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孤獨的夕陽,深夜緊急事態!
「可是,村長,為什麼啊?啊,倒不是說我,可是老大他……」超凡有些急,剛想說什麼,卻被袁流風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超凡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轉頭一看,卓男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表情平淡地盯著龍陽。
他到底在想什麼?超凡默默地握緊拳頭,心中解釋的衝動很強烈,但他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
袁流風慫了慫鼻子,一隻手扶上門框,故意把聲音壓的很低說道:「那你那邊怎麼樣,霸天還好吧?」
「我把他關起來面壁思過了……」龍陽說話的聲音很低,好像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村民們也都安撫好了,祭壇那邊也清理乾淨了,剩下的……」龍陽轉過身去,低著腦袋,不想直視袁流風。
「你好自為之吧……」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袁流風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並沒有叫住他。
昏黃的光線照射過這位兩鬢斑白的老者,他的臉浸在陰影下,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他就這麼孤獨地走在石子路上,夕陽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影子慢慢地映蓋過一筐水井,他靜靜地躺在那裡,身邊總有相鄰的東西陪著它,就像水桶一放下來,水井就會把水放進去。
水井一直知道水桶的想法,他們一直相輔相成,就像水井是水桶的知己一樣。
可是,自己的知己呢?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身邊的柳樹和他的白髮,他抬起頭來,本想看看風向,卻發現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我的知己……」
「被我親手趕走了啊……」
他倚在井旁,突然感到很累。
「如果我當初沒有遇見他,現在回是什麼心情呢……」
「如果早知道有這一天,我也許……」
他拿出破碎的煙斗,點燃了放在口中,裊裊青煙噴薄而出,他不禁咳嗽了幾聲,熗的嗓子很痛。
但根本沒有心痛。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希望用這股刺激感來蓋過內心的痛苦。辛辣的感覺瞬間在嗓子口蔓延開來,他忍住沒有咳出聲,但眼角的淚水卻奔涌而出。
「我根本就不想這樣的啊……可惡!拿出你當年的銳氣來啊龍陽,你或許只需要一句話他就會留下來!你可是村長,即使你說要留下他們村裡人也一定不會反對的……」
他一隻手扶住額頭,緊咬著牙關,眼淚像瀑布一樣沖刷下來,他怕要是不撐著點,這個村子可能就沒村長了。
他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抬起了頭,望著天邊的最後一抹火燒雲,嘴角擠出了一個微笑。
「夕陽紅……真美啊……」
……
夜幕很快降臨,萬家燈火亮了起來。
超凡今夜沒敢回去,他怕面對母親,幾番考慮后,他還是決定留在這裡,三個人擠另外兩張床睡,等明天一早再去和母親做最後的告別。
因為三人之前都服用了三紋基銅丹,所以現在並沒有感覺餓。袁流風也才驚奇地發現,這藥丸竟然還有飽腹效果。
三紋基銅丹只能維持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時間一過,卓男就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他現在只能連續不斷地服用,才能保持身體能跟上運作。
而且,銅丹在藥效過後是有很強的副作用的,一般會感到一股全身發軟的酸痛感,就和跑完兩千米再加一百個仰卧起坐和六個鐘頭碼完一萬字的感覺差不多。
但在藥效還沒來臨之前服用下一顆的話,雖然副作用會暫時消失,但會疊加到這一顆藥效結束后,所以說,該來的總要來的。
袁流風看著罐子里為數不多的藥丸,說道:「還剩點,明早一起帶走吧,如果一天吃四顆,最多還能吃三天,到時候我會把藥方一起給你,你給歐陽家族的人看了之後,他們會做給你吃的。」
