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初 8.難言之隱

卷一:初 8.難言之隱

雖然雷軍的身份跟許安世或是王毅都無法比擬,不過作為長洲城地下管理者的他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排場的。

剛剛到羅馬酒吧附近的一家火鍋店門口,雷軍的幾十名小弟都將雷軍和許安世團團圍住,那一聲聲雷哥連綿不斷,就像是爭先恐後的爭寵一般。

許安世不經意的挖了挖耳朵,雷軍略顯尷尬的說道;「叫人!這是安爺。」

雷軍的小弟們先是一怔,眼前這個看似樸素的年輕人居然在雷軍的嘴裡提升到了爺的檔次,那麼按照雷軍的稱呼是不會有錯的,在道上混飯吃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傲氣。

但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他們也只好啞巴吃黃連,特別像是許安世這類是自己老大的兄弟,更是惹不得,許安世皺個眉頭他雷軍都得想轍給抹平了。

雷軍微微的擺擺手;「行了,都別在這妨礙交通了,既然都來了,進去自己吃點吧,算我的。」

眾小弟們嘻嘻大笑著,紛紛喊著;「謝謝雷哥!」隨後便前仆後繼湧入火鍋店。

時間也不算晚,差不多十二點左右。

夜色陪伴著一瓶瓶吐著泡沫的啤酒,當然普通人的生活並無高檔可言,端著高聳的啤酒杯總比捏著謹慎的高腳杯來得輕鬆一些。

熙熙攘攘的青年人有三有四的帶著自己的朋友亦或者男女朋友,較為普通的便是聊著常事,較為偏執的聊著心事,較為孤伶的便是夾著一片片巨辣的肉食,像是要逼著自己哭出來一般。

火鍋店的生意本來就還算紅火,這加上一大幫人的湧入更是座無虛席,許安世便和雷軍兩人走入了一間獨自的包房中,場面安靜,較為合適談話。

能夠坐上一個城市的地下領導人的雷軍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應酬場面也算是頗為精通,很是嫻熟的為許安世倒滿一杯啤酒,翻騰的泡沫聽話的停留在杯頸,而分量也剛好是八分滿左右。

自古道酒滿敬人,茶滿欺人,這點道理雷軍還是懂的。

許安世輕鬆的夾起涮好的牛肉,扔進嘴裡后嚼了兩下便吞下,看著一動不動的雷軍,揮揮手;「吃啊,愣什麼,就把我當普通朋友就行。」

當普通朋友?雷軍還沒這個膽子,雷軍支支吾吾的抓抓腦袋;「那高風不曉得您是什麼人,我呆在毅爺身邊時可不少聽說安爺您的故事。」

「噢?我還有故事可言?」許安世一手往鍋里夾著菜,一邊回應著雷軍。

雷軍呵呵一笑,像許安世,王毅這種大人物說話可都不會明著跟你講,點到即止,絕不說透,這麼淺顯的道理雷軍也不是蠢人。

兩人確實如同許安世所說像是普通人一般在火鍋店吃著火鍋,聊一些瑣碎的事,不像是老友,更像是上司和下屬的飯局。

這也讓雷軍有些坐立難安的不痛快,不過許安世突然接了個電話,是劉已打來的。

「少爺,宋家小姐已經安頓好,陸小姐好像說要去找您,您看?」

「行,你讓她過來吧,我在羅馬酒吧旁邊的火鍋店,這生意不錯呀,這麼晚了還這麼多人,明天你告訴懷玉岳母,讓她也開一家。」許安世嘿嘿一笑道。

在電話那頭的劉已嘁了一聲;「少爺,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吶,知道了,我這就告知懷玉夫人。」

掛斷電話。

許安世像是沒事人一樣放下電話,表情很是輕鬆,雷軍本想詢問許安世為什麼不直接處置了高風,可是雷軍又想到像許安世這樣的人,就算自己問了,許安世也不會明白的告訴自己,乾脆就不攪這渾水。

許安世看著雷軍猶豫的眼神,哼了一聲;「都說道上的人講究一個義字,我不當場處理高風,一是給你面子,既然你已經抬出了王毅的名字,二呢,可能往後他能夠幫我辦一些我不太方便做的事。」

「這樣,你可以好好吃飯了嗎,我已經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許安世朝雷軍遞來一個微笑。

雷軍如同大夢初醒般,尷尬的微微低下頭,舉起酒杯,敬了許安世一杯,聞名不如見面,此時的雷軍覺得許安世比王毅嘴裡,更為可怕,更為深沉,這樣的人如不必要,絕對不可惹。

不一會。

陸瓷隨著兩名雷軍的小弟出現在了許安世和雷軍的眼前。

雷軍的小弟很是懂事的喊道;「安爺,雷哥,這姑娘找你們。」

許安世沒有動作,雷軍則是擺擺手示意讓小弟離開,小弟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后,臨走以前還不忘朝陸瓷遞來一個色眯眯的表情。

