羽蜿鷲處,手心中已然密布一層細膩的汗珠。
「嗯,嗯嗯......!我知道錯了!」
認識到自己犯錯的鳳羽蜿鷲,不停的眨動雙眼,連連擺手比劃禁聲的手勢,想獲得兩人的諒解。
卻在半晌毫無效果后,後知後覺的鳳羽蜿鷲,想起自己隱身的事實,即刻輕拍張凌雲與沙貓的手臂,方才重新獲得了說話的權利。
「好了,接下來就辛苦你們啦!」
小插曲過後,心態愈發糾結的張凌雲,釋放一縷靈識關閉識海通道的存在,又在靈絲防護霄頂端打開個口。
感覺周遭一陣微風拂過,張凌雲揮手掃過千面沙貓二人所站之處。
待手臂無比順暢的收回時,張凌雲嘴角的笑意緩緩消散,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咦......!」
張凌雲縱身一躍,站於彷如蒙古包的靈絲屏障之上,待看到周遭環境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近三米見方的靈絲屏障外,此刻正圍繞著十餘位,周身布滿指甲大小半透明的水泡『沼澤怪物』。
原本處於最外層的護身屏障,早在『沼澤怪物』的攻擊下分崩離析,連周圍地面的青石板,也被『沼澤怪物』體內的液體,腐蝕的漆黑一片。
好在由張凌雲精純靈力構造的靈絲,耐腐蝕性極強,任憑『沼澤怪物』周身透明水泡飛濺而出,靈絲屏障仍舊堅挺了下來。
面對徒然出現的張凌雲,眾多『沼澤怪物』徒然停下了手中的攻擊,一雙雙彷如銅鈴的大眼睛,卻始終盯著張凌雲看。
給人種揣摩對手接下來的意圖,又或者是在尋找他防禦上漏洞之感。
「張凌雲!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現今這種情況絕非大家想見之事,只要你認輸,我現在就破解此法陣!」
看著久未露面的對手,終於難耐不住性子冒出頭來,賽爾亞利激動的話音都提升了三分,頂著周遭那比糞坑還要難忍的氣味,快速道出自己的心思。
「拜託你們給大家個痛快吧!這......嘔......!這味太嘔......!」
「我們是來見證他們對戰比試,本來就惡臭難聞,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吐啦!」
「誰他×在那瞎嚷嚷,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比賽方式,有本事出來跟爺聊聊......!」
「......」
『思永齋』內諸多番邦使者,原本是想催促場中兩人加快比賽進程。
卻不想某位和國使者剛開口,不慎遺落了手中的香帕,突如其來的腥臭味道直衝腦門,使得那人未忍住胃中流物翻湧,當著眾人的面噴涌而出。
本就污濁不堪的空氣中,無形之中添加了怪異氣味,角落裡剛傳出埋怨之聲,又引來和國人的不滿反駁,此起彼伏的爭吵聲接連響起。
「剛看到這點就受不了啦!要知道『天照神教』的惡行遠不止此!」
知曉這法陣生成對戰者的方式,張凌雲曾想過當著和國使者的面,就這樣一路打殺下去。
哪怕會遇到楠木豐子,或是自己根本無法戰勝的『多臂水怪』,只要能揭露『天照神教』的險惡用心,張凌雲認為這些都很值得。
但鳳羽蜿鷲的話,卻彷如一擊重鎚,徹底磨滅了張凌雲的想法,畢竟神龍赤焰也曾於自己對戰過。
任誰也不敢賭下一位出現之人,會是哪位難纏的對手,而赤焰的存在,則是個無法言明的致命......秘密!
