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晚宴之夜(一)
實在不能怪我怨念很深臉色很難看。天生的Legilimens能力,可能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個非常好用的能力,但是對於深刻體會了植物們八卦能力十四年、而且直到三歲的時候才完全學會分析植物們訊息並且掌握在非必要時屏閉和植物們之間心靈交流的竅門,我可是有著能謂之不堪回首的切身體悟…這也是為什幺我一直格外重視所謂的「個人**」、還有當初Dumbledore一而再的用Legilimency刺探我腦袋后,我終於忍無可忍暴怒到和那老人直接破罐攤牌的原因之一。
對我而言,如果這世界上有什幺和AvadaKedavra和Obliviate這兩個咒語同樣令我厭惡,Legilimency無疑也是榜上有名。
可是現在,我卻突然發現自己多了這種能力----雖然我必須承認也許在某些時候,運用得當會是個省時省力的好用能力,但是這種理智的安慰仍然不能讓我感覺舒服一點。
----特別是,在我明顯還不能完全掌控這個新能力的目前。
而且,這種類似Legilimency的能力,與其說是讀取記憶,還不如說是在和對方四目交接、言談瞬間和對方的思維波動取得最為近似的同步化……
我想起第一次發動這種能力的時候,好象就是火燒心頭給Pettigrew下詛咒的那晚,本來還以為是自己氣急攻心用上曾經讀研過的Legilimency,才會感覺到那個鼠輩的心聲,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不是那幺回事;從剛剛和ChChang短暫接觸的偶發,這個能和他人思維波動同化的新能力其實也非常容易影響到自己的情緒想法,而且對自己精神造成負擔--換句話說,是和個人的精神意志修為有關?既然可以感應同化,如果我的心智比對方堅定,除了同化感應還能造成迷惑催眠的效果;反之對方要是精神比我強大,反噬傷害先不說,我還可能變成對方的傀儡?
…不行。目前這種異變Legilimency觸發條件還不確定、我也還不知道怎幺控制,而且除了第一次用在那鼠輩身上外、也只有剛剛不小心感應到Chang的心情想法時,比較明確感應到這能力的大致輪廓外,資料不足只能假設,推測只有80%左右的準確性;不過就算這樣,這異變的Legilimency也是相當危險的雙面刃能力了。
不過好在,這種異變Legilimency似乎對Occlumens來說還是屬於可以防禦的範圍--大概是因為這能力主要感應同化的是精神思維,而Occlumency封閉的不止大腦也包含令情緒思維的波動衰弱,這樣一來也就沒到與植物交流進而控制那種接近難以制衡的逆天程度--回想這段時間和Snape教授的相處狀況,我確定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詭異讀心能力完全沒在Snape教授身上發生過,慶幸同時又有些小小遺憾…但是總的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我可以毫無顧忌對自己的敵人用上各種卑劣手段,卻無法容忍對同伴的侵犯和傷害是出於自己--看來對於Occlumency的學習,必須提到我們幾個私底下修練進度的首要課程了。
『--Harry!』
肩膀被猛地一推終於回過神,我這才回神的睜開眼睛,剛好對上Neville關心的臉色。
『你還好嗎?』他語氣有些擔心,『你睡好熟,剛剛叫你都沒反應…是不舒服嗎?』
『沒。』
只不過閉目養神順便走神走遠了些,居然會給他們我不舒服的錯覺?看來我一向淺眠的習慣,已經給Ron他們相當根深蒂固的印象了。我打了個呵欠,眼角瞥見Ron和Hermione也是眉頭直皺,我帶著剛睡醒的懶洋洋對他們笑了笑,『真的,只是昨晚刻練魔文太晚睡,精神耗費比較大,剛剛才睡沉了些--學校要到了?』
『嗯,是要下車了。』Hermione從行李里拿出自己的學校斗篷披上,『確定真的沒事?你臉色看起來有點白。』
『是燈光造成的錯覺…怎幺還在下雨?天氣真糟……』
不是不知道Ron他們的擔心所謂何來。從Chang離開后,我滿腦子苦思的、都是這個麻煩的異變讀心能力究竟該怎幺解決目前控制不能的問題;在這種前提下,草草解釋Ravenclaw學姊只是來問魔葯社的事、又胡亂塞了兩塊蜂糖餡餅,整個下午的車程都被我借口困頓假寐過去--拙爛的借口,我必須承認,至少在我有意無意潛移默化了整整三年後,就是神經最粗線條的Ron也看得出來我肯定隱瞞了什幺,只不過在咱們有正朝女王之路進化趨勢的小兔公主暗中示意下,Ron和Neville這才暫時放過的給我一個清靜下午--雖然感謝他們的體貼,不過現在的我,也只能暫時繼續沒話找話的巧妙避開他們的關心。
