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崩潰大哭
「福貴,你瞧這兩隻簪子那支好看?」買東西可讓容華有些犯難了,她向來不會買東西,在現代時,需要的東西大都是爺爺買的。
「奴才瞧著這兩支都好看,姑娘要是送人,我看不如都買下來,一起送人,這成雙成對的也好看不是?」
容華點頭覺得福貴說的也對,便點頭應是,吩咐店裡的夥計包起來。這時樓上的人幾人便下來了,為首的是夜一,後面依次跟著的是景湛和司徒皓。
雖說金玉滿堂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但是景湛一行人的出現也造成的不小的轟動。
景湛因行事特殊很少以真面目示人,這次則是因為夜一派來的人傳話......他知道自己生的好看,可看到樓下不少女人那種種的眼神便一陣陣噁心。
他強忍著噁心揮手,夜一便指使人將店裡的清空,只余店裡的夥計,容華這一行人。
「過來。」看她遲疑不動只是盯著司徒皓又重複了一遍「我們走吧。」景湛朝容華走了兩步將她輕攬入懷,他發現自己竟不能容忍她盯著別的男人,強忍住掰正她頭的心思生怕嚇到他,心裡念著司徒皓快些走。
「司徒皓,你怎麼了?臉色為什麼突然這麼難看?」真是奇怪,從剛才就見司徒皓臉色怪異的迴避她的眼神。
「我,我沒事,我......」
「容姑娘,您的簪子已經包好了,你瞧瞧?」福貴打斷了這一幕。
「你到底怎麼了?」容華輕掙脫開景湛的懷抱朝司徒皓小跑過去,她看的出司徒皓不對勁,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果然發現司徒皓原本潔白如雪的衣服上沾了不少塵土。「衣服髒了。」容華詫異的說道。
景湛看著被鬆開的胳膊臉色一變。
「容華,我今日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司徒皓好似不經意的說道。
出了金玉滿堂的門,寒風撲面而來吹的他的心臟有些疼,面對景湛的威脅,他甚至連提醒容華都做不到,他恨自己無能,獨留她一人在那閹人的身邊。
司徒皓走的突兀,容華原以為二人聊的投機呢,看樣子不是,明明司徒皓瞧著是被欺負了的樣子。「他怎麼突然走了?」
「摔了一跤,許是回去換衣服了罷。」景湛做猜測狀。「選的怎麼樣?」輕而易舉轉移了話題。
「選好了,福貴可會挑東西了,沒費什麼勁。」容華將盒子舉到景湛臉前,福貴將盒子打開。裡面躺著兩支簪子,一隻是金簪刻牡丹的,另外一隻是翠色鑲寶石的。
太老氣了些「簪是好簪,卻不適合你。」這話雖對著容華說的,眼睛卻盯著福貴。
大人不開心了,福貴嚇得低頭斟酌著語言,想一想該怎麼樣將容姑娘要回趙家的事情說的含蓄些。他清了清嗓子道「大人,這簪子是容姑娘買了送人的,奴才便陪著挑了兩支。想著要在給姑娘挑些這不您就下來了。」
「哎呀,我不要挑了,我還要去趙剛家呢,再晚會,該晌午了。」容華邊說著邊挽上景湛的胳膊往外走。
景湛一動不動「不必去了,趙家已經沒有人。」景湛涼涼的目光低頭看著容華道。
「你什麼意思,他們去哪裡了?怎麼會沒有人。」容華一驚,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兩分,帶著指責的目光看向景湛「為什麼要這麼快,你是送他們去邊疆了嗎?」她生氣了鬆開挽住景湛的手臂。
「你在氣什麼?」景湛不解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趙剛他受傷了?」
「原來是這個,他的傷已經好了。」知道是因為什麼生氣,景湛朝容華放心一笑。
「我不是說這個!」容華有些激動,她盼今日能去趙府,她盼今日把簪子送給趙母,然後趙母還會做一桌子的好吃的,也順便看看趙剛,上一次的葯不知道他是全部賣了還是自己留著,要是沒有自己還可以再給他些,畢竟邊疆的環境差......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跟他們說,人就走了?她的眼裡盛滿了不可置信。
「住口!你是在指責我嗎?」景湛大喝,凌厲的目光不悅的看著容華,周遭的人早就低下頭去,大氣不敢喘一聲,就連福貴也一改往常,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景湛氣極了,已經許久沒有人敢跟接他這樣說話了,即便他是個...,但是哪個人敢對她不敬。
「你吼我?我只是要去趙剛家看看,你就要吼我。」淚水忽的冒出來,模糊的雙眼。
「我,我不是有意的。」景湛見容華委屈的模樣有些心疼,道歉的話脫口而出。
「就算你不是有意的,可你不應該不讓我跟趙剛見一面再送走他!」她很喜歡他,但是她不喜歡他這麼快送走趙剛,淚水像斷了線了珍珠不斷的從眼中滑落,她孩子氣的將手裡的盒子朝地上一扔就朝外跑去,她的動作很快,在景湛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轉了個彎不見了。
夜一跟福貴等人早就被景湛嚇的夠嗆,一時間沒有動作,倒是景湛的一生呵斥將幾人驚醒「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我追回來。」驚慌變了聲調的聲音裡帶著些尖銳。
在寒風中奔跑了許久,才來到趙府的大門口。門口掃得乾淨,漆黑的大門緊閉,容華輕輕一推便開了,原來是沒有上鎖。
短短的時日趙府並沒有很大的改變,只是院子里多了些枯葉,曾經跟趙母學刺繡的房間空空如也,只留下不方便帶走的一些茶具跟花瓶。
來到原本自己住過的房間,地上被掃得乾乾淨淨,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桌子也被擦的乾乾淨淨,她能想象出趙母再打掃房間時的表情......空蕩蕩的房間,安安靜靜的氣息讓她有些想哭,如此想著便真的伏在案上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聽著讓人心疼。她討厭分離,討厭跟爺爺跟弟弟分開,也討厭跟趙母還有趙剛分開,積壓在心裡的傷心事被一下子釋放出來令她險些崩潰,她只是一個還沒有滿十八歲的女孩,從她第一次來到異世,便面臨著孤獨,面臨著不安,趙剛是異世第一個能帶給她安心的人,如今也不在自己身邊了,她不知道未來的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她該怎麼過,那時候自己又要面臨多少次這樣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