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見大家！卓男的決心！
「我自願……是不可能的……我確實是被迷住了。」卓男趕緊把下一句話說出口，雖然這麼說，但卻是話話屬實，剛剛飄飄欲仙的感覺還沒有散去。
「真的嗎？」星璃柳眉顰蹙，用懷疑的眼光盯著卓男。卓男頓時一個激靈，他本來就就沒撒謊，但是現在很明顯就是在懷疑他說謊。這種被人懷疑的感覺實在太不妙了，卓男抹去冷汗，舉起手上的紙說：「我對著我的生辰八字發誓絕對是真的。」
星璃盯著看了許久，才把目光收回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僕人了，你手上的印記就是主僕證明。」星璃得意地揚了揚手上的印章，彷彿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啊，原來要求就是成立主僕關係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要用我的地方，叫我一聲不就好了嗎？」卓男不解地問。
「哼，這麼自覺么，我還以為你會反抗。那你不早說，我還這麼麻煩。」星璃乾咳一聲，說道：「你不會僅僅只是因為我幫你恢復了身體就這麼感謝我吧？」
「當然了，那還用說嗎！」卓男理直氣壯：「你幫我恢復健康，就等於直接改變了我的人生，或許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就是一輩子啊，我當然要報恩。」
「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突然出現在你的生活里，難道一點也不害怕？」星璃好奇地眨著眼睛問道。
「幫助我的人絕對不會是壞人，既然不是壞人我為什麼要怕。」卓男挺起胸脯說道：「雖然對你之前說的什麼降人師也比較在意，不過和這件事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
星璃輕嘆口氣，說道：「真是個笨蛋，緊緊只是身體好了就這麼激動，到底能不能幹大事啊，我還是懷疑老大有沒有選錯人。」
卓男摸著頭，連珠炮似的發問道：「什麼老大，你不是我召喚來的么？大事是指什麼？」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心裡確是咯噔一下，對於這件事，不重視是不可能的。這種比科幻電影還科幻的東西發生在自己身上，卓男還真是有點驚奇自己的適應能力。
他只能先裝傻問道，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星璃轉過身來，雙手撐住膝蓋，正色道：「你聽好，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一臉霧水，但你一定要做好思想準備，如果你真想報答我，就把我接下來說的話牢牢記住，雖然你也拒絕不了。」
「如果最後一句不說，你會可愛的多。」卓男嘴上這麼說著，表情卻嚴峻起來，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能會顛覆他的想像。
星璃面色微紅，不過馬上就冷靜下來，清了清嗓子，聲音又變的柔和了：「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那個世界正在遭受著危機。我是奉命來這個世界尋找降人師的，只有他才能拯救那個世界，雖然我對你仍然保持懷疑態度……」
卓男的眉頭皺了起來，按照她的說話意思，自己是要跟著走，那屋外的家人們怎麼辦？剛剛團聚在一起，難道就要……
他咽了口唾沫，硬是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星璃繼續說道：「所謂降人師，就如同字面意思，工作就是降人。但降人不是殺人，而是控制人。說好聽點叫交朋友，說難聽點叫收奴隸。他們需要靠自身衍變出來的降人器具去對人進行「降打」，若成功后，被降者將會一生一世被你所控制，你可以抽取他的一切，包括時間和生命，所以降人師幾乎可以不老不死。世界上知道這個職業的人不多，是者更少。據我所知，那邊的世界只有一位，而你，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降人師。」
「雖然你比較特殊，但你卻實符合條件。降人師是一個很可怕的職業，那是只有被天生選中的人才有資格成為降人師，而且此人必須靈魂潔凈。現在我的世界有難，但我們根本找不到在那裡的降人師，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來自異界的降人師，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說完好長一段話，星璃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喘了好幾口氣才穩定下來。
「這下子肯定會被我的誠意打動吧！」星璃自信滿滿地看著眼前有些獃滯的男人。
但空氣凝固了幾秒，卓男似乎並沒有反應。
……
「我為什麼要問出來啊！明明強制他就可以了，這下萬一他拒絕不就慘了！雖然主僕印記只是普通墨水……而且我為什麼要說是主僕印記呀！」星璃突然想到，頓時又羞又悔，不經意地咬著嘴唇，臉上冒著熱氣，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原來，主僕印記只是星璃為了說服卓男故意撒的謊。
而且如果質疑起來，那就捅破簍子了。
正當星璃不知所措時，卓男突然發話了。
「你說那邊世界的危機是什麼？」卓男出乎意料地問道，他很少擺出嚴肅臉。很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只有當他很明顯對這件事很重視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星璃微微震驚了一下，她沒想到卓男會是這種反應。但她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卓男踢出的問題上。
雖然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但當她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臉色不僅沒有變得放鬆，反而更低落了。
「世界的危機……嗎……」星璃實在不想回憶起那個名字，但她看著卓男認真的神情，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
「是紅塵閣的人。」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明顯在顫抖：「是他們毀了那個世界，他們無惡不作，是勢力最大的控制者。我所在的世界中，有一半都是他們的土地，最近，他們已經把魔抓伸向了另外半塊土地，擾的生靈不得安寧。他們人數眾多，甚至在我生活的地方還有好多他們的叛亂者……」
「好了，不想說不用再說。」卓男打斷了她的話：「我大概已經清楚是什麼狀況了。但是有幾個很重要的問題你要實話告訴我。」卓男皺著眉頭，眼睛格外認真地說道。
星璃看著他的眼睛，心裡不知道上什麼感覺，只覺得突然間，眼前的男人變的高大了起來。
