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王妍的消息有進展
陳芷忻站了起來，笑道：「喝就喝吧，不過導演，我都準備給你面子了，你也要考慮到我，再減少一點好不好？我們互相讓一下。」
導演紅著臉，嘿嘿笑著點頭：「好說好說，夏太太給我面子我當然也會體諒夏太太。」
「導演，我換這個杯子。」陳芷忻指了指很小的茶杯，基本是只要三口就能解決的。
「行行行。」導演爽快的換杯子倒了。
陳芷忻端起杯子的時候，王大喬和秦藝一起咽了口口水，這口酒下去，身體會好得慢些，會不會有其他副作用就不知道了。
而陳芷忻喝的很輕鬆，放下杯子后含蓄的笑笑，坐下不說話，待導演挨著換了幾個人后，她起身走出去。
王大喬連忙跟上去，出去見陳芷忻往洗手間去了，進去就是張口吐了出來。
「不是吧……你這麼為難自己！」王大喬嚇一跳，以為扣了喉嚨。
「我就是沒咽下去。」陳芷忻漱了漱口。
王大喬說：「可那個杯子你一口夠嗎？」
「當然不夠，我留了三分之一在杯子里，杯子不是透明的，導演看不到。」
導演已經醉熏熏了，哪兒有眼力注意杯子，只管你喝進去就行，王大喬想想也是：「要論還是論芷忻聰明。」
兩個人在洗手間呆了會兒，目的是避開導演，因為導演正上頭，免不了會有第二波第三波的敬酒。
過了小半個小時進去，有人見陳芷忻進來，吆喝著說：「導演導演，夏太太來了！你問問她去不去？」
桌上的菜所剩無幾，看來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的還面紅耳赤，導演更是醉成爛泥，這會兒有個工作人員扶著他。
「夏太太啊……我問你，你你……你去不去唱歌啊？」導演跌跌撞撞的被扶過來，「我們現在正好一半想去，一半不想去，決定因素在你身上了！」
逃過了喝酒，竟然沒逃過投票抉擇，陳芷忻一來就是大頭戲，她欲哭無淚：「我能不選擇嗎？」
「不行的夏太太，你是關鍵人物，一定得選！」導演說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啊？」王大喬插話，然後也不管其他的了，說道，「我選擇不去！」
「你去不去無所謂，還是要跟著夏太太的不是？」有人擠到王大喬面前問。
接著那些要去的人都在起鬨，起著起著讓那些不願意去的也出來說話了，一時間都在七嘴八舌的討論。
秦藝從人群中擠出來，對陳芷忻說：「芷忻，趁這個機會，我們還是走吧？我也是那個不願意去的。」
陳芷忻還真的不願意去，因為她要回去休息！必須休息！但也不是說溜就溜的。
「導演，我們不去了，」王大喬過去和導演解釋，「我和夏影帝保證的，要早點兒送芷忻回家的。」
只要把夏衍拿出來鎮壓，他們一個都不敢有別的話，導演的酒都被嚇醒了一半，對著眾人說：「行吧，想去的跟著我就好！不想去的，自行回家！」
兩邊的聲音都很高興，大家紛紛離開包廂，陳芷忻等人都走光了，問秦藝：「喜雲還好嗎？」
「嗯……還好吧……」秦藝回道，「那天我陪在醫院直到她醒來，她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哭，我又陪了她一個晚上，第二天後她才好轉些，醫生說沒什麼事了，我就給她辦了出院手續。之後我也經常去看她，她找了一份餐廳打雜的工作，再然後，我就沒和她聯繫了。」
「我們去看看她吧？」自從那天劇組鬧事兒后，陳芷忻很長時間沒看到顧喜雲了。
「那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在不在上班。」秦藝說著撥通了電話。
「芷忻，今天有些晚了。」王大喬看了眼時間。
「才九點不算晚，接下來要集中精力拍戲，更沒時間去看她了。」剛才還想著要回去早點休息的陳芷忻，眼下馬上轉變了思路。
秦藝打完電話進來了：「芷忻，喜雲在上班，她十點下班，你看我們現在過去嗎？」
「對，早去早回吧。」飛盧吧
顧喜雲是在一家中式餐廳里工作，在後廚洗碗刷鍋的，她被踢出圈后，和趙曼西當初一樣的遭遇，公司基本都不要她，一些小餐館也不準讓她做能露面的職務，像是服務員啊，前台啊，適合她的只是在後廚做做。
今晚的生意不忙，她洗了最後一波碗筷后，正和大媽們一塊兒搞后廚的衛生，這時她再次接到秦藝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們進來了，正在外面的菜桌上。
她掛了電話和大媽們說了一聲，匆匆解下圍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跑出去。
