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二十二分 亂戰

情深二十二分 亂戰

慾望會在什麼時候得到滿足呢,這個問題似乎得不到答案,可,冥冥之中,命運,必有定數。這輪迴轉世,生不逢時,恰恰是最佳選擇。這一病,慕千兮的腦袋還是昏昏噩噩,可不知怎麼對過往失去的更加的懷念起來。悠悠的她睜開眼睛,一個人影站在她床邊,那人背後的陽光很刺眼,他的身影很恍惚,她看不清楚。只是她聞到了淡淡的魅香,她知道了,只有一個人有這味道。

恍惚中她又睡了,再次醒來猶如新生,她感覺身體注滿了力量,回首間,床邊只餘一縷魅香。

慕千兮昏迷了些許時日,轉眼就到了九月初,天氣漸涼了。她不知道這幾天山寨的防守為什麼會突然森嚴,不知道珞子軒為什麼不讓她去紅樓,也不知道他們緊張的氣氛從何而來,可是,她實在太悶了。於是,她不聽話的偷偷跑出山寨,身邊沒帶一人。

不讓做的事瞞著人偷偷做,這種感覺還是很有趣的,就像惡作劇般的趣味,人心終究是個神秘的產物,哪有人會摸得透呢。她像是在黑暗中穿梭的精靈,吸食氧氣營養著靈魂,白衣飄然,衣袂翻飛隨風,釋放,如山風一般自由。

「鏘…鏘…」一絲細微碰撞聲落入慕千兮的耳中,那是刀劍的聲音。她停下腳步,仔細的辨尋著聲音的來源,眼睛里冒出不一樣的精光,心想著這一趟沒白下山,剛下來就有好玩的事。她悄悄躲在樹上,時不時的搗搗亂,『嗖』的一聲,一個樹葉球飛到了女人的肩膀上,那女人應聲倒地,沒辦法誰讓慕千兮覺得這個女人太胖了呢。樹葉被她揉成了一個個小球攥在手中,看誰不順眼就給誰一球,她在這玩的不亦樂乎。按常理來說,混戰中不斷的意外受傷肯定會出現恐慌,可這群人卻不是這樣,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意外情況。眼中的光芒告訴慕千兮,這並不是場混戰,更應該稱之為廝殺。

不死不休,慕千兮此時並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殺紅了眼。兩撥人,黑衣對黑衣,而且全部看不清楚面容。慕千兮費了半天勁才分清不同,一方人少可武功更加精湛一些,她們用黑布將頭全部包起來,只剩下兩隻眼睛在黑夜中閃爍。令一方人多卻也略顯敗績,她們只是用黑巾遮臉露出額頭,看起來更隨意些。

慕千兮扁扁嘴,不以為然,可就在不經意間發現一雙略顯熟悉的眼睛,她緊盯著那個身影,認出了她是青石手下的一個小隊長,好像叫什麼桃來的,不過可以肯定她是翻雲寨的人,也就是自己的人。她重新掃視了面帶黑巾的人,果然多多少少都有些熟悉,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包含著很多甚至她自己也想不出的情緒。

但,她下樹了,手中舞出飛花,而武器是被她摘光了樹葉的樹枝。被禁這些天,她也該舒展舒展禁錮了,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她只是貪玩,一直都以上位者的態度高高在上,她喜歡那些漂亮能舞出花一樣的招式,可不曾想對方的人並沒有留給她完美落幕的時間。

那個叫什麼桃的女人被對方的刀割破了喉嚨,慕千兮的喉嚨有些酸澀,如若不是自己的自負,那個叫什麼桃的女人也不會丟掉性命。或許,有一天慕千兮會想起她,問上一句『嘿,你叫什麼?』一切以為空,慕千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悔意,只是感覺心好痛。

手起樹葉飛舞,劃破了皮膚,血液如噴泉般迸飛,於黑夜中增添了一絲邪魅。慕千兮的手終究是舔了血的,滿地狼藉的屍體遍布,異世因為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她殺了人。這感覺並不是她可以形容的,異世之旅真是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似乎被禁錮著,她拚命的想抽身,卻無力掙開命運輪盤的枷鎖。

「將死去的姐妹的屍體運回山寨」

慕千兮沾了血的白衣又一次翻飛在夜色中,空空的,心一片茫然。

慕千兮迎上了山寨里焦急找尋她的人,未做停留。「慕千兮,你怎麼一身的血?受傷了嗎?」她走進了正廳,星宇衝過來焦急的問著,慕千兮並未理睬他,後退兩步,負手而立,面對著眾人,孤獨感頓時油然而生

「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是」珞子軒的聲音依舊平靜如常

「這是…第幾次」慕千兮這聲音看似平靜,平白的添了幾分悲涼

眾人沉默「第…第三次」這個聲音有些陌生,慕千兮抬眼看了看,原來是星辰弱弱的聲音,說完話又躲在星宇的身後。慕千兮負手走向他,星辰猶如受驚嚇的小兔子般惶恐,在星宇身後不敢出來。

