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遇見莫西(二)
「沒事,就是剛被打了葯,有點沒精神,」從昕玥也不想隱瞞李默。
「他居然給你注射毒藥?」李默聽到這個情況還是很震驚的。
「是的,他還是不信任我,對我始終是防著一手的,」從昕玥心裡很清楚,莫西對自己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因為他覺得自己和他是同一類人,那麼就隨時隨地有出賣他的可能。
「是什麼葯?」李默想知道莫西給從昕玥到底注射了什麼毒藥。
「和我在美國卧底時被人注射的藥物是同一種類型的,」從昕玥話語很平靜,但是腦子裡已經開始閃現當時為了戒除毒藥而受的種種痛苦,那種記憶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里,恐懼感一下子漲滿了她的整個身體。
「那種葯會毀了你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李默怕從昕玥的身體吃不消,到時計劃還沒有完成,身體先垮了。
「沒怎麼辦,繼續待在他身邊,等他完全信任我了,我再試著說服他,」從昕玥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如果不繼續下去,那麼之前的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自己付出的一切都要付之東流了,她不甘心。
「你覺得說服他的機會有多少?」李默很想知道從昕玥到底有沒有把握。
「不知道,」從昕玥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人心是最難測的,我都還沒有走進他的心裡,我又怎麼會知道能不能把握,就算我能走進他的心裡,也未必就能把握他的心,所以現在說這個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擔心你,要是身體吃不消了就想辦法回來吧,我們再想其他辦法,」李默很想告訴她,其實她的父親還是很惦念她的,為了知道她的消息幾乎隔一兩天就會來自己這裡一趟。
「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可想了,」從昕玥並不覺得這事還有什麼轉圜的餘地,「我倒是覺得你現在應該找個機會到梁澤身邊去,好好看著他,萬一出了什麼事你還能幫他。」
「我也在想辦法,可是梁澤好像不怎麼待見我呀,羅局跟他提了幾次了都被他強硬地彈回來了,」李默也很無奈,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梁澤就這麼不喜歡自己。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到他身邊去,不然我怕他早晚要出事,現在莫西這麼活躍,而且在我看來是越來越活躍了,這不是什麼好現象,梁澤那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出事了,」從昕玥並不覺得李默還可以這麼淡定地等著羅局幫他接近梁澤,這個時候應該是主動地去靠近梁澤,保護他。
「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李默也明白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所以自然也是不會怠慢的,「我先掛了,你自己也要當心,有什麼事聯繫我。」
「好,」從昕玥掛了電話后,也準備出門了。她是要去幫莫西辦事,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要莫西一開口,自己就會幫她去擺平一切事情,從拐賣到出貨,無一不幫他做到位。
很多時候從昕玥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為了救一個人,卻要做那麼多違法的事,雖然有警方在後邊,最終也不會讓大多數的孩子吃苦,可是畢竟也是要讓這些孩子離開父母的,她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這些孩子都不出狀況。如果在這過程中有孩子受傷,甚至死去,那麼她和那個人的罪孽也就更重了。是否要儘快結束這一切,從昕玥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直截了當地找莫西談,或許他會同意,這樣的結局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他如果不同意,那麼結果很有可能是適得其反,讓莫西更加活躍,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就無法控制莫西了,那麼最終的結果只能有一個了,這個結果恰恰是從昕玥不能接受的。
從昕玥必須要在孩子們和那個人的前途中選擇一個,選擇任何一個,其結果都將會使另一個受到沉重的傷害,從昕玥的覺得自己的內心十分煎熬,職業道德和良心與她自己的私心糾纏在一起,讓她內心無比矛盾,無法決斷。前路該如何走,是該堅持自己一貫的職業原則,還是該遵從自己的內心,從昕玥有些迷茫了。這樣的迷茫讓一向冷靜果決的從昕玥有些無所適從,她試圖用自己的專業來分析自己此時的心境,讓自己恢復往日的冷靜,強迫自己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可是一想到將來那個人可能遇到的磨難,她就心痛到無法思考,她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是這樣的愛他,愛到失去了自我也心甘情願。
她是一個側寫師,也是一個女人,她需要工作,同樣也需要愛情。該何去何從,從昕玥心裡的天平要向哪一方傾斜,已經與她的專業無關了。人心難測,是她這段時間與莫西相處后得出的最重要的結論。
莫西離開別墅后就直接回了市區的房子,這樣才不會讓那個人起疑。自己目前為止都隱藏得很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當然除了從昕彤。連梁澤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這讓莫西很得意。他做這些其實就是想要像梁澤證明自己的能力遠比他強得多,他是真實的存在的。
「梁隊!」邢曉峰見梁澤來了辦公室,立刻上前彙報,「又有幾個孩子不見了!」
「怎麼回事!」梁澤見邢曉峰緊張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一定很糟糕。
「這幾天連續有幾個孩子在放學時候被人拐走了,」邢曉峰接到報案后立刻就去勘察了現場,可是卻一無所獲,「我們去現場調查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們這次做得非常隱蔽,手法乾淨,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怎麼可能一點線索也找不到!」梁澤對於邢曉峰的一無所獲,心裡很是惱火。自從從昕玥離開警隊后,他們的破案率和破案速度直線下降。
「高曉斌他們也在幾所學校蹲點了好幾天,可是根本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邢曉峰也知道梁澤對於案子沒有線索很生氣,可是自己確實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我已經讓二組宋琦他們在周邊調查,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沒。」
「除了基礎的現場勘查,就沒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了嗎?」梁澤對於邢曉峰破案手法過於傳統,心裡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