老闆正往後廚進來，和顧喜雲撞了個滿懷：「你走這麼著急幹嗎？還沒到下班點呢！」
「有朋友找我，我得出去一下。」顧喜雲著急道。
「那你也得幹完活！」老闆有些生氣了，剛來不久的不起眼的小員工，竟然還如此放肆！
顧喜雲並不想丟掉這份工作，對現在的她而言，真的沒有任何工作會要她，她必須任勞任怨、踏踏實實。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繼續幹完。」
「怎麼還沒出來啊？她說三分鐘的，現在都快十分鐘了。」外面的秦藝嘟噥道。
「再等等吧，可能突然有事情。」陳芷忻把服務員招來，「你們這的招牌菜是什麼？來兩隻，再來份招牌點心，對了，不要大葷的，炒菜就行。」
大晚上本不該再吃太多，為了等顧喜雲，陳芷忻只好這麼幹了。
這倒是讓王大喬飽了一頓口福，她在聚餐時吃的就挺多，現在是自己人，吃的更隨意了。
「秦藝！」顧喜雨終於出現，餐館里沒有其他人，所以她很容易找到了她們，她快步走過來撲到秦藝的懷裡，「我剛才被老闆喊去了，才耽擱了這麼久，你們還點菜了呀？沒事兒，等會兒記我賬上。」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幾天，顧喜雲變化很大，她多了淳樸和老實，曾經眉眼彎彎也轉變成了平平無奇。
「不用，我結賬。」陳芷忻沖她笑笑，說道，「今晚難得空，我們一起過來看看你，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我挺好的，現在的生活也很習慣，我覺得比在劇組的日子輕鬆很多。」顧喜雲笑的含蓄，「對了秦藝，那個……導演還好嗎？」
「你還惦記著呀？」秦藝軟綿綿的聲音里有些不太情願回答。
「我不是惦記，就是突然想到問問……」顧喜雲低下頭，揉捏著自己的手指。
秦藝嘆了口氣：「看你以前一直欺負我的份上，我就實話跟你說吧，讓你傷心一下也好，導演很好，而且心情不錯。」
顧喜雲一頓，顯然是挺失望的，她出來后還指望過導演給自己打電話，然而並沒有，現在親耳聽到人家過的好，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那就行，沒我了當然會很好。」
「喜雲，你就該好好找個男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呀！」那天在醫院，或者之後來看顧喜雲的日子裡，除了安慰，秦藝都沒太敢說起別的。
顧喜雲看看她，再看看陳芷忻，最終說：「我也是被人慫恿，現在我每天都後悔……我想如果我沒踏出那一步，或許我和導演的關係還能很好呢，而且我接下來的新劇也有了，都怪我自己。」
說著說著，顧喜雲竟然開始掉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手背上，秦藝抽了兩張紙給她，說：「別哭了，都這樣了。」
顧喜雲點點頭，抹乾凈淚水，用紅紅的眼睛面向陳芷忻：「芷忻姐，你和趙曼西要好嗎？你們應該認識吧？」
「我和她認識，但要好算不上。」陳芷忻如實說。
「哦，那我就大膽說幾句話。」顧喜雲努了努嘴，「你們也知道我，我就是那種喜歡和人聊天的，尤其是導演級別的，可能這也算是我得到了報應，趙曼西當時對我說，自己想要的一定得拼了命的去抓住，不擇手段，大意是這樣沒錯，她還教育我說，像我這種純情小手段太嫩了……」
「但是你現在和芷忻告狀也沒用，」秦藝打斷，「當時你就不該聽人家的野心大！世界上哪裡有後悔葯呀？」
「我知道錯了，不該聽別人的……」顧喜雲吸了吸鼻子，極其可憐，「芷忻姐，你……可以幫我嗎？」
「不可能。」王大喬再一次先出聲，當面對顧喜雲也十分不客氣。
顧喜雲聞聲一怔，隨後低下頭默不作聲，她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不答應我也能理解……這件事情本來就和芷忻姐沒有關係，芷忻姐願意幫我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
顧喜雲要比秦藝懂的多，會說話的多，可是她的內心卻仍然極度渴望能重新進娛樂圈。
「喜雲，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陳芷忻說道，「但一些原則問題你能懂最好，我就不多說了。」
她們離開前，秦藝和顧喜雲單獨聊了幾句，後來夏衍找了過來，把陳芷忻直接接了回去，路上和她提了一句：王妍的消息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