被星宇一把揪了出來「沒出息,怕她作甚!」星辰低著頭,手指不停的揪著衣袖,這小可憐的樣子,一下將慕千兮的心都萌化了。她推開星宇「哪有你這樣做兄長的,別對孩子這麼凶。」星宇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我已經十五歲,不是孩子了。」星辰看著慕千兮說,卻還是沒有放棄手指間的衣袖,慕千兮覺得他的樣子真是可愛的不要不要的「哦?是嗎,我們的星辰已經長大啦?」說著慕千兮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發現星宇已經和自己一般高了「呵呵,我們星辰寶貝已經和姐姐一邊高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姐姐就要仰視嘍」慕千兮的手尷尬的落在星辰的肩上,拍了拍「星辰寶貝別怕,姐姐身上的血都是壞人的喲」慕千兮還想說些什麼,可落在星辰肩上的手還沒捂熱乎,就被星宇打了下來,嫌棄的丟在一邊

「你這個女人別見個男人就勾搭,星辰你也敢調戲!」星宇的眼睛彷彿要瞪上了天,然而慕千兮還不知道自己怎麼調戲星辰了「我沒…我只是…」慕千兮急於解釋「閉嘴!」星宇突然沖著慕千兮大喊一聲,嚇的慕千兮一震,一絲語塞,星宇自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留下慕千兮一臉茫然「這…委屈的該是我吧?而且山寨受襲,我這個寨主本該第一個知道,可是呢,若不是我下山…」慕千兮嘆了口氣,負手走出了大廳「竟被蒙在鼓裡」這是哀怨么,夾雜著無可奈何的痛楚。

都說天階夜涼如水,慕千兮心中無感。月,比現代的任何時候都圓,可心境卻不可同日而比。

「寶貝是親近的人之間才可以叫的」慕千兮的衣袖被星辰拽了拽,慕千兮一臉淡然,稍稍帶了些疑惑「我和你哥的關係…呃…我是想說我們之間還不夠親近。。?」慕千兮一時間沒有吃透這親近的含義。

星辰漲紅了臉「你…和我哥那樣的關係才…才可以…可以這麼叫,是…是…密語…」星辰磕磕絆絆的說的話也不是特別的完整,好在明顯聽出了意思「密語!什麼密語,閨房密語?!」星辰是羞澀的,連忙將拽著衣袖的手縮回來,紅的不自然的臉「恩」了一聲,算是對慕千兮的回答。

「哈哈哈」慕千兮無限張狂的笑「寶貝算什麼密語,爺想叫誰寶貝就叫誰!」慕千兮最張狂放肆的時候總喜歡假使的改變自己的性別,也不知道是什麼奇葩的習慣。她甩袖離開,留下星辰一張琢磨臉。他們確實是沒聽過什麼更私密的密語了

夜晚九月初五,慕千兮並不覺得冷,低下頭對著被血染濕的白衣看了看,久久,不知在想些什麼。緩緩她又伸出手,縱沾有血漬,纖細修長的手指,絕美依舊。她縱身而起,去了鏡湖,並未察覺身後的人,也或許她已漸習慣。慕千兮前世看過一段話,說是一件事情如果連續做了22天就會變成習慣,如果連續做了50天,那這個習慣就很難改掉了。慕千兮在想,連22天都還沒到,這個習慣她已經不想改掉了。

眼前一片寧靜,心裡似乎一片空,解開染血的外衣,隨意的一丟,在某些人眼裡就是渲染的畫面。

「剛才的我是不是美的像一幅畫?」慕千兮的語氣很平靜,低首對著背後人說,樹林中的呼吸重了,托著不知所措的腳步走了出來。然而慕千兮並沒有理他,縱身躍入湖中,慕千兮極其喜愛水,她喜歡這種酣暢淋漓的痛快,可以肆無忌憚的游。

「是」陌流觴輕聲而出,帶著幾分釋然,原本他有很多的話想和慕千兮說,他喜歡叫她袖兒,可如今也許沒有資格。他覺得自己是個知進退的人,他從沒有高高在上的凌人姿態,如今生活上的反差也不大,只是給慕千兮帶來了麻煩,也許他覺得再也沒有資格糾纏慕千兮,只是默默的守護就好。慕千兮則想著他陌流觴堂堂的皇子,竟然卑微的站在自己身後,可自己待他又不好,其中酸楚恐別人不能體會。

只是,此時慕千兮並沒有一絲心痛

「是你皇姐派的人吧」慕千兮指的是寨子外的殺戮

陌流觴咬緊了唇「對不起,是我的錯!」此時的陌流觴有著從未有的卑微,只是慕千兮並不會有太多的感覺「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慕千兮的語氣有些強硬,讓陌流觴有剎那的錯愕,下一秒萬分委屈說了個「是」就閉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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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拐了六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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