「不不不這玩意一天三次已經是極限了……」卓男趴在床上呻吟著,一臉快要離開這美麗的世界的樣子。果然剛才兩顆的藥效是太足了。
「這麼一整身體是受不了了……」超凡也在一旁趴著,感覺手腳酸軟,腦子發脹,渾身都不舒坦。
「行了,小鬼們,振作點。今天都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早,別起不來。」袁流風蓋上蓋子,靜靜地把它放置在一旁。
這麼一說,兩人都打起哈欠來,確實,這連續幾天的精神緊繃讓兩人都很疲憊,但至少在這個安靜地醫務室里,他們能睡上一個好覺。
「袁老大……」是卓男的聲音。
「想說些什麼?」袁流風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成熟穩重。
「沒有,只是……想拜託你幫忙把床位拼在一起,今天晚上我想陪星璃睡,她現在是病人,有個人在旁邊照顧會好一點……」卓男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嘛,當然,開玩笑的,不同意也沒關係……」
但話音剛落,兩道目光就齊刷刷地像他看去。
那兩道目光銳利而深邃,甚至還異曲同工地富有深意。
卓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噗」地一下變得跟猴屁股一樣紅。
「哦~你想……」
「不是。」
「年輕人,我們都懂……」
「不是。」
「哦哦哦,對,不說也罷,也罷,你也不用開玩笑,都懂的……」
「不是。」
「唉,現在的年輕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都說不是了!!!」
夜幕很快降臨了,三張床被拼在一起,皎潔的月光灑在被單上,雖然一旁超凡的呼嚕聲震天響,但卓男此時根本不受影響,心中依然是小鹿亂撞。
「我是隨口一說的,為什麼真的同意了啊啊啊!!!」
星璃現在就躺在離他心臟距離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均勻美妙的呼吸聲不停的在他耳邊迴響,時不時地還嬌哼兩聲。一轉頭,她那絕色的睡顏瞬間就映入眼帘,一伸手,就能摸到白皙柔軟的手臂,甚至還帶有那一絲恰到好處的溫度。每聽一次呼吸聲,卓男的心臟就猛跳一次,就這樣都已經快要休克,還想要什麼鎚子肢體動作。
「冷靜……冷靜……」卓男喘著粗氣,狠狠地抓著自己的大腿,雖然不是很疼,但總歸能抑制住一絲絲衝動。
「媽的,一個自己一見鍾情的女神現在就躺在自己旁邊你離她不過幾厘米伸手就能摸到而且現在夜深人靜旁邊還睡了兩頭豬就算我真的干點什麼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卓男使勁吞了口唾沫,發出「咕嘟」一聲響,雙手緊緊地抓了抓床單:「不行,太混賬了!星璃現在可是病人,我怎麼能對一個病人下手!呸,什麼下手,我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噁心的想法,我僅僅只是……只是……想照顧她,對,想照顧她!我想照顧她,僅此而已,絕對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堂堂七尺大男兒!怎麼可能……」
卓男有吞了一口唾沫,倒不是他不想,就是啥呢,就是……
咱老弟他不允許啊!
「不允許也不行!低下你那高昂的頭顱,混賬!」卓男使勁拍拍臉,努力地盡量不發出聲音地做了幾次深呼吸,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再這麼下去根本睡不著啊,估計明早走的時候就自己頂著倆黑眼圈,他可不想當這個「國寶」,只想趕快冷靜下來讓自己入睡。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好,我要睡覺,我困了,我要睡覺……嗯,催眠法似乎有效……」
……
兩個鐘頭后,卓男猛地睜開眼睛,眼眶裡似乎有無數血絲爆了出來。
「他,媽,的,救,命,啊——」
「根!本!睡!不!著!」
望著天花板,卓男依然感覺心臟快要蹦出來似的,現在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兩個地方充,一個是依然無比清醒甚至精力充沛的大腦,還有一個是連續站崗兩個多鐘頭的老弟。
還真是勤奮吶。
「這特么根本不是重點!」
「還有齊龍超你小子呼嚕聲太大了!還睡的跟頭豬一樣!」
卓男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從心臟口開始自燃了。