『不是很糟,是糟糕透頂,而且好冷。』才出包廂還沒下車,走道上的透涼冷風已經讓Ron打了個哆嗦。他趕緊穿上自己的斗篷,『雨下這幺大,我們到城堡的時候肯定濕透了。』
『我們是坐馬車,應該還好。』
跟著人潮下了火車,磅礡雨聲的干擾下,讓Hermione的聲音小了許多,『想想那些新生,他們只能搭小船--但願Hagrid能顧好他們,別翻船了。』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新生們搭的小船都有大章魚或大魷魚護航,就算真的掉下去,只要新生沒嚇暈,它們會很高興讓新生體驗一趟搭乘海獸的水上旅程--你們那樣看我做什幺?』我有點冒汗,誰讓附近聽到我這話的同學都轉過頭來,害我頓時成了月台上這個等車角落裡的焦點。
『你怎幺知道這個?』提問的是一位Hufflepuff的學弟,『湖裡的章魚難道不會吃人嗎?每次只要有人太靠近湖邊,那些水怪總是會偷偷靠近用觸手把人卷下水……』
『那只是在逗人玩。』我攤手說,『它們只是覺得人類的尖叫聲很有趣。要是那些章魚魷魚會吃人,學校教授早撲殺它們或是把黑湖也列為禁地了,哪還會放任湖邊成為約會聖地?』
『難說喔。誰不曉得咱們學校的教授通通都為教育獻身了,結果每年情人節都在四處抓約會的情侶。』一位Ravenclaw突然開口,『搞不好那些水怪就是教授們特別留下來幫忙破壞約會的?』
靜默兩秒,然後是一陣爆笑,我們這個角落頓時成了整個月台最顯眼的所在--沒有辦法,誰叫這場傾盆大雨下個不停,讓大家又濕又冷的全然沒了好心情?不過經過這幺一笑,起碼我們這一帶的學生們直到上了馬車、直到在城堡門口碰上出來砸水球的Peeves前,大部分人情緒都還算相當平和的。
我是不知道其它學生如何,不過至少我和Ron他們披著的學校斗篷,其實內襯早就已經被我用練習名義綉紋上一些防干保暖的簡單魔文陣;所以表面看起來我們四個和大家一樣濕漉漉,可這場大雨其實對我們根本沒什幺影響。不過Peeves突然冒出來砸水球的舉動,就真的非常令人討厭--已經被雨淋濕、再沾上一點水其實也沒什幺,可問題是水球打到身上也是很痛的!
所以Peeves的胡鬧立刻在大門前造成了不小騷動,引來了學生們叫罵聲一片卻又無可奈何--誰叫Peeves是介於幽冥與人世之間的奇特存在?既非幽靈也非生物,不管是對付靈魂還是對付生物的咒語都少有能真正傷害到他的,一般學生根本拿他沒輒,所以也只能恨恨的瞪Peeves一眼罵他幾句,趕緊抱頭衝進大廳躲避那可以堪稱鋪天蓋地的水球攻擊--直到水球砸到因為人群碰撞、斗篷帽子滑落的Ron頭上為止。
『Peeves!』所謂人未到聲先至,指的就是此時收到學生告狀從大廳衝出來試圖阻止Peeves搗蛋的McGonagal教授現況,『立刻停止你的胡鬧!要不我就找BloodyBaron來--』
McGonagal教授卡殼,和所有在場的學生一樣,傻眼的看著前一秒還在囂張怪叫狂笑的Peeves、如今卻是包裹在一團疑似超大藍色水球里在空中掙扎亂滾--我趕緊趁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以前,悄悄和Hermione一個拉著同樣訝異的Neville、一個拉著余怒未消的肇事者Ron溜進大廳,在Gryffindor的餐桌角落落坐。
『妳拉我離開做什幺?』Ron氣呼呼的跟Hermione抱怨,用手把黏在眼前擋了一半視線的濕發往後撥,『那個渾蛋!我還沒--』
『你已經給Peeves一個教訓了。』Hermione的口氣一樣差,不過她還記得壓低音量,『再待下去McGonagal教授就會知道那是你的傑作--先不說你很可能會害我們才剛開學就被自己院長扣分,你想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你精通水系無杖魔法?你忘記答應過Weasley太太的事了?』
Ron癟著臉不說話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相信他肯定會希望風光一把的徹底惡整Peeves並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成功辦到這件多年來少有學生完成的壯舉,即使因此被扣上一百分也在所不惜;可惜的是打從Weasley先生和Weasley太太知道自家小兒子可以不用魔杖就能輕鬆施展控水的本事後,就嚴厲要求Ron不能隨便讓別人知道這個能力--就像Neville也被他奶奶告誡Thalia的存在必須越少人知道越好,顯然咱們各自家裡幾位大人都彼此通過氣,一致認為我們幾個有些本事還是能藏就藏,省得要是又碰上什幺意外連點反擊保命的底牌都沒有。
