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瑤池仙會
九華清凈界。「菩薩。」蓮華離開了八百里黃泉,便來到了地藏王菩薩處,曼珠沙華便是地藏王菩薩從佛土來了的,親自種在了八百里黃泉,才有了如今的血紅似火。地藏王菩薩也算得上是蓮華敬佩的佛陀之一,當年冥界剛剛形成,而自己重傷未愈,疏於對冥界的管理,導致冥界混亂不堪。地藏王菩薩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來到冥界深處,捨去一身修為,在地獄苦行,只為度化世人,著實讓蓮華敬佩。「阿彌陀佛,仙尊來了,請坐。」地藏王菩薩說到。
「菩薩好像早已知道本尊要來。」蓮華問到,「是諦聽聽到了您的聲音,」地藏王菩薩輕捻佛珠說到,「本尊想請菩薩為我指點迷津。」蓮華也不繞彎子,直接說明自己前來拜訪所為何事,「因果循環,仙尊不必勞心。」「本尊想知道本尊究竟忘記了什麼事,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希望我本尊起那段事情,就算不想讓本尊知道,那能不能告訴本尊為什麼會進入十道輪迴。」「為了超脫,為了贖罪。」「超脫?贖罪?」蓮華不解,自己常年在碧落入定,為何要超脫?因何而贖罪?「仙尊,天機不可泄露,貧僧不便多言了,因果自有定數,仙尊莫要執念深重。」「多謝菩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地藏王菩薩雙手合十,蓮華施以回禮離開了九華清凈界。就連地藏王菩薩對於自己忘記的事情都諱莫如深,看來自己忘記的真的是不尋常的一段往事,蓮華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蓮華原為寒玉,盤古開天闢地時便存在了,后得盤古恩澤,化為人身,長眠與忘川河中,后創造冥界,蓮華被喚醒,冊封陰冥仙尊。雖為上古仙尊,但向來不親自插手冥界之事,全權交於天齊仁聖大帝和北陰酆都大帝及手下十殿閻王掌管。但是她是冥界的守護神,冥王法力高深莫測,連天帝都要尊敬三分。許多年前,有鬼挑戰冥王威嚴,結果瞬間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諸如此類,皆落個悲慘下場。冥界之事有人掌管,蓮華便一直在黃泉碧落禁地入定,每千年出定幾日問責冥界之事。
蓮華畢竟是上古之神,真身的能量太過強大,在冥界逗留時間太久,會影響冥界自身的能量穩定,她回到了碧落。躺在那熟悉的寒玉之上,身邊除了冰寒的忘川之水,便是靜止的時間,她活的時間太久了,時間久到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世人皆想要長生不死,青春永駐,可是誰又知道擁有如此漫長的生命,是多麼的痛苦。她貴為上古仙尊,可卻不能隨便離開冥界,她沒有朋友,沒有自由,沒有樂趣,只能靠入定沉睡來度過漫長的生命。
蓮華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划動著忘川之水,思考著地藏王菩薩話中的玄機,這時一直神鳥費僅為了碧落,是天界傳來消息,瑤池仙會,誠邀仙尊出席。以她的身份,她可以不去的,她陰冥仙尊喳六界行事從來不需顧及天界的顏面,蓮華抬起手打算讓那隻神鳥哪來回哪去,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毫無頭緒,也許天界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反正現在她也沒有入定,無事無事可做,去湊湊熱鬧,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天界。自己的身份太過招搖,更何況自己已經有數十萬年不曾來過天界,以真身現世太過引人注目,麻煩的緊,蓮華遂變成一個小仙,參加瑤池仙會。「小仙見過仙友。」一個小仙女見蓮華孤身一人,便來搭話。「仙友客氣。」蓮華看出她原形是白兔,仙階不高,應該是飛升不久的小仙。「仙友也是位列仙班不久嗎?」那小仙問到,「是。」蓮華既然已經變成小仙的模樣,自然也要將自己代入小仙這個角色中,「我也是,我們可以交給朋友嗎?我叫霄雲」原來這隻白兔仙叫霄雲,名字很美,蓮華感覺好生熟悉,感覺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記不起來了。「我叫蓮華。」陰冥仙尊的閨名在這六界之中所知之人甚少,就連天界上仙上神階品的神仙也不得知,更何況是這剛剛羽化的小仙,所以說出來也無妨。
「蓮華好好聽的名字,您是蓮花化身嗎?」霄雲問到,「是,你呢?」蓮華問到,蓮華本身為南山寒玉,但是是在南山蓮池化得女身,故起名蓮華,也算與蓮花有緣,假稱自己為蓮花化身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沒有人能看出來她的本身。「我是白兔。」霄雲小仙說到,「白兔很可愛的。」蓮華說到,「謝謝仙友誇獎。」霄雲說到,「叫我蓮華就好。」蓮華說到,既然她以小仙的身份進入這瑤池仙會,自然與小仙要互稱姓名法號。「蓮華,你是我在天上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剛剛成仙,還是個小仙,到這麼大的場合真的很慌張。」霄雲小心翼翼的說到,都說兔子膽小,果真如此。
「我也很緊張,畢竟參加瑤池仙會的不乏有眾多的仙君、上仙、上神、甚至還有仙尊和天尊,哪一個也不是咱們之中小角色能得罪起的。」蓮華說到,「對對對,我這一路上行了好多禮了,好累,感覺還是在下界的時候自由。」霄雲可算是找到知音了,急忙吐槽到,「這是天界,你已經羽化為仙,這話可不敢隨便亂說。」蓮華出言提醒到,這小仙真是天真幼稚,他們兩個才剛剛認識,她便這般的口無遮攔,「對對對,我有口無心,口誤,口誤。」霄雲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蓮華看著小白兔還真可愛,自己此行應該不會無聊了。
蓮華與霄雲四處漫步,欣賞著瑤池美景。蓮華許多年不曾來過天界,相比冥界的黑暗陰森,還是這天界的瑤池景色更為的怡人,若不是天界的天規太過繁瑣且無聊,對於此美景,蓮華還是願意多在天界走動走動的。只不過,蓮華生性自由洒脫,從來不會理會,更不會執行這些所謂的繁文縟節,天界雖美,但是還是冥界更自由。
霄雲羽化成仙不久,對於天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看哪裡都是好的,雖然蓮華知曉了六界,博古通今,但是畢竟現在的身份是小仙,也就裝作什麼也不知,和霄雲四處看看,不時發出驚嘆之詞。對於蓮華這樣的上古之神,裝嫩,裝小白實在太丟臉,但是蓮華這活了數不清歲月的老神仙,老臉一點也不紅,還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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