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七 安德利傷

四百二十七 安德利傷

整個人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滿臉的笑意愈發強烈起來。

「去給那些人貼好定身符以防萬一,咱們等待比賽結果就好!」

並未經歷分隊比賽過程的張凌雲,輕拍張凌霄幾人肩膀,示意幾人處理現場。

自己則給遠處鳳羽蜿鷲二人遞了個眼神,摒棄雜念進入養我之境。

隨之張凌雲周身隱隱溢出無比柔和的光暈,遠處的白霧中,開始出現異樣的變化。

瘋擁的靈氣紛紛被調動,於虛空中縱橫穿梭,漸漸凝練出個近兩米的大型光環,搭造出通往張凌雲識海空間的通道。

「各位少俠可還安好!」

正待張凌雲確認千面沙貓兩人返回識海空間,尖利的聲音由白霧中響起,模糊的身形隨之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形。

「您這是......來帶我們出去的?」

看著面容熟悉的內侍公公緩步而來,張凌雲即刻放下手中的符籙,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揮手抱拳向來人施禮。

「恭喜公子得勝,想公子初次參與這多重對戰,必然不了解這比賽流程,老奴便擅作主張前來領路......!」

經由內侍公公的簡單介紹,張凌雲才知曉個極為重要的信息。

自凌霜命隕的第三場競賽開始,對戰雙方只需成功俘殺對方三人,便可被認定獲勝,

而剛剛那毀容女,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行為,自己等人完全不用理會,可直接喚人來裁定。

「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奇怪要求,張凌雲你行不行啊!?白白害得我跟她一通周旋!!」

透過張凌雲五感六識,觀察外界情況的千面沙貓,想到自己為了眾人安危殫精竭慮。

竟是因為自己這面不熟悉比賽規則,嘴角不自覺微微抽搐起來,臉上好似五色盤一般異常精彩。

「小師叔,距離上次比賽快一月有餘,我不記得還有這個說法!」

率先趕回來的張凌風,聽著內侍重複起對戰規則時,小師叔臉色愈發的難看,隨即一臉無辜的陪著笑臉。

「這個規定毫無意義,當初的對手可未因制服我們全隊人,而心慈手軟!」

「嗨呦!聽這位公子所言,可是在質疑我等監管不到位嘍!?」

隨後趕過來的二師兄張凌宇,聽了個大概徒然冒出一句話,直接將張凌雲等人嚇得傻。

而這位主動前來領路的公公,在聽出對方話中不滿之意,臉色徒變,橫眉立目掃視起圍觀眾人。

「哈!公公莫怪,我這小師弟剛剛被打到頭,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莫怪,莫怪!」

最後趕來的張凌霄看到這幅場面,及時補救打起了哈哈,極力免得眾人當著內侍的面,陷入藐視皇權無視比賽規定的尷尬境地。

「公公莫惱,我這小師侄腦子不好,您貴人事忙無需記得這些小事!」

張凌雲輕咬嘴角強擠出一抹諂媚的笑意,假借揮手入懷的動作輕捻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打銀票,巧妙的塞入面前內侍手中。

「哼!小孩子要好好跟你長輩學學做人,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向我,這般好說話!」

素衣內侍撇了眼手中印有百兩字樣的銀票,厚度不少於十張,難掩那嘴角的笑意,向張凌雲點了點頭示好。

轉過身看到一臉苦瓜相的張凌宇,身形一挺擺起架勢,言辭犀利的警告少年慎言慎行。

「竟然這比賽已經結束,還請公公您辛苦一下,帶我等出去!」

已經花錢消災的張凌雲,不想聽到有人編排自己人,卻又不好明言阻止,只得找些合理的借口,轉移這位公公的注意力。

「哎呦!瞧我這腦子,公子們對戰辛苦,應該早些休息才對,這邊走!」

內侍明了張凌雲的維護之意,明白拿人手短不好太過分,猛然甩頭丟給張凌宇一個白眼,抬眼掃視虛空轉身向白霧走去。

......

值正午的陽光格外明媚,零星的雲朵將天空妝點得更為柔和,陽光從雲縫裡照射下來,似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

點點陽光普照大地,從柳藤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柔和的光柱,如飄蕩著輕紗薄霧般,引人遐想。

走出白霧便是歐式園林建築『西洋樓』,內侍將眾人引往不遠處的『思永齋』,在路上便碰到了『正一教』的各位長輩。

剛經歷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戰,幾個小輩明顯感受到各自的不足,以及與新晉小師叔張凌雲之間的巨大差距。

眾人本就心底五味雜全很不是滋味,待看到各位長輩的身形,瞬間化為一個個不諳世事的小孩。

「弟子學藝不精,久久未能攻下對方個小戰士,實在愧對各位的悉心教導!」

「師尊,二長老,五長老......安!

