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誰負了誰

可以說，華山仙門已經不復當年的景象了，如今戰死的戰死，逃走的逃走，剩下的弟子已不足十萬。

天鬼族李慕白聽說過，是百族之中一個殘暴的種族，他們沒有屹立在哪個大陸，他們經常侵犯別的大陸，別的種族。

他們生性殘暴，專門以其他種族為食物。

其中最暴動的一次就是當年天鬼族入侵玄冰族所在的大陸，玄冰戰神暴怒，率領玄冰族滅殺天鬼族。

那一次，天鬼族幾乎全軍覆沒，連他們的首領都被玄冰戰神拍死了，剩下的殘餘種族逃竄。

沒想到多年以後，他們又有了當年的強盛，再度出山，侵犯其他大陸。

這一次，他們的獵物便是華山仙門。

李慕白被這位長老帶上來，就在這時，他對李慕白說道：「你只管上山，我等還要守護下方，所以，只能你自己上去了。」

李慕白點頭，自己一個人一步一個台階走了上來，華山仙門，如同一個超塵脫俗的勢力。

他們所簡章山門的地方，雲霧繚繞，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李慕白很久都沒有見過如此絕美的景象了。

就在這時，上方十多個弟子帶著行李，正在往山下湧來。見到李慕白時，他們紛紛罵道：「臭乞丐，快點讓開！」

李慕白沒有讓開，而是問道：「你們匆忙下山，所謂何事？」

「滾你媽的」！

幾個人推開李慕白，然後便匆忙向山下逃潰，李慕白似乎知道什麼了，這些人多半是不想陪華山仙門一起戰鬥，在這個時候逃竄。

如果是在以前，李慕白肯定會出手，但是經歷了紅塵俗世之後，他便知道，這一切都見怪不怪了。

在哪裡都有這樣的人，就如同當年，在永生之門時，又何嘗不是有很多人直接逃竄。

原本是同林鳥，如今大難來臨時，他們各自飛他們的。

李慕白沒有停留，繼續向上方走去，一路上，他已經見到不下十波正在向山下逃竄的弟子了。

偌大的華山仙門，曾經的守護神，如今卻已經凄涼到這個程度，李慕白有感而發，加快了速度。

山上，幾個弟子正憤怒的看著這一切，看他們的樣子，輩分應該不低，應該屬於華山仙門的精英弟子。

「可惡，在這個時候，這些被我華山仙門教化的弟子竟然各自逃竄。」

「沒錯，他們應該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駐守才對，宗門都亡了，他們以為真能活命嗎？」

兩個男弟子開口喝斥道。

但其中一個白衣女子卻說道：「兩位師兄，宗門在這最絕望的時候，他們離開實屬正常，畢竟誰都不想死！」

「白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照你這麼說，你也想逃走了？」

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子對她嘲諷道。看樣子，兩個女人之間有很大的仇怨，兩女都算出塵的仙子。

這時，白芍說道：「青衣，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也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真有你能力的話，那就別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上面，多殺幾個天鬼族才是正統！」

青衣冷哼道：「這一點，我自然會做，何須要你多少！」

這時，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飛了過來，說道：「你們去看看，現在所在宗門的弟子還有多少，看樣子，天鬼族近期之內會發生新一輪的進攻！」

「是！」

就在這時，他們卻看到下方正在徐徐走來之人，不得不說，給她們第一眼就是此人有些邋遢。

而且鬍子那麼長，加上那身乞丐裝，讓他們懷疑，李慕白是不是要飯要錯地方了。

「這個乞丐，山下那幾位長老是怎麼守的！」

「竟然放他上來，我去打發他！」

一個男子剛要上去，但卻被這中年男子給擋住了。

這時，中年男子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擅闖我們華山仙門？」

李慕白平靜說道：「何來擅長之說，我來幫你們華山仙門度過此劫！」

「就憑你！」

青衣當即一腳踹上去，李慕白被她踹倒了，然後緩慢的爬起來。

中年男子喝斥道：「青衣，不可無禮！」

他上前對李慕白說道：「我乃華山仙門副門主燕飛天，此時天鬼族大軍逼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快走吧！」

「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李慕白卻說道：「反正大軍逼近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所以，你們只管去抵擋吧！」

「我還差一個棲身之所呢！反正你們宗門都快要滅亡了，不如把這個地方送給我吧！」

「你！」

幾人憤怒不已。

但這時燕飛天卻說道：「別理他，趕緊召集門派弟子，務必要抵擋住天鬼族的襲擊！」

「是！」

幾人快速離開。

這時，白芍對李慕白說道：「老伯，華山仙門正值危機時候，你還是快些下山去吧！」

李慕白說道：「沒事，沒準我還能幫你們呢！」

「對了，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白芍好奇的問道。

只見李慕白說道：「你們華山仙門的門主是誰？」

白說說道：「門主便是我的母親，傾慕聖母！」

頓時，李慕白震驚了，沒想到曾經那個人，已經有了孩子，孩子竟然是白芍，不得不說，李慕白無法承認這個事實。

這時，白芍說道：「老伯，天黑之前快些下山，明天這裡將會是一場屠殺大戰，就這樣！」

「這些是我身上唯一的錢，你拿去吧！」

她將一袋銀子遞給李慕白，然後快速離開了。

李慕白錯愕在原地，到底是誰負了誰，到底是誰傷害了誰，如果仔細推算，還真是他的錯。

李慕白心中悲痛不已。

他直接錯愕在原地，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雖然她當年和自己只是短暫的時間而自己曾經許諾過，如今卻已經成就了這番景象。

正在快速離開的白芍，其實也是充滿了不解，她不知道這個邋遢的乞丐眼裡為何這般悲涼。

還有，他問自己師父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畢竟華山仙門的門主，在整個大陸都聞名遐邇。

難道說，此人不是這個大陸之人，但也不像啊！此人元力微弱，一看就是修為底下之人。

會認識門主嗎？

她以為是錯覺，不過以如今的形勢，大戰在即，她也來不及想這些事情了，她本是心善之人，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錢財留給李慕白了。

李慕白則是如同木頭一般獃滯，他想在所想的到底是離開還是不離開。如果離開的話，華山仙門就危險了。

如果不離開的話，兩人碰面豈不是會很尷尬。

畢竟人家孩子都這麼大了，自己本不該來打擾。

入夜，華山仙門之上下起了大雨，大雨漂泊在李慕白的頭上，李慕白感覺全身冰涼無比。

雨水無情的充斥著整個華山仙門，華山仙門本該寂靜才對，但此時卻很匆忙，因為他們將要面對一場空前的大戰。

這時，李慕白起身了，他準備離開華山仙門，都過去這麼久遠的歲月了，還有什麼所放不下的。

無論是放得下還是放不下的，都應該要放下了。

他開始往山下，如同靈魂空洞一般的走去，但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銀子時，李慕白知道自己絕不能走。

沒錯，的確不能走。

反正自己這副樣子，加上自己的隱匿手段，就算是她，也絕對看不出是自己。哪怕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室，看看也無妨，至少自己不會留下眷戀。

天剛黎明，華山仙門之上出現了一條虛空隧道，從虛空隧道之中降落下很多可怕的黑球，黑球落在地上張開，形成了一個個猙獰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