「管他什麼教派,還是你個人的神奇遭遇,現在我只想結束這糟心的場面!」
賽爾亞利早已忍受不了,彷如置身腐屍堆的感覺,見對方遲遲不動手,賽爾亞利直接加強對法陣的能量輸入。
仿若被打了雞血的『沼澤怪物』,徒然發瘋般的舞動起來,揮舞著好似水球般的手臂,狠狠砸向同伴的身上。
霎時間,被同伴蹂躪的『沼澤怪物』,身上的大小不均的水泡紛紛破裂,一股股小型水柱不斷的竄出。
「刺啦,刺啦......!」「嗯啊......!」
大範圍竄涌的腐蝕性液體四處飛濺,張凌雲的小腿處不慎中招,仿若碳火烤肉的聲響隨之傳出。
縷縷青煙飄揚而起,浸透錦靴的無色液體,使得張凌雲小腿處迎來陣陣烈火灼燒之痛。
「這麼高都能夠著,還真是小瞧了你們!」
儘管那群『沼澤怪物』使自己受傷,但張凌雲並未對其痛下殺手,揮手於虛空繪製行雲符貼附自身。
驟然釋放靈力,控制身形不斷上升的張凌雲,視線掃過賽爾亞利時,竟意外多出了一份憐憫之意。
自覺脫離危險的張凌雲,假借揮手入懷輕捻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烈酒,簡單處理了下小腿傷患,腦中不經意間回想起對戰『沼澤怪物』的過程。
「唉!小道士,你這樣躲閃奔逃,不怕辱沒了貴派的名聲嘛?」
「過程不重要,我剛剛掐指一算,上天給出的結果......你會輸!」
面對賽爾亞利王子的挑釁,張凌雲十分文雅的回懟過去,那副無比驕傲的自信神態,引得賽爾亞利王子臉頰泛紅怒目圓瞪,不斷收攏的拳頭青筋凸起。
「夠不到......好可惜呢!」
受控於法陣主人的『沼澤怪物』愈發瘋狂躁動起來,好似群跳樑小丑般,只可惜他們如何努力,卻都無法再次傷到張凌雲。
「無用的東西,去死吧!」
眼見這群怪物的攻擊,無法讓對手受傷,不想浪費時間的賽爾亞利,憤然揮動手臂緊閉雙目低聲呢喃起來。
「嘭,嘭嘭......!」
張凌雲還未來得及因對手吃癟而高興,便迎來了極為詭異的一幕,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響起,眾多『沼澤怪物』竟相互擠壓在一處。
『沼澤怪物』自殺式的攻擊方式,使得眾多透明液體四散飛濺,承受不住同伴腐蝕的『沼澤怪物』,慢慢化成了一攤血水。
待最後一隻『沼澤怪物』身形消散,原本地面上的那攤泥濘水窪也徒然消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而會場中央,那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再度襲來。
「你大爺的,那賽爾亞利是有病嘛?我們忍了這麼久,你就給大家來個自殺!?」
「我靠!這讓人不忍直視的智商,將那怪物拋到半空自爆啊!」
「閉嘴看比賽,都安靜一會兒!」
聽著身旁番邦使者竟然給意國王子出主意,『正一教』掌教終於壓制不住心底的不滿,高聲呵斥起吵鬧的眾人。
「什麼人......?」
心氣高傲的男子剛想發火,轉頭看張善行幾人的衣著,與場中比賽的小道士相差無幾,自覺理虧的轉過身去,擺出一副高尚不屑之態,裝傻的獨自飲起酒來。
「算了,咱們小師弟那麼厲害,讓人心生嫉妒實屬正常!」
二長老張善遠毫不掩飾的誇讚,使得相對安靜的大殿中,再度響起了低聲竊語,而大多數人關注重點,則偏向起張凌雲的新晉身份。
「沙貓,進展的情況如何?」
「這法陣有點複雜需要點時間,若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你就不要傻站在那,任人發動法陣!」
『沼澤怪物』的自殺行為,破壞了自己想好的拖延策略,心底忐忑不安的張凌雲,只得透過契約之間的特殊連接,追問實情。
「好小子,給我老實待著吧!」
張凌雲被法陣奇特攻擊方式所影響,竟忽略了賽爾亞利的作用,現今得到千面沙貓提醒,瞬間來了精神。
張凌雲揮手於虛空繪製出神火符,輕捻手指,待靈石長劍憑空顯現,反手將神火符貼附劍身。
隨之張凌雲周身靈力不斷湧入劍身,驟然激發的符籙衍化為熊熊烈火,均勻的覆蓋細長劍身。
張凌雲高舉烈火之刃,對準滿臉震驚之色的意國王子,橫劈而出。
「唰,唰唰......!」
慎人心魄的赤光芒驟然閃動,接連數道似彎月的樹丈紅芒,帶著好似能灼燒一切的恐怖威勢,徑直劈向意國王子所在。
遠遠看去,赤紅的劍芒所過之處,無形的空氣都生出陣陣白霧,帶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行進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