人啊,在慾望被壓倒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大腦就會像過度的電纜一樣突然短路,以至於他可能會幹出一些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出格的事。
「只是看一眼……沒關係吧……」
卓男咽了一口比之前所有聲音都要響的唾沫,使勁地抓撓著自己的大腿根,可就算大腿根已經被抓的一道道紅印子了,依然沒有半分減欲的作用。
「老天爺啊上帝啊老爹老娘神仙姐姐釋迦牟尼十八銅人法海無邊他二舅家鄰居小妹的二姑她表嫂家的粉毛短耳貓啊祝願我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當卓男把頭轉過去的一瞬間,他的腦子戛然而止,心跳彷彿漏驟停了。
那是一幅多麼美的畫面啊,卓男用盡了畢生所學的辭彙量也描繪不出眼前的景象。月上柳梢頭,美人離下卧,撲朔眼迷離,深歸不知處,問君能有幾多愁,望卿一眸魂涌天上流,垂涎三尺,不可一世,要問天上地下為何沒有神仙,因為神魔鬼仙其實都在人間。在那一瞬間,卓男感覺心魄神魂似乎都被勾去,那股忍耐已久的衝動終於破開九霄,向著世外桃源去了。
「就一下……我就摸一下……」
卓男的手指不聽話地向被子外蠕動,像一隻夜間出來覓食的小蜘蛛般,鬼鬼祟祟,不發出一點聲音,它爬出了這一座「堡壘」,跨過了床與床之間的這道「鴻溝」,悄悄咪咪地伸進了另一座「堡壘」的絕對領域……
「我就摸一下而已……不會幹什麼的……至少不會觸犯法律……」
他真的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慢慢地挪動手指,一點點,一點點……
再一點點……
再一點點……
還差一絲絲,就要摸到了……
噫!!!
「啊!~」
一聲銷魂的叫聲傳了出來,指尖傳來的陣陣觸感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他彷彿感覺被電了一樣,在這種蘇爽的麻痹快感中,一張猥瑣醜陋的笑容頓時浮現在卓男臉上。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
「咔咔咔……嘎嘎嘎……」
卓男感覺自己現在絕對像個瘋子,但沒辦法啊,男人都是野獸,這種情況都不上,那還能叫男人么?
況且還是個處男。(誤)
此時他的腦袋已經短路了,只會跟著最原始的慾望走。他按耐著心中爆炸般的舒適感,變本加厲地往裡探去。
「小蜘蛛,撒尿尿,撒好尿尿睡覺覺……」
只是越往裡伸,卓男覺得越不對勁。
「怎麼這麼冰啊……難道睡覺還敷冰袋的么……」
突然,他腦袋一靜,心裡彷彿被潑了一盆極寒之地的冰水。
因為沒吃藥,他只能拼盡全身力氣抱住膝蓋,然後用膝蓋一下子蹬下去的力量把身體帶起來。急忙掀開身旁的被子,星璃的身體瞬間顯露出來。她的狀態很不好,面色發白,嘴唇發紫,全身上下像冰一樣寒冷,似乎這股冷氣是由骨子裡發出來的。
「糟了,這……這……」卓男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第一想法是叫醒袁流風,可一想起他之前疲憊的神情和那種笑容,卓男實在是於心不忍打擾他休息。
「怎麼辦,雖然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但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難道只能看著她這麼耗下去?」卓男有些急了,但隨後,他搖搖頭,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我說過要保護她,就不會再依靠別人都力量,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當什麼降人師!首先我必須要那個藥丸,如果沒有它我就不能自由行動,在哪呢……」
卓男好像記得袁流風最後是把他放在桌子檯面上的,他四周環顧了一番,果然在一處的桌面上發現了目標。
「但是這個距離……」
床離桌子的位置至少有兩米,如果坐在床尾,把手伸直了去拿的話,估計剛剛好能碰到罐子。
卓男喘了口氣,這對於現在這副狀態的他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能行嗎?」他的額上激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但看著身旁似乎有些痛苦的她,卓男的心裡瞬間就充滿了勇氣。
他擰起眉頭,卻咧開嘴角笑了起來。雖然不能說有多霸氣吧,但是至少……
蠻有感染力。
他慢慢地掀開自己的被子,費力地把身體向床下挪去。
「這種事情,不容商量!」
「即使下地獄,我也會把你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