「師尊,弟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張凌宇與張凌霄雖話音細膩,但表現還算正常,張凌風卻一臉委屈的神色,向掌教擺起了可憐。

「平安就好,大家平安就好......!」

「對方實力非同一般,你們能與之抗衡已很不錯了!」

掌教張善行與五長老張善意,一個作為眾人的師尊,一個作為小輩們心底的暖心長輩,自然而然的擔任起安撫任務。

而作為戰鬥主力且身份尷尬的張凌雲,與平日里太過嚴肅的二長老張善遠,則極為尷尬的被眾人排除在外。

「小師弟,你今天的表現著實精彩,那些番邦使者在看到你召喚出兩位化身時,那副瞠目結舌大吃一驚的表情,特別滑稽!」

心情極好的二長老張善遠,主動靠近這位非同一般的小師弟,沒話找話的與對方攀談起來。

「二師兄,大家自己人有話可直說,您這性情講起笑話來......真的很冷!」

「咳,咳咳......!在你們出來前,意國對戰琺國的競技賽剛結束,那與你關係不錯的安得利侯爵,被人抬著出來的!」

二長老具實以報的話音,每個字仿若個大號鼓錘在敲擊著張凌雲,那種來自心底深處的忐忑不安,使得張凌云為為之一振。

「二師兄,這接下來的一切辛苦你們了,剛剛我靈識消耗過大十分疲憊,你替我向掌教天師打個招呼,小弟先行離開了!」

即便不用尋找張凌雲也清楚,受傷的安德利多半已返回侯爵府了。

本就不喜這嘈雜環境,且心有不安的張凌雲,直接拋出個借口告假,先行一步離開這無情冷漠的『圓明園』。

......

急行來至『圓明園』大門口,沒有看到意國戰士福爾曼那熟悉的身影。

正思慮該如何離開的張凌雲,轉身的瞬間,發現遠處樹林中停著輛熟悉的馬車。

「福爾曼,你怎麼還沒走,那個......,聽說安德利侯爵受傷了?」

「都怪我一時大意,我家主子為了救我才......!」

「安德利大人擔心您不肯回城,張公子的出現簡直是及時雨啊!有什麼話您車上說!」

發覺外界有說話聲,意國灰衣戰士吉安推開車門,看到那位熟悉的身影,臉上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戰士吉安單手支撐翻身躍下,躋身打斷紫衣戰士福爾曼的自白,連拉帶推的將張凌雲給送上的馬車。

俯身而立略顯呆傻的張凌雲,被腳下銅盆中猩紅一片所吸引,看著盆中堆著數塊帶血的棉布,張凌雲只覺得心底一陣涼意擴散周身。

「桄榔......!」

恍惚間,張凌雲感覺馬車徒然輕微震蕩起來,待自己踉蹌著穩定身形端坐下來,馬車也緩緩趨於平穩急行而走。

「安德利,安德利......侯爵?」

張凌雲轉動身形看向車內,數個大型抱枕中,纏繞凌亂白布的健碩胸膛映入眼帘。

被這一畫面驚到的張凌雲,急於確定安德利侯爵傷勢,輕聲呼喚數聲未得到答案,不由得傾身上前查看一二。

「哇哦!這畫面簡直要噴血啦!沒想到這安德利看著瘦骨嶙峋,脫了衣服還是很有料的嘛!」

「嗯,這樣貌也很不錯,濃眉大眼很是耐看......!」

千面沙貓與鳳羽蜿鷲這兩位痴女,透過張凌雲五感六識感知外界情況。

面對此情此景,絲毫不在意自己作為女子的矜持羞澀,竟對沒戴面具的安得利侯爵,開始品頭論足一番。

「唉!凌雲,你這什麼情況?幹嘛將他臉給遮起來了!?」

「小孩兒,這傢伙不會真的是你們口中......那個小狼獸吧!?」

不同於千面沙貓,對於無法看到美男的糾結,感受到張凌雲情緒不對的鳳羽蜿鷲,率先想到那個,讓眾人避之不及的人!