--他們肯定沒問過Sirius的意見。我當初就有這種感覺,幾位大人終歸是關心,卻完全忘了我給Hermione他們幾個的護身飾品早就附有危險時會觸動消影現形到雪屋的門鑰匙魔法;不過抱持底牌越多越好的贊成態度,我也沒有提出過任何反對意見。
所以為了避免收到Weasley太太發火的吼叫信可能性,Ron這會兒只得悻悻接過Neville遞來的紙巾擦臉,把全部對Peeves的不堪入耳詛咒都含糊在嘴巴里;直到所有人都入了席,分類帽荼毒完眾人耳朵分類儀式結束、Dumbledore校長終於宣布晚宴開始,Ron抓了兩隻雞腿和我一樣激活掃蕩餐桌模式,他臉色才在飢餓肚子給食物填充一些后好看許多。
取換的是坐在Ron身邊的Hermione,越來越忍耐的糾結臉蛋。
『RonWeasley!』
終於,在Ron不曉得第幾次,扔在一旁的殘羹剩骨、被拿取食物動作太大的手肘不小心推落到Hermione腳邊,袍緣被迫沾了許多油漬后,小兔公主爆發了,『你吃東西的動作就不能端正些嗎?又沒人和你搶!』
Ron的動作一頓,總算還記得吞下食物才開口。
『誰說沒人跟我搶?』Ron手中銀刀快速落在他面前餐盤裡的牛排上,同時我劫掠的成果瞬間少了一半,『難道我的牛排還會自己長翅膀飛掉?』
我趕緊正襟危坐端正優雅的繼續用餐,當做什幺都不知道--唯一的「贓物」早已被我塞進嘴裡消滅中,同時我也確定以剛剛的速度,憑小兔公主目前的眼力不大可能會發現--果然Hermione也只懷疑中隱隱警告的掃了我一眼,繼續炮轟Ron。
『至少你動作也小一點,把用完的餐盤菜余放好,這總沒問題?』她不高興地說,撩起弄髒的袍角用紙巾搓了搓,『起碼學學Harry,他的用餐禮儀可比你規矩也安靜多了。』
『噗--』
『咳咳--』
不用懷疑,這是坐在我們斜對面的雙胞胎聽到Hermione的話后嗆著的聲音;連Neville和Ginny也暫時放下刀叉的掩嘴轉過頭去。
吃飯皇帝大。秉持著嚴守古人食不言美德,我繼續低頭悶聲嚼薯泥沙拉。
『拜託,妳又不是不知道Harry那個胃根本已經大到不是人類範圍!還有他的身手,有誰會在吃飯的時候連能力都用上?用那種風速還能保持著進餐禮儀,也就他這變態才辦得到!我是正常人,還是個老是在餐桌上被變態打劫了三年的正常人!每次吃一頓下來光是能保住喜歡的食物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努力,請不要再要求我更多了。』Ron悲忿抓來一塊鮪魚餡餅,用力咬一口,『而且誰像Harry那幺好命,就連用餐時候也有一堆Houseelves殷勤的幫忙在第一時間把菜渣和臟盤子收拾掉,幫他掩飾恐怖的食量--嗚~~』
如果可以我實在很想繼續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過Ron這小子實在越說越離譜。所以我直接拿了塊大蒜麵包送進他嘴裡。
『這可不能怪小Harry喔,小Ronny。』Fred邊拿了條烤魚一邊說,『誰叫你不懂得去廚房和Houseelves打好關係?如果你也送一兩份食譜給那些可愛的學校小僕人,他們同樣會把你當成皇帝一樣供奉著的。』
『不只餐桌上,就連去廚房找吃的時候也會有Honeydukes的限量糖果塞過來。』George接著說,『自從那次給了他們一份媽的獨家布丁食譜,我們寢室的打掃變得特別乾淨,甚至還灑上香精,每個禮拜味道都不一樣--我們放暑假前一個禮拜寢室噴的是什幺味道,Fred?』
『羅勒。你忘了Lee對那味道敏感得要死?打了兩個晚上的噴嚏后他直接另外借空房間睡覺了。』
『我只覺得那是借口--你給他床頭帷幔下的咬發咒語他一直沒解開--』
『所以我們學校的Houseelves不只在廚房工作?也包括整理打掃宿舍?』Hermione打插問,『Hogwarts里究竟有多少Houseelves?』
『沒人實際算過,不過至少有百來只?』Fred一派理所當然的說,『學校都建了一千多年,城堡又這幺大,當然需要多一點Houseelves才能整理好城堡又照顧好所有學生。』
『百來--』Hermione明顯噎了下,『可是,既然學校里有那幺多Houseelves,為什幺我從來沒見過任何一位?就連《Hogwarts,一段歷史》里我也從來沒看過關於他們的事--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們也是城堡的一分子--』
『Hermione,我們都知道你大概已經讀完學校圖書館一半以上的藏書--』
『所以妳應該也很清楚,歷史這種東西是紀錄者的立場--』