「第一，你說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我相信，但你都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了，為什麼不用來對付那個什麼什麼閣的人？」卓男問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是藉助機器過來的，我的任務也只是來找你，把你帶回去。在那個科技並不發達的國家，無法對付世界上一半的人口。」星璃的聲音變小了。
「科技不發達的國家竟能造出穿越時空的機器么？」卓男留了個心眼，並沒有說出去。
「第二，為什麼一定要藉助降人師的力量，雖然我不是特別清楚到底是幹嘛的，不過如果只是普通的國家戰爭，應該不用特地跑到異世界來找人吧？」卓男問道。
「這個問題問選擇無法回答你，但你只要跟我去了，你肯定會知道的。如果你要就此打住，我也不會怪你，但我現在真的沒法告訴你。」星璃的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波動似乎很強。
「嗯？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事情瞞著我么？」
卓男眯著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說道：「沒關係，那第三，如果我跟你去了那個世界，是不是只要把那個叫紅塵閣的消滅了，我就可以回來了？」
「沒錯，降人師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住他們，只要他們不再對我們造成威脅，我保證你能在第一時間回來。」星璃拉著衣角，確定地說道。
夜很靜，在最後一句話結束后，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他們的眼睛閃著光，彷彿都想從對方眼裡讀出些什麼來。
半晌，卓男終於嘆了口氣，又恢復成了初次見面時傻傻的樣子：「行，男人說出去的話決不後悔，我就跟你走一趟，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報恩！」
一聽這話，星璃才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她看著卓男傻笑的樣子，也笑著說：「還是這個樣子適合你啊。那就拜託你了，異界的降人師。你叫卓男是么？」
卓男點了點頭，望著窗外微微露出的魚肚白，看著曾經不可能以這個視角看到的高樓大廈，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這可真是剛剛恢復身體，就接了個大活。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這件事不得不做。
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
現在，我有能力選擇。
卓男轉過身子推開門，看著門外躺了一地睡著正熟的家人朋友們，心裡突然一陣刺痛。明明剛剛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喜訊，現在又要離開他們，早知道還不如不見面。
都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破壞給人看，現在他將要做的行為不就是悲劇么？
想到父母的臉，卓男不敢想象在一覺醒來之後，他們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是什麼反應。星璃好像看透了卓男似的，她也站起來，走到卓男身邊說：「我知道你捨不得和他們分開，之前你們在狂歡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隱身看著……」
「啊，這麼說我剛才在空中抓到的肯定是……」卓男突然冒出來了一句，星璃一記粉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我只能幫你消除他們的記憶，然後在製造一個你的克隆體幫你在這個世界生活。」星璃嘆息道。
「你居然能消除記憶么？」
「是的。」
卓男思索了一陣，臉上除了痛苦沒有其他表情。
「只能這樣了。」
卓男站了起來，足有180多的身高。他低頭看著星璃，鼻子正好嗅到了她頭髮上的芳香：「如果你能造克隆人的話，為什麼不直接用在軍事力量上？」
星璃湊上來，用一隻手指堵住卓男的嘴，用之前卓男說的一句話懟了回去：「如果這句話不說，你會更可愛。」
「……我能去和他們道個別么？」
「可以。」
……
「可以走了吧。」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卓男意識到，如果不在他們醒過來之前離開，先不說他們，自己可能也承受不住離別。如果要走，只能趁現在趕緊離開。
星璃推后了幾步，掏出來之前的通話工具，對著房間里的書桌前摁了幾下按鈕，機器里竟吐出一道屏障。那個屏障慢慢變的清晰，完全體竟是一道門。
這道門和普通的木門一模一樣，甚至連上面的銹斑和傷痕都不變。卓男覺得有點眼熟，這不是教室後門的樣子嗎？
這門的門縫裡閃著熒光，好像真的是科幻電影里的時空之門。
「哇，酷斃了，這扇門的背後真的是異世界嗎！」卓男一下子興奮起來：「不過為什麼是教室後門？」
星璃有些窘迫地說道：「這是我隨便接收的樣板門啦，你就湊和著用吧，門背後就是那個世界，如果準備好了，擰開門把手就能進去。」
「我能隨時回來么，這樣也不用消除什麼記憶了。」卓男看著這門出現的如此輕鬆便萌生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你為什麼會認為時空穿梭很簡單呢？」星璃白了他一眼，很明顯是回絕了。
卓男無奈地呼了口氣，轉身又望了一眼，他很捨不得大家，但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這一趟看來是非走不可了。最後，卓男深深地看了一眼寧雪，似乎要把她的模樣永遠印在腦子裡似的。
「寧雪……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卓男攥著胸口的玉佩，抿了抿嘴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背對著關上了門，三步並兩步地跨到了時空之門前。
「你先出發吧，我幫他們消除了記憶就來。」星璃沒有直視卓男，順手打開了他剛剛關上燈房間門。
卓男有些尷尬：「早說呢，我不關門了。」
他環顧了一遍自己的房間，想著能不能帶點啥走，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但他什麼也沒有拿。最終，他捏緊了拳頭，握緊了門把手，輕輕一扭，門就開了。一片白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可要快點啊，我可不認路的。」卓男對門外的星璃喊著，星璃沒有回復。
雖然心中有些傷悲，但也充滿了興奮，一個全新的世界就在自己眼前，只要踏過這塊門欄。卓男咽了口唾沫，握緊拳頭，眼睛一閉，便踏向了未知的世界。
預感中的天旋地轉並沒有出現，而是就像踏過了一個門板一樣。卓男還想著，不會這扇門真的直接通往學校吧，可睜開眼，卻看到了一副完全不一樣的場景。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