「既然他不想與我相認,自然有他的理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看著眼前安德利侯爵,果真如千面沙貓所言,與小火有七成相像,張凌雲的小心臟便狂跳不止。

為了印證面前這人的真實身份,張凌雲舉著因激動略顯顫抖的手,輕握安德利侯爵的手背,緩緩輸出一縷靈力波動。

隨之安德利右手食指、左手中指,相繼傳出細微的能量震蕩,兩枚似曾相識的戒指顯現形態,正是張凌雲曾贈與小火的儲物戒指。

「我去......不是吧!我任勞任怨的跟著你,也是到最後,才得了一枚儲物戒指,你,你竟然給這小子兩枚......!?」

在這鍛造師鳳毛麟角的年代,無論是攻擊法器,還是儲存類裝備皆十分稀缺,似張凌雲手中這十分便捷的儲物戒指,簡直就是儲物界的奢侈品。

千面沙貓原本想繼承毒炎留下的儲物戒指,都被張凌雲各種理由拒絕了,現今這種刺激實在讓其無法忍受。

「我想靜一靜,晚些時候再聊!」

還沉浸在小火這番怪異操作的張凌雲,待聽到千面沙貓這胡攪蠻纏的想法,更是怒氣上涌心煩意亂。

張凌雲掐斷兩人之間的靈識連接,任由世界恢復一片清明,便靜靜看著面前這個已經長成大人的小火。

......

西斜的陽光由馬車鏤空細花的紗窗帘透進,化為斑駁的淡黃與青灰的混合品,落在安德利的前額,好似些神秘的文字。

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整間馬車內飾,那縷縷異彩斑斕的各式反光,卻使得張凌雲的思緒,愈發凌亂起來。

「咳,咳咳......!」

「不要起來,我剛給你擦了些療傷葯,不過你這傷筋動骨很是麻煩,還需好好休養才是!」

被對方咳嗽聲喚回神的張凌雲,看著面前陷入柔軟抱枕,眉頭緊鎖極力起身的安德利。

即刻放下腦中好似漿糊的思緒,心底諸多的埋怨,猛然傾身上前,阻止安德利肆意亂動。

由於行動過猛,張凌雲不慎抻到藏於衣袖下的新傷,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加重了三分,卻剛好讓混沌狀態的安德利完全清醒。

「啊?我......!張公子在哈!」

感受到來自對面小心謹慎的壓制動作,徒然增強,安德利下意識抬眼看去,同時揮手去摸自己的臉頰。

發現動手者正是自己最為擔憂之人,全身沒有任何受傷的徵兆,且自己還帶著面具,安德利只覺得心底兩顆巨石,相繼平穩落地,深深嘆出一口氣。

「喝些水......再休息一會吧!」

「多謝張公子啦!」

見安德利被自己盯得開始閃躲,張凌云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

儘管確定安德利還帶著面具,可透過窗外那零星的房舍,馬車已經快進京城地界,安德利很確定昏厥時間超過了一個時辰。

再看周身無比整齊規整的包紮方法,絕非出自手底下那群大老粗,安德利那顆剛落地的小心臟,再度被高高吊起。

不禁懷疑這期間發生了何事,面前這位眼神犀利的小哥哥,是否看過自己面具下的那張臉。

「上次南郊樹林的事,多謝安德利侯爵仗義相助,這些小玩意你收著,拿出來付賬或補充體力皆可!」

從未想過那奶聲奶氣的小娃娃,有朝一日會變成這幅嚴肅正經的模樣。

張凌雲心底惡趣味叢生,當著安德利侯爵的面輕捻手指,極為謙卑的取出數塊靈石遞了過去。

「這個,此物如此閃耀動人,定是些極為罕見的寶石,在下無功不受祿......不敢貪功!」

「哦!對,對對,那事不易張揚,要不是我那夥伴身形敏捷,還真不知您暗中幫了呢!」

安德利侯爵本想裝傻充愣遮掩過去,待聽聞問題出手下那群人身上,心底不禁開始了對吉安等人家屬的各式問候!

而張凌雲看到面前的少年,眼神由堅定到閃躲,最終側目前的那一絲鄙夷之勢,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一副竊笑模樣。

簡短的交流過後,安德利稀里糊塗的敗下陣來,乖乖接過張凌雲送過來的靈石,周圍氣氛再度陷入了沉寂中。

「安德利侯爵大人,張公子,侯爵府已到!」

紫衣戰士福爾曼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向內裡面具少年揮手握拳輕捶胸口行禮,擺好凳梯靜待二人下車。

「多謝幾位相送,時間不早了,凌雲先行告辭!」

二人臉色異常平靜的相繼下車,張凌雲直接撂下一句話,準備離開。

安德利不想這麼快放人離開,又不知該如何將人留下,硬是撐著周身的不適,瘋狂眨動眼帘向一旁的屬下暗示。

「唉!張公子,貴派各位仙師參與『圓明園』晚宴,府中飯菜已準備完好,還請您務必吃過晚飯再走!」

意國紫戰士福爾曼還在考慮是否要架車送人,並未看到安德利侯爵的眼神暗示。

好在灰衣戰士吉安反應迅速,及時攔住了張凌雲的去路,試圖以沒事挽留身側的少年。

而全程懵圈狀態的紫衣戰士福爾曼,目光觸及到少主投來的嫌棄目光。

頓時有種大腦一片空白,小心臟放在高速陀螺上旋轉的刺激感,眼神不自主的來迴轉動,去回憶著自己做錯了何事!?