陸瓷之前在羅馬酒吧的時候穿得花枝招展,光是那條超短皮裙就足夠勾引大多數男人,不過現在已經換上了一條黑色的修身牛仔褲,較好的面容和身材發揮得淋漓盡致。

活像一個大學生的陸瓷褪去了濃妝艷抹,看她有些略黑的黑眼圈,想必是用了一些淺色的眼影覆蓋了一番吧。

許安世擺擺手之後,陸瓷才唯唯諾諾的坐在了許安世的對面,像是之前的韓鹿那般,低著頭,絲毫不敢看許安世。

許安世抬頭道;「吃點什麼?」

陸瓷這才回應;「都。。都。。都行。」

許安世看了一眼雷軍;「麻煩你叫服務員上點素菜和海鮮吧,以前她在我家吃飯的時候好像不喜歡吃肉。」

雷軍突然一愣,被許安世說麻煩,這要是讓王毅知道了還不卸了自己的腿,嚇得立馬站起身來;「別別別,安爺,您這樣我可就倒霉了,任何事吩咐我就行。」

說罷,便是立刻拔腿快走出了包廂。

許安世指了指陸瓷眼前的啤酒,眉頭微微一抬;「喝點兒?」

「行。」陸瓷吐出了一個字后,將自己眼前的酒杯倒滿。

隨後很是果斷的與許安世碰了個杯,陸瓷果然是常年混跡酒場之人,雖然不知陸瓷之前在羅馬酒吧被高風灌了多少酒,可是這一杯600CC的啤酒在十秒內下肚,甚至連飽嗝都沒有打一個,這等魄力也讓許安世有些驚訝。

見證了陸瓷的酒量之後,許安世不經無奈的搖頭;「現在的姑娘都這麼能喝酒的嗎。」

話音落後,再看看自己喝了一大口也只有整個杯子的四分之一量。

陸瓷噗呲一笑道;「不是我不能喝,是你太不能喝了。」

「酒是這麼好的東西嗎。」許安世放下了酒杯,詢問。

陸瓷眼神突然變得昏暗,彷彿是心事隨著酒精頓時湧上了腦子,佔據了她腦子裡的血液。

陸瓷潔白而又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滑動著杯口,單手拖著腮,淡然道;「我可不像文玉那樣有個好爹,或者是像你,默不吭聲,但卻站在了絕大部分人的頭上。」

許安世並不知道陸瓷的故事,也沒有興趣多加去了解陸瓷,宋文玉也未曾告知過許安世關於陸瓷的事。

這時,雷軍先是敲了門,隨後才走進包房,在這點看來,雷軍對許安世的尊重不容小覷,而且也很講規矩和禮貌。

雷軍一腳踏進包房時,許安世和陸瓷不約而同的將眼神遞到了雷軍的身上,讓雷軍一陣尷尬,雷軍眼見不妙,抓了抓腦袋;「安爺,我先迴避。」

「不妨,坐吧。」見雷軍立刻要轉身離開,許安世先是看了一眼陸瓷后,便是開口。

雷軍得到了許安世的命令,也看了一眼陸瓷,但是陸瓷並沒有多說任何,雷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如坐針氈。

半響。

陸瓷開口;「其實那個簡訊是我發給你的。」

話音落,許安世停下了筷子,眉頭一擰,看向了陸瓷,只見陸瓷的表情很輕鬆,一點也不在意許安世是否生氣。

幾秒后,許安世繼續動筷,但吐出了四個字;「是何用意?」

「我覺得文玉配不上你,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她都配不上你。」陸瓷似乎提起了萬分的勇氣才敢說出這句話。

要知道這陸瓷現在可是在挖自己最好閨蜜的牆角,就連雷軍都看出了陸瓷話裡有話,不過許安世沒說話,雷軍萬不敢多嘴半句。

許安世哼道;「這事不該由你評頭論足,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發那條簡訊的用意。」

「那是因為。。。」陸瓷的話還沒說完。

許安世接嘴;「因為你想在高風面前表現表現,一直以來都想贏過宋文玉,但是憑你自己根本做不到,所以你只好去巴結高風,如果沒有意外,那天宋文玉被高風帶走,你也有一份吧。」

見許安世的眼神如此凌厲,而且一切都如同許安世所想一般,陸瓷先是驚訝的看著許安世,后便輕輕的點頭。

既然今天陸瓷敢出現在許安世的面前,那麼就代表自己完全不介意許安世對自己做些什麼,她心裡很清楚,就算自己不坦白,許安世想要追究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該佩服你的膽氣呢還是指責你的盲目呢。」許安世無奈的搖搖頭,端起酒杯與雷軍碰了一下。

陸瓷攤開了手;「我人就在這,隨你處置,你想做什麼,都行。」

許安世眉頭突然一擰,這等兇相許安世還從未露出過;「你真以為我跟高風一樣,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就連你的味道我都不屑一聞。」

雷軍突然站起身,如果下一秒許安世下逐客令,那雷軍絕對會第一時間行動。

但許安世並沒有這麼做,漸漸的收起怒顏;「你恨她嗎。」

「嗯,恨,咬碎牙的恨。」陸瓷又給自己倒了一個滿杯,自顧自的飲盡。

「愛和恨能最大限度的折磨一個人,這句話屬實沒錯。」許安世感嘆得像是一個隱退的老者。

陸瓷沒有說話,雷軍倒是一臉的茫然,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好坐下。

「今天喝了不少了,我也該回家了,不然劉爺得怪我多加逗留了。」許安世說了句話后,站起了身,朝外走去。

經過陸瓷時,將懷裡的銀行卡遞給了陸瓷道;「幫我去買個單,我去車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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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億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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