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界與正界(下)
冬獅郎真的不知道,原來那個女孩就是現在逃往現實世界的藤井千櫻。
怪不得剛見面時,就覺得名字和長相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
「隊長?隊長~」亂菊叫了好一會兒,冬獅郎才反應過來。
「隊長,你沒事吧?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哦~」
「啊,沒事。快走吧」冬獅郎嘆息了一聲,跟了上去。只見遠方出現了一道光芒,隨後……
「咚……哐當……轟……」這一連串的噪音引起了正坐在隔壁房間悠閑的品茶的浦原喜助大叔。
「啊啦,這不是小小隊長嗎?怎麼回事?」
「浦原,難道山本總隊長沒有通知你么?」冬獅郎問道。
「嗯……被你這麼一說,確實好像有這回事……」於是某大叔用自己那千年也不爛的破扇子遮住了自己半張臉。
這時,一位有著古銅色的皮膚,深紫色的頭髮,和金色的眼眸的美女走了進來,她的名字正是四楓院夜一。一見到眼前的這幾位很不常見的客人,就說:
「啊,好久不見了呢,十番隊的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是去找那什麼女孩吧?」
「你有看見她么?」冬獅郎問道。
「沒有呢……」
於是冬獅郎吩咐了兩位隊員待在此處待命,而讓剩下的隊員和亂菊一起去找千櫻。
「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這孩子越來越像白哉了~」夜一滿臉饒有趣味的看著被冬獅郎等人打開的大門的方向。
「那個朽木白哉嗎?不行呢,如果再造出來個千年冰山,尸魂界就完了」
「也是呢……」二位沉默著。
於是鏡頭轉向冬獅郎等人。
「我是松本……呃,知道了,好」
「那,結果怎麼樣?」冬獅郎轉頭問道。亂菊只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分頭行動。如果有線索就用地獄蝶通知我」於是冬獅郎就消失了。
「嘛,隊長真是的~不過小千到底會在哪裡呢?」亂菊自言自語著,隨後嘆了口氣。
……
這裡是什麼地方?
難道不是流魂街么……夜哥,你到底在哪裡……
好冷。不是被那四輪鐵皮的東西追著,就是被烏鴉啄咬著。
我好像回去,好想回到夜哥待在的那個溫暖的家……
「喵……」
嗯?這隻小貓……
「你也沒有家了么?那就一起分享這份孤單吧……」下意識的抱起這黑色,髒兮兮的小貓,但是我不嫌棄它。現在,我感覺,我就像它一樣,好懦弱,好缺乏溫暖……
……
跑著跑著,冬獅郎突然想到之前遇見千櫻的事。
那一次,她被欺負時,一直是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面,等著被別人打。
包括這一次,在流魂街遇見她時,也是。醒來時,發現她是獨自一個人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默默的哭泣著。
這傢伙……難道害怕時,就會蜷縮在個角落裡面嗎?
那麼現在,應該也是一樣的。以她這種性格,肯定蜷縮在某個康髒的小巷子裡面哭。
於是冬獅郎就瞬步到高處,看了看附近的環境。
全部都是五顏六色的彩燈,時不時都會有瘋狂的歡呼聲。
不,她不可能會在這附近。
於是冬獅郎開始找其它地方,找那些黑漆漆,部滿角落的小巷子。
……
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開始回憶從前的往事。
「轟隆隆……」
那是個暴風雨的晚上。
「夜,夜哥哥……」我支支吾吾的含著淚水抱著枕頭跑到了夜哥的被窩裡。
「小千,怎麼了?害怕打雷嗎?」
我只是緊緊的抱住他,死纏爛打的不放。
「果然啊。又犯這個毛病了。來,不要哭,乖……」他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安慰著我。
雨,下的更大了。當然,雷鳴聲,也就更響了。
「轟隆隆……!」
「啊啊啊……」我懦弱的緊抱住夜哥的腰,默默的哭泣著。
「小千,真的很奇怪呢,哭的時候從來不出聲。沒關係,只要捂住耳朵就行……作為特例,今晚就讓你睡在我旁邊,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
於是在夜哥溫柔的呵護下,我漸漸放鬆。
「小千,告訴你一個事情」
「什麼……?」
「害怕嗎?不論什麼時候,害怕時,就唱歌。歌聲會讓你緊繃在一起的神經放鬆,你也就不會再那麼害怕了」
「唱歌?」
「對啊。就唱你最熟悉的那些歌」
「比如說『瞳のこたえ』?」
「對啊。」
於是迷迷糊糊的和夜哥哼著歌詞,我終於入睡了。
現在……也就試試看吧。
張開嘴唱出第一句:
「遠い懐かしき景色……やさしい雪の薫り……」隨後就被一聲重重的打雷聲打斷了。
不,不行,不能害怕……我不再是那麼懦弱的人……
拚命的捂住耳朵,我唱出了下一句:
「途切れ途切れの記憶を……紡いで道を探す。
狂いだした運命に,確かな目の前も,
何もかも見えない……
遠くて見えない,小さな燈火,
願うほどに,失うもの……
深い暗を,斬り裂いてく心は何処に在ると……
奏でる讃美歌,溫かい涙零れ落ちる,生き行く限り……
天を仰ぐ,緋い瞳見つけた明日への道歩,き出す……」
不行了,堅持不住了……
「你果然,在這裡」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輕輕的抬頭一看,我愣住了……
竟然是他!
「快回去」冬獅郎伸出了手。
「我……我……」心裡感激但又害怕,我只感覺淚水不斷的從眼眶中湧出。
「不要再添麻煩了,快,抓住我的手」於是他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從潮濕的地上拽了起來。
「剛才的歌,是你寫的嗎?」他突然問道。
「夜……夜哥和我一起……寫的……」
「是么。給人一種很有家鄉的感覺」
他這麼一句話,讓我終於忍不住的哭出了聲,忍不住的抱緊了他,就像是缺乏溫暖的貓咪一樣。
「喂,你……」冬獅郎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抱住自己的女孩。說真的,除了被雛森桃微微的戲弄過,和亂菊那糊弄人之外,從來沒有被女生抱過。
這個人,真的背負著不少的孤獨呢,難怪她一次性的哭的那麼痛心。
算了,就這麼一次。
「對不起……對不……起……小……白……」
小白?
她怎麼會叫出雛森專門叫他的名字?
嗯?
怎麼哭完了就突然倒下了?等等,這溫度……她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
糟糕,得快一點……
在無奈之下,冬獅郎(嗯哼,以後改稱為小白)背起了昏迷不醒的千櫻,邊瞬步邊通知其他隊員。
這一幕,全都被藏在一角的斬魂刀,炎,看在眼裡。
望著天上掉下來的傾盆大雨,她輕聲說:
「這傢伙……終於找到可以再依靠的人了呢」
……
「隊長,你——哦?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隊長你……」一看見渾身被雨淋濕的小白和在他背上昏迷不醒的千櫻,亂菊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非常YY的想法。
「不要胡思亂想,松本!快去浦原那邊,她發燒了」
「啊,那可就糟了,得快一點背著她跑去哦,隊長~」
於是隨著眾人奇異的目光之下,小白背著個比他高几公分,高燒的少女奔向浦原大叔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