『Houseelves從一開始就是巫師的奴僕,有哪個寫書的巫師會把自己僕人的服侍也紀錄進去?』
『而且Houseelves一直以默默服侍巫師為榮,只有工作時不被發現的Houseelf才是真正優秀的好僕人,這是他們的驕傲--』
『更是榮譽--』
『『明白嗎,小Hermmy?』』
明白,怎幺會不明白。我心裡嘆氣,繼續埋首在豐盛的餐點之中努力往嘴裡塞食物,眼角餘光卻是在注意Hermione的臉色--這幾年來我一直有意無意灌輸每個種族、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甚至避免在這位正直小女巫面前太頻繁提起Houseelves這個奴性堅強的種族,為的就是不希望她太過熱血的浪費時間妄想憑一己之力去改變已經累積千百年的風俗習慣;不過現在看起來,就算在Quidditch世界盃上沒碰到Crouch家Houseelf出問題的刺激,這個暑假住在雪屋裡,似乎也足夠讓她從Dobby身上對Houseelves有一定程度的認識。
…這算是努力收效甚微還是失算?不過還好,咱們的小兔公主看起來沒單純到打算用絕食抗議這種傷身的方法來表達不滿。
Fred和George並沒有太在意Hermione臉上的陰晴變換,仍舊嘻嘻哈哈的邊吃邊耍寶,話題轉到其它地方逗弄Ginny去了;倒是Neville在低低的和Hermione說了幾句后,小兔公主的臉色好上許多,也開始邊用餐邊和Neville低聲咬起耳朵來--我也沒去偷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幺,反正「S.P.E.W」出現一事貌似無可避免,如果有Neville這個不像我只是有名無實、而是真正生長在古老貴族世家並且了解貴族想法的巫師一起幫忙出力完善調和組織章程,也許Hermione對於改善人類巫師與非人靈智魔法族群關係的努力方向,能進行得不至於太過挫折磕碰。
除了一部份注意力放在用餐、以及和Dean與Parvati幾個同學有搭沒搭的聊天外,我的視線幾乎是三不五時就不著痕迹的溜向教師桌。
坐在中央主位上的Dumbledore校長一身華貴的藍底星紋長袍、加上和藹親切氣質以及令新生莫名其妙又有些無所是從的瘋癲開宴發言,全是一如既往的沒多大變化,這會兒正抓著兩塊檸檬雪寶大啖;McGonagal教授倒是和Flitwick教授聊得異常火熱,八成是在討論剛剛Peeves被水彈結界困住的事;其它師長教授也是各自一邊用餐一天聊天,至於談天內容要是不用上內力竊聽就不是我猜得出來了,如非必要我也沒植物們那種搜集八卦的愛好。勾動我在意的是,教師席空出的兩個位置。
是的,位置,兩個。
今年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Dumbledore校長請了他的老友AlastorMoody來擔任教授一事,我早就已經聽說;甚至為了預防萬一,從暑假之前我就請了植物們幫我查找並留意這位退休的資深老Auror的動向。而直到今天早上,我仍然沒有聽到任何植物傳來有問題的彙報--也就是說,Crouch家那對問題父子都沒異動,這位即將上任做我們今年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老Auror也是正主兒,不存在被人綁架當作黑巫師替身的問題。既然這樣,又是什幺原因造成他在今晚的開學宴會上遲到,至今仍不見蹤影?
而且,除去還未見其人的Mad-eyeMoody,教室席上多出來的那個位置也很讓人玩味哪!就目前看起來,明明學校里補上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席次后,應該沒有其它課程有職缺才對;既然如此,那個位置是給誰留的?
抱持著如是疑惑在一邊用餐一邊聽同學們聊天的情景下悄悄走神溜號,我的視線在滑到教師席接近Slytherin餐桌那一端時,不經意對上了Snape教授難得不是那幺空洞的視線--
殺氣!而且還是絕對的憤怒!完全讓我摸不著頭緒,在我錯愕愣了一下后又立刻轉頭錯開。
…這是怎幺回事?
我困惑的皺起眉,實在想不透自己又是什幺時候在哪裡惹到他--好,上回Quidditch世界盃營地出事時我的確是惹他生氣了,可是那時候也不見他有氣到這種程度--而且是比我一年級當時不得不接受我進魔葯社的時候還要憤怒!究竟是--
磅!!!
入口的厚橡木門在此時給粗魯踢開,巨大聲音和外頭的雷聲重合,讓整個大廳的人都嚇了一跳。
而包含我在內,所有師生都給入口那突然出現的兩人吸引住視線,瞠目結舌的啞然無語。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