「今日對戰消耗過大,安德利侯爵又有傷在身,實在不易再繼續打擾,咱們改日再聚!」

心底十分在意小火的欺騙行為,卻又怕阻礙對方某些特殊的行動任務,張凌雲自覺無法忍住一頓飯的時間,直接婉言拒絕同處一個屋檐下的可能。

「既然如此,還請張公子不要推脫,讓他們送你回去!」

儘管受傷的安德利,十分期望得到張凌雲的照料陪伴,卻又不忍強迫他做違背心意之舉,只得放任其先行離開。

「多謝侯爵大人好意,嗯,這些葯對傷口癒合十分有效!」

正愁上哪租馬車的張凌雲,滿臉笑意揮手抱拳道謝,由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遞給灰衣戰士吉安,轉身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

「安德利大人,您與張公子可是發生了爭執?」

「為何回這麼問,你發現了什麼直說無妨!」

看著馬車遠去的虛影,灰衣戰士吉安滿臉憂愁的看向安德利侯爵,心底則對這兩位難兄難弟,生出一股同情之意。

「稟侯爵大人,在『圓明園』外遇到張公子時,他周身氣息十分乾淨,可剛剛他身上帶出一絲血腥之氣!」

沉寂一瞬的灰衣戰士吉安,深怕那張公子對侯爵不利,組織好語言,將心底所想表述出來。

「多半是為我包紮時,血漬不慎弄到了衣服上!」

「大人,咱狼獸一族千里急行,靠得就是這可分辨萬物的靈敏嗅覺,您是少主,屬下怎會不識得你的氣息!」

原本並不在意的安德利,聽到屬下吉安的分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態。

安德利緊鎖眉頭揮手入懷向傷患處探去,並未感受到鮮血的黏與傷口的痛。

安德利猛然拉開緊裹在胸前的白布,看那原本手指粗細的傷口,此刻早已止血結痂,距離痊癒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凌雲哥哥,你這是察覺了我的真實身份,還是對誰都這般好呢!?」

知曉張凌雲血液秘密的人不多,而安德利則是少有的幾人之一。

現今無法確定張凌雲心中所想的安得利,想到他能為個初識不久的人,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心底便湧出說不出的酸楚感。

見侯爵大人這臉色愈發難看,吉安自覺觸碰到了某個雷點,即刻緊閉嘴巴裝傻,一門心思扶著安德利回府。

............

夜初靜,人未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銀白的月光灑向大地,好似一張巨大柔軟的網,將所有的景物皆籠在裡面。

花草樹木,都不似在白天里那現實真切,模糊、空幻的色彩,展示著它們隱藏了的細緻美感,使人有種如夢如幻之感。

「嗨呦!這是哪位爺......大駕光臨啊?」

感受到張凌雲靈識再度活躍起來的千面沙貓,還未等對方做出任何解釋,先發制人的指責起張凌雲來,

「真被赤焰說中了,那位安德利侯爵......是小火!」

早已摸清千面沙貓的套路,無論對錯自己都有損失,張凌雲直接忽略千面沙貓投來的坑,將問題焦點引到安德利侯爵身上。

「講真,小火現在身處侯爵高位,咱們作為家屬,應該會有相對的福利待遇吧!?,」

「行了沙貓,莫要在這胡鬧啦!凌雲,你跟他相處良久,可問出什麼有用消息了?」

鳳羽蜿鷲的出現暫時解決了張凌雲窘迫,而她隨之提出的問題,同樣讓張凌雲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並未與小火相認,現在他是意國的貴族,來京必然有著他的使命,我現在身邊一地雞毛,不想拉他下水!」

儘管張凌雲知曉這番話,可能會讓千面沙貓心裡不舒服,鬧騰一陣。

但有些話若不提前告知,張凌雲就怕這兩人一時激動,去找安德利侯爵理論辯駁,影響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理想生活。

「人與人之間最好的交往方式,便是平時無需來往,急時隨叫隨到,希望你的理解同樣能換來一份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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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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