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李玄之欲尋人

第三十七章 李玄之欲尋人

「那這次我能看你的傷了嗎?」她的動作有時候就是那樣的快,又是一把掀開棉被,這次景湛只是僵硬這身子任她為所欲為。

「是傷到屁股了嗎?」她緊皺眉頭,想要替他看傷,卻見他頗為不自在的轉過頭去。

「是的。」

「皇上為什麼要打你?」她記得皇上很器重他。

「辦事不利。」

原來是辦錯了事情,不過再厲害的人都會有犯錯。

容華點頭接著道「那我要看你傷口了......可以嗎?」景湛薄唇緊抿,抓住容華的手腕道「你真的知道太監是什麼嗎?我只怕自己這殘破的身子污了你的眼。」

「我問你,我與你還不夠親密嗎?」聽到景湛那樣說自己她只覺得心痛。

景湛在心中想著當然不會,最終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靜靜的趴在床上了。

容華的動作很輕,怕觸碰到景湛的傷口,她將上衣掀到景湛的腰上,露出他精壯的腰部,輕扯褲子,將他的褲子慢慢往下褪,剛褪去一點時,手便止不住的顫抖,這傷口放在身上會很疼吧。硬著頭皮終於把衣服褪到了腿彎處,只見傷口上密密麻麻的灑滿了黃色的藥粉,配著鮮血淋漓的傷口十分駭人。這明顯是用棍棒打出來的,從腰到大腿,大片大片的青紫,有些厲害的地方皮開肉綻的,光看就足以讓她心口發緊,猙獰的傷口讓她的心都要碎了,他倒是能忍,衣服都跟傷口黏在一起了,脫的時候硬是一聲不吭。

她是從和平的現代長大成人的,哪裡見過這麼駭人的傷口,再加上自己天生便有的異能,身邊的花草蟲鳥即便受了傷,也能得到她及時的救治,今天算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嚴重的傷口,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

「嚇到你了吧。」景湛道。

「不,我只是覺得心疼。」說著說著她哽咽著接著道「你早該跟我說的,說了我便能幫你治療,那樣你便能少疼一會。」語氣里滿是埋怨。

「下一次,我保證先告訴你。」她沒有因為他是太監厭惡他,他亦是沒有感覺到被人看身體的惱怒,甚至內心深處是竊喜的,是愉悅的,容華對他的愛是那樣明顯,讓他不自覺放下心中最後一點戒備,從心底想要接納他。

從小時候入了這皇宮,他便是人人都能欺凌,都能羞辱的一個存在,慢慢的,他有了權勢地位,從不允許他人觸碰他的身體,從未和別人有過親密的接觸,直到遇見容華,那些以往在他心目中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部神奇的發生了。

「沒有下一次了。」容華邊說邊舉起手將頭上的發簪拔下來刺破自己的指腹。她的鮮血可以讓景湛好的更快一些。

有些事情真的很神奇,比如對此時的景湛。原本火辣辣的傷口隨著容華的話音便不疼了,又是那天那股神奇的力量,順著容華的手指流入到受傷的軀體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連疤痕都未曾留下。

容華的手很暖,那雙溫暖的手正觸碰著他破敗的身體,那種感覺好似能撫平他的內心,連日的煩躁都隨著那隻溫暖的手消失不見了。

「正好趁著這次皇上以為你受傷,好好的歇幾天。」容華邊說邊替景湛將衣服穿好「從來又有見你好好的休息幾日,哪夜出來,都能瞧見你書房電量的燈。」

「就依你,緩兩日。」景湛道。

「我現在就累了,要休息。」聽容華這麼說景湛配合的掀開被子將容華納入懷中,溫暖安心的懷抱,讓容華很快的睡著了。

另一邊的丞相府,尋人尋瘋了。這趙府悄無聲息的就沒有人了?一點徵兆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你這小子不是說跟容姑娘是朋友,怎地現在她人去了那裡你也不知道?」丞相將衣袖一甩,頗為惱怒,食指差些戳到李玄之的額頭。

跟父親相反,李玄之一點都不擔心容華會出事,畢竟是仙人不是。

他熟練的躲過父親即將要戳到頭上的手指道「哎呦,爹你瞎擔心什麼?死不了,再說了,人想走想留是你能管的了的?還有還有,這人又不是我讓走的,做什麼指我」嘴上這樣說,卻在心裡盤算著這人能去哪?左右京城就認識那麼幾個人。「行了行了,孩兒先行告退,您自個想著吧。」李玄之提上踩在後腳跟的鞋蹦跳著出了房間。

「大哥,大哥。」李玄之不算好聽的嗓音伴隨著他進了李君墨的院子。院如其人,粗獷而又蕭條,李君墨只著中衣在園內練劍,好似沒有聽見有人叫他,直到將整套劍法練完方才收劍,他渾身熱氣騰騰「說。」

「大哥,聽父親說嫂子不見了,你還不快去找?」

李君墨聽了這話愣了一下,停住擦劍的手,而後恢復正常「關我何事?那日是她自己說不願意成親,這可怪不到我頭上。」這樣正好合他心意,若是皇上跟父親追究起來自己也有個說辭不是?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將心思放在著小小的后宅上。「是父親讓你來尋我?」一雙鷹目直直的看向李玄之。

李玄之比常年在軍隊的李俊墨要矮上兩個頭,也瘦弱不少。在大哥面前李玄之向來不敢撒謊,他訥訥的道「不,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只是擔心......」

「擔心你就自己去找,來我這裡幹什麼!哼」李玄之見其冷哼,自知讓他哥哥找人沒戲了,便灰溜溜了的走了,獨留